祈莫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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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生不如死的。”犬夜叉冷笑，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逆鳞，于他，就是十六夜和桔梗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犬夜叉，你有线索？”木樨也没废话，他心里很记挂着祈莫离。
“我记住那混蛋的气息了。”虽然过去一天，但是那股淡淡的妖气是瞒不过他灵敏的鼻子。
“走吧。”木樨没二话，并且对戈薇说道：“你留下。”
“不，戈薇跟你们一起去。”犬夜叉正要点头时，阿枫却解释道：“那人盗走桔梗姐姐的墓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戈薇是桔梗姐姐的转世，带着她也许会派上用场。”
戈薇嘴角抽了一下，正想说不要带着她，可能会拖后腿的，可是犬夜叉此时火急火燎的，拎着她就跑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三个身影，阿枫祈祷，但愿他们能顺利的把桔梗姐姐的骨灰找回来。
一夜没有休息，直到天亮都在赶路，犬夜叉循着那妖怪残留的气息，一路追去，火气也越憋越旺，真恨不得立刻把那家伙挖出来发泄一番。
而就在这时候，
“犬夜叉，事情不好了。”许久不见的祈莫离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三人还没回过神时，祈莫离一把揪着犬夜叉，拉着他就跑。木樨一怔，反射性的追了上去。他的心还沉浸在见到祈莫离的巨大惊喜中，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就是抓住她，再也不松手。
“犬夜叉，小离，你们好歹等等我呀。”戈薇郁闷了。那三人眨眼间就没了踪迹，把她一个人丢在小路上。
这时候，原本钓鱼般勾着里陶的炎蹄又从远出折了回来，落在了戈薇身边。
“干、干嘛？”紧张时期忽然出现了一只来历不明的马妖，戈薇警戒心大起，连忙去拿身后的弓箭。
见状，炎蹄打了个喷响，咧了咧嘴角，什么也没做就转身离开。
“我怎么觉得好像被那妖马鄙视了？”想起炎蹄的举动，戈薇嘀咕了句，“应该是路过的吧那妖马？”
戈薇正想松一口气时，一个满头白发、身材佝偻的老妖婆从天而降又落在了她面前。
“那妖马藏哪里了？”来的正是一腔怒气的里陶。原本炼制傀儡失败就很生气，结果一大早开始就被疑似桔梗转世的巫女还有一匹妖马耍的满日本乱跑，若不是惦记着桔梗的灵魂，她早就掉头回去了。
“诶？我不知道。”望着这怒气冲冲的老妖婆，戈薇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找死啊？”里陶怒视戈薇，随即原本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瞪得溜圆，凶狠的目光落在戈薇那与桔梗几乎一摸一样的脸上，随即透着欣喜，“没错没错，虽然衣服不一样，但是找的就是你。桔梗的转世啊啊啊……”
戈薇不由倒退了一步，心底涌出一丝不妙，似乎麻烦临头了。
NO。52 苏醒
不是没有听见戈薇在后面焦急的喊他们等她，只不过就是为了创造她落单的机会，才故意拽走犬夜叉的，因此祈莫离装作没有听见，脚步加快，迅速将没有反应过来的犬夜叉带离，来到了远处的山坡。
“丫头，你要干什么？”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莫名其妙被拖了一路，犬夜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快要暴走了。他皱着眉头，一把甩开祈莫离的手，“小离，你知不知道桔梗的墓地出事情？”
“ 啊？原来犬夜叉你已经知道了？你回过枫之村了？”见已经将戈薇落下很远了，估摸一时半会儿她也追不上他们，所以也不担心被发现，祈莫离就停住脚步，“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真是气死人了，里陶那个老妖婆……”
“里陶？”犬夜叉金眸一冷，森冷的说：“是她干的？”
“是啊。我那天晚上一发现桔梗姐姐的墓地被毁，就追踪了过去……”祈莫离正想着怎么忽悠犬夜叉，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犬夜叉身后的人影上，顿时思路就断线了……
一瞬间，那熟悉的眉眼、温和的笑容从被深埋的记忆中重现，祈莫离几乎以为这是被阳光晃花眼而产生的错觉，怎么可能？不是说他已经死了？
“木樨？”祈莫离试探的问。
“嗯。”木樨压抑住心中的狂澜，微微点了下头，深眸紧紧盯着祈莫离，似乎很怕一眨眼就会再也看不见似地。他一直跟在犬夜叉身后，想靠近却又怕是个梦，他想知道她会不会认出他来，幸好他没失望……
“木樨，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祈莫离灿然一笑，她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一直以来压抑在内心犹如重石的愧疚一扫而光，顿时整个人轻松地不得了。她激动的跑过去，“我不是在做梦吧？那时候阿枫跟我说你失踪了，我还有些不能相信，幸好吉人自有天相……”
“小离，你自己可以确认一下。”木樨微微眯眼笑了下，掩在袖中的指尖却在颤抖，没人知道他此时需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心中压抑已久的冲动。
闻言，祈莫离侧头笑了一下，很可爱，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木樨的脸颊，“温温的，很真实，不是在做梦。”
随即祈莫离怔了一下，她察觉到木樨身上流露出来的淡淡妖气。是了，木樨又不像她，有神在开金手指，若要长寿，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可是木樨不是那种妄想长生不老的人，也许他遇到了什么情非得已的事情吧？祈莫离猜想。
“小离，我……”明白祈莫离知道了什么，木樨眼眸暗了暗，微微低头，生怕看见她眼中的厌恶。
“木樨，你能活着真好。”
祈莫离轻柔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犹如天籁，木樨猛的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祈莫离，犬夜叉能接受他变成妖怪不奇怪，因为犬夜叉本来就是个半妖，可是小离她是人类啊……不对，小离的样子也没变，可是她身上并没有妖气，怎么回事？
祈莫离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她并不觉得人类和妖怪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有好人与败类，只要是自己在意的人能好好的活着，她就很开心了。
大概是那如水眼眸透出的毫不掺假的真挚，木樨的心霎时变得柔软，心中的阴霾消散无踪。他忍不住伸手将祈莫离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般。这温暖，是他寻觅了太久太久，请不要再次夺走。
“小离，我很想你。”祈莫离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木樨就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很温柔。
“额……我也很想你们大家啊，毕竟那么久没见了。”祈莫离干笑，不动声色的挣开木樨双手的禁锢。久别重逢是很开心，可是木樨如此举动却让她心底觉得有些尴尬。
木樨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却倔强的抿着唇，眼眸盯着祈莫离不放。
“我说你们叙旧完了没？”犬夜叉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气急败坏的打断两个人的谈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说这些无聊的废话。”
祈莫离松了口气，感谢犬夜叉岔开话题，不然木樨那沉重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很有压力，似乎欠他似地。
“你说那个里陶挖了桔梗的墓地？”犬夜叉握着铁碎牙，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那个里陶在哪里？她为什么要偷走桔梗的骨灰？”
“那夜桔梗姐姐坟墓被毁后，我就追踪了过去，结果发现是妖怪里陶做的。她盗走桔梗姐姐的骨灰是为了……”祈莫离盯着犬夜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是为了将桔梗姐姐复活，炼成她手中听话的傀儡，然后为她收集四魂之玉的碎片。”
犬夜叉的脸色一下子就青白了，“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
“我去迟了嘛……”祈莫离露出一脸愧疚，“我找到里陶的时候，里陶已经用骨灰和墓土炼制成了一个和桔梗姐姐一模一样的傀儡，但是因为桔梗姐姐已经转世了，所以里陶炼制的傀儡是没有灵魂的，光有一个躯壳。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所以就赶紧回来找你和阿枫想办法。”
“带路。”犬夜叉从紧咬的牙关挤出这两个字。他觉得快气疯了，不知是因为祈莫离还是因为里陶。
祈莫离点了点头，喊了声，“没问题。炎蹄过来。”
随即，一直在附近徘徊等到召唤的炎蹄立马就赶了过来，“这是我的坐骑妖马炎蹄，以后你们要是在路上遇见了，可别把它宰了。”祈莫离对犬夜叉和木樨说道。
木樨友善的看了一眼炎蹄，犬夜叉急的要抓狂了，自然没心思理会。
“先去找戈薇，不然她一个人很危险。”祈莫离翻身坐到马背，朝之前的那地方奔去。
“事情做的怎么样？”祈莫离伏在马背上，顺了顺炎蹄的鬃毛，低声道。按计划，她拽走犬夜叉，让戈薇落单，然后炎蹄负责将里陶引到戈薇身边。
炎蹄一声得意的嘶鸣，祈莫离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戈薇现在已经是里陶的“座上宾”了。
上帝保佑你，阿门。
果然
“那女人跑哪里去了？”犬夜叉皱着眉，四处找不到戈薇。
“这里有打斗的痕迹。”木樨从地上捡起戈薇断落的箭支，“戈薇姑娘似乎遇袭了。”
“这残留的妖气是里陶的……”祈莫离和犬夜叉对视了一眼。
“糟糕了。戈薇是桔梗姐姐的转世，而里陶炼制的傀儡正缺少桔梗姐姐的灵魂呢……会不会是里陶将戈薇绑架了，然后打她灵魂的主意？我们要赶紧找到她。”祈莫离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匆匆朝里陶的窑洞跑去，犬夜叉和木樨紧紧跟在后面。
洞口的空地上，一个水缸装满了水还塞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草药，大家四处找不着的戈薇正闭着眼，静静的躺在水缸里，若不是脸色过于苍白，估计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在泡草药浴。里陶则站在一旁，轻声细碎的嘀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随着她的话，水缸里戈薇的眉头锁愈得紧，仿佛在挣扎什么。
祈莫离保持着一脸担忧，带着犬夜叉他们绕了好大一通远路，这才到达里陶的处所，便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犬夜叉，你看那边。”祈莫离指着里陶身后、那身穿巫女服的人，“犬夜叉，你看是不是桔梗姐姐？”
根本不用祈莫离提醒，犬夜叉的目光老早就锁定在桔梗身上，那熟悉的容颜，依然美丽如初，只是原本清如冰雪的眼眸却空洞无神，表情木然。
“那不是桔梗。”犬夜叉恨恨的说，“那只不过是一个和桔梗一样外表的傀儡罢了，阴冷的泥土炼制出来的。”
死脑筋，等属于桔梗姐姐的灵魂从戈薇身上剥离出来融入那躯壳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祈莫离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然后睨了一眼里陶，指责，“老妖婆，你想做什么？还不赶紧将戈薇放了？”
“嘿嘿，没什么。只不过是将她的灵魂抽出来罢了。只要拥有了灵魂，那么桔梗就可以复活，听我的使唤了。”里陶眯着眼，得意的说。
“那戈薇姑娘会怎么样？”木樨抓住重点，问。
“没了灵魂，她就是一具空壳，等待她的当然就是死亡了。”里陶冷笑。
闻言，祈莫离不屑的撇了下唇，露出鄙夷的神情。科学点的说，人之所以各不相同是因为各自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独特记忆和情感，灵魂和肉体一般，只不过是个记忆的载体罢了。如果没有了记忆和情感，那么即使灵魂和肉体还在，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就像失忆似的，失忆后的那个人生理上还活着，可是随着旧的记忆的死亡，他已变成了新的、另外的一个人。
所以，所谓的转世，大约就是喝孟婆汤般，将上世的记忆清空，然后重新投入人间，再次形成一个新的记忆。里陶做的，顶多是将属于桔梗的记忆从戈薇大脑的深意识中唤醒，与属于戈薇的记忆分离开来。
桔梗不像原本剧情那样，对犬夜叉满怀怨恨，她死前记挂担忧的依然是犬夜叉，若不是为了救犬夜叉她也不会灵力耗损过度导致死亡，所以，舍不得犬夜叉的桔梗一定愿意再次醒来，属于桔梗的记忆一定会苏醒的。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你有那么好心把事实告诉我们？”
祈莫离嘲讽的说了一句，打消了犬夜叉心中的大半顾虑。是啊，那里陶可是毁了桔梗坟墓的阴险妖怪，她说的话岂可相信？犬夜叉想着。
“你……”被祈莫离的话气噎了，像是要证明给祈莫离看，里陶抓紧时间又开始念咒，水缸里的戈薇开始发出痛苦的低吟。
“不管怎么样，先把里陶拿下再说，难不成还看着她继续。”木樨一针见血的说，可话一落音，就看见祈莫离扭头瞪了他一眼，不由有些茫然，他说错什么了？
“里陶，即使你将桔梗姐姐的灵魂抽离出来，让桔梗姐姐苏醒，桔梗姐姐也不会听你的话的。”祈莫离暗恼木樨打破了她拖时间的计划，于是提高嗓门的说道：“犬夜叉，你说桔梗姐姐会不会醒过来？”
犬夜叉捂着耳朵，迅速闪远，“丫，我就在你身边，你用得着使这么大力气来说话？声音大的山那边头听得见了。”
“敢亵渎桔梗的，都要死。”
犬夜叉大吼一声，就要朝里陶扑去，而就在这时，浸在水缸里的戈薇身上忽然发出明亮刺眼的光，一道道不知名的五彩光芒从戈薇身上飞离，注入到一旁那空洞的木偶身体里。
“那是，桔梗的灵魂？”犬夜叉的攻击顿时刹住，声音微颤，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担忧。
“嗯。已经迟了，现在不能打断，不然桔梗姐姐和戈薇两个人都会有危险的。”祈莫离从一开始就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一种期待的喜悦占据内心，隐隐还有丝复杂，“犬夜叉，我们快要和桔梗姐姐见面了。”
只是一眨眼又或更久，犬夜叉已经模糊了时间，目光紧紧盯着那具傀儡，直到那张与桔梗一模一样的脸有了生动的表情，那双浅褐的眼眸渐渐聚焦，流转出水般剔透的眸光，不再是死寂般无神的空洞，而是充满灵气，活了过来。
“桔梗……”犬夜叉轻喃，心里泛着酸涩，声音仿佛穿过了五十年时光，积淀了五十年的神情在这一刻倾泻。
NO。53 姐妹
桔梗已经忘记了曾经是否有过机会选择，可以不走这条充满艰辛与寂寞的道路，只是自从有记忆起，她的人生就注定了要与那些丑陋不堪的妖怪进行战斗，因为她是名神社的巫女。
伴随她成长的，不是明媚温暖的阳光，而是一颗颗充满令人作呕的欲望的心；生活中，不是四野里飘溢的清新的花香，而是与妖怪战斗时那漫天飞溅的血腥。
日复一日的战斗，耗损的是心力，她是巫女，可也是人，也会感到疲倦。
但是妖怪是狡猾阴险的，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