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魔得魔-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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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泽阳坐在厨房等着，心里忽然一片柔软。幸福是什么？不就是饿了有碗面，冷了有爱人帮忙取暖嘛，他其实都可以拥有，只要他想。
“你有没有想过隐居？”百里泽阳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我之前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是你说应该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才出来的。”迟墨边烧水边说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没什么。”百里泽阳的心情有些失落，因为他忽然发现外面的世界也没那么好，没有必要一定把迟墨拉出来，相反他想隐居了。不禁在后悔当初做的那个决定。
迟墨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了，前后联想了一下，嘴角带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这话没法接，百里泽阳想了一下，自己相貌不及沧麒，家世也不算最好，家人更是负分。要说真有什么，肯能就是占了先认识迟墨的便宜。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一无是处的，你还有那份责任心。”迟墨温柔一笑道：“你就像是山一样给人可靠的感觉，也因此自己往自己身上加了太多的责任。”
百里泽阳是那种如果没看到那么就算了，但一旦让他听到哪怕一点的风声。那件事牵扯到了朋友，家人，或者单纯就是不公的事，他都会出手相助。就是为了日后自己不会后悔。
人想活成问心无愧很容易，可永不言悔就太难了。
沧麒也有责任心，不过他还是更自我一点。他的生命里自由更重要。即便现在我为你两肋插刀，但一旦什么事他看不惯，就不会再管你分毫。
百里泽阳若是敢负了迟墨，他立马就能带迟墨远走高飞，从此跟你成为路人。
“你会为了百里棉瑾的不自爱生气，会为了草原的人民生孩子……”迟墨想细数百里泽阳的有点，可惜才说道第二个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停，生孩子的事不要再提了。简直就是黑历史。”百里泽阳心里舒服了些，也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别人的决定终归他也改变不了，不如先顾好自己。“行了，先吃饭吧。”
迟墨把面端上来，简单的阳春面，上面漂着几棵青翠欲滴的小白菜，两滴香油提味，两人吸溜吸溜的吃的十分满足。
“对了，你将来怎么打算？”迟墨想起来，百里家只怕不会轻易放过百里泽阳。
百里泽阳认真说道：“我打算脱离百里家。”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找盟友
百里泽阳跟家里算是闹翻了，而且经历这一番，算是真正弄清楚了，这世上可以全心全意去信赖的只有身边这几个朋友。原本他是打算帮百里家巩固好地位之后带迟墨回去，现在则变成了功成身退。
皇上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不管他愿不愿意，百里泽阳都决定要推动这件事并且还必须成功。
第二天他就找到沧麒，直言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百里家如何选择，只要我支持的人成为太子，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百里泽阳设想的很好，但沧麒直接指出问题的所在。
“按照你原先的想法还可行。可是你真的觉得帮谁当上太子后你就能全身而退？太子，并不会最稳妥的靠山。”
何止太子不是最稳妥的靠山，就算跟皇上也不稳妥。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这是他们这种人的基本认知。百里家的想法很简单，什么都不如能保不死的善德之心来的重要。
有善德之心在，就证明他们家族依然是那个做了千年好事的仁义家族，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拥有群众的支持。
百里泽阳冷哼道：“不让我全身而退又能怎样。善德之心在他们手里早晚会没，等到时候真没了，卸磨杀驴的事他们又不是干不出来，我也算是提前给自己找个退路。”
已经是势在必行的选择了。几人只能继续商量。
“我想知道三皇子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会站在我们这边吗？”百里泽阳现在甚至已经想把苏子墨推上储位了。
沧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把他掺和进来。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结局到来。若说他哪里做的不对，大概就是去见迟墨吧。”
他见迟墨其实更多的是好奇。可就是这样的动作，让很多人误会，皇上也想起了他，想要把他外调联姻。
“他已经牵扯进来了，想看戏是不可能的。我不去问当年的事，那么你告诉我如果我选择六皇子，你会帮我吗？”百里泽阳心里忽然明亮了。选择跳过询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水。
因为他想起来了，同样一起长大，若说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那就是他忽然就喜欢男人了。真的就是很突然，两人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可沧麒退婚一事他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也是同一年，苏子墨被藏起了起来，再也没露过面。而也是当年，苏恒玉娶了西域公主，这桩婚事一拖再拖，西域那公主救了苏恒玉，瞪了那么多年婚事才办。
当时大家只以为是苏恒玉失势，所以西域那边不想那么快联姻。可碍于大皇子的母妃就是西域公主，这一脉关系错综复杂，不得不嫁给公主过来。
现在想想，那个时间点其实发生了很多事。许多大臣下马，在那么一个平静的日子，朝廷莫名的就来了个大换血。当时他们都年少，对朝中的了解不深。回想一下没有大案发生，没有储位之争，相安无事的情况下，有哪个皇帝愿意更换朝臣？
苏子墨从小女装扮相，沧麒当年出柜，百里泽阳猜测很有可能跟断袖之癖有关。而且从他们两人的反应来看，定然发生了不可言喻的恶劣事件。那可是皇子啊，想想都可怕。
事件肯定十分恶劣，还会影响皇家威严，所以才会被压的这么紧。连百里泽阳都不知道，关系那么好的朋友都不肯说，百里泽阳甚至都不敢想，很怕自己想的是真的。
“如果是六皇子，我愿意帮忙。”沧麒见大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不由解释道：“当年，六皇子虽说想要利用我，可他也帮了我不少。否则我不可能离开的了帝都。”
“离不开帝都？你是麒麟家的少家主……”百里泽阳声音不由提高了：“不对，苏子墨还是三皇子呢。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事件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什么事情可能把皇子和一个世家的未来家主扯进去，而且还是弱势方。
沧麒闭口不言，他不是受害人，没权利叙说当年的事。
虽然好奇，但他们都不是习惯窥探别人隐私的人，最多是想帮忙而已。见沧麒坚持，便都选择闭口不言。
“我们去牢房里看六皇子吧。”迟墨提议道。这都几天了，他们连谁弹劾的苏政华，拿出的什么证据统统都不清楚。
“分开走吧，六皇子那边的范增，应该知道不少内情，这些日子他总收集了些情报。”沧麒提议道：“三皇子那里我去打招呼，万一真波及到他，我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退路。”
百里泽阳点头道：“放心吧，只要他不主动参与进来，我是不会殃及他的。”
可惜，有的时候事情并不受人的控制。
百里泽阳和迟墨去了大内监牢，六皇子被关在最里面的监牢，也不知道皇上想干什么，不让任何人进去探视，仿佛打算把人关一辈子似得。
百里泽阳不知道怎么打通的关系，带着迟墨在监牢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见到了苏政华。
苏政华的监牢跟别人都不一样，就跟家里差不多，有床有灯桌子都是红木的，地上连点草屑都没有。
“小生活不错啊。”百里泽阳打趣道，
苏政华微笑道，“你终于来了。”
他一直在等，等百里泽阳做选择。至于外面的那些纷争，他压根就不在乎。
百里泽阳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一抽，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当年你保住了沧麒，为什么不帮三皇子？”
他知道沧麒想要保护苏子墨，那么苏政华的立场呢？他们之间如何能和睦共处？苏子墨对苏政华又什么态度？
这么一想问题还真多。
苏政华明显被百里泽阳的问题镇住了，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不会说的。”苏政华自问自答。
“当年我也是自身难保。”苏政华喃喃自语道，“你走吧。”
“走？”百里泽阳忍不住骂道，“靠。”
第一百八十八章 救人
“我就问了一句，你就让我走，你脑子有病吧！我费劲心思进来看你为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就因为我问了一句话，你连储位都不要了？”
百里泽阳气的大骂，被迟墨一把捂住嘴，因为力道太大，两人直接滚到了地上。
“你说话不过脑子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话能乱说的？平时挺精明的，怎么偶尔犯傻起来这么傻，跟没有脑子一样。”
百里泽阳冷静了下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被拒绝了。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窝了一肚子火，当初苏政华找到百里家想要结党营，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他气自己看走了眼。
“咳。”苏政华尴尬的说道：“你们抱够了吗？”
两人在地上抱起来没完，最后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往上看，看的苏政华一愣一愣的。
苏政华摸了摸鼻子道：“你们不用看着我，如果三皇兄想说我不会拦着，他想做什么我也都会无条件帮忙。至于其他的事，我既然想做也不会轻易放弃你。无外乎容易与否。”
容易与否，暗指的就是有没有人愿意帮他。
百里泽阳也不纠结，本来他也不是为了知道什么秘密，无非就是想弄清楚两人的关系，别到时候好不容易统一的战线，再分崩离析，最怕的就是窝里斗了。
“我们想了个法子让你出来，明天你就装病怎么样？”
百里泽阳的建议琢磨了很久，以苏政华的身体状况，生个病太正常不过了。皇上如果这样都不让他出狱，那就表明苏政华彻底没戏了。
自己儿子的生死都不管，怎么可能让他成为继承人？
苏政华点点头，这招他也想到过，等这么久无非就是在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
回去的路上，迟墨坐在马车里。他们走的是小门，门口有人在争吵，说是争吵，实际上是一个太监在训一个小宫女。
“你是怎么做事的？嗯？好好的人你都看不住，这人要是好好的回来了一切好说，不然你就等着挨板子吧。”太监上下打量几眼那宫女道：“不然你就顶上去，长得是素净了点，说不准有人好这口呢。”
小宫女吓的不行，战战兢兢的抖着嘴唇道：“我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迟墨看了两眼奇怪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百里泽阳对宫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多少知道些，不过也管不过来。这偌大的宫殿，进出的都是达官显贵，总有些人妄想一步登天，为自己的后路提前做好打算。
只不过有些路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而且，一步错步步错。
“别管那些。”百里泽阳现在一门心思自己的大计划，抓着迟墨的手说道：“我想过了，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去草原。”
“草原？”迟墨有点好奇，天地之大，想要藏身有很多地方可选，而草原贫穷，着实不是上佳之地。
百里泽阳点头道；“你想去别的地方吗？”他才想起来，迟墨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又补充道：“我们也可以云游。”
迟墨摇了摇头，“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只要大家在一起，去哪无所谓。”
选择草原也是百里泽阳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草原有天然优势，那边只有冰元素和魔气能正常使用。庄缘梦和迟墨占着便宜，外人就算想来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除非庄缘梦身死，否则只有看到迟墨寿终正寝他才能获得自由。迟墨想要大家伙儿在一起，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能那么顺利吗？”迟墨很是担心道：“我总觉得皇上不那么想立储。”
百里泽阳哼哼道：“这就由不得他了，而且就冲他这点，六皇子的胜算就大一些。”
第二天宫里乱成了一锅粥，六皇子在狱中病重，据说咳血咳的满床都是，地上血红一片，所有御医都去大内监牢了，皇上下令如果治不好所有人都提头来见。
消息传的太邪乎了，等传到小院里的时候，苏政华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皇上拿出什么续命丹来救人，弄得百里泽阳都要真的相信苏政华病发了。
完颜宇听他们在那说的邪乎，忍不住问道：“当初六皇子中的是什么毒啊？”
迟墨和百里泽阳交换了个眼神，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完颜宇这么多年试的都是毒药，正所谓久病成医，他自己解的毒甚至比太医院那些太医见过的还多。
但他们谁都不知道苏政华到底中了什么毒。所以只能看向沧麒，当年还是麒麟世家送的药救了苏政华。
沧麒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看，只好勉为其难的想一想。但那时候他太小了，只知道六皇子病了，哪里懂得那么多。
“隐约记得好像是什么花什么毒，浑身如同火烧般的疼，可是嘴上却喊着冷。当时家父送的火灵芝勉强才保住命。”当年的事情记不太清楚，可苏政华的病症沧麒却忘不了。
真的是太痛苦了，苏政华的皮肤有灼烧的现象，可后来三伏天还要抱着人取暖。有时候沧麒还会半夜惊醒，因为旁边的人浑身冒着冷汗。小时候的他印象很深，桌边常年有着一壶参茶，夜里不知道多少次救过苏政华的命。
可他真的不知道苏政华中了什么毒。
“你说的那种毒我好像中过。”完颜宇歪着头道：“好像是西域的什么花来着。我也记不清楚，唉，早知道带点医书出来了。”
面对这两个左一个记不清，右一个不知道的，百里泽阳快要被气死。
“医书是吧，我去给你找。”
百里泽阳说道做到，转身就往出走，谁还不是个千年世家了，还能找不到几本医书。
完颜宇在后面无奈喊道：“巫族的医书不太一样啊。”但不管他怎么喊，百里泽阳都已经听不见了。
沧麒摸着下巴道：“你确定那是西域的毒药？京城可只有大皇子的福晋是西域人，如果是真的，事情可就复杂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猜测
完颜宇哭丧着脸道：“我不那么确定，你也知道玄女多么的变态，她拿我试药的时候，从来都是提前配置好的毒药。”
是个人都有求生的意识，其他药奴也不例外，他们聚在一起翻阅古籍，想要找出如何解毒的方法。玄女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甚至会给予他们帮助。有毒药就得有解药，他们若是能研制出来也省了事。
玄女研制的毒药有很多种作用，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