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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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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给了她可趁之机,害得鹿鹿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孩子没保住,我难道不该怨?我难道不该恨吗?”
“你到底存了怎样的恶毒心肠?是非得折腾得我们钟家断子绝孙才肯罢休吗?!”说最后这一句话时,朱锦华霍然望向佟羌羌,脸上仿佛散发着青幽的寒气。
虽然依旧条理清晰层层递进字字珠玑,但朱锦华今天的情绪状态俨然少了许多一惯的平稳,显得失控不少。
这从刚刚她一进门二话不说先甩佟羌羌耳光便可窥端倪。也不知道是安鹿流产一事对她的刺激太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而朱锦华的“断子绝孙”想来是戳中了钟远山的点。他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青了两分。
胡小庭“呸呸呸”了几声后道:“大嫂,不带你这么诅咒钟家的。我们钟家除了文昊还有如琛呢,哪来的断子绝孙?何况文昊的不能生育不是误诊吗?这个没了,再生不就好了?哪有你夸张得这么严重?”
“再说了,安小姐呆在家里这些天,我看着她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经常半夜三更地大喊大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亏她还怀着孕,疯疯癫癫的,就算这次不摔楼梯。恐怕迟早也得因为其他事丢了孩子。”
一番话不可避免地激怒朱锦华和钟文昊,而胡小庭紧接着话锋一转,把矛头又对准佟羌羌。
“说起来,咱们钟家最近的纷纷扰扰,貌似都是羌羌引起的。什么人工受孕啊,和三弟有私情啊,曝光丑闻啊,文昊养小三啊,哪一件事和羌羌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胡小庭皱眉睨佟羌羌,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就像是咱们钟家的扫把星似的,挑起祸事一件赶着一件……”
佟羌羌的身子僵住,好似忽然被一道电劈进心里。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管是朱锦华把安鹿流产的账算到她头上,还是被认为是扫把星,全部都被钟如臻预言中了。
胡小庭话落之后,整间病房寂静了有四五秒之久。
几人打量的目光,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上闪烁冷冰冰的寒光,让她感觉从身体深处泛出一丝又一丝的凉意。
角落里,钟如臻扫视钟家几人的眼神,如同要把佟羌羌当做外来入侵者凌迟一般,嘴角不禁泛出浓浓的讥诮——每当这种关乎钟家利益的时候,就是各怀鬼胎的钟家人最“团结”的时候。
当年她的母亲,何尝不是间接地死在钟家人的这种“团结”之下?
钟如臻冷冷地抱臂旁观,视线最后扫过孙勰和韩烈两人的神情。
前者始终规规矩矩地站在钟远山的轮椅之后,微微垂着视线。状似存在感极弱。
而后者……
韩烈微微侧身,有意无意地挡住众人投落在佟羌羌身上的视线,对胡小庭淡淡一勾唇:“照二嫂的意思,钟家最近的所有祸事,不也都和我有或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继而他望向钟文昊:“好像文昊也是。”
胡小庭一怔。
钟远山在这时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换作过去遇到这种僵持不下的场面,他一向习惯用气势镇压大家。此刻他的嗓音全然充满疲态,大家皆有点惊诧,随即很快都记起来昨天钟远山被气得险些中风一事。
钟远山看着朱锦华:“孩子没了也只能没了,你来逼羌羌,难道就能重新回来吗?把人家哥哥叫来。出这种事,终归是我们钟家理亏。别在多添一件遭人诟病的事。”
胡小庭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插话:“如今这安小姐没了肚子,倒也不怕穿婚纱了。文昊啊,话说你和安小姐的哥哥商量过婚期没有?”
钟文昊的神经一紧——他从一开始就并非真心娶安鹿,意图拖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完事,如今孩子没了,他自然更不必娶安鹿了。
他和安鹿结婚的事,原本谁都没关注,偏偏胡小庭故意这么一提,他总不能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不娶吧?
朱锦华哪里不晓得自己儿子的曲曲肠子,帮他接口回答:“现在家里事情这么多,结婚的事只能慢慢安排。前头的离婚不都还没办下来吗?”
“离婚”二字显然又在提醒大家佟羌羌要分财产的野心。
旋即她继续道:“何况女人小产得调理个把月,鹿鹿的身体最重要。”
胡小庭长眉斜飞,别有意味地笑:“别是要趁机赖账就好。”
钟文昊的脸一瞬间黑下来
钟远山一言不发地看着几人在面前明里暗里地冷嘲热讽和各怀心思,加之最近乌七八糟堆积的所有事情,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累。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钟远山望向坐在床上的佟羌羌,想起今天早上,他在浏览孙勰给他的关于佟羌羌接受人工受孕的资料上,看到记录有手术过程中曾人工破膜。
需要人工破膜,代表着佟羌羌在人工受孕之前,还是处子之身。
以不曾破损的处子之身去做人工受孕,她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逼的?钟远山不清楚。但至少证明,截止当时为止,她和韩烈之间确实清清白白。
他也算是彻底相信了,钟文昊真的讨厌佟羌羌。明明连碰都不愿意碰她,却娶了她,天天月月年年地在他面前假装夫妻恩爱。思来想去,钟文昊这样做的原因,除了向他示好,还能有什么?
这一条相信了之后,钟远山便忍不住动摇,钟文昊如何做不出陷害自己亲叔叔的事?甚至忍不住继续深思。为了铲除继承家业道路上的所有障碍,钟文昊是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羌羌,你不是想要和文昊分财产?”
突然被钟远山点名,问的还是如此敏感的问题,佟羌羌紧张得猛然一个激灵,打算告诉钟远山她不愿意争了只想马上签离婚协议,不等她出口,先听钟远山道:“我做主,让律师另外拟一份离婚协议给你。会给你满意的交代的。”
虽未具体说要补偿给佟羌羌多少,但起码是同意分的意思。
佟羌羌怔忡。
钟文昊闻言神情狂暴,几欲发作。朱锦华硬着脸色悄然拉住钟文昊,剜了他一眼加以警告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钟杰和胡小庭看向佟羌羌的眼神立马也不同了,心底只能安慰自己,这样一来至少倒是分遗产就没有佟羌羌的份了。
话落之后,钟远山对孙勰挥挥手,默默地由孙勰推他出病房。
见状,钟杰和胡小庭立刻跟出去,隔了三四秒钟杰又回头探身进来叫钟文昊和韩烈:“中午开会的决议还得具体执行下去。快走!”
钟文昊扶起尚跪在地上的朱锦华,冷冷地看了看佟羌羌,也离开病房。
韩烈拧眉盯着佟羌羌的脸,被扇了两个耳光的那一侧高高地肿起。
佟羌羌红着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花拖着脚连忙去给佟羌羌找冰块包敷脸。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钟如臻主动现身,提醒韩烈:“小叔你有事去办吧,她不过挨了两个巴掌,死不了。倒是能让她的笨脑子醒一醒。人家打她她就眼巴巴让人家打,真是醉了。”
佟羌羌:“……”这是反应速度的问题,不是脑子笨不笨的问题吧……?
没想到钟如臻又嘲笑着补了句:“挨两个巴掌,换来离婚的赡养费,划得来。”
佟羌羌:“……”
最后钟如臻终于不开玩笑了:“我会先留下来帮忙一起照看她的。”
闻言,韩烈微微颔首。
佟羌羌本以为临走前他总该说两句安慰她的话,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是表情稍稍有点欲言又止,但也说不定只是她的错觉。
韩烈走出去的时候,阿花不仅带了冰块袋回来,连护士都找来了。给她的脸消肿止痛。
先前是麻得没有知觉了,而且注意力不在脸上。眼下一上药,佟羌羌疼得眼泪啪嗒啪嗒掉。
钟如臻从头至尾以摆一副嫌弃的表情,哧声道:“今天见识到,大伯母也有泼妇的潜质。”
佟羌羌抿抿唇,不置评论,默了默,问钟如臻:“安鹿她……在哪个病房?”
“怎么?”钟如臻挑眉,“想去看她?”
佟羌羌垂眸,复而重新抬起:“她的病房里是谁在守着?”
钟如臻冷笑:“孩子都没有,她还能有什么价值?估计顶多不痛不痒地随便留个佣人吧。反正我刚刚瞅着钟文昊扶着大伯母走出去的方向可不是回安鹿的病房。”
佟羌羌沉默,偏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摸到,翻电话薄。
虽然钟远山提了要通知安景宏,但也不知道钟文昊和朱锦华会不会这么快落实。
她决定亲自打电话。
然而,语音提醒对方关机。
佟羌羌一阵气闷——自打安景宏得知她的身份后,她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至今她都不确定,到底是被他拉黑名单了,还是他换号码了。
略一犹豫,佟羌羌下床穿鞋:“我去看看她……”
如果钟家的人都不在,她去面对安鹿,多少好受点。
钟如臻悠闲地弹了弹手指:“也对,赶紧趁她现在还没醒去看看她,否则等她醒来,不晓得会是什么样。”
闻言,佟羌羌心底说不出的酸楚。


 059、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微微闭上眼,考虑了两秒,佟羌羌又睁开眼,颓丧地坐回床沿。
钟如臻问:“又不去了?”
佟羌羌垂首不语。
她现在去,又能为安鹿做什么呢?
病房的门被人叩响,礼貌的三下,伴着熟悉的某人的声音:“小侄媳,我来接你了。”
门打开,麦修泽走了进来,摘下墨镜,在瞥见钟如臻时,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同时,钟如臻的面容上也滑过一抹异常的神色。
佟羌羌狐疑地打量两人之间的古怪。
麦修泽已恢复自然,但俨然不若刚进门时嬉皮笑脸,问佟羌羌:“准备好了吗?你小叔让我帮忙送你回公寓。我可是特意百忙之中抽空来的。”
佟羌羌只是晕了一下,并非长久住院之人,没什么好准备的,随时能拎包走人。
“既然接你的人来了,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先走一步。”钟如臻利落地说完,不等佟羌羌回应,便快步走出病房,好像身后有什么怪兽在追她。
她从麦修泽身边掠过时,佟羌羌注意到麦修泽偏头瞥了她一眼。
“麦总,你和如臻姐认识的吧?”佟羌羌张口就问,心里头纳闷他们既然认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下?
麦修泽却是蹙了蹙眉:“如臻姐?”
听他的语气,佟羌羌不明白他是不认识钟如臻,还是不知道钟如臻的名字。困惑道:“我看你们刚刚的表情,不是认识的吗?她是我二叔的大女儿,钟如臻。”
麦修泽小有恍然地“噢”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回应道:“原来如此。久仰大名。”
欸?佟羌羌被他搞糊涂了。
麦修泽催促她:“你到底走不走了?”
佟羌羌暂且把困惑捺下,记起来问麦修泽另外一件事:“你有办法帮我找到安景宏吗?”
麦修泽用一种极其无语的眼神看佟羌羌:“我和你那个师兄很熟吗?我怎么知道他在哪?而且,我很好使唤吗?你找不到人怎么老要我帮忙?”
佟羌羌讪讪——这还不是因为,前阵子安景宏和小混混搅在一起时,是麦修泽给打听的消息,她才潜意识地认为麦修泽能够找到安景宏嘛……
***
回到公寓,佟羌羌看到辅导员在群里提醒大家毕业论文上交最终定稿的日期截止在明天晚上。她才猛地记起去澳洲前她把修改后的论文搁周教授的办公室后,好像还没收到反馈。
然而当她打开邮箱,发现周教授很早就通过邮件反馈给她了,只是她在悉尼期间屏蔽外界,自己未及时查收罢了。
她迅速浏览邮件内容,根据周教授的意见,紧锣密齐地开始新一轮的修改。直至耳中捕捉到韩烈回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
佟羌羌的心微微一提,静静地坐在床上,盯着门外。
她故意没有关房门,便是为了让韩烈注意到她还没睡。
果然,韩烈沉稳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渐渐靠近,很快的,他挺拔的身形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佟羌羌冲韩烈笑得璀然:“小叔。”
韩烈拧着眉头走进来:“怎么还没睡?”
随着天气的渐热,韩烈已经不再穿外套,像今天便是只着了一件深蓝色格子的衬衣,胸口打开了两颗扣子,显得轻松随意。不过他的眼睑出冒有几条细小的干纹,应该是这两天事情太多,难免显出疲态。
在她打量他的片刻间,韩烈已行至她面前,扫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瞥见“乡村旅游开发模式”等几个零散的字眼。
佟羌羌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笔记本盖下。
韩烈收回目光,问:“要答辩了?”
“嗯。”佟羌羌点头,下意识地抚上小腹。说真的。她很难想象自己到时得挺着个肚子出现在答辩现场。尤其她的照片因为丑闻都曝光在了网络和报纸上,同学和老师们估计全都知道了。
韩烈垂眸看她,抬起手,轻轻触碰她被朱锦华甩耳光的那一边脸颊。
因为及时消肿止痛,其实已经基本看不出来痕迹了,但韩烈的指尖冰凉,举止又突然,佟羌羌条件反射地瑟缩一下。
韩烈收回手,转而搭在她的肩上,弯身低头,将温热的两片嘴唇贴在她的眉心处:“对不起,今天没能及时赶过来阻止大嫂对你动手。”
佟羌羌浑身一僵,下一秒,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腰:“小叔,我很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一闭眼,就是如臻姐和安鹿两腿间汩汩流血的场景。好像永远停不下来。”
“然后……画面中的主角变成了我……我也是那样躺在地上,任由孩子一点点地从我的身体里消逝,我却如何都无法阻止……”
这是她始终压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恐怖的梦。
或许是因为最近亲眼见证了两个孩子在自己面前没了生命,给了她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
或许还因为自打这个孩子被证明不是钟文昊之后,就失去了所有人的祝福,钟远山甚至逼她打孩子,给她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
更加是因为……出于女人的敏感,尽管韩烈认下了这个孩子,尽管韩烈竭尽所能地周全一切照顾她,她却总也感觉不到他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佟羌羌忍不住哽咽。因为这份恐慌,她的双手用力,勒得很紧,脸紧紧地贴在他的小腹上,即便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仍旧不想松手。
韩烈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推开她。少顷,他抬手,抚摸她头顶松软的头发:“别胡思乱想。”
佟羌羌仰起脸,朦胧的泪眼对视上他波澜不兴的黑眸,轻咬下唇:“小叔,孩子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生下来,对吗?”
韩烈的身影笼罩着她,睫羽在他眼睑投下两片阴影,干净菲薄的唇缓缓张开:“嗯,我们的孩子,会平安顺利。”
***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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