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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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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许原本可以幸福安稳地生活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和钟文昊过日子?!”
即便看不到韩烈的脸,也能通过他的语气,想得到他此刻表情的愠怒。
佟羌羌抿抿唇,清冽着嗓子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毁掉了别人生活的千万种可能,让别人的生活硬是按照你的意志发展。钟文昊至今还不知道侯伶是你的棋子吧?呵,整个钟家,到底有谁的命运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下?”
“你以为我有很多问题问你?不,没有,一个都没有。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还探究那么多干什么?多探究一些,不过是多知道一些你的可怕。就是可怕,韩烈。你自有你毁掉钟家的仇恨和理由,但之于我这个事外人来讲,你就是个被世界的黑暗面所充斥的恶魔。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自己清醒得及时离开了你,否则我现在——咳——咳咳——”
佟羌羌兀自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韩烈是什么时候将她的头发从他的扣子解开的,直到他的手掌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往上提了提她的身体,将她的脸从他的胸前,提至与他面对面。他的手掌则在她的脖子上继续用劲。掐得她不得不住嘴,呼吸变得困难。
韩烈的神色冰冷无比:“你每一次这样跟我讲话,我都想掐死你!”
佟羌羌瞪着他,手指死死地抠着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然而无果。她抬起手去抓他的脸,韩烈撑着手臂伏高了身体躲开她。
她的衣物大部分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衣橱里挂着她的几条易皱的裙子。手臂挥动间,她其中一条裙子上垂下来的宽边腰带的金属扣刮到了韩烈的眼皮,然而他手上对她的桎梏却是松也不松。
佟羌羌干脆狠狠地将裙子从衣架上给完全拽下来。
裙子落在韩烈的头上,更大面积的阴影也从上方笼罩到佟羌羌的脸上,伴着一种快要窒息的濒临死亡的感觉。
就在佟羌羌以为韩烈真的要掐死她时,他的手掌蓦地松开。她才刚喘上一口气,韩烈的手指转而捏住她的脸颊两侧,迫使她檀口微张,下一瞬他俯身下来,长驱直入地吻住她。
她的齿关被他捏着,无法咬合。从一开始他就防住了她咬他。
她的两条腿拼命地蹬着,却因为摔下来时的姿势的劣势。全部瞪了空。
她能用的只剩两只手,轮番拍打他的背。
幸好,他也只是吻她,不像上次再做出进一步的羞辱她的举动。
他魔怔了一般扫荡她的口腔,她的舌根被他吸得发麻,渐渐地好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逼仄的空间里,唇舌反复地交缠又分开的细微动静无比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韩烈终于舍得放过她,放松了身体。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的身上。
她的胸口以与他的胸口交错开来的呼吸频率剧烈起伏着。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热烫的气息打得她的皮肤簌簌痒。
“你是有特殊癖好吗?还是就喜欢这种刺激?总是要纠缠别人的老婆。”佟羌羌颤着齿关,极尽全力地出言羞辱韩烈。
她设想过她的讽刺会更加激怒韩烈。意外的是,韩烈未做任何反应。
隔了数十秒,她才听见他说:“你怨我曾经欺骗你,我现在把坦诚摆上来给你,你却不屑一问。就算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国家的法律也能给他审判的机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却梗着脖子死不回头。羌羌,我最大的错不是欺骗你,而是开始欺骗你的时候,我没想到过后来的自己会爱上你。”
他的声音很低,蕴着丝少有的消极和颓然。他抱紧她的身体:“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
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犹如重石,敲打在她的心上。佟羌羌盯着衣橱的顶部,眼角无声地不停地流着泪水。缓缓开口道:“我一点都不想呆在恶魔的身边。”
言毕,她很明显地感觉到韩烈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以及空气里沉重的压抑感。
韩烈撑开身体,终于彻底松开对她的束缚,爬起来。
佟羌羌缩起身体蜷起手脚坐进衣橱里。
韩烈站在衣橱口,挡住光线,身影笼罩着佟羌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里带着冰雪一般的冷然:“对,我是恶魔。我好像改变不了我的本质,你好像也不愿意回头。那我就只能……继续当你口中的恶魔。”
佟羌羌应声莫名一凛:“你、你想干什么?”
***
maggie从洗手间拧完毛巾出来没见到佟羌羌,便察觉到了卧室内的动静,而且麦修泽也朝她使了眼色。她自然不敢进去打扰,何况还有两个醉鬼需要照看,也无暇去管。
麦修泽本就牵挂着韩烈和佟羌羌之间的关系能彻底有个结果,所以十分坐立不安,几次三番想要靠近偷听,心理挣扎之下,最终没敢。
不久之后,韩烈总算是出来,却是浑身透着股山雨欲来的杀气。没等麦修泽问他话,韩烈当先问maggie:“你现在的状态能工作?”
maggie立即站起身:“韩总有什么需要我办的?”
“这几年钟氏所有的股权转让书都给我。打电话给王律师,连夜拟好遗嘱,明天上午召集钟家的所有人到钟远山的病房。”随即,韩烈看向麦修泽,“把cblue检举了吧。”
麦修泽微微一怔:“你不是说你要看着钟家的人慢慢熬死吗?”
韩烈的眸底翻涌起乌云:“我现在只想赶紧和钟家有个了断。”


 083、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韩总,你的眼睛……”
韩烈闻言轻轻碰了碰自己的眼皮,指腹沾了一点点的血。抿抿唇,他迈步往外走:“没关系。”
麦修泽往卧室的方向瞥了一眼,跟着韩烈一起离开了。
***
佟羌羌一个人愣愣地在卧室里呆了有一会儿,走出来会客厅的时候,只剩maggie正给沙发上的两个醉鬼盖好毯子。见到佟羌羌,她立即道:“梁小姐,我现在有点事得回公司处理,就不和你们一起睡,先走了。”
“这么晚了还去公司……”佟羌羌后面本来想问她是给韩总办事还是麦总办事,说到一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便就此中断。
maggie也没追问佟羌羌下文,兀自拎起包:“醒酒汤在桌上。如臻和筱筱拜托给你了。”
佟羌羌瞥了一眼沙发。空间其实很宽敞,但钟如臻和石筱两人偏偏挤在一起,一个把另一个的脑袋当抱枕,一个把脚压在另一个的肚子上,呼呼大睡。
“去吧。”佟羌羌应得很是有气无力。
maggie离开后,佟羌羌坐在沙发里,眼神有点放空地虚虚盯着钟如臻和石筱,少顷,她抬起手掌捂住脸,埋首在腿上,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重新抬头时,似彻底恢复了精神一般,眼神清亮。
熟睡中的石筱在此时吧唧着嘴巴翻了个身,眼看着竟是要从沙发上翻下去,佟羌羌心口一提,迅疾地上前及时按住了她。石筱顺势又往相反的方向翻身。手掌重重一拍,恰恰拍在钟如臻的脸上。
钟如臻几乎是第一时间惊醒,握住石筱的手腕,霍然从沙发里坐起:“谁?!哪个贱人打我?!”
佟羌羌:“……”
发现是石筱,钟如臻微微一愣,甩掉石筱的手臂,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扶着额头,舒一口气。
偏头见佟羌羌正盯着她看,钟如臻皱了皱眉。揉着太阳穴说:“我的包里有头疼药,给我一下。”
佟羌羌找了有一分钟,才从沙发背后的地板上找到钟如臻的手提包。她包里的东西塞得很随便很乱,佟羌羌多翻了两下,才从最底下翻出来一片胶囊,递给钟如臻。
本来想去给她再倒杯水,结果钟如臻抠了两颗胶囊出来,直接塞进嘴里,干干地就咽下喉咙,眉头皱得更紧了,捶了两下脑袋。
佟羌羌以为她是因为酒喝太多所以头疼,指着茶几提醒:“有醒酒汤的。”
钟如臻却摇了摇头:“没用。我这是三年前没做好月子落下的头疼病。”
三年前没做好月子,指的不正是她三年前流掉的那个父不详的孩子。
佟羌羌想起钟如臻醉酒不清醒时抱着麦修泽喊的话,又联系起之前总感觉到的钟如臻和麦修泽之间怪异的气氛,心中模模糊糊地有了些许猜测,斟酌着问:“如臻姐,你和麦修泽是不是有点什么过往?”
大概没料到佟羌羌会将她和麦修泽扯在一起,钟如臻很明显地怔了怔,继而生气地反驳:“你胡说什么?我和他能有什么过往?”
紧接着钟如臻跨过石筱,从沙发上爬下来,有点转移话题地问:“你这有没有一次性内裤什么的?我要冲个澡,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有。你稍等。”
钟如臻如此回复,佟羌羌自然不好强硬追问,走进卧室。
先前她进卧室就是为了给钟如臻和石筱找衣服换的。彼时被韩烈吓得跌进衣橱里,那两套衣服还散在地上。佟羌羌重新拿了一套,又从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次性内裤,拿出去给钟如臻。
钟如臻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从佟羌羌手里接过衣物,赤着脚径直进了浴室。
佟羌羌拾掇了另外一套衣服。帮忙给石筱换上。
刚换好,钟如臻便速度地冲完澡出来,身上携着一股凉意。
佟羌羌蹙眉:“你该不会是冲的凉水澡吧?”
钟如臻摊摊手默认,打开落地窗走出阳台,舒展着懒腰。
佟羌羌凑上前:“勿怪你没做好月子落下病根。身体就是被你这么折腾坏的。”
“你怎么像个老太婆唠唠叨叨的?”钟如臻不爽地挑眉。
佟羌羌淡淡笑了笑:“平时被我妈唠叨多了。被她带的。”
“你哪来的妈?”钟如臻下意识地奇怪,问出口后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什么,嘲讽地一勾唇:“恭喜你啊,也是个有爸有妈的人了。”
挤兑完,钟如臻用肩膀撞了撞佟羌羌:“让开让开,你这有妈在耳边唠叨的人,和我不是一路的。”
佟羌羌:“……”
母亲的死,是钟如臻怨怼钟家的最大原因,佟羌羌一直都知道。虽然钟如臻的语气故作嫌弃,但难掩怅然,佟羌羌有点懊恼自己将话题聊至此,不过倒是因此想起朱锦华。在钟家,朱锦华算是对钟如臻最好的人了吧?钟如臻对朱锦华这位大伯母似乎也比其他人少好多的敌意。
那么钟文昊吸毒的事情,是不是能借由钟如臻之口,告知朱锦华呢?朱锦华对钟文昊一直都是最具威慑力的人,不是吗?
略一忖,佟羌羌尝试地开口:“如臻姐,你知道文昊最近的情况吗?”
钟如臻很是惊讶:“怎么?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你不是对钟家人如今的状况都不关心的吗?”
佟羌羌揪起眉毛:“今天晚上在cblue,我看见他了。”
“喔?”钟如臻貌似很有兴趣,侧过身来:“不只是单纯地看见他而已吧?如果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
佟羌羌正打算继续说,钟如臻率先摸了摸下巴:“他身边是不是还陪着侯伶?”
佟羌羌怔忡:“你也看见了?”
钟如臻晃了晃手指:“不是。我猜的。”她轻嗤一声,“自打三年前他和侯伶的事情曝光之后,他都已经不遮不掩了,连去公司都以小秘的身份把她带在身边。侯伶如今可是经常出没钟宅呢,都以少奶奶的姿态在家里指手画脚,把胡小庭气得不行。”
说到最后一句,她笑得很解气。
佟羌羌很是不明白:“爷爷和朱阿姨都不管的吗?”
“都说你一点都不了解现在钟家的情况。”钟如臻睨着佟羌羌,表情有点不耐烦解释,但还是和佟羌羌讲了情况,“老爷子三年前住院后,就没能再从医院里出来。轻度中风,心脏病,又引发了其他七七八八的毛病。别说出院了,就连下床都有问题。他哪里还管得了钟文昊是不是把侯伶带回钟宅?至于朱锦华……”
钟如臻对朱锦华称呼上的变化令佟羌羌心头一磕,更是看见了钟如臻的脸上泛出了冷笑。
“她作为钟家的大长媳,自然得花费大部分的时间在老爷子的病床前尽孝道。胡小庭趁着这个时候不安分,试图夺取钟家的掌家大权。朱锦华一时顾及不过来,所以一开始故意放任侯伶,想借由侯伶打压住胡小庭。哼,侯伶哪里是盏省油的灯?朱锦华到后来根本就控制不住她。”
“你知道侯伶她是……”
不等佟羌羌说完,钟如臻便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点头:“知道。侯伶也是小叔的一颗棋子嘛。”
佟羌羌的唇线抿得笔直:“那就是说,你也知道钟文昊现在染了毒?”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蠢,竟然还遮遮掩掩地迂回问话。早该想到的,钟如臻不是都正式站到韩烈的队伍里了吗?那么对于韩烈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不知情?
然而钟如臻却是惊诧:“他吸毒了?”
佟羌羌懵了一下。呃……她猜错了……原来钟如臻并不知道这件事……
转瞬钟如臻忽然笑了,笑得特别开心,追问道:“又是小叔的手笔对吗?侯伶给钟文昊新找的乐子吧?干得漂亮!”
佟羌羌:“……”
见佟羌羌的神色发沉,钟如臻戳了戳佟羌羌的脸:“你这什么什么表情?”
“如臻姐,为什么连你也这样……”佟羌羌的心底不自觉发凉,“就算是为了你母亲的死,那也和钟文昊无关啊……”
“你懂什么?”钟如臻的语气骤然冷凛,“我说了,你离开了三年,根本不清楚又有哪些恶心的事!”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恶劣。钟如臻背过身缓了两口气,再重新转回来时稍微敛了表情,才继续道:“我妈的死,朱锦华也有份!”
佟羌羌的脊背微僵:“怎、怎么回事?”
“钟杰在我妈怀孕期间出去偷腥,这才有了胡小庭挺着大肚上门来钟宅,气死了刚度过难产之险的我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早在产检的时候,老爷子就悄悄让医生鉴别了男女,发现我妈怀的是个女娃。我妈是高龄产妇。好不容易才怀上的我,根本不可能再生第二胎。所以钟杰出去偷腥,完全是老爷子默许的。”
“当天晚上,真正令我妈含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人不是胡小庭,而是奉了老爷子的命令去假以辞色说服我妈的朱锦华!”钟如臻换了一口气,凉凉地继续道,“你瞧,钟家的长媳想久受青睐屹立不倒,除了明面上要打理好钟宅的上上下下,背地里也得懂得当老爷子的刽子手!对。我最该恨的是老爷子,可你别圣母地说朱锦华没有罪!”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毁掉对方最宝贝的东西。老爷子眼里是钟氏和子嗣,朱锦华眼里是钟氏和钟文昊,钟文昊要怪就怪他自己有这样的爷爷和妈!”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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