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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步步为营,顾少宠妻入骨-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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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肆意的冲着沈宴卿嫣红粉润的脸颊伸去。
沈宴卿虽然是被之前那杯白兰地给折腾的有点儿难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但是却还没到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地步。一见到有人在朝着自己靠近,沈宴卿眼睛稍稍一眯,挥手便挡了过去:“滚开!”她现在完全没心情应付这些个地痞无赖。
她只想买醉,让自己一醉方休。也好忘了今天在顾鼎发生的一切,还有禹琛……脑海中不由自主又再次浮现出那张温润的脸,沈宴卿的眼角再次闪过泪光。在挡下了那个男人伸过来的手之后,沈宴卿又继续拿起了侍者摆在吧台上面的酒杯再次的一饮而下。
旁边侍者不断的与那群男人为首的人交换眼色。手中虽然是在擦着杯子,可却是一直在紧盯着沈宴卿的酒杯,只要杯子一空,侍者便“服务周到”地马上给她填上。加上酒吧中昏暗,沈宴卿此刻又有些狼狈,所以那些人并没有看出她就是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沈氏制药千金,沈宴卿!
——
时间就这样过了许久。直到酒吧里面人潮越来越多,耳边吵杂的声音也越发令人难以忍受,沈宴卿这才奖卡递给银台,结了账,然后整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那间酒吧。
只不过还没等她利用外面的冷空气清醒下自己的脑子,身后却突然走来两个男人,并且动作迅速利落的便将沈宴卿整个人套进了麻袋中迅速的拖走。
沈宴卿本就已经头晕眼花,眼前几乎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天旋地转。这会再一被人丝毫不顾的拖走,沈宴卿直觉胃里一阵翻腾不已,狂呕了几声。
不消一会儿,袋子的晃动也终于停止了下来,她整个人也被从袋子中倒了出来。沈宴卿这才抬眼,雾眼迷茫的看了看眼前的情景。
只见此刻五六个男人正围在她的身边,将堪堪透过楼后墙壁缝隙的灯光整片遮住,只余留几缕影射在地面之上,影影绰绰,令人浑身泛寒。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沈宴卿似这才看明白些什么,声音有些囫囵的问她眼前的男人。
那人蓦然“嘿”笑了几声,然后弯着眼眸,搓着手掌:“她问咱们想对她干什么?”只听那人声音十分猥琐的问向周围的另几个男人。
那些人顿时哄笑成一片。小声猥亵至极,随即一双双手就这样的朝着沈宴卿伸来。
沈宴卿心中这才警铃大作,忽然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倒退了两步:“滚!马上给我滚开!否则……”
只是还没等她声音落下,为首那人立刻伸手便将沈宴卿给拽了过来,并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身,一脸猥琐笑容:“否则你就怎样?啊?”
“哈哈哈……”
——
沈宴卿本就一阵阵头晕目眩,这会儿突然被一群人围着,耳边则是这些人吵闹不已的哄笑声,一时间,沈宴卿竟完全看不清楚了眼前的人影,直觉一阵晕眩,然后便本能的推了两下,可搂着她的男人却依旧无丝毫影响,只感觉她的推搡就好像是软绵绵在给自己挠痒痒一般,抻着油嘴便迫不及待的朝着沈宴卿吻了上来……
只不过,还没等那人如愿以偿的一亲芳泽,上下其手,他身后却蓦然传来了几声惨叫。
地痞头子立马警惕回过了神,忙转身去看来人是谁,还开嗓子恐吓一般地嚎了一声:“谁他妈打扰老子玩女人……嘭——”
只是没等他嚎完,人也瞬间被踢飞出去。至于他怀中的沈宴卿,则转眼便落在了来人怀中。
蓦然感觉到钳制着自己身躯的手臂轻了许多,呼吸骤然顺畅,就连身边的味道也从浓烈的三级男士香水味道变成了一股淡淡的皂香味,沈宴卿这才舒缓了眉心上的褶皱,将眼睛眯出了一条缝。而她视线中,也很快便影印出了一张令她无比熟悉的面容来。
沈宴卿不由眼角水光再次汇聚,然后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来人怀中,不停地缓慢磨蹭着,口中还浅浅地,十分温存地唤了一声:“禹琛!你来了!真好……”
——
翌日清晨,整晚宿醉的风波就这样转眼而过。
当沈宴卿再次睁开双眼,眼中无光的看着周身景色的时候,却俨然已经回到了沈家,回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房间中。
头痛欲裂的感觉就这样一波波袭来。沈宴卿的眉心不免狠狠一皱,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沈宴卿起身便想要下床,再回到昨天晚上朦胧似梦的那条街道。只不过才一起身,身子却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瞬间便倒了下去。一股无比空虚的感觉瞬间袭来,沈宴卿不由一怔,随即浅浅的弄笑出声:“呵呵额……”而随着这声嘲弄的笑声传出,她整张脸也瞬间埋入了双膝之中,深深地沉默。
沈宴卿,你还在痴心妄想?
禹琛已经不在了,他死了!
一滴泪水不由就这样悄然滑落,顺着沈宴卿优美的侧脸没入颈间。也是直到这一刻,沈宴卿才深知,昨天晚上,也不过就一场逼真的梦境而已,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墓园悼念!巧遇拉尔夫医生
时光辗转,很快的,一周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
眼看着距离顾蓦所下最后通牒就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这日清晨过后,沈宴卿亲眼目送了憔悴与日俱增的沈父与沈母出了家门,然后独自一人锁在屋中。直到一声急急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吴雪瑶的声音,沈宴卿这才打起了精神,并打开房门:“怎么样?”她眼神几乎希冀的望着吴雪瑶。
早前,两人去陆家惹了陆母一顿恶骂之后,沈宴卿就再没了心思去陆家别墅。
倒也不是她害怕被陆母指责谩骂,只是不想气坏了陆母身子再给陆家添麻烦罢了。所以之后她酒醒的那天,也没寻思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直接给吴雪瑶打了电话,拜托她帮忙自己查一下陆禹琛的墓碑立在哪里。她只想最后再去悼念一下,然后将禹琛深深的埋藏在自己心底。
吴雪瑶知道她肯放开之后,自然是很乐意替沈宴卿跑这趟腿儿的。只不过陆家那边一直都不肯松口,又因着陆家破败的关系,所以来参加葬礼的也少之又少。不过,在几经周折以后,终于还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陆家一门远房亲戚的透露下,还是让吴雪瑶石中扒缝,将陆禹琛的墓地给问了出来。
原来陆家就将陆禹琛的骨灰埋葬在S市西边郊区的穆窖陵。虽然选的位置不是最好的,但是却也一直都有专人打理。之后为了确认,也为了祭奠下陆禹琛,吴雪瑶亲自又跑了一趟。亲眼证实过后,她这会儿也是马上赶到了沈家来通知沈宴卿。
沈宴卿咋然听到有消息了,立刻收拾了自己的仪容,然后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裙,跟阿祥简单说了一声便随着吴雪瑶出门了。
阿祥虽然还是担心会再次发生上周那样的事情,但是这次吴雪瑶却是亲口保证了,一定会牢牢的看紧沈宴卿,决不让她再出差错。
毕竟,那天沈宴卿被人从酒吧送回来的那身行头可着实把沈父沈母还有阿祥吴雪瑶一干人等给吓坏了。
幸好血迹并不是沈宴卿的……所以上次那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大家都心口一致的没再提起。
而这会儿,沈宴卿与吴雪瑶两人也已经安然的坐在了前往陆禹琛墓地的车中。
吴雪瑶见沈宴卿几乎是从上车开始,就从未停止过扭搅自己手中衣摆的动作,遂微笑着,轻轻的攥了攥她的手指,轻轻的握了握:“别紧张!放轻松一些!”这一关,你总是要面对的……这句话吴雪瑶想说,但是却因着喉咙间莫名梗塞,愣是没能出口。
沈宴卿脸色苍白,淡笑的冲着吴雪瑶笑了下,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了那片俨然已经皱皱巴巴的衣摆。
——
十几分钟后,几人终于来到了墓园。
一阵清风吹来,笼罩着一股春的气息。
沈宴卿随着吴雪瑶走下车,眼看着无比冷清静谧的墓园,内心中不由一股股酸涩泛滥。
吴雪瑶知道她肯定不好受,所以便一路扶着她前进。很快的,两人堪堪来到了一座墓碑前,而墓碑上正以正楷大字刻着:爱子陆禹琛之墓,19942017,父陆铭禾立。
年仅二十三岁不到,人却已经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想见陆家究竟是何种沉痛的心情才立下这座墓碑。
沈宴卿身型摇晃的将手中栀子花放于陆禹琛墓碑前,这才跪坐下来,然后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口鼻低声呜咽。
身后吴雪瑶就这样看着沈宴卿身型微微颤抖的模样,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心酸划过心尖儿。也为了让沈宴卿能有单独跟陆禹琛说话的机会,所以吴雪瑶默默的站得远了些。
只听到沈宴卿很快的在陆禹琛的墓碑前默默的叨念了起来:“我来看你了,禹琛!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一边说,沈宴卿一边落泪。至于之后自己又絮絮叨叨的在陆禹琛的墓碑前面说了些什么,几乎连沈宴卿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直到有一声洋音忽然从沈宴卿的身后传来,沈宴卿这才满脸泪痕的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好像神父一般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沈宴卿身后不远处,眉目慈爱的问沈宴卿:“你就是沈氏制药的千金沈宴卿小姐吗?”操着一口满是洋腔儿的中文,那人蓄满了胡茬的下巴正于沈宴卿的眼前不断开合。
好半天之后,沈宴卿才忽然反应过来,立马站直了身躯,将心中的疑问出口:“请问您是……”她有些迟疑,不敢下定论。
而那名金色头发,棕色眼睛的外国人则是冲着沈宴卿笑了笑,十分简单的介绍了自己:“RalphRodriguez!你可以叫我拉尔夫医生!”来人十分自然地摊摊手。
沈宴卿的眼眸却突然睁大了许多,随即单手捂唇,眼泪“哗啦啦”就掉了下来……
——
当天上午,沈宴卿在墓园随同拉尔夫医生一直陪伴了陆禹琛四个多小时。直到过了午饭时间,叫了吴雪瑶,三人才堪堪坐着拉尔夫医生的车回了市中心。
只是饭后,沈宴卿却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拉尔夫医生的随同下,来到了他位于南华区的小小医馆。
吴雪瑶知道她去了哪里,也就没再跟着,而是打电话去了沈家,告诉阿祥不用担心,傍晚再派人来南华街接沈宴卿回家。
之后沈宴卿一下午就这样赖在了拉尔夫先生的医馆,不时的看着他接待病人,饲弄花草。时光平静的仿佛再次回到了大学时期。
而虽然这间医馆并不是很大,但内里却是五脏俱全。八十多平方的占地面积,外面有一片小小花圃,里面种满了栀子花还有小丁香树。偶尔在树下还能发现几颗草莓。据拉尔夫医生说,这些都是附近的大学生种下的,有时候会借此来他这边蹭饭,沈宴卿不由得笑了两声。随即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原来已经如此沙哑。
直到下午400多,医馆里看病取药的人少了一些,沈宴卿这才坐在拉尔夫对面病人的位置,两人攀谈了起来。
拉尔夫医生很是体贴的给沈宴卿沏了一杯润喉茶,里面缓缓的飘散着薄荷的清香味,一时间令沈宴卿心绪安宁下不少。
借此机会,拉尔夫医生忽然问沈宴卿:“沈小姐,你觉得治疗一个胃病患者应该给她开何种方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中医药理窥探人生
胃病?
沈宴卿想了想之后才回答:“这要看她是伤食消化不良,还是其他原因。若是伤食引起,消化不良可用黄芩,郁金,杭芍,木香……”沈宴卿一气说出了很多中药名称,并连斤两也附带了上,表情十分认真。
她本就是学中医学的,对于常见的胃病自然也有些研究。只是沈宴卿这会儿却完全不懂拉尔夫医生为何会考她这个问题。
拉尔夫医生却只是笑着,听着沈宴卿的讲述,然后在她说完了之后才进行补充:“胃病!在我们中医药学的治理之道中的确有很多方子能够因病制宜。我们完全可以根据病人的描述还有脉象以及一些明显征兆来更换调理的配方,决定添加或者减少哪一味药材,就比如沈小姐你之前解说的消化不良……”接着,拉尔夫医生开始针对于之前沈宴卿的解说侃侃而谈起来,并补充添加。
沈宴卿认真的听着,几乎越听越是没想到一个外国人对于中药医理的研究居然也能够如此的透彻,甚至跟大学里面的讲师也都毫无异处了,甚至讲解的更加详细在理,沈宴卿不由在心中暗自佩服起了这位外国人中医。
其实她以前还不怎么相信陆禹琛赞美这位外国人中医的话,但是这会儿,沈宴卿却忍不住主动的与拉尔夫交谈了起来,甚至因为太过投入的原因,险些忘记了时间。
直到暮色向晚,天色已然渐渐暗下,拉尔夫医生看了眼时间,见已经快530了,这才语重心长地对沈宴卿说:“沈小姐!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拉尔夫双手扣在桌面,手指轻微的动了动,面容依旧慈爱。
沈宴卿咋然听到拉尔夫医生转移话题,不由愣了下,随即才张大了好奇的双眼。
拉尔夫医生见沈宴卿不说话,满是胡茬的下巴这才动了动,然后缓缓地说:“我记得,那句话还是你们中国某位名家的名人名言!她说:人,只要有一种信念,有所追求,什么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也都能适应。而这种言论在我看来它就叫‘变通’!”说到这里,拉尔夫医生先是顿了顿,看了下沈宴卿脸上茫然的神情才继续解释:“我们中医在调理胃病患者的病情时,方还要因病制宜,看不同的病人,开不同的药方,何况是做人?面对不同的经历,是要有不同的承受力!”
说着,拉尔夫医生微笑的站了起来,顺手将一株栀子花交到了沈宴卿的手中:“沈小姐!我想,若是你不懂得自我调节,主动去变通改变你的人生,只一味地过于执着于过去,那么,想必沈小姐你的人生也一定不会快乐!而陆先生肯定不想看到你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话说到这里,拉尔夫医生轻轻抚摸了两下沈宴卿的发,然后便微笑着走出了医馆,独留她一人思考。
整个医馆里顿时只剩下沈宴卿独自面对着手中的栀子花。陆禹琛一直很喜欢的花儿……可是在听了拉尔夫先生的一番言论之后,沈宴卿却忽然觉得自己好累,也不由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心里的执着究竟是对,还是错……
——
傍晚530以后,很快的,陈叔开着车来南华区接沈宴卿回家。
沈宴卿经拉尔夫医生的一番开导之后,胸口中郁结似乎也少了许多。
临走前,她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以前陆禹琛常来的地方,这才又与拉尔夫医生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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