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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姜了-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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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姜了弯腰轻轻嗅着花朵上:“寻一个机会找到她,杀了吧!”
巫族长老对望一眼:“忘忧不会成为殿下的威胁,殿下何必赶尽杀绝?”
花的味道是香甜的,空气也弥漫着香甜的味道,姜了直起腰身,一把揪掉开的正在娇艳的花朵:“何必赶尽杀绝?她对本宫赶尽杀绝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句话?”
“本宫要在今年看到她的首级,不要说你们做不到,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本宫相信奉天城,有人能做得到,到时候牵扯到巫族,就别怪本宫手下无情!”
巫族长老垂头恭敬道:“巫族明白,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姜了把玩着娇艳的花朵:“巫族这两任族长都觊觎王上,参差不齐,希望这次你们眼睛擦得更亮,不然的话,千年的规矩总是要变一变,南疆皇室没有衣附巫族的习惯,巫族随时随地都能舍弃掉!”
巫族长老眼中闪过惊惧:“殿下所言甚是,我们定然把殿下的忧虑之事办妥!”
姜了瞧了一眼新上任的巫族族长,吩咐冷文颢道:“把巫族族长曾经住的黑宛重新搭建起来,完了之后,巫族族长也需要出去历练一番,就去奉天城吧,正好巫族圣物寂寞的千年,该找一个伴了!”
巫族族长韶华拱手作辑对姜了行至大礼,“韶华谨遵皇后之命,待圣物春日醒来之后,韶华就会启程去大漠深处奉天城!”
真是一个有灵气的孩子,姜了点头赞赏:“那就在皇宫里找地方住下吧,不过本宫可不希望忘忧傲白姐妹之流的关系再出现!”
巫族长老听闻,“殿下放心,韶华跟她二人毫无关联!”
姜了这才慢慢的抬起眼帘,看向远方向她走来的南行之,暗红色的龙袍,冠冕已摘下,冷若冰霜,到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
巫族长老和韶华退至一旁,南行之来了直接对她伸手:“过来,月汐!”
姜了把手递了过去,取笑道:“王上,就不问问本宫在皇宫里做了什么?”
南行之这才扫过一旁的人,声音清冷:“这里是你家,你想做什么,孤为何要问?”
姜了手中一用力,轻轻的捏了他的手:“王上,可真是无条件信任与本宫,本宫刚刚跟巫族长老在商量。是不是要从巫族挑几个漂亮的女……”
姜了话还没有说完,南行之用力一拉,把姜了带向自己,俯身把姜了拦腰抱起,声音冷彻心扉:“再漂亮的女子,都漂亮不过皇后,皇后就是顶好的,其他人,就不要出现在孤的身边了。不然的话,死了之后别说孤心狠手辣!”
姜了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荷香味,“王上连美人都不要了,那该要什么呢?”
南行之抱着她就走,“皇后这是明知故问!”
姜了挣扎着,娇嗔道:“你再如此纵容于本宫,本宫真的能把南疆给掀了,日子很无聊,皇宫之中也很无聊!”
琉璃色的眼眸,闪过溺死人的神色:“没关系,拆掉南疆,孤在把它恢复原样,你高兴就好!”
甬长的宫道,南行之冷淡的声音,犹如回响一般,“日子很无聊,那就去寻找不无聊的事情做,孤想你了!”手上抱着她,紧紧的贴近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自己这一辈子,仿佛心就在为她而跳。
晌午到晚上,哭泣求饶,也唤不回纵横驰骋的人,每一块肌肤都烙上印记,似还填不满他一颗炙热为她跳动的心。
直到她叫喊着嗓音嘶哑,抬不起任何手指,吃饱喝足的人,才轻轻地把她放下,身上全是自己的印记,体内残留着自己的味道,才心满意足的搂着她入睡。
夜风徐徐,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怀里,似迷糊之际,又回到那梦中,梦中他看见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子,高傲清冷地走进他的军营之中。
只消一眼,便把她记在心里,她就像一个种子一样,在心里迅速的发芽,枝条茂盛,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姜了在他怀里睡得极不安稳,挣扎了一下,南行之从梦中醒来,望首怀中之人,额上汗水未干,青丝黏在额头之上,轻轻用手抚过,干燥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松了松自己的手。
姜了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手横在他的腰身之上,仿佛无意识一般。
南行之嗓音低沉喑哑好听:“这辈子,再也不愿意放开你的手,不会让噩梦变成现实,孤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姜了嘴角缓缓勾起,不知是熟睡,还是梦见什么美梦,南行之掩了掩薄被,拥着自己的心,用着自己仿佛两世才拥有的人,心安理得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本该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消失不见,南行之一下子全部惊醒,从龙床上跳了下来,穿着一身里衣,就往外奔去,从未有过的慌张。
“皇后呢?”南行之拎起守门的太监问道,琉璃色的眼眸中尽是杀意。
守门的太监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启禀皇上,奴才调班到现在,没有看到皇后娘娘出现!”
南行之一把把他甩开,赤着脚奔出寝宫外,双眼尽是戾气,口气生硬冰冷:“来人,把皇宫翻出来,给孤把皇后找出来!”
“是!”侍卫应声而答,迅速的四处散开。
昔莲端着茶水,全身颤抖,王上全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太过令人压迫,她哆哆嗦嗦,杯盏摇晃:“王上,娘娘她……”
南行之闻言,不等昔莲把话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拎过昔莲衣襟:“皇后娘娘去哪里了?”
昔莲手中的茶水,溢出,脸色发白,腿脚发抖:“启禀王上,皇后娘娘,走了,她让奴婢,把茶水送给王上,还有一封信!”
南行之看着溢出来的黑色茶水,以及托盘上的一封信,松开昔莲,一把抄过信件,打开。
信上写着,不知节制,离家出走。
南行之狂跳慌乱不止地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昔莲慢慢的把托盘往前一送:“王上,皇后娘娘临行前,让奴婢把这杯茶送给王上降火!”
南行之把信笺慢慢的塞入信封之中,心情平复,端起茶盏,看着黑如墨的茶水:“皇后娘娘可还说什么?”
昔莲小心观察自家王上的脸色,似再斟酌语气。
南行之淡漠道:“如实说来就是!”
昔莲这才壮着胆子,学着姜了的声音说道:“王上年轻气盛。火气太旺,本宫闲来无事,熬了一杯茶水,还望王上体恤本宫良苦用心,饮下此杯!”
昔莲说完就跪倒在地,惊恐万状。
南行之把茶盏递到自己的唇边,苦涩味蔓延,摇头失笑,不知节制,惹恼了她,离家出走,大抵去了山间小竹了。
闷头饮下,不知道用了多少苦丁,才熬出这么一杯发黑的茶水,嘴巴是苦涩的,心里却是甜的。
留书离家出走,事先告知,到底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朝廷之上,王上好不容易春风得意,才过几天,朝中大臣战战兢兢,都可以看出来王上隐藏眼底的戾气越发明显。
仿佛这样才是他们的王,先前那个嘴角含笑,眉眼风情万种的王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王,他们的王就应该如此镇定雄霸天下。
前些日子的话语又重新提上议程,想着趁着王上正常之际,能不能一举灭掉姜国,谁知话语刚一开头,南行之便冷冷的说道:“李大人和大人,你们两个叫的最凶,既然你们两个那么想背井离乡,远离故土。孤就成全你们,择日出使姜国,出使西凉,千里之外的北齐疆土,也没有人去巡视,你们俩顺便巡视了!”
李大人和大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冰冷的青石砖,磕上膝盖,痛的他们龇牙咧嘴:“王上……臣……”
南行之不等他们把话说完,琉璃色的眸子扫过四周:“孤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小人,既已答应别人的事情,自然不会说话不算话,诸位大臣,若是觉得南疆无事可做,以侵略他国为乐,孤给你们每人三十万兵马,你们自己去侵略可好?”
文武百官除了一品军侯,南伽,个个跪倒在地,直呼:“臣惶恐!吾皇万岁万万岁!”
南行之哼了一声,起身离去,南伽急忙上前跟上,南行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既已回到京城,候爷就好好在京城住下,若是孤赐下的宅邸不好,候爷可以搬进皇宫里来。”
南伽手摆得跟拨浪鼓似的,“臣胸无大志,只想跟父亲一样守卫南疆,至于住进皇宫,臣不是那块料,王上莫要再提,不然让我父亲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成!”
南伽继承了自己父亲的爵位,在打北齐和抵御北齐的时候战功卓绝,被南行之在爵位之上,加了军侯之位,还是一品正候爷。
南行之薄唇轻轻勾起:“老侯爷不会扒了你的皮,孤觉得最近大臣们都没有什么事可做,你说孤要不要选几个美女进宫,让文武大臣们好好的活跃活跃?”
南伽一副见了鬼的惊悚:“王上……王上……您刚刚在说什么?您要选妃?您要选美女?皇后娘娘是西凉大长公主,您不是说一世一双人吗?您这样做西凉大长公主的身份在这里?西凉跟南疆打起来,可不像打北齐那么简单?”
南行之嘴角的弧度化成一抹邪魅的笑:“孤给文武百官找点事情做,选美女进宫,自然要给小侯爷您选妃了!”
“一来解决您的终身大事,二来让文武百官有些事情做,三来老侯爷想早点抱孙子,孤也希望南家开枝散叶茂盛,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南伽目瞪口呆,直接给南行之跪了:“王上,不带这样玩的啊,天下美女何其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一瞟:“当你真正的爱上一棵树的时候,你就愿意为她吊死了,继续呆在京城吧,孤要去找皇后!”
“皇后离家出走了?”南伽声量一提,没有掩盖住自己的一丝笑意,脱口而出:“王上,您被抛弃了?臣强烈的想见一见西凉大长公主!”
南行之目光一下沉寂起来,直勾勾的望着南伽,南伽被他望地心虚非常,犹如自己说错话,就要被临时处决的错觉。
南伽如鲠在喉,不敢轻易说话,南行之望了他许久,才若无其事的说道:“皇后回不来,在南疆江山就是你的了,圣旨孤已经拟好了,就在殿上的门匾后面。好自为之!”
南行之说完扭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南伽在他身后老泪纵横,哭喊着:“王上,臣知错了,您就饶过臣吧,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臣一般见识啊!”
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孤傲的背影,南行之眼帘微扬,江山与她,从来都是她重之,江山轻之!
他若不坐这个江山王上,也能养得起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照样能把她养得不知柴米油盐贵,照样能把她纵容成像一个孩子一样。
他喜欢她的笑,他喜欢迷失在她的笑容中,那样才是真正的拥有了全天下,那样才能真正的感觉到此生圆满。
一骑轻尘,踏上追妻之路,她喜欢玩,喜欢闹,他就陪她玩,就陪她闹,一辈子很长,一辈子又很短,他拥有的真的只是这辈子。
山间小竹,溪水潺潺,桃花梨花尽落,树上结着小果实,姜了见到篱笆外的南行之,展颜一笑:“你回来了?”
南行之推开篱笆门,额首:“想你了!”
姜了像个没事人似的,掰着手指头说道:“这才几日?五日?十日还没有,江山社稷不要了?本宫又不会跑掉?每日跟着本宫做什么?”
南行之上前圈住她,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你是孤的家,孤自然要跟着自己的家走!”
热气喷洒在姜了脖颈之间,痒痒的让她逃避,南行之紧紧的圈着她:“反正你这辈子,再也甩不掉孤了,孤狠狠的粘着你!”
姜了无奈的叹息:“赶紧松手!”
南行之摇头:“不松,死都不松!”
姜了挣脱了一下,南行之有些慌乱,姜了恼怒的说道:“你再不松手,今日里都没得吃了。你没闻饭烧糊了。”
南行之舔在她的勃颈之间,带着浓重的鼻音,把姜了往屋子里拖:“孤吃你就够了,旁得不吃!”
姜了欲跑,南行之手一转,袭向她的唇瓣,辗转反侧,直接把她往床上带!
有些事情,无师自通,尤其是对心爱的女子,南行之早就摸清楚她哪里敏感,如何让她分心,只想到自己。
衣裙落地,俯身而来,姜了却是一把推开了他,身体向外一斜,干呕起来。
南行之面色疑重,那个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覆在抚在她的背上,“吃坏肚子了?艳笑,宣太医过来!”
艳笑闻言,连忙应答。
姜了吐了好大一会儿,因没有吃过东西,呕出来的全是酸水。本来面色红润,经过呕吐,唇色苍白。
漱口之后,姜了靠在床上,南行之已把她的衣物穿好,手覆在她的头上:“吃坏肚子了,跟孤回皇宫,孤担忧你!”
从得到她到现在,已有三月有余,总觉得在梦里,总觉得这个梦不符合实际……
觉得上天对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怕一觉醒来,这还是一个梦,就像前些日子那个梦一样,他始终有些不自信自己守得明月开来。
姜了摆了摆手,“本宫还在生气,不愿意回去!本宫也不看太医,怎么找来的让他们怎么走!”
南行之好看的眉毛皱起,“什么都能依你,身体之事,绝对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姜了被娇惯地越发任性,直接对南行之横挑眉毛竖挑眼:“南行之,你在限制我的自由?”
南行之微微一笑,堪比妖精的脸庞,生动起来:“孤不是限制你的自由,是在为我们以后想,我们要一辈子,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孤可就不想照顾你了!”
“你敢!”姜了作势伸手欲打,南行之把她的手抓住,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你说打左脸?还是打右脸?孤替你打,别伤着你的手!”
姜了噗嗤一笑,娇羞道:“可不可以左右脸一起打?”
“啪啪!”两下巨响,姜了连忙去拉南行之的手,责怪道:“本宫跟你说笑呢,你还真打啊!”
南行之还手握着姜了的手,搁在唇边:“皇后之言,孤理当无条件奉为圣旨,孤不是你的王,你是孤的王!”
姜了哭笑不得,“南行之,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南行之眼中盛满眷恋,满是纵容:“这样才好,别人都讨厌,孤爱,没有别人喜欢你了。你就满心欢喜只有孤了!”
姜了一下子扑了过去,南行之小心她的身体,把她接住,身体往后一倾,倒在床上,姜了拉过棉被,盖过两个人,趴在他的胸口:“真是一个坏心眼的人,睡觉,现在没有任何事了!”
南行之无比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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