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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变脸师爷·终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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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汉家位于汴城正中,方位上没有错,五行之土所属为黄,的确是黄土中!”说到这里,沈白倒吸一口凉气,“五行之法?”
看来还真让风涣猜对了!五行献祭之法吗?想到这儿陆元青道:“至于那红花,大人不妨送去韩千芝那里,让她帮忙看看来历,听说刘老汉家中的那朵红花已被大人带回来了?”
沈白点头,“我已命张彪等人将这花移入花盆中,元青要去看看吗?”
“也好。”陆元青点头,“既然刘老爹已经指认那女尸乃是赵小姐,大人是否该通知赵员外来衙门一趟呢?”
“我已差人去了,不过赵府管家说他家老爷出门采办物品,并不在汴城中。而且赵小姐之死因尚有待查实,所以我拒绝了赵府管家带尸回府的要求。”
陆元青点头道:“该当如此。”
只是当沈白和陆元青看到花盆中的那朵红花时,都很难相信这枯黑如朽的东西会是那朵红到邪恶的守尸花。
“这是怎么回事?”沈白一扫张彪等人,众人皆是一脸苦色。
“回禀大人,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这……”
“一转眼?”沈白脸色一沉,“你是告诉本官你们都有尽责看守,只是这花‘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样子,怨不得你们了?”
张彪等人都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元青见沈白不悦,便道:“大人,没关系的,带着这盆花去韩千芝那里问问缘由再说吧。”
沈白觉得目前也只得如此,便点头同意了。
鬼节祭(10)生怨驱魂
韩千芝看到这盆花的时候,先是愣了愣,随后又忽然笑起来,“这是什么啊,陆师爷?”
“还要麻烦韩姑娘帮忙看看这是什么花。”
韩千芝皱眉道:“这花已被烧掉了,我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了!”
陆元青一呆,“烧掉了?”
“是被烧掉了。”韩千芝点头,“不过不是用火,而是用一种肥料。你看这花的根茎如此细小,如果加重肥料,必然会被烧死的,而且看起来就和自己枯死了没有区别。”
陆元青把韩千芝的话对沈白一说,却见沈白沉默半晌,神色有些不好,“难道衙门中有内鬼?”
“能在张彪等人眼皮底下如此行事之人,绝无可能是衙门之外的人。”陆元青肯定道,“此事倒是越来越复杂了。如果我之前的推断不错的话,那么刘岳和赵小姐都是被人所杀,只是他二人因何被杀?尸体旁的红花又是何意?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还有凶手为何要遵行五行之法杀人?这背后又有什么含义?这枯死的红花是谁做的手脚?这衙门中的内鬼究竟是谁?”
沈白叹气摇头道:“近日我一直在着手整理汴城一县的钱粮狱状收编户籍等文书,预备回京之事宜。本以为最晚秋收之前便可让一切安妥,没想到横出此事,看来一切都要暂缓了。我既还在任上,此案不结恐怕后续的一切都要免谈了。”
“大人不必忧虑,凡事有果必有因。”陆元青宽慰道,“我想向大人借一个人。”
沈白疑惑地问:“何人?”
陆元青忽然笑了笑说:“大人的眼线,姚寡妇的茶客啊。”
沈白也一笑,“哪是什么眼线,也是衙门的小吏,叫张昭。元青有什么计策?”
“大人,有姚寡妇这样的多嘴多舌之人我们放着不用,岂不可惜了?”陆元青神秘一笑。
第二日,姚寡妇的茶水铺子里围满了人,姚寡妇又开讲了。
“听说了吗?那个克夫的赵小姐跳河自尽了,听说还怀有身孕了!哎哟,这女人真是了不起,顶着克夫的名头还能勾搭上汉子,啧啧!”
“姚寡妇,你是羡慕她了吧?”旁边有人拿话取笑姚寡妇。
“我撕了你的嘴!胡说八道!”姚寡妇泼辣地叉腰瞪回去,“这倒不错,那刘老爹的儿子也死了,两人做伴去阴间做鬼夫妻去啰!”
“哎,我说,这事我听着怎么那么邪门呢?一下子俩人都死了。我听衙门里当差的兄弟说,这死了的两人身旁还有一朵怪花呢!开得可红了,红得跟血一样!”张昭乔装的茶客接口道。
“小哥,说说,说说,咋回事?”一个长脸汉子挤上前问张昭。
坐在张昭对面的陆元青轻咳了一声,假意斥责张昭:“这种事怎可胡说?当心触了自己的霉头,惹来不该惹的祸事!”
本来三分情绪如今被陆元青的欲擒故纵撩拨到了八九分,一时间满铺子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陆元青。
“哎哟,这位小兄弟,就说出来听听啦。”姚寡妇殷勤地为陆元青添了水。
“哎。”陆元青叹口气,“好吧,不过诸位可别说这是我说的。”
“晓得了,晓得了!”
“听说这赵小姐和刘老汉的儿子都是被鬼差抓去做了祭品!”陆元青不过是开了一个头,众茶客已是一片哗然,连张昭也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元青,心想这位师爷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难怪大人看重他,要学学,要好好学学!
“年轻人,你这话听谁说的?”姚寡妇率先回神,问道。
陆元青一脸神秘的样子说:“如今这鬼节将至,尤其是鬼节当日,那真是鬼门大开,百鬼夜行啊!当然也不乏什么法力高强的鬼怪可以提前出来遛遛什么的是不是?你们说若想提前出来该怎么办?”
众人问:“怎么办?”
“送礼啊!”陆元青一脸笑意,“如果能送点儿礼物给看守鬼门的鬼差,那不就能提前出来遛遛了吗!”
“这样也行啊?原来阴间也流行这一套啊……”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难道这赵小姐和刘老汉的儿子就被选中做了祭品?”茶客甲问。
茶客乙也惊恐道:“那,那下一个会选中谁啊?不,不会是我吧?”
“德行!你个结巴,谁选你啊,吃了你变得和你一样结巴。”一旁诸人哄堂大笑。
陆元青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位大哥说得一点儿不错!这祭品选择可是极有讲究的啊!就说这个赵小姐吧。她死在胭脂桥下啊,那是水鬼的地盘啊!水鬼里谁最难缠诸位还不知道吗?”
“那个桥姬啊!”一个茶客忽然想到,遂大声道。
陆元青赞许地点点头,“没错,正是鬼桥姬。那鬼桥姬是身怀有孕投河而死,这赵小姐也是如此。”
“哎哟,我的娘啊,还真是啊!那、那刘老汉的儿子怎么说?”
“刘老汉的儿子是身首异处而死,而且仵作验尸后发现死者腹中空空如也,显然是饿了数日之久。刘老汉说他儿子失踪七日,想来这七日里刘小哥是滴米未进啊,连狗饿上几天都要发疯,更何况是人?如果在刘小哥饿得怨念丛生之时将他的头一刀砍下,那么……”
“啊,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一个茶客忽然欣喜地站起来道,“怨驱魂,怨驱魂!”
“对啊,传说中恶鬼怨驱魂就是被饿了七日后,才终于看到食物,刚想扑上去吃,结果却被一刀将头砍下,随后将头埋在地下。食物就摆在埋头处不远,闻得到吃不到,于是怨念丛生,便出来害人。”
“这么说刘老汉的儿子是做了怨驱魂的祭品了?”旁边一人战战兢兢道。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冷却。或许最开始人们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围过来的,但是若说赵小姐之死是巧合,那么刘老汉之子的死又该如何解释?
巧合,一切太巧了!如果面前的这个青袍少年是在胡说的话,那么为何发生的一切就在鬼节前后呢?
姚寡妇在琢磨这件事,周围的茶客心里也在打鼓。看来今年的鬼节,这汴城不怎么太平。
陆元青见气氛正好,便适时起身离开。明早再来姚寡妇这里的话,说不定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陆元青走后,茶水铺子里的气氛始终没有再热闹起来。
“或许该去天清观拜拜,听说清真人准备了去晦养气茶,免费舍给众人喝。这鬼节快到了,又有人这么奇怪地横死,我还是讨杯茶去去晦气吧!”
留下未走的张昭忙问道:“请问这清真人是谁啊?”
“清真人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是是是!”张昭忙点头,“还要请教老爹。”
“咱们汴城以西有座伏圣山,山腰处有座天清女道观,这道观的观主就是清真人啦。她为人喜结缘,每到鬼节前后都会免费供应去晦养气茶给咱们汴城百姓们,让百姓们可以无病无灾、平安度过,当真是个好人啊!”
“对呀,我怎么忘了去讨茶喝。”一个年轻汉子道,“我看这赵小姐和刘小哥死得蹊跷,我还是赶紧去讨杯茶保个平安吧。”
“是啊,是啊……”大家仍在七嘴八舌地闲侃着,可是之前那股活络的气氛却再也不在了。
姚寡妇的茶水铺子第一次早早地就没什么人了,天还没黑,大家就陆陆续续地走散了,只余下零散的几个客人而已。等到后来这茶水铺子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茶客。
姚寡妇今日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就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所以她只等客人都走了,就想要关门的。
可是这最后一个客人却一直不走,姚寡妇等了一会儿终于捺不住性子上前催促:“我说这位,您都坐了一下午了,这会儿天色已晚,不急着回家吗?”那客人戴着一顶宽檐风帽,此刻依然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姚寡妇的话并未抬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姚寡妇见状心中有气,自顾自上前去收茶碗,只是她本就带着气,所以使的力气过猛,那茶碗中的茶便一下子溅到了男人的衣襟上。
姚寡妇忙伸手去擦,“哎哟,这位,我可不是有意的。客人都回家了,就差您一位了!天色晚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想赶紧回家哄孩子去!客人您就行行好,我要关门了!”
那男人不言不语地推开了姚寡妇的手,将茶钱放在了桌子上。
可是姚寡妇的动作却忽然变慢,她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这位先生可是汴城本地人吗?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男人闻言顿住,随后慢慢地站起身来。
姚寡妇犹在炫耀:“不瞒您说,我就是有这好眼力,这汴城县的人我只要见过一面就不会忘……”她忽然住了口,因为这男人慢慢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姚寡妇呆在了原地。当然并不是这位男茶客容貌有多么风流倜傥,相反这客人一脸的长胡子,再配上他这宽檐的风帽,除了一双眼能让人看清,其余的五官便犹如雾里看花一般。
鬼节祭(11)五行之序
“那么昨日我离开后他们就说了这些?”陆元青问。
“是,陆师爷。”张昭点头道,“不过他们口中的这个清真人到底是谁啊?”看来张昭还是对昨日被喝茶的老爹奚落为孤陋寡闻一事耿耿于怀。
沈白闻言一笑,“这清真人是谁本县倒是不知,不过这伏圣山位列汴城三大古景之一,本县离开之前倒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三大古景?”张昭挠头,“汴城还有三大古景?”
陆元青终于忍不住笑意,“张小哥,不知道清真人是谁还情有可原,身为汴城人连汴城三大古景都不知道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张昭经过昨日茶馆一事,心中已对陆元青佩服得很,但是想他一个外乡人未必知道什么汴城三大古景,便道:“那陆师爷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了?”
见沈白闻言也是一脸兴味地看着他,陆元青一笑,“汴城的第一景就是曾得正德皇帝龙足亲临的胭脂桥,也就是过去的黑水桥。第二景便是这座伏圣山,据传曾有仙人在此处得道功成飞升成仙。这种说法是真是假尚待考证,但是此地山水灵秀却是闻名京都,慕名来访者不在少数。至于这最后一景嘛……”陆元青说到这里微微顿住,看了看沈白才道:“早已是景非景,说出来也是赏不得,不如不说吧。”
“陆师爷不会是不知道吧?”张昭开玩笑。
沈白哼了一声,“张昭,你先下去吧。”
见沈白发话,张昭不敢怠慢,忙道:“是,大人。”
张昭走后,沈白才道:“这第三景,元青可有兴趣一赏?”
“大人真是有办法之人啊。”陆元青称赞,“在下若是有幸,当然愿意一往。”
“周兄与我同时入围三甲,初入翰林院时又很是交好,我如今既任汴城县令,所以寒食节我于情于理都不能不去拜望周老夫人,那时老夫人便邀我八月中秋之夜前往周园赏菊。”
“原来如此。”陆元青点头,“那位少年时即名满京师的临江周郎原来和大人是同年,只可惜……”
“是啊,延安兄满腹才情却英年早逝,着实令人遗憾。”沈白似是有些感慨,神情有些落寞,“还记得那年同殿面君,何等少年风采,只是如今聿兄远去边关,周兄也已离世,只余下我面对这般凄凉之景……”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陆元青并未说什么宽慰的话,他只是好似漫不经心忽然想起般吟到这首诗。
可是沈白却觉得那丝丝的凄凉之感就这么随着他的吟诵淡淡地散去了,“元青,我只是有些遗憾,为何没有早些认识你。”
“其实每个人认识的早晚都没有错,早一些或者晚一些,我和大人也许就都不是如今的样子了。”陆元青笑了笑,“我觉得我和大人的结识既不早也不晚,刚刚好。”早些时候的他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而在京都时的沈白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他。
“你说的话也对。”沈白忽然道,“择日不如撞日,元青,今日我们去伏圣山逛逛如何?”
“案子未解,大人不心忧吗?”
“我心急如焚案子也不会因此有什么进展的。”沈白摇头一笑,“不如出去走走,而且这清真人在汴城有这么大的名气,本县都不曾见过,岂不可惜?”
或许注定会见面的人,就算不出门也能见到的,沈白和陆元青便在汴城县衙门口见到了这位百姓们十分信服的清真人。
“贫道清见过沈大人。”这位清真人是位年纪在三四十岁左右的出家女道人,拂尘一甩,微微稽首的姿态竟然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沈白微微点头还礼道:“女道长不必多礼。”他虽然说着话,可是眼睛却看向清真人的身后。她的身后是个简易的架子,上面躺着一个人。
陆元青也围过去,见到上面躺着的人便是一愣,姚寡妇?怎么会是她?
“女道长,你身后之人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贫道的道观就在伏圣山山腰处,无名之处天清女观便是。今早观中的女弟子清扫观门时发现门口的青藤树上吊着一个人。大人,贫道的这天清观虽小,但是每日里前来进香的香客却不少,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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