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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变脸师爷·终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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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老汉的话惊住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尚未开启盖布的神像。此刻正有好风到,顺着那迎风落地的太极图盖布往上瞧,一个眼神空洞浑身湿漉漉的女人雕像和另一个人头被拿在左手中,脖腔犹在滴血的男人雕像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没有元始天尊和灵宝道君,有的只是鬼桥姬和怨驱魂。
他们的身上同样挂着木牌,那木牌上的字犹如毒咒刺人双目。
鬼桥姬身上的名字是赵秀云,怨驱魂身上的名字是刘岳。
这样的景象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这场法会在瞬间变成了一场恶鬼的盛宴。一时间所有人惊恐地缩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有两个雕像前的盖布没被揭开。
这座天清女观中除了道家三清,还供奉了两位仙人,这两位仙人便是传言曾在这座伏圣山上得道功成飞升成仙的仙者,因为天清女观建在伏圣山上,而这两位仙人又是道家同宗,所以便一起供奉了。
而在此时惊恐的众人眼中,那藏在盖布下的雕像正冒着森森鬼气,露出狰狞的巨口等着吞噬他们。
清真人慢慢走到了两位仙者的雕像面前,随后扯下了左边神像身上的盖布。一张吊在树间的扭曲着的脸缓缓地出现了,那是十世恶鬼神隐天狗,雕像的脖子上也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姚寡妇的名字。
窒息、绝望、恐惧在这座天清女观中无声弥漫着,想在鬼节求个平安才聚在这天清女观中的百姓们忽然觉得他们似乎掉进了一个伪装着的鬼窟里,鬼节当夜,一切都在昏暗的月色下原形毕露了。
还差最后一个雕像,那会是谁?每个人的心都在剧烈地跳动着,他们等待着清真人上前扯下盖布一观究竟,可是心里又都矛盾地想,如果扯下了最后一块盖布,会不会这场恶鬼的祭祀便会正式开始?没人知道答案,他们的眼光落在了清真人身上。
她的脸上戴着面具,没人猜得到她的神情是怎样的。她静静地看着最后一个披着盖布的雕像,然后慢慢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如此不安,仿佛呜咽、仿佛欣慰,又仿佛只是在笑而已。
就像那突兀的开始,她的笑声结束得也很突兀。她停止大笑的瞬间,一抹寒光划过她的右手。她本来持幡的右手一抖,一柄白刃剑突然出现,她弃幡持剑瞬间完成,随后她平举白刃剑电光石火般刺向了蒙着盖布的最后一座雕像。
噗!那是兵刃刺入皮肉的声音,那也是血液溅在盖布上的声音。呆滞的人们看着那渐渐被血染红的盖布说不出话来。
那是雕像在流血吗?自然不是,雕像是不会流血的,那么那是……谁的血?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终于有颜面与你相见。”清真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那隔着面具一直难以分辨的声音终于可以听清了。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鬼节祭(15)阴谋阳策
人们都傻住了。
清真人怎么会是……一个男人?
正在这时,一人慢吞吞地越众而出,他一边走上前一边念叨:“道清,死于金,白刃剑,位于西……你最后一个要杀的人果然是清真人。”
手持白刃剑的“清真人”闻言僵住了身体,他的手用力握紧了剑柄,然后他慢慢转过身看向说话之人。
他身后十步开外的祭台下面站着一位青袍少年。他如此从容地站在原地,和他身后不远处惊疑不定的百姓们一比,更显得自在悠闲。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少年却让持剑的“清真人”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他脸上依然戴着面具,可是人们却似乎能透过面具上狰狞的口看到他逐渐苍白的脸色。
只是很快他就从这种突变中冷静下来,然后他举起了右手中的白刃剑对准了青袍少年站立的位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得好,我一起送你归西。”
青袍少年似乎是想笑,但是他这个笑还未绽放,就见之前那些黑袍道人几个变换就将他围在了当中。他们每人手中都有一把剑,此刻剑锋逼人剑尖齐亮,齐刷刷地都对准了包围当中的青袍少年。
少年身后的百姓们彻底慌乱了,没想到今年的鬼节倒成了自己的祭日,一场祈福最后变成了这样一种始料未及的场面,这道观里好浓的杀气,而眼前这少年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因为他本人似是也被这种突变吓傻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连句话也不敢说了。
“清真人”手持白刃剑一步步逼了过来,“我一直对你多有忌惮,今日一看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倒浪费了我不少功夫。”
青袍少年看着那闪烁寒芒的剑尖已近在咫尺,忽然摇了摇头,“余师爷,俗话说得好,先礼后兵,如今我话还未说上半句就被你一剑杀了,岂不是冤枉?”
“清真人”哈哈大笑几声后猛地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藏在面具后的是一张男人的脸,此人最多三十岁左右年纪,面白无须,下巴上一道旧伤痕于月下显得异常狰狞。此刻他凤眼微眯,竟让人迎头觉得一股杀气弥漫。
“陆元青,就算今夜你要在我剑下做鬼,我还是想赞上一句,能猜到我的真实身份,整个汴城衙门里你是唯一一个。”
陆元青感兴趣地反复看着余观尘那张脸,随后不住地点头,“除去了胡子,余师爷不仅年纪变小了,连模样看起来都改变了不少……只不过我还是想要更正余师爷一句话,你说我是汴城衙门里唯一一个看破你身份之人,这话未免伤了沈大人的心吧?”
说话的瞬息之间,整座天清女观中的情势再度变换。原本惊慌失措的“百姓们”此刻已经迅捷地围圈而立,将逼住陆元青的黑袍道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道观的围墙上也有数不清的弓箭手架高了手中的弓箭,那箭头的锋芒耀人双目。
余观尘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一圈围墙上埋伏的弓弩手,“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算汴城衙门里所有的差役都算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况且衙门里怎么会有人擅长弓弩远射?”
“看来本官在余师爷眼中当真是不济得很啊,不仅怕死、无脑,还无能!”一身官服的沈白负手走来,所到之处众衙役默默避让。
“余师爷,本官很想问你一句,如果你猜到了凶手是衙门里的人,他对衙门里的一举一动可谓了如指掌的话,那么你敢用衙门里的力量去对付他吗?这么做你有几分胜算?”沈白缓缓问来,不急不躁,举止依旧优雅如同往日。
“如果这是本官一个人的事情,或许本官还愿意拼个豪气赌上一赌,不过如今你已经杀了本县治下四人,本官可不敢再拿百姓们的性命去做赌注。”
余观尘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沈大人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从本县带回来那株自刘老汉家挖来的怪花开始,本县就有一种疑心,不过那时候本县还未想到余师爷头上,毕竟余师爷在汴城衙门里的时日并不短了,任谁第一个怀疑的人都不该是你……直到我听从元青的建议,在窗台上摆下了那盆一串红。”
余观尘终于冷笑起来,“果然如此。”他冷眼瞧向陆元青,“我在汴城衙门里这么久,无一人一事令我如此忧心,唯独你……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很不喜欢。”
陆元青和气地笑了笑道:“最初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恐怕都没有想到过余师爷讨厌我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重大的秘密,你对我的敌视在一般人眼中不过是一个衙门里师爷间最普通的钩心斗角罢了。”沈白身后的宋玉棠闻言脸黑了黑,他想起了陆元青和余观尘初次见面时他随后给予陆元青的讥讽之言,只觉得此时此刻陆元青口中的所有人根本就是专指他的,这个睚眦必报的陆书呆!
“我明明知道你是个祸患,却没有第一时间除掉你,今夜当此一败。”余观尘倒也大气地承认了,“人是我所杀,不过今夜我倒要领教一下陆师爷的断案之道。”
陆元青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句,余师爷和那位曾与赵小姐有一嫁之缘的教书先生于行良是什么关系?”
余观尘哼了哼道:“我和他是兄弟。”
“果然如此。”陆元青点点头,“这才是姚寡妇的死因,对吗?”
余观尘闻言一惊,“你……”这个人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捉摸。
“不着急,今夜时间还很长,容在下一一道来。”陆元青抬头看了看悬于头顶的朦胧月,“这场鬼节的案子也该在鬼节当夜做个最后的了结。”
“这个案子唯一困扰我的就是先后顺序,理顺了这一点,其他的倒是不难。”陆元青抬手指了指月亮,“我一直在想这个案子只有过了鬼节才会终止,所以今夜你会杀你最后一个要杀的人。一般凶手把杀人的过程如此复杂化都不是毫无缘由的,这其间必然会有他所谓的理由和原因。余师爷的理由和原因是什么呢?为什么要选在鬼节前后动手呢?为什么遵循五行之法杀人呢?为什么把一切都搞成仿佛献祭一般呢?为何每个死者的身上要挂上恶鬼的名字呢?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模大样地杀最后一个人呢?”陆元青说到这里笑了笑,“这看起来似乎是一堆问题,可是解释的缘由却只有一个。一切还要从赵小姐轰动汴城的三嫁开始说起。
“提起赵家小姐赵秀云,大家脑海中的想法莫过于她那传奇一般的三嫁,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关于赵小姐本身的一些事情却往往容易被埋没掉,比如说她的美貌,比如说她的才情。这样一个既有美貌又有才情的女子是不愁嫁掉的,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做员外的爹。可是偏偏这样一个女人却出嫁得很晚,空空蹉跎了她的大好年华。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她才和绸缎庄的林少爷成亲,可是成亲当日这位林少爷却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强人给掳去了。熟悉赵员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很循规蹈矩的人,重视门第和身份,他这样一个人在挑选女婿时是很谨慎的,虽然登门给自己女儿提亲的人很多,他最终还是选了对街绸缎庄的林少爷,为何?因为门当户对和熟悉。两家都是生意人,又是对门,彼此熟悉对方的底细,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受气。赵员外这么谨慎小心的人所选择的人家必然也是谨慎小心的生意人,既然同样是谨慎小心的生意人,那么这林家又怎么会因为抢生意的缘故而让强人在嫁娶当日掳走自己的儿子呢?”
“哼!”余观尘冷笑一声,“陆元青,事到如今你还这么拐弯抹角干什么呢?还不如直说了干脆。”
陆元青歉然一笑,“既然余师爷这般急,我就说重点好了。第一,赵小姐出嫁之前已有心上人,可是赵员外并不知晓,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就算赵员外知晓了也必然不会同意。第二,能在大婚之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谨慎小心的林少爷,那么这一定不是一伙来历不明的强人,这是早有预谋的一件事,而且赵小姐参与其中。这么做的目的是败坏自己的名声,让那些想娶她的人不敢上门提亲,以此给她那位心上人创造提亲的机会。只可惜赵员外虽是商人却十分好面子,不到一个月又给赵小姐安排了一桩婚事,这次嫁的秀才虽然身体不是很健壮,可是在踢轿门的时候死了,却未免太蹊跷了一些,所以这是赵小姐和她的心上人故意为之的,理由和之前一样。果然这次的效果比上次好,又或者赵小姐自己也找了人散布自己克夫的消息,终于从此之后再无人上门提亲,于是赵小姐便有充分的时间给自己的心上人创造一个崭新的身份,让自己的父亲接纳他。”
鬼节祭(16)两个冤家
“众所周知,赵小姐第三嫁的人是个教书先生,⑸㈨2这个人叫做于行良。”陆元青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余观尘,“余观尘、于行良……我该称呼你余师爷,还是于师爷呢?”
余观尘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陆元青笑了笑道:“这件事细想还真是荒唐,站在我们面前的余观尘不是余观尘,死了的于行良也不是于行良,你说我说的话对吗?于行良于师爷?”
“于行良是两年前到汴城的,余观尘则是在六年前进入汴城衙门做师爷的;余观尘年纪在四十开外,于行良则刚刚三十岁。”沈白接腔道,“余观尘是留在汴城衙门里资历最老的人,衙门里的老爷都换了两次,随着鸡犬升天的人自然也不少,唯有余观尘一直留在汴城衙门里。这个余师爷做事十分认真仔细,每日做过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用笔记录下来,所以衙门里无论谁问他什么事他都能对答如流从无偏差。这样别说是衙门里的差役,就是县老爷应该也是极满意他的,所以他才能在汴城衙门里待上这些年,不过久而久之就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衙门里知道余观尘底细的人越来越少。”
“为了寻找这个知道余观尘底细的人,我和大人还真颇费了一番功夫。三年前,汴城衙门里有个姚伯,是给衙门里添柴烧水的,只是他年纪实在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过了一年他就离开了衙门。姚伯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他却清楚地记得这位余师爷从来不蓄髯。”说到这陆元青看了看面前余观尘干净的面皮,“一个从来不蓄髯的人忽然留了长胡子,这是为什么?依我看来这么做一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年纪大一些,隐藏自己的真实年纪,这二嘛就是为了遮住自己脸上不想被别人认出来的标记,比如这下巴上的旧伤痕。”
陆元青指了指下巴,长舒了一口气道:“这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自己一身匪气难以上门,所以就拜托自己的哥哥去登门提亲,什么灯会之上一见如故全是谎言。那时候赵小姐已经克死二夫,能有人愿意娶自己的女儿,赵员外一定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虽然此人只是一介教书先生,但是人看着还是斯斯文文的,所以很快便定下了婚期。不过婚期临近了一定有人发现了余观尘的真实身份,所以赵员外暗中派人调查了余观尘的底细,赵员外知晓真相后定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可是此刻赵小姐已经怀有身孕,恼羞成怒的赵员外定是一番恶言羞辱了余观尘,那余观尘是个读书人,死脑筋面皮薄,竟然上吊自尽了。赵小姐想必是极喜欢她的心上人,一路哭送十几里,只是她哭的到底是谁呢?换句话说,她哭的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是伤心自己和心上人到底是有缘无分,机关算尽搭上了无数人命也没能在一起,这是天意吧?赵小姐终于萌生了退意。余观尘的尸体被一阵风吹走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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