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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努尔哈赤评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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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拉与建州矛盾日益尖锐的情况下,布占泰深感力量不足,便与叶赫部进一步携手,与科尔沁蒙古密切关系,以对抗建州。万历三十六年(公元1608年)三月,努尔哈赤令长子褚英,侄儿阿敏率兵五千,前去攻击乌拉部的宜罕山城,斩杀了一千多人,得甲三百副,城中人、畜都被收过来。建州大军回来时,布占泰贝勒虽然与科尔沁翁阿岱合兵追出了乌拉大城二十里,但未敢迎战,眼巴巴地看着建州兵返程了[43]。
万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乌拉布占泰与建州努尔哈赤的关系,随着建州统一事业的发展,进一步恶化,终于爆发了导致乌拉部灭亡的战争。战争的具体原因是,努尔哈赤虽然三次嫁女给布占泰,结其欢心,结果却使努尔哈赤大失所望。因此,努尔哈赤指责布占泰七次背盟。同时,建州奴隶主集团独占了北方貂、参、珠等之利,使开原人与叶赫人大为不满,他们彼此相谋说:将努尔哈赤与叶赫约婚的老女,转嫁给乌拉布占泰,挑起乌拉部与建州部之间的冲突。布占泰早已内心倾向叶赫部,对于建州奴隶主们压低貂、参价格,不给平价颇有怨气。又知道叶赫老女为当代的绝色,叶赫部主动送来衣服、鞋子等物,便对建州三女逐渐疏远了,并以骲箭射努尔哈赤之女。建州三女不肯受辱,向努尔哈赤诉苦。加上布占泰又两次与建州争夺东海虎尔哈部,这就导致了两部进行最后的较量。
建州与乌拉两部继宜罕山城战后,再次发生冲突。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九月二十二日,努尔哈赤统率三万大兵向乌拉进发,二十九日抵乌拉境内,沿乌拉河行进。张扬黄盖、鸣号角,击鼓向前,以示兵威,直达乌拉大城的河对岸列阵。乌拉布占泰贝勒见敌兵大至,决定不与建州兵决战,采取白天出兵袭击,夜间收兵休息,以疲劳建州兵卒的战术。努尔哈赤的五子莽古尔泰、八子皇太极两贝勒,想渡乌拉河主动进击。努尔哈赤告诫说:你们所说的话,象浮面取水那样容易,凡是遇事都应当深虑。象伐大木吧,哪能一下子骤然折断,必须以斧子先砍,逐渐砍断。两个相等的国家,怎么能一举歼灭对方?于是,下令先将乌拉大城周围的各个小城攻占,以孤立乌拉城。又令军士纵火,把沿河六城的房屋、谷物全部焚毁。
乌拉布占泰见沿河六城被焚,财物尽被烧毁。接着又有五城失守,而建州还没有退兵的意思,十分着急,便派遣大臣吴巴海巴图鲁乘船到努尔哈赤军营的对岸,对建州使臣说:汗父兴兵到此,不过是一怒之下而为之。今天敬请息怒,可否留下话退兵。努尔哈赤对于乌拉来使不予理睬。布占泰贝勒三次遣使求和,努尔哈赤都不肯接见。布占泰贝勒只好亲自率领六员大将,乘船前来拜见。努尔哈赤得知布占泰前来求见,便身披明甲,胯下骑着白马,从军中走出,步入乌拉河,水至马腹,站立河中。布占泰看见汗亲自出营,慌忙叩头,恳求说:乌拉部就是汗父的部,乌拉的谷也是汗父的谷,请不要焚烧谷物。努尔哈赤严厉地责问:布占泰!先前擒你在阵上,将你已经该死的身子,宽释出来,厚养款待,扶为乌拉国主,以我三女配给你作为妻室。今日你欺骗、蔑视我部,七次违背盟誓;掠夺我的属部虎尔哈;想强娶我所约聘的叶赫女子;以骲箭辱射我女儿。又教训布占泰说:我爱新觉罗的人,哪有被责辱的?百世以前你不知道,还有情可原,十世、十五世,难道你也不知道吗?我兴兵到这里,难道是没有缘故的,这受辱的名声,我怎么能藏于心中,含耻于九泉之下呢?俗话说,“宁削其骨,莫毁其名”。我并不是乐意兴兵弄武,听说屈辱我的小女,才提兵到此。布占泰叩头说:这事或许有人进了谗言,离间我们父子关系,使不得和睦吧!若是果然有射汗女,娶汗配婚女子的事,我在水上,下有龙神共鉴。布占泰的部将拉布泰扎尔固齐[44]插话说,汗有如此之怒,只派一位使者来责问就可以了,何必兴师动众。努尔哈赤大怒说:拉布泰!我部下难道缺乏象你这样才能的人,用你来喋喋不休?辱射我女儿的事,难道还用再查吗。娶我的约婚,事已属实,不必再问。这乌拉河难道没有结冰的时候,我兵哪有不再来的道理。到那时,你拉布泰能挡住我的刀吗?布占泰听后,大惊失色,制止拉布泰说:无须多嘴!布占泰的弟弟喀尔喀玛感到事已难于分解,就恳求说:请汗宽恕原谅,可否听汗一言而定。努尔哈赤说:你布占泰若真的没射我女,没有谋娶我的约婚,可将乌拉部众大臣和你的儿子送来我部作为人质,否则,没有凭信。说完转身回营了。大军留住乌拉五天,在乌拉河边鄂勒珲通乎玛山下做木城(今伊通县赫尔苏城)屯兵千人[45]。
万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正月。努尔哈赤见乌拉布占泰不仅不送人质到建州,反而将女儿萨哈廉、男儿绰启鼐和十七大臣的儿子准备送往叶赫部,并决意聘娶叶赫老女,囚禁建州二女而大怒,亲自统率大军再征乌拉。因为哨探侦知乌拉部将于十八日送质子去叶赫部,所以,他们十七日提前一天抵达乌拉境内。乌拉兵不能抵抗,建州军连下孙扎寨城、郭多城、鄂谟城,当夜军队屯驻于郭、鄂二城(诸城皆在吉林城东北三、五十里之地)。
正月十八日,布占泰统兵三万,出富尔哈城迎战。努尔哈赤见乌拉兵出战,手下众将也纷纷求战。次子代善等愤然说:初战,唯恐布占泰不肯出城,相议设谋,引他出城。今天布占泰既然率兵出战,舍掉良机,我们兴兵到这里,厉兵秣马为的是啥?若是布占泰娶了叶赫的女子,我们蒙受了耻辱,虽然已经讨伐了乌拉部,又有什么益处?今天我们大兵到此,兵强马壮。应当传令将士,决一死战。努尔哈赤听了这些话,愈加沉静地说:两国交兵,必然我与众贝勒、五大臣、众将领身先士卒,我不是怕战,而惜爱众将,恐怕有一、二个受伤。众将听了努尔哈赤含有深情的话,求战情绪更高。努尔哈赤见此便进一步激励说:承蒙上天保佑,我自幼在千军万马之中,孤身冲突,矢刃交加,身经百战,从无惧色。今天,将何所畏惧。说罢,披甲将要率先出战。全军上下顿时欢声如雷,人人披甲待战。努尔哈赤决定破敌于城下。下令说,若是击败敌兵,可以乘势先夺城门。
这时,布占泰已经统率三万大军,严阵以待,两军已经逼近,建州兵下马相峙。初战时,两军弓箭手对射,矢如风发雨注,声如群蜂聚集,杀气凌云。努尔哈赤环顾众将以后,拍马舞刀猛然杀入敌阵,众贝勒、大臣,各统亲军奋力冲杀。乌拉兵抗不住建州大军潮水般地冲击,阵脚顷刻大乱。兵溃如山倒,乌拉兵纷纷弃甲、丢戈,四散奔逃。建州大将安费扬古首先冲到乌拉大城,竖起云梯,率先登城。待努尔哈赤杀到城下时,乌拉大城已经陷落。安费扬古迎接努尔哈赤从容入城,坐在西门城楼上观战。这时,建州各旗兵追杀乌拉兵于旷野,布占泰全军崩溃,损兵折将十有七、八,只率领百名亲兵,勉强脱身逃回。在慌乱之中,刚到城下,见城上建州大旗迎风飘扬。他大惊失色,正想拨马脱逃,被代善的兵团团围住。布占泰以兵少势单,无心恋战,杀开重围,夺路而走。亲兵又折损大半,收集逃兵近千人,向叶赫部逃去。这一战,建州杀乌拉兵以万计,得甲七千,其他各种器械不可胜数。屯兵十天,赏赐治军,编户万家。乌拉部至此灭亡了[46]。
努尔哈赤在统一建州,征服扈伦三部的同时,在与乌拉布占泰的争夺中,于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正月,收服了安楚拉库、内河二路。第二年正月,东海窝集部的虎尔哈路长王格、张格前来朝责。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在迁移东海瓦尔喀部斐优城五百户到建州本部后,同年五月,努尔哈赤派动弟巴雅喇,大将额亦都、费英东、扈尔汉等统兵一千,收服赫席赫(今吉林省敦化县境)、佛纳赫(今吉林城西南五十里之地)、鄂谟和苏鲁(今吉林省敦化县黑石屯),将其居民全部迁入建州。万历三十七年(公元1609年)二月,朝鲜王国送还瓦尔喀人一千多户[47]。同年十二月,努尔哈赤命令扈尔汉侍卫大臣领兵一千,征服东海窝集部所属的瑚叶路[48]。万历三十八年(公元1610年)十一月,努尔哈赤命大将额亦都统兵千员,征南集部内那木都鲁、绥芬、宁古塔、尼马察四路(皆在绥芬河上游,苏联境内乌苏里斯克城一带),回军时横扫雅兰路(今苏联滨海边区塔乌河流域)[49]。万历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七月,努尔哈赤命七子阿巴泰,大将费英东等率兵一千员,征讨窝集部内乌尔古宸(今苏联境内比金河一带)、木伦(今穆棱河)二路。同年十一月,努尔哈赤派遣额驸何和理,额亦都、达尔汉三位大臣,统兵二千,破虎尔哈路的扎库塔城(今珲春城西一百二十里之地)[50]。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十一月,进军雅兰、西林(皆在今苏联东海滨省境内)[51]。第二年,向额赫库伦(今苏联纳赫塔赫河一带)进发,收服了各个村寨。
从万历二十六年至四十三年的十八年中,努尔哈赤从东海瓦尔喀部、窝集部、虎尔哈部,向建州本部迁移户口约五万多人。地域扩大到图们江、乌苏里江以及迤东沿海的广大地区。这是后金国建立前夕,努尔哈赤为统一祖国东海边区作出的不朽功绩。
随着努尔哈赤对女真各部统一事业的发展,人口的集中,满族民族共同体逐渐形成,特别是万历十五年,宣布定国政以后,建州奴隶主政权对内不断地发布政令,对外交在、书信往来更加频繁。作为民族的语言、文字已经成为历史的和现实的需要了。方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努尔哈赤鉴于本部移文往来,全部书写蒙古文,再译成蒙古语,十分不便。设想能以蒙古字编成满字,书写满文。于是。努尔哈赤责令巴克什(即学者、读书人之意)额尔德尼、噶盖去完成。俩人最初感到很困难,向努尔哈赤申述说,我们学习过蒙古字,熟知蒙古语,若是以本国语言编创、译书,实在无能为力。努尔哈赤指出:汉人念汉字,学与不学一读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蒙古人念蒙古字,学与不学,一读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国的语言,写成蒙古字,则不熟习蒙古语的女真人,怎么读都一无所知。你们以本国语言编字感到畏难,学他国语就容易吗?两位大臣说:当然,以我国语编制成字最好。但翻译成句很难做到。努尔哈赤举例说,你们看,写一个“阿”(即a)字,下合一个“玛”(即ma)字,不是“阿玛”(即ama,父之意)吗?写一个“额”(即e)字,下合一个“默”(即me)字,不是“额默”(即eme,母之意)吗?你们两个试着写。就这样,仿蒙古字书写,以女真语音读,创制了满族文字,颁行国中[52]。这就是后人所看到的老满文。
满文的创制,对于满族的形成与发展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它是又一部分女真人进入文明时代的重要标志,也是满族民族文化发展的里程碑。当女真社会进入十六世纪末年至十七世纪初的时候,奴隶主作为一个阶级登上历史舞台,国家机器的各种职能相继完善,统兵、治民、联系各部,再用原始的传箭、传貂皮相约的办法,已经不适合客观发展的需要,不能满足奴隶制国家繁杂的政务所需要,尤其是在对外交往中使用统治民族自己的文字,已经是现实迫切的需要了。
满文的创制是继金代天辅三年(公元1119年)“颁女真字”以来,女真人发明的第二种文字,它具体地说明,满族及其先人是一个善于学习,能吸收其他民族文化,很有作为的民族[53]。
努尔哈赤自癸巳战争以后,征服哈达部、辉发部、乌拉部,又先后向东海各部用兵,兵源大为扩大,各部人员云集建州。因此,在他的面前提出了如何组织国家的问题。最初凡是归附的各部人员,努尔哈赤都命令由各部首领统率,编为牛录。索尔果所部五百户,编组五个牛录。雅尔古所部编组三个牛录,加上零星归来的人员日益增多。上自贝勒有民五千户,下至十六大臣有“人丁千户”[54],牛录额真管三百户,并有大批被役使的阿哈。同时,牛录数目激增。以万历二十三年(公元1595年)为例,努尔哈赤麾下有兵一万多人,以一牛录三百人计算,至少有三十三个牛录。舒尔哈齐麾下有五千多人,至少有十六个牛录,总计牛录数目已经达到五十左右。从归附的首领数目来看,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手下共管辖一百九十多人,官高的为大臣,多数为牛录额真。牛录数目增多,努尔哈赤等再无法直接管领,于是牛录制度作为一种社会制度,便向八旗制度演变。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努尔哈赤编牛录为四固山(即旗),设黄、白、红、蓝四旗[55]。
由牛录制向八旗制的过渡,是满族八旗牛录制度的一大进步和发展。它使这一生产组织发展为有系统的国家组织形态迈进了一大步。同时,它也是后金国家组织完善化的表现。旗制与牛录制度一样,来源于狩猎生产。初期,女真人行大围时,率领牛录若干,分四个方向围猎。初编四旗,源于四方。总领四方的是“中纛”,又称围底(满语为fere),纛色为黄,居北方,为汗旗。后来,黄旗为皇帝旗就来源在这里。其他三个方向,为围翼(满语为gala),西红、东白、南蓝,都是贝勒旗。每旗各有定向,不许错乱。攻城、驻防,一般都不改变这个位置[56]。这就是旗制的本源。
女真的兴起离不开蒙古的资助。十七世纪初年,随着努尔物赤对海西三部的统一,与西部蒙古呼吸相通,交往日益密切。这时,蒙古已经形成漠西瓦刺蒙古、漠北喀尔喀蒙古和漠南蒙古三部。漠南蒙古以察哈尔林丹汗为首,沿明朝北部边境,由西至东为土默特(包括后期泰宁卫地)、喀喇沁(包括后期朵颜卫地)、喀尔喀、科尔沁等。察哈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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