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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努尔哈赤评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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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蒙古成了努尔哈赤最伤脑筋的问题。努尔哈赤在向辽东各城进军的时候,八旗兵在前边攻城略地,蒙古各部乘机在后边夺取牲畜和粮食。比如在攻取开原、铁岭、北关叶赫部等几次战斗中,蒙古科尔沁部、扎鲁特部都在后面抢夺谷物、牛、马和人口[34]。努尔哈赤攻破北关叶赫部时,从叶赫部赶出来三百牧群,路经科尔沁部时,都被明安贝勒的三个儿子夺走了。大英明汗努尔哈赤十分恼火,三次派遣使臣前去索取,科尔沁部仅仅返还一百六十牧群。其他蒙古各部乘机先后夺取谷物多达一千多石。努尔哈赤愿以一千只羊,一百头牛做代价,要求蒙古退还,而最终都没能如愿[35]。
铁岭战后,大英明汗努尔哈赤对蒙古各部的外交,获得了暂时的主动权。因为宰赛贝勒是喀尔喀各部中颇有威望的首领,在各部中居于首位[36]。宰赛无论对明或后金要想讲和,各部不敢主战,宰赛要想主战,各部不敢讲和[37]。大英明汗努尔哈赤抓住宰赛贝勒后,喀尔喀各部一时没了主心骨。同年十月二十二日,喀尔喀部的卓礼克图洪巴图鲁贝勒,经过三个月的筹议,会合五部喀尔喀的贝勒,向后金国大英明汗努尔哈赤承认云,宰赛救援铁岭是“启衅”、“有罪”,并且表示今后一定以明廷为“敌国”,愿意与大英明汗努尔哈赤同心协力,借以取得努尔哈赤的谅解。千一月,喀尔喀部众贝勒与后金执政十贝勒的代表,杀白马、乌牛对天地盟誓。誓辞的中心大意是说,两国立盟发誓,共同讨伐有仇的明国。无论什么时候,若是与明国讲和,则需要共同协商,一致行动。若是违背了盟言,私自与明国议和,或五部喀尔喀,或后金执政十贝勒,都将损寿而死。盟誓以后,大英明汗努尔哈赤决定放向宰赛的一个儿子及被俘的一百人和扎鲁特的色本贝勒。宰赛被俘时,有两个儿子也同时被俘了,努尔哈赤决定将其中的一子喀什克图先放回去,在释放的那一天,大英明汗赐给他貂皮缎子皮袄,猞猁狲皮罩,暖帽、腰带、靴子、布衫、裤子,马鞍子等,热情相送。努尔哈赤说,我考虑,我们两国已议定共同讨伐明国,待得了广宁时,将把宰赛贝勒放回去。在得广宁以前,宰赛贝勒的二子可以交替来此侍候他的父亲,使其有一个人能管理牧群[38]。
蒙古五部喀尔喀众贝勒,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与后金执政十贝勒共立盟誓,然而,主动权却掌握在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的手中。努尔哈赤千方百计的争取蒙古众贝勒携手合作。这是因为努尔哈赤具有政治家的敏感。他认识到蒙古族,在其事业中,是举足轻重的一支力量,它的顺逆直接关系到努尔哈赤大业的成败。这也诚如明廷枢臣孙承宗后来所说的,“此为清朝与蒙古及明兴亡一大关键”。[39]因此,努尔哈赤不惜采用一切手段建立与蒙古各部的友好关系,致使蒙古喀尔喀贝勒不得不暂时听从他的指挥,采取实际行动,反对明廷。
万历四十八年(公元前1620年,天命五年)初,大英明汗努尔哈赤派兵大扰明边,兵锋所向直指辽南,目的是企图断绝辽东官军的粮道。在这次军事行动中,喀尔喀各部数十营蒙古兵都不敢有所动作[40]。后来,他们在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的指挥下,出兵进犯广宁城,企图从西部断绝辽东官军的粮道,以便困死辽沈军民[41]。因此,在一段时期内,出现了所谓“夷南合谋共侵”明边,后金与喀尔喀蒙古都在“一处往来”的现象。
比如,四月二十九日,喀尔喀蒙古军一千多人由辽东边墙的平虏堡(今沈阳市西北平罗堡)抢到郭三屯。五月十五日,努尔哈赤派一千多骑兵,由苇子峪(今辽宁省新宾县西南苇子峪)人犯叆阳。十八日,努尔哈赤又派出一千多骑兵,再从东州堡入犯花岭山城(今辽宁省抚顺县境)。同时,蒙古炒花部派出一万骑兵,入明边大肆杀掠,毁坏明边墩台四座[42]。后金与蒙古东西呼应,使明边左右受敌。这是大英明汗努方哈赤借西部蒙古的力量,对抗明廷最顺手的时期。它不但表示了努尔哈赤在军事上夺得了主动权,而且也表明了努尔哈赤在外交方面取得的重大胜利。
明泰昌元年(公元1620年,夭命五年)的下半年,后金与喀尔喀蒙古各部的关系,发生了突然的变化。这个变化的原因,努尔哈赤说是由于“陷溺于明国之教唆”。[43]因为明朝辽东巡抚周永春,巡按陈王庭鉴于东部女真、西部蒙古频繁地扰乱边境、挟赏,就采取了所谓的“羁縻之法”,派遣辽东副总兵姜弼到蒙古各部去,以访问北关锦台什、布扬古的后人为名,找到锦台什的长孙女速不地,即蒙古脑毛大的孙媳,赏给她白银一千两。锦台什的次孙女仲根儿,是察哈尔林丹汗的贵妇人,赏给她白银三千两。表而上是说朝廷对于守边有功的人,始终不会忘记,实际上是给蒙古各首领看的,目的是了争取蒙古首领们转变悉度。姜弼代表明廷谕令脑毛大,传谕炒花各部,不要听努尔哈赤的“哄骗”,并约定将共同出兵夹攻后金兵。又再次向蒙古各部宣布明廷的“赏格”,收买后金国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的首级。同年九月,明廷又加赏给察哈尔林丹汗白银四万两[44]。
在明廷的重赏之下,除宰赛本部以外,喀尔喀各部几乎都转向了明廷。其中扎鲁特的钟嫩、昂阿、彻特扣肯等贝勒首先行动,他们将后金派往扎鲁特达雅部使臣和他携带的马、牛、羊、衣物都劫了去。大英明汗努尔哈赤再三派遣使臣求问原因,喀尔喀各部贝勒既不派遣使臣前来答复,又把后金的使臣拒之门外,不予接见。喀尔喀蒙古的都棱洪巴图鲁派人对大英明汗努尔哈赤说明真情,并陈述说;我的子孙都变心了,没有办法管制。尤其是钟嫩等贝勒更甚。钟嫩先后将努尔哈赤派往各部的使臣锡喇纳、硕洛辉、伊沙穆等人以及他们所携带的马、牛、羊全部劫走,并且率领骑兵掠夺与后金保持友好关系的扎鲁特色本贝勒的马、牛、羊等。因此,努尔哈赤十分气愤,下令将察哈尔林丹汗的两位使臣,立即斩首,以示愤怒[45]。
在后金进军辽沈以前,努尔哈赤对于蒙古各部施以争取、团结的外交方针,或兼以金钱和物质利诱、武力威胁等手段,收到了一定的效果,有助于大英明汗努尔哈赤讨伐明朝的战争。但是,蒙古各部始终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他们今日助明,明日附金,临到辽沈大战的前夕,更多的部落都稳定到明廷一边去了。这不是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的方针、政策造成的,而是明朝的传统影响和雄厚的经济实力所导致的结果,是蒙古各部无论在粮食供应,还是在工业品的需求方面,只有依靠明朝的关市贸易、贡赏、市赏才能满足,而后金国大英明汗只能依靠抢一城,富一时来供给蒙古各部一些财帛。比较起来,既不稳定,也非长久之计。从这个意义上说,辽沈、广宁之战,将是使蒙古各部态度转变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战。
为了进占辽东,争取汉族人民,在进入辽沈的前夕,努尔哈赤调整了对汉族人民的政策,过去攻城略地,遇到汉人稍有反抗,就格杀勿赦。比如万历十四年(公元1586年),努尔哈赤追杀尼堪外兰到鹅儿浑城(属于浑河部),破城以后,将城中十九名汉人全部杀害,只有六名中箭的,被驱逐出境[46]。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天命三年),明军杀了后金在浑河两岸割谷的七十人,努尔哈赤由抚顺关侵入明境,俘虏汉族农民一千多口,回到抚顺关时,残杀了三百多人[47]。事后,在致明朝边吏的书中还说:你杀我耕奴一百,我就杀你耕奴一千[48]。这里,反映了他复仇主义的反动民族政策。但在进入辽沈的前后,努尔哈赤改变了对汉族人民政策的某些做法,在一般情况下,不肯轻易擅自杀害汉人[49]。对于主动归顺的汉人,特别是有一技之长的人,热情欢迎,优礼厚待,甚至派人专门接待和迎接[50]。凡是在辽东生活比较困难的人,前来后金做佣工的,也给予优厚的物质待遇,入境后给予饮食,年终归去给予较多的钱,几乎做到来去有礼。努尔哈赤重新调整对汉族人民政策的目的是为了攻城略地时,借助于汉人的力量[51]。同时,汉族人民是辽东的主要社会生产力,屠杀汉人对于后金发展生产极为不利。努尔哈赤比较充分地认识到了汉族人民在辽东是社会财富的主要创造者。有一次,他对诸贝勒大臣说,杀了汉人能得到什么,一刹那,人就死了。不杀他们,让他们劳动生产,所有的社会财富都可以创造出来,又能通商贸易,可以得到长久的好处[52]。因此,后金进军辽沈的前夕,兵马强壮,兵势很盛,内中有所谓“半皆华人(系指汉人)”。凡是攻城略地,常以辽人为先锋[53]。这样,努尔哈赤为进军辽沈准备了必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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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47:“…宏立、景瑞等别面嘱曰:……‘奴中大小,莫不伃望和事之成.”
[2]李民寏:《栅中日录》,参见辽宁大学历史系编:《清初史料丛刊第八、九种》页20载:“奴酋及诸子再三究问,无不喜悦,招谓通事等曰:尔国和事必成,两国自此无事矣。”
[3]周永春:《添兵防守朝鲜疏》载:“据朝鲜国王咨称,咸境道观察使沈惇驰,有阿伊……三名来到豆满江,即令通事李仍公问其来由,本胡等说称,为换贸瓮器事出来,仍问彼中情形,答说,奴酋使其末子凭依买卖,拟于八月初五日出来,于会宁镇等情”,参见《筹辽硕画》卷32。
[4]《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39。
[5]羽田亨:《满和辞典》页296载:玛法(mafa)为尊称“老翁”之意,朝鲜王廷回书中的“玛法”,系指“褊裨”之将而言,参见《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39。
[6][7]《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39,卷142。
[8]李民寏:《自建州还后阵情疏》载:“……万一约和交解而退,非但三、四千军卒之命得免鱼肉,目前边上之虞可以小抒”,参见辽宁大学历史系编《清初史料丛刊第八、九种》页36。
[9]《朝鲜李朝卖录·光海君日记》卷1529:“……军兵则以农军各处分置……,作农,”卷143载,“……(金)颜春……任意操纵,使之厮杀,几至千余人。”
[10]李民寏:《栅中日录》载:“奴酋令尽杀两班之流……,贵盈哥力争不可,故只杀外间两班之流可四、五百人,贵盈哥甚恨之。红岁是等曰:朝鲜终不答书,不过托辞,虽有执送逃胡之信,不可尽送其将帅”。“奴酋与诸将会议我国之事,贵盈哥及奢曰:朝鲜实畏南朝,不得答书而执送逃胡,诚信无疑,彼将帅拘留无益,杀害亦无益,不如尽数送还,以示信意可也”。参见辽宁大学历史系编:《清初史料丛刊第八、九种》页13,页24。贵盈哥即代善,红歹是即皇太极,奢即达尔汉侍卫。
[11]李民寏:《栅中日录》载:“红歹是、亡古歹(莽古尔泰)等言于奴酋曰:朝鲜、汝许(叶赫)、宰赛皆救南朝,而汝许、宰赛今已破灭。朝鲜虽以和好为言,至今未见有的报,……不可置朝鲜于后而先为攻辽之计也。”参见辽宁大学历史系编:《清初史料丛刊第八、九种》页19。
[12]《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47。
[13]熊廷弼:《拨兵防援疏》,参见《筹辽硕画》卷37。
[14]《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47。
[15]熊廷弼:《请发军器疏》载:“职亲审奸细陈得功,皆系奴酋同李永芳等商议,若待职到辽阳日久,事有准备,将来攻犯不得,不如乘其初至未备,倾巢大举,决一死战。恐怕降丽在寨内为患,将副元帅与丽兵一并尽杀”,参见《筹辽硕画》卷28。
[16][17]《满文老档·太祖》卷10载:“明之赏汝,从来未有如此之厚,今不过以我兵威,……畏吾,故以利诱汝耳”。
[18]《满文老档·太祖》卷15。
[19]张穆等:《蒙古游牧记》卷6。
[20]张鼐:《辽夷略》页3下。
[21]《清太宗实录》卷12。
[22]张鼐:《辽夷略》叙言载:“虎墩兔憨为西虏帝,然累岁思邀我贡市……,岂肯坐视奴帝辽阳,断其市贡之利乎?”
[23]《熊经略集》卷1载:努尔哈赤“欲图辽沈,必借西力”。
[24]《纶扉奏稿》卷2载:努尔哈赤“西连哈喇慎、朵颜、顺义王,结为婚媾”。
[25]《明神宗实录》卷568。
[26]《明神宗实录》卷576。
[27]薛凤翔:《朝政用人为要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2。
[28]董启祥:《辽饷省费捷清疏》,参见《筹辽硕画》卷21。
[29]熊廷弼:《敕议守御收复疏》,参见《筹辽硕画》卷23。
[30][31]张鼐:《辽夷略》叙言。
[32]熊廷弼:《恭陈初到事宜疏》,参见《筹辽硕画》卷28。
[33]《满文老档·太祖》卷11,熊廷弼:《拨兵防援疏》,参见《筹辽硕画》卷37。
[34][35]《满文老档·太祖》卷13。
[36]《满文老档·太祖》卷11。
[37]《熊经略集》卷1。
[38]《满文老档·太祖》卷13。
[39]张伯桢:《明蓟辽督师袁崇焕传》页61上。
[40]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1。
[41]薛凤翔:《处置逃兵疏》,参见《筹辽硕画》卷44。
[42]陈王庭:《补道臣发兵将疏》,参见《筹辽硕画》卷45。
[43]《满文老档·太祖》卷15。
[44]《明光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戊子条,《明神宗实录》卷594,姚中文:《奉旨访问疏》载,锦台什的孙女又书为中根儿哈,速不他哈。据姜弼手下的守备蒋绍芳报告说,发银两后,“……各夷亲说:多蒙皇爷天地洪恩,我们感戴不尽,比有在保宰赛等部夷在傍闻知,都说金台什忠顺,里边皇爷这样厚赏,我们各家都要忠顺学好等语。”参见《筹辽硕画》卷43。
[45]《满文老档·太宗》卷16。
[46]《武录》卷1。
[47]陈王庭:《建贼攻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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