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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百六十种夫君-第22章

小说: 三百六十种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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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锦双手都已经紧握成拳,萧乐不知道,若继续说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萧乐并没有成功将话题给带开去,林宴锦似乎已经听不见萧乐的话,只是表情僵硬的说着自己的事情:“有一次我被打得狠了,也不想给自己上药了,我想着就这样死了或许还要好过许多。”

“可是后来我又被救了回来,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林家老爷坐在我的床边,然后我就想起了我爹。”

“当初我生病的时候我爹就喜欢坐在床边守着我,对我很好,当时我想着,如果林家老爷是我的爹,他是不是就不会经常打我,将我给关在这里了。”

听着林宴锦的话,萧乐的神情若说不复杂那是不可能的,她想过许多的可能,林宴锦究竟是如何面对林家老爷的,究竟是如何逃出去,摆脱这一切的,但她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怎么会有人将整日虐待自己的人,当做是亲人?

然而林宴锦很平静,只轻描淡写的说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真的将林家老爷当成爹了,我忘了从前在容家的一切,只一心以为林家老爷才是我的爹,他说什么我都照办,他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他一开始还不相信,依旧成天打我,但后面他真的相信了,我已经将他当成我爹了。”

“他……”萧乐已经彻底失去了言语,她能够猜测到,从那个时候起林宴锦就已经疯了。

用这样的办法催眠自己,让自己完全顺从于那个折磨自己的人,这种方法绝不可能是正常人会选择的。

萧乐看着林宴锦平静好看的面容,想不透他当初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挣扎的,被打的时候拼命挣扎,一个人的时候,在黑暗里,在心里挣扎。

萧乐几乎想要对林宴锦说,别再说下去了,在这间沉闷的密室之中,听林宴锦声音低沉的说这个故事,让萧乐隐隐产生了错觉,好像她现在就置身在许多年前的密室当中,墙角缩着衣衫褴褛,全身上下全是伤口的林宴锦。有的伤口已经结痂,还未脱落,有的伤口是新的,上面胡乱洒了药粉,他捂着头颤抖着,灰白的药粉便簌簌往下落。

还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拿起手里的鞭子就开始打,无视着孩子的嘶哑的哭声,一遍又一遍无情的抽打着,脸上的肉随着动作而抖着,恶鬼一般狰狞。

然而萧乐的臆想还没有继续进行下去,林宴锦便又开口了:“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想起来的事情了,我只知道,当初我是真的将林家老爷当成了爹,而林家老爷最后也相信我了,他试探了许多次之后,终于也不再打我了。”

“他开始利用我,设计我,有时会带一些别的人来密室当中见我,却始终没有将我放出来。”林宴锦微抬了眼看萧乐,“直到后来,林家当中有个叫做杨复的人设下圈套,将林家老爷给杀死,这才有人将我放了出来。”

这一段林宴锦说得很快,萧乐听得有些懵了,一个小小的孩童,有什么好让林家老爷利用和设计的?

萧乐知道他中间许多事情都没有说出来,本想要询问,却被最后一句话给惹去了注意力:“你说杨复……你的意思是,林家老爷是被杨复给设计杀害的,并不是什么意外身亡?”

“不错。”林宴锦颔首。

萧乐还记得,当初他们一同去李家的时候,林宴锦曾经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一名男子设计杀害了自家老爷,夺了他的家产。萧乐曾经认真想过这故事的来历,虽是想到了定然与杨复有关,却也没能料到,那故事中的老爷竟然就是林家老爷林宪昌,更没有想到林宴锦在这故事当中,也扮演了一名角色。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萧乐微闭了双目,低声道。

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却说不出带给她这种感觉的究竟是什么。

林宴锦终于没有再继续回忆下去,只伸手握紧了萧乐的手,声音轻软的道:“阿乐,肩膀……好痛。”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睁大了眼睛看着萧乐,好似方才说出那些话来的根本就不是他,而他这句话说得委屈至极,竟是带了些许哭腔。

萧乐动作一僵,知道这分明就不是方才那沉着冷静的林宴锦会有的语调。

她缓缓伸手,要撕开林宴锦的衣服,替他包扎伤口,然而不过片刻的功夫,林宴锦便又眯起了眼睛,冷冷道:“不要碰我。”

“……”萧乐很快看了出来,不过是这短短的时间里,林宴锦就换了三种性子。

从前的林宴锦,定然是睡了一觉才会换性子的,而现在,他却如此频繁的改变着,这是让萧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林宴锦会变成这样,定然是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若是不再想办法,待会儿究竟会出什么问题,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低叹一声,萧乐伸臂将林宴锦环住,声音低沉却坚定:“别再说话了,什么都别想了。”

“阿乐这般投怀送抱,莫不是想让我在这里做些什么?”林宴锦的语调再变,这次竟然带了几分从来没有过的轻佻。萧乐心中一跳,没来由的红了脸颊,但只是一瞬她便想起了当今最紧要的是让林宴锦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想这些事情。

低叹一声,萧乐一把将正打算褪去她衣服的林宴锦推开,提高了声音道:“别再想了,宴锦,别再想下去了!”

林宴锦被萧乐骤然推开,再一次跌到了地上,身上的伤口被这一撞再一次涌出血来。林宴锦却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就像那血洞是在别人的身上一般。他抬手扶额,略有几分无奈的勾了唇角笑道:“你让我不想,我便不想?我林宴锦可不是如此听话的人。”

萧乐咬了咬唇,抬手——既然林宴锦不肯停下来好好休息,那么她便将他打晕好了。

然而萧乐的手刚一举起,便被林宴锦给捉住了,他挑了眉毫无顾忌的笑着,看起来没心没肺,声音却十足的勾人:“阿乐喜欢我,我也喜欢阿乐,我们便一辈子呆在这密室之中,永远都不要出去了,怎么样?”

萧乐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宴锦近在咫尺的面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里很乱,她知道林宴锦此刻定然是更为混乱的,他从没见一个人语调变换的如此之快过。若没一天的林宴锦都是一个人的话,那么此刻林宴锦的身体里,无数个林宴锦定然是在争斗着。萧乐看不见这一切,却能够感觉得到林宴锦的体温越来越低,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疯了,真的疯了。

萧乐眼睛睁得很大,眼泪突地涌了出来。

自一开始到现在,萧乐心里那个声音第一次吼得如此竭力,她要救林宴锦,若林宴锦是在这黑沉的密室里沦入泥泽,那么她一定要在这里,将林宴锦整个人给拉起来!

“你为何不说话了,阿乐,你可是厌弃我了?”林宴锦语气再变,双目之中也有了幽幽涩然之意。

萧乐心中突突直跳,没来由的便扑了上前,将林宴锦按倒在地,然后张嘴狠狠地咬在了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颈之上。身下的林宴锦吃痛,闷哼了一声,萧乐也不管,只重重的咬下去,只盼着这样的痛能够让他稍微清醒一些,再清醒一些,记起来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萧乐就这样咬着林宴锦的脖子,许久之后才终于发觉身下的人没有了动作,她松开了口起身,看到林宴锦衣领微张,脖颈上染满鲜血,整个人也恹恹的,说不出面上是什么神情。

“你先前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我萧乐的夫君,我会将你带回萧家去,没有人能够再伤到你,所以……如果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生出这么多性格,变成这个样子,那么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萧乐满嘴都是鲜血,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口中全是铁锈味,但她一字一句说着,到最后整个人都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林宴锦脸上渐渐浮起一层笑容,萧乐看着,却又突然觉得那并不是笑容。

“呵……”林宴锦支起了身子,那层似有似无的笑终于变成了邪肆的大笑,狂笑,他目光尽数落在了萧乐的双眸之上,声音沙哑的道:“你保护我?”

“你根本……就做不到,你根本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林宴锦摇头,突然伸手按住自己肩头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五指都扣在伤口之上,指尖沿着那血肉模糊的创口陷进肉里,将整个手掌都染红了,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你究竟要做什么,快住手!”萧乐扑上去想要扯开林宴锦自伤的手,林宴锦却纹丝不动,手上更加用力,半截手指都没入了那伤口之中。他就这样凝视着萧乐,脖子上纵横着殷红的血,肩上伤口可怕的撕裂着,温热的血自指缝里滴滴淌下。萧乐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衫袖口,悲哀的发现面前的林宴锦,丝毫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凌乱……口我已经尽力了噗噗……
看到好多妹子写小剧场,好好玩的有没有!我也好想玩!!可是我想了半天……发现我真的没有写小剧场的天赋_……嘛……我还是再酝酿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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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隐瞒
萧乐张口想要朝林宴锦说句什么话;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林宴锦本就受着伤,此时还这般折磨着自己;脸色早已变得青白一片;眼看着便要昏过去,却不知为何迟迟未昏迷。

萧乐已经看不下去这般的林宴锦了;她身子轻颤;想要将林宴锦给打晕;却被他用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什么也做不了。

壁上的烛火不知为何微微晃了晃;似乎从哪个缝隙吹来了冷风。林宴锦的影子也跟着晃了一晃;黝黑成一片被拉进了墙角的阴影。萧乐低垂下眼;猜测着自己若是用强,定会将他刺激得更厉害,索性便在地上跌坐了下来,放缓了声音劝道:“你方才说,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可以一并告诉我吗?”

“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现在去了解这一切,是不是就有资格保护你了?”

萧乐的声音异常的平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是紧紧拽着自己袖中的拳头的,她抬目看林宴锦,只觉得林宴锦虽坐在她的面前,却渺远得几乎无法触碰。

静等半晌,林宴锦却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萧乐一手支在地上,似要起身:“你不肯说,是不是代表你不愿让我帮你?是不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萧乐故意将话说得严重一些,想要看林宴锦的反应。

然而林宴锦低垂下了眼眸,手上的力道却未减半分,那血淋淋的伤口之下,几乎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若再不处理伤口,定然是十分严重的,今后那只手臂还能不能用都是一个问题。

萧乐平静道:“你不愿说,我便等到你愿意说的那一天,但在那之前……”她伸手指了指林宴锦身上那个伤口,竭力使自己继续平静下来,“你先将身上的伤治好,否则我真怕你还来不及说,就先流血过多而亡了。”

林宴锦指尖缩了缩,却不说话,跟着萧乐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他抽了抽唇角,蹙眉,指尖一扣,让那伤口中涌出了更多的鲜血。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却也低了许多:“若非如此,我根本无法安心听你说话。”

萧乐微怔,旋即明白了林宴锦的意思。

方才他举止疯癫,不过片刻的时间便换了好几种性子,根本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与她说话,一直到后来他撕扯自己的伤口,才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想来他是知道自己的状况,所以才用疼痛来压抑自己的。

萧乐黯然,开口想要劝说,却突然听头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之声,那声音杂乱无章,人数当不下于十人。萧乐眼神一变,看了林宴锦一眼,正想让他暂且安静下来不要说话,却听头顶又透入了一人的喊声:“容锦,你究竟在哪里!”

这声音虽然嘶哑,却带着一股暴戾。

“是容絮。”即使是这样,萧乐依旧很快听出了喊出这句话的人究竟是谁。

林宴锦自然也听了出来,但他并没有作出反应,只突然之间低下身子,捂着肩上的伤口咳了出来,咳声阵阵撕心裂肺,让萧乐也失了方寸。而待他咳声终于停下,再次抬起时,他的唇上已经染了一缕刺目殷红。

头顶上的容絮应当也听到了林宴锦的咳嗽声,终于停下了叫喊,而是静默下来细听,而在林宴锦咳声停止的时候,他的声音也自密室的洞口处传了过来:“容锦?你在里面?”声音隔着一层石板,听来有些沉闷。

林宴锦闭上了眼睛,嘴角略带嘲讽的勾着。萧乐见他不回答,便自己起身两步上了石阶,抵在那处洞口朝着外面喊道:“我们在这里,宴锦受伤了,墙上有机关能够打开石门!”这间密室既然能够关林宴锦那么久,其中定然是没有机关能够打开石门的。而先前在外面,林宴锦究竟是如何打开这机关的,她并没有看清楚,但隐约记得他是摸索了墙壁之后才打开的。

萧乐说完这句话,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容絮的回答,但她并不心急,只回到了石阶下面,守在了闭着双目似在休憩的林宴锦身旁。

林宴锦突然睁眼,朝萧乐道:“我不需要你保护。”

萧乐侧头看他,目带疑惑。

林宴锦迎着她的目光,咬了咬唇,正要开口,却听得头顶上传来了石头摩擦的声音,干涩沉重,很快便有光自顶上透了进来,接着是人声,脚步声。萧乐抬眸看去,见容絮被几个人扶着下了石阶,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顿住。

容絮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一张脸比林宴锦还要苍白,他的身上蔓延着暗红,脚下还拖着血线,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腹上插着的那支羽箭。

萧乐寒着脸,立即看出了那和先前射杀她和林宴锦的箭是一样的。

“你受伤了。”萧乐皱着眉重新起身来,“先找个地方拔出箭,包扎伤口。”她没有去问容絮为什么要拖着这样的伤来找她和林宴锦,此情此景,根本不需要问。

容絮却抖着苍白的唇摇了摇头,随即恶狠狠地朝地上坐着的林宴锦道:“若是还活着,就给我站起来!”他腹上还悬着半支箭,说话的时候箭尾轻晃,看得人心惊胆战,但他却仿若不知,只咬着牙俯下了身子,鼓足力气一把将林宴锦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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