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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历史同人)[快穿]后妃记事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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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儿是在怨朕?”刘秀的声音中有几分苦涩,大概不仅仅是怨,甚至还夹杂着恨意吧。从九天之上,突然间滑落到地狱之巅。从一人之下的皇后,到现在万民所不耻的罪人。若是他,他也不会不怨。

    “不,我不曾怨过皇上,甚至可以说敬佩。皇上做的很好,若是我与皇上站在同样的位置,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别说是以一个人的声誉平息一场天下的动乱,就算是以一个人的性命来平息也是值得的。”郭圣通唇边出现了一丝笑意,甚至还带着几分赞赏。“江山我所欲也,美人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美人而取江山。皇上是个称职的帝王。”

    刘秀听着那悦耳的声音说出这般话语,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出现了几分凉意。她将他看得清楚,那时他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已,舍了便是舍了。只是···现在他舍不得了。

    “何况,郭圣通并不是皇上心中属意的美人儿,如此退位的让贤也是好的。”郭圣通仿佛在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两人,清醒的可怕。

    刘秀唇边出现了一丝苦笑,她说的,都是曾经他心中的想法。但是,正如同他从未看清自己的感情一般,她也从未看清过他的真心。两人入局者迷,只有丽华这个旁观者看得最清晰。“通儿很聪明,几乎将朕的心思猜中了九分。但是,有一点我们都错了。”

    “通儿,真正被我放在心中的女人是你,一直以来也只有你。”阴丽华只得了他年少的憧憬,以及后来的愧疚,他的爱情只给了一个人。

    郭圣通收起了唇边的笑意,对上刘秀的眸子,很轻易的便发现了那双眼眸中的坚定以及毫不掩饰的脉脉深情。那双始终波澜不惊的眼眸也带上了几分意外,不过更多的确是讽刺。

    转身,打开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伸手从首饰盒中拿出一块玉佩,都说美人如玉,玉佩在郭圣通白皙的手掌映衬之下显得越发的迷人。

    不得不说,岁月总有十分眷顾的人,一如郭圣通随着时光流逝越发有味道的样貌;一如阴丽华十几年未曾改变的风姿···

    刘秀想到自己在一气之下摔碎的那块玉佩,与这一块明显的是一对。纵然疆儿他们身上也挂着同样花纹的玉佩,但是玉质总是有几分不同的。这天下,只有两块一模一样,只有一块与眼前这一块可以凑成一对。心下有几分懊悔,手指不由的紧了紧。

    郭圣通唇边带着笑意,拿着玉佩的手突然间翻转让人始料未及。玉佩就这般向下坠·落,掉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脆裂的玉佩一片一片的在地面滚落,良久之后才真正平静了下来。

    “皇上,这脆了的玉佩是不可能重新再合在一起的。哪怕是勉强为之,也总会带着不可磨灭的痕迹。”郭圣通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更加真挚了一些。“与其追逐已经坏掉的东西,倒不如珍惜眼前人,以免留下更多的遗憾。”

    “明日寅时民妇便启程赶往中山王封地,这一去路途遥远,应当不会再见。”

    “就用这碎玉,来做最后的告别。”

    郭圣通见刘秀良久未曾反应,也不再继续等待,推开门离开了房间。刚刚升起没多久的日光带着新的生机洒落在天地间。

    刘秀屈身碰触玉佩的碎片,不在意不经意间被玉片划伤的手指,将玉佩一块一块的拼凑起来。直到太阳光已经格外耀眼的时候,才终于拼凑出了原本的形状。但是,有一些脆的彻底的玉,化为粉末,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在太阳的照耀下闪耀着盈盈绿光。这块玉佩终究是无法拼凑完整。

    她是这般想的吗?

    自此···再不相合。

    自此···天各一方。

    亦或是,自此···永别?

    他可以强行将她留下,只是,那样或许是鱼死网破的结局。通儿也是在告诉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相信她,做得到。

    珍惜现在吗?想要在脑海中勾勒出阴丽华的容貌,却发现无论怎样描绘脑海中都只有一个身影。他的身体,远远比他的心更加诚实。纵然勉强的想象曾经自以为是的甜蜜,也无法寻找到那最初的憧憬与悸动。

    或许,他还有最后的选择。那便是,远远的看着,却再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35章 东汉·光武帝郭皇后(十)

    夜色还未完全散去,天地间还有几分朦胧的味道,纵然是参加早朝的官员;也不会在这般早的时候入宫。皇宫的侧门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门口。一队穿着统一服装的男子守护在马车旁。

    郭圣通伸手为前来送行的刘疆整了整衣襟,一身朝服越发让少年显得器宇轩昂。“母亲此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焉儿他们,就全靠你照料了。”

    “疆儿自然不会让母亲失望。”刘疆看了一眼天边,已经开始晕染了红霞,也昭示着新的一日即将开始。此次郭圣通是被废之后离开,自然不会大张旗鼓;而且时间也是越早越好。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马车后站着的侍卫;“本殿下将中山太后的安危交付于你们手中;你们定然要亲眼看着太后与中山王会面,才可回返。”

    “吾等定当以生命护卫太后。”众位侍卫随着自己的领袖跪下,齐声许诺。

    刘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身为太子之尊;调一些人护送郭圣通离开还是可以的。这原本应当是刘秀做的事情,但是他自然没有他准备的及时。至于他这般做,是否会惹恼自己的父皇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虎毒还不食子,除非谋逆。否则,他纵然做了再多的错事,也不过是太子之位不保而已。

    从一开始,他想要成为帝王的原因,便是守护母亲郭圣通,以及这些弟弟妹妹们。现在母亲已经离京,而弟弟妹妹们,也终将有自己的封地。这般想来,成为帝王哪有做个逍遥王爷舒心自在。

    或许,在恰当的时候,他可以假死离去。至此,这大汉皇室,就再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能有机会去亲眼看一看,母亲所向往的那些风景。

    “母亲,一路保重。”刘疆亲手扶着郭圣通上了马车,唇边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郭圣通唇边带着相似的笑意点了点头,放下了马车的车帘。轻音随后也的跟着上了马车,马蹄声轻响,划破了凌晨的寂静。车队渐行渐远,直至变成一个黑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疆回头,向着城墙上方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人影。纵然看不清面貌,他却清晰的知晓上面的人是谁。他的父皇啊,此时再做出这般痴情的模样,不觉得可笑吗?

    手指抚摸腰间的玉佩,微微摇了摇头,走进了宫门之内。现在他还是这皇宫的太子,也有必须呆在这宫墙之内的理由。

    一阵风出来,刘秀看着城墙下方空无一人的地面,唇边出现了一丝苦笑,他也只能这般远远的看着。垂首看了一眼身上的龙袍,他也应当开始处理今日的政事了。手指向着一个方向打了一个首饰。不过几十人的轻骑向着郭圣通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纵然仓促,他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准备。而且,疆儿毕竟还小考虑事情不够周全。他为郭圣通准备的护卫中,可是有不少他的人马。这也是他没有反对刘疆派人护送郭圣通离开的原因之一。

    不过,看此次他的安排以及处事手段,刘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只需再成熟一些,他便可以交付于他这社稷江山。他期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转身下了城墙,城墙上的侍卫们的仿若未见。这后宫中的大小主子们,都不会知晓,他今日来过。

    刘秀将刚刚手中奏章放下,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身侧的刘疆。此时他也正拿着一本奏章批阅着。只是,在他批阅完之后,刘秀还会看一看。自郭圣通离开之后,他便就采取了这种手法来培养刘疆。

    从他的批阅中,能够明显的看出他的成长。只不过,比起他温和的处事方式,疆儿要严苛了不少。他就如同通儿一样,做事情力求完美。通儿在做他的皇后之时,可以保证这后宫未曾因后妃争斗失去一子一女。若是疆儿做帝王,想来也是最称职的皇帝。甚至更胜于他。

    “皇上···”安福推门走了进来,此时他的手上正放着一个小的竹筒。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明显是极为重要的消息。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看到安福手上的信封,刘疆便起身。从他的方向还能够看到竹筒的一角上面带着一丝血迹,指不定是什么重要的密报。这种只有皇帝才能知晓的东西,他自然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知道。纵然他是刘秀属意的下一代帝王,纵然现在他已经可以接触奏折,政事。

    放在玉佩上的手指不由的加重了几分,今日他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烦闷。就连批阅奏折都无法完全静下心来,应当是太累了。也正好借此机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疆儿留下就好。”刘秀接过安福手上的竹筒,这些密信大部分是他的亲信所写。不过,他既然有意传位于疆儿,自然不会再隐瞒他什么。他甚至希望,疆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接手这江山,他便可以从这帝位上离去,去追逐那失去的人。就算只能够远远看着,也好过现在这般只能从手下传来的只字片语中来猜测她过的怎样。

    随手打开了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不大的丝帛。只是看了一眼,刘秀的瞳孔便不由的微缩,那柔软的丝帛从手指滑落到地面上。

    刘疆有几分疑惑什么样的消息可以让刘秀有这般反应,纵然前段时间的度田祸事,他不是也是极为条理的让母亲承担了祸事,平息了躁动的民众。继续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皇帝吗?

    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丝帛,看了上面的文字。也没有告别,径直出了房间。不顾随身太监呼喊,快步向自己宫殿走去。

    “民众暴·乱,中山太后身死。”丝帛上仅仅只有这一行字。

    刘疆回了自己宫中,让人为他牵了一匹马便向着郭圣通离开的方向疾奔而去。昨日,他还接到了属下传来的一切安好的消息。他为母亲安排的护卫,都是一个可以顶几个的好手,不过是普通的民众,他们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怎么可能?

    下意识的不去思考有多少民众。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是郭圣通做不到。他对她的崇拜,远远高于刘秀。除非见到尸首,他绝不会相信母亲已经身死。

    随着清冷的风从面庞上划过,刘疆丝毫没有在意。不过,就算刘疆快马疾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走完郭圣通他们用马车走了近十天的路程。

    刘秀在刘疆离开的时候便反应了过来,将地上的丝帛捡起来,上面还带着一些血迹。显然,为他传信的人也受了不清的伤。连身后只是远远的保护的人,都受了这般重的伤势,那直接承受暴·乱的人呢?他根本无法想象。

    很想去亲眼看一眼,但是却有带着不能磨灭的恐惧。若是亲眼看到了通儿身死的样子,他能够承受的住吗?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帝王,能够离开这皇宫吗?而且还不是一两日。他根本就无法离开。

    甚至,连为通儿报仇都无法做到。民众暴·乱,但是法却不能责众。若是他今日屠戮了民众,这天下,恐怕也就无法平息下来了。

    他也知晓为何会民众暴·乱。度田祸事,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普通民众来说,田地确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他这一个政策下去,不知让多少家庭动荡。甚至让不少的人身死。

    而在他们的心中,通儿便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明明,真正双手沾染着鲜血的人是他,却由她为他承担了罪责。这般,他倒宁可这身死之人是他。至少再不需要担忧这社稷江山,或许还能够让通儿带着几分叹息缅怀。

    “安福,传我命令下去,迅速抽调三千精兵,快马跟上太子。一切以太子安危为重。”刘秀将手中的丝帛紧了紧,已经失去了通儿,他绝对不允许疆儿他们再出任何的意外。这些孩子,是通儿唯一的挂念。

    “是。”安福连忙跑了出去,刚刚太子殿下离去的时候他便知晓皇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倒是并不意外。肥胖的身子跑的气喘吁吁,终于下达了皇上的命令。看着皇上最信任的人,开始领队离开。他这才松了口气。

    刘疆在中途便被士兵们跟上了脚步,他出京时并未做好准备,甚至连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都没有带。而这些士兵却可以在驿站中更换最精神的马匹,所以自然来的快一些。

    在士兵们的保护之下,刘疆终于来到了暴·乱地点。暴·乱已经被平息,而他母亲的尸体则被放置在当地的衙门之中。

    有几分跌跌撞撞的进入了房间,郭圣通虽说已经死亡,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胆敢怠慢太子的生母,所以她是被安放在床铺上的。他的唇瓣依旧鲜红,似乎保持在了死亡的那一秒一般。身上的衣襟一片片血红的色泽绽放,足以看出她身死前经受过怎样的痛苦。

    刘疆猛地跪在床前,伸手与郭圣通冰凉的手指扣在一起,像一个孩童一样哭了出来。那双眼眸中除了厌恶,更多的却是仇恨。对那个将自己母亲残害至此的人的仇恨。

    良久之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刘疆抱起郭圣通的尸体,放入准备好的上好棺木中。更是将她口中的玉蝉状‘琀’换成玉质更好,更精致的,尽量避免尸身腐朽。

    众人带着尸体启程前往刘辅的领地,纵然多人规劝他应当将郭圣通带回皇宫刘疆依旧不为所动。

    母亲是向往自由的,在人世时她被束缚在皇宫之中,离开人世时定然不会愿意再入皇陵。更何况还是那人的皇陵。

    与刘辅一起将郭圣通安葬,没有太大的仪式,甚至有几分仓促。

    待一切处理好之后,刘疆踏上了返回皇宫的路。除了那越发冰冷的面庞,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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