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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历史同人)[快穿]后妃记事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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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
  “明日,我们也去一趟长门宫。”原本认为陈阿娇已经不足为虑,现在来看并非如此。与皇上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子,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特殊的。让她看一看,失去了皇后之名的她,要怎样继续与她斗下去。
  窗外格外娇艳的夕阳,渲染了周边的云朵,晕红了半边天。夕阳落下,朝阳升起,便又是新的一日。
  站在长门宫门前,卫子夫看着那高大的城墙。往昔,她陈阿娇是这后宫之主,而她只是一个夫人。现在她依旧是夫人,她却已经没了名分。这样的相见,还真让她···有几分期待。
  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在皇宫中风光无两,擅闯长门宫。而是让人通禀之后,这才踏入了长门。长门宫虽说位置偏远,但是却是一座精致的宫殿,否则长公主刘嫖也就不可能将它献给帝王。
  不过,卫子夫进入之后才知道这座宫殿精致到什么程度,宫内的布局无一不清幽雅致。虽说比不得椒房殿的奢华尊贵,也别有一番风情。
  看到长门中的风景,卫子夫越发的不了解那个她从未看透的帝王。若说他对陈阿娇无情,软禁之后却又给了她与皇后无异的奢华生活。若是真的有意,以他对陈阿娇的了解又毫不客气的将她的高傲打落入尘埃。
  皇上···大概是顾念旧情吧。就算陈阿娇做了再多的错事,毕竟也是伴了皇上那么久的人。只是就算再怎么顾念旧情,巫蛊之祸,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一笑而过的事情。压下了心中突然涌现的几分不安,卫子夫垂下眼帘。
  虽说思绪有几分缭乱,但是她行走之间越发的风姿绝丽,眼眸中更多了几分谨慎。在这吃人的皇宫之内,一步错终将是步步错。只有时刻谨慎的人,才能够活得长久,活得滋润。
  随着领路的小太监走了长廊,长廊的尽头,那一袭红色衣衫的女子正前倾着身体。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唯恐动作失了女子的礼仪,随意中自带几分潇洒。只是远远的一个虚影,便夺取了她的视线。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卫子夫走入那长廊尽头的亭子,才发现那原本她认为没有耐性的女子,正伏案作画。那上好的丝帛之上,风景图已经渐渐成型。若不是那丝帛上面只有纯粹的墨迹,恐怕她几乎认为是真正的风景跃然纸上。
  在她的记忆中,陈阿娇是一个骄傲到永远高昂着头的女人。却从未想过她会有如此恬静富有才情的一面,仿佛她手下的帛画,只是要比那单调的水墨多了两分绝艳。那长长的眼睫轻颤,没有一丝一毫的柔弱之感,带出几分自然而然的蛊惑。
  不得不承认,陈阿娇有着一张绝美精致的容颜。若是她是个男子,看到如此风景,恐怕也不会轻易抛弃。自然的将视线从那面容上移开,看似是在欣赏那未成形的画作,却不由转移了思绪。看来陈阿娇的生活果真与在椒房殿无甚区别,这上好的丝帛,在她的宫内也没有几匹,而陈阿娇却用来作画。
  直到在丝帛上勾勒出最后一笔,陈阿娇将毛笔搭在砚台之上,陈阿娇这才抬头看向了卫子夫。
  卫子夫几乎在同时收回了放在画卷上的视线,唇边自然而然的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见过···姐姐。”话语之间有几分停顿,但是那自始至终不变的笑意让人无法分清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知卫夫人怎么有空,来这偏远的长门宫?”陈阿娇的眼眸已经沉静如水,仿佛没有听出卫子夫话语中,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挑衅的停顿。
  面上没有原本见到卫子夫时的嫉妒、愤恨以及对她身份的轻蔑。笑容清浅,却不带一分一毫的温柔,有的只是那渗入骨子中的雍容华贵。仿佛她眼中并不是与她斗了几年的卫子夫,仅仅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陈阿娇仿佛不经意般打量着卫子夫,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这个夺了她丈夫·宠·爱的女子。卫子夫的容颜没有陈阿娇的娇艳与精致,更少了几分尊贵的雍容。她的相貌在这美人如云的皇宫中只能算的上是中上游。不过她周身萦绕的婉约气度却为她弥补了面容上的不足,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的展现出一种属于古代女子的优雅与知性美。
  对比起她往日的歇斯底里与娇蛮任性,这知性温柔的美人儿的确更加让人心动。她的骄傲,容不下刘彻身边出现的任何女人。她自认,永远学不会卫子夫的大度。如此,放下刘彻,放下那段虚无飘渺的帝王情,便是放过了自己。
  “这长门风光秀丽、幽静怡人,位置虽说有些偏远,但是也实在是修养生息的好地方。皇上对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情深意重。让我们格外羡慕呢。”虽说没有怨恨的表情,但是那冰冷的语气与明显的逐客令卫子夫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早就知道陈阿娇不可能欢迎她。若是在意,那么她就不会升起来长门的心思。
  陈阿娇唇边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勾起的弧度让人感觉出了几分讽刺的意味。都已经斗了那么多年,刘彻的感情可以在觉悟之后烟消云散,对卫子夫也不再是往日那恨不得让她永远消失在视线中的厌恶。但是,若是对方继续挑衅,陈阿娇自诩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修养生息?她陈阿娇是想要休养生息,还是继续在这后宫中臣服都轮不到她来桎梏。“风景是不错,但是卫夫人还是不要乱逛的好。若是不小心伤到什么地方,可没有几个人能够负责的起。”
  “姐姐说笑了,这长门宫中都是皇上亲手挑给姐姐的人,还能够伤了子夫不成。”卫子夫唇边的笑意不变,陈阿娇果真还是原本的陈阿娇,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都表现在面庞之上。
  这样的性格,在宫外是单纯的惹人疼惜,在这皇宫之内便是愚蠢了。而陈阿娇愚蠢到让她的胜利都没有太大的满足感。原本她最大的筹码是皇帝的纵容与身后势力庞大的窦陈二氏,现在皇上的意思格外的迷蒙,而窦陈二氏却已经成为了帝王心中的刺。就算是这一身的风姿有了几分改变,也难以翻起太大的风浪。
  只要她陈阿娇不会变成刘彻想要的皇后,那么她便无畏无惧。
  “既然如此,那卫夫人尽管看尽这长门风光。”陈阿娇将墨迹已经风干的帛画卷起,递给静立在一旁的闵谷。挥手让余下的侍从收了这桌上的笔墨,向着亭外走去。一点都没有作为此间主人的自觉。
  “夫人。”月兰有几分恼怒的看着陈阿娇的身形,但是她的眼眸深处却带着几分本该如此的意味。陈阿娇的刁蛮任性,整个后宫中的人都深有体会。
  “无碍。”卫子夫唇边出现了一丝单纯到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笑意,带着手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开这座华丽的牢笼。这才是陈阿娇,如果说陈阿娇温柔大度,对她笑脸相迎,她反倒会多上几分担忧。陈阿娇的骄傲,是她想要看到的。因为这份决绝的骄傲与难以掌控,是刘彻心中的皇后最不需要的。
  “娘娘,还要继续作画吗?”闵谷紧跟着陈阿娇走入她来到长门宫一直居住的那间卧房。并未因为陈阿娇将两人抛在亭中有任何反应,低声询问着认真整理帛画的人。
  陈阿娇将那些画卷上面系上了金色的绸条,然后放在一个庞大的箱子中,里面已经堆放了不少张丝帛的画卷。与它们放在一起的,是一个格外精致的匣子,里面是一叠被娘娘装订的四四方方的丝帛。
  匣子上面蔓延着金色的纹路,不是常见的图案,猛然看过去有几分凌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美感,但是确是娘娘最喜欢的。她在椒房殿中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匣子,也不晓得娘娘是从哪里得到的。不过,作为一个奴才,有些事情该问,有些事情则不该问。
  “不了,这是最后一副。长门内的风景都已经画过。至于那长门之外···”大概是无缘得见了。
  “娘娘定然能够走出这长门宫的,皇上他······”
  “皇上是什么心思不是我们可以妄加猜测的。”陈阿娇止住了闵谷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语,将里面的小匣子拿了出来。
  中指摩擦着匣子上面的纹路,随着她的动作,那金色的丝线似乎更加明亮了几分。这上面的纹路是她亲手绘制的,不知这第一次绘制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让里面的东西在辗转流年之后,依旧存留。
  ······
  ······

  

  ☆、西汉·汉武帝陈皇后(六)

  刘彻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毕,放下手中的朱笔,手指不由的抚过眉心。天子集天下权利于一身,有着最高的特权。但是同样也有着这个位置应当承担的责任。天下大事、朝堂以及与朝堂牵连不断的后宫,都需要牢牢的掌控在手中才行。
  郭舍人细心的为刘彻奉上了一杯温热的清水,便又退到一旁。
  刘彻端起来杯子,慢慢饮下杯中的清水,杯中倒映出他眉宇中的影像。这杯中水自然没有那池中随风起浪的湖水有观赏价值。不由的让他又想起了前几日那个与记忆中不尽相同的陈阿娇。
  “让人挑几匹上好的丝帛送到长门宫。”
  “奴才晓得。”郭舍人去宫门招呼了一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回头便看到那年轻的帝王已经放下了茶盏起身。忙跟在他的身后,想到刚刚的命令,不难猜测出皇上想要去哪儿。
  刚刚踏入长门宫内,便听到了女子欢笑的声音,清脆的笑声中带着单纯的喜悦。与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声合在一起,为这幽静的长门宫内平添了几分生机。
  挥手免了侍卫们的通报,向着那欢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长门清幽雅致,道路比之宣德殿与椒房殿中的简约大气,多了几分弯弯道道。不过再怎么辗转曲折也不过是一宫而已,总会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何况他在入门时能够听到声音,那么她所在的地方本身就距离他没有多远。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身红衣的陈阿娇,不再是墨色与红色交织出来的威严与沉重。她身上只着了单纯的红色衣襟,甚至连花纹都是稍微浓重的朱红,再没有其他色泽。红的艳丽却不庸俗,将女子的活力与贵气映衬的完美无暇。
  陈阿娇变了,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变,一如记忆中那样。只是这记忆有几分久远,需要追溯往年。她的面庞上带着他许久未曾见到的真心笑意,不是轻轻浅浅的礼节般的笑容。爽朗的笑声甚至有几分不顾及形象,让他心下不由的一暖。
  在他年幼的时候陈阿娇没少对他做恶作剧,每次她恶作剧成功的时候,也总是露出这样的笑容。
  “阿娇姐···”刘彻言语中的情不自禁也在瞬间警醒,眼睛微微眯起,那其中的几分怀念意味被他掩盖在眼底。直到他的那一丝动容能够完美的被帝王的威仪遮掩,这才从掩藏了他身姿的树木后走出。“不知阿娇姐在笑些什么,能否说与朕听?”
  陈阿娇唇边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在刘彻现出身形的瞬间便准备下跪行礼。她的膝盖不过刚刚感受到地面的冰凉气息,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拉了起来。往日极为熟悉的面容尽在咫尺,让陈阿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心跳也因为刘彻突然的动作加速的跳动。
  皇上,他又想要做什么?这样亲近的动作明明多年未曾有过,为何要突然心血来潮的的搀扶她起身。纵然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响彻在耳畔,但是她却清晰的知晓这并不是心动。没有所谓的羞涩与喜悦,有的只是因为这突然而然的动作出现的惊吓与紧张。
  “只是闲暇的时间让侍卫捉了几只鸟儿逗弄,倒是让皇上见笑了。”刘彻说的是‘能否’,听在陈阿娇的耳中却与命令无异。
  “不会。”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刘彻却明显的看出了陈阿娇表情的变化,那一丝明显的僵硬。纵然两人已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阿娇姐还是会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羞涩。身上的疲惫似乎也因此散了几分,今日来长门宫果真是极好的决定。陈阿娇语气中的那几分疏离却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陈阿娇让侍卫们将那几个鸟笼收起,笼中的鸟儿因为被束缚了自由在鸟笼上不断冲撞着,不知乱了多少羽毛,更有几根羽毛直接脱离身体掉落在地上。
  “若是阿娇姐喜欢这些小东西,改日朕送几只性情温顺的来,也好做观赏。不要让这畜生的羽毛坏了这长门的景致。”刘彻看着那几只丝毫美感没有的麻雀,如是说了一句。
  陈阿娇笑着点了点头,视线看了一眼那带着鸟笼离开的侍卫们,被束缚了的麻雀没有任何观赏价值,所以连见一面都被嫌弃。而若是被束缚的是其他有着美感的鸟儿,至少有空的时候还会逗弄几番。那些被逗弄的鸟儿终将失去最开始的野性,甚至开始喜欢牢笼中的生活。
  与她此时所处的场景又有何异?这其中的区别大概是皇宫这座华丽的牢笼有太多的人主动踏入,而评判的价值也不仅仅是‘出身’二字。陈阿娇与卫子夫不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有没有价值只有这牢笼的主人说了才算数。现在的她不过是从大笼子走进小笼子而已,本身也没有什么区别。
  刘彻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明显,颇有闲情逸致的在长门宫中欣赏着风景。虽说这风景陈阿娇已经看了太多次,她身旁的帝王也不是第一次欣赏。但是既然皇帝来了兴致,便没有人可以说不。就算是厌恶,也需要陪伴在一旁。
  “阿娇姐,可是累了?”刘彻走了几步,发现一直走在她身旁的陈阿娇脚步慢了几分,便不由的停下脚步等着她跟上。
  “是有一些。”陈阿娇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歉意。
  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看在刘彻的眼眸里却分明多了几分娇嗔的小女子味道。
  男子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指牢牢的包裹在掌心,温热的气息几乎是从手掌沁入心底。猛然接触到这样的温度,陈阿娇几乎想要下意识的将手掌抽离。但是也幸好,她并没有忘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所以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纵然如此,手指依旧不由的颤动了一下。
  手心被不经意间触碰,淡淡的酥麻感从手心之间一直蔓延至整个身体,刘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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