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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元气萌主太子妃-第18章

小说: 元气萌主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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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手还怎么拿剑?”

小春与叶沙沙青梅竹马,她肚里的蛔虫都能一一数出来,若不是为了防着老爹,也碍于帮规,他早就将自己学的一半武功交给她了。

自昨晚与她秉烛夜谈,得知她学了武功和剑法,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毕竟一个小姑娘动刀动枪总是不大安全的。

可是这种实话他又怎么敢跟她说呢,说了她便要伤心了。

叶沙沙见满大街都是他们的劳动果实,又想他说得有些道理,便适时收手了。此时她的双手已相当冰冷,她把手放在嘴边呵气取暖,可并不管用,直到小春拉着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灌入真气后,才有所缓解。

从小到大,每到大冬天,他便会这般为她取暖。叶沙沙习以为常又觉得理所应当,便任由他握着自己,倒是旁观者心思各异。

鲁家两兄弟碍于羞涩,转过身跟身后的雪人玩起了猜拳,连赢好几把,老和尚念着“阿弥陀佛”默默回到了屋里,杨金刚双臂环抱胸前,歪着头,似乎很伤脑筋。

只有两个当事人若无其事地面对着面,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小春,等雪停了,你就先走吧。”叶沙沙忽然开口,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气氛就如那河面结的冰,全化了。

小春仿佛受到欺骗,委屈道:“昨晚不是说好了一起走的么?”

“我想了想,不拿回那袋金子我心里不踏实。”

“钱财乃身外物,别去想了,跟你爹会合后,你也一样不愁吃穿。”他千辛万苦才找到她,又岂会轻易和她分开!

“可是……”叶沙沙说不出更好的理由,也许想知道阿瑗为何不吭一声就走了。

“别再说了,这雪还下着,下完再说。”

小春如是安慰她,可事实是,叶沙沙没能等到大雪停下,于众人熟睡后,伴着风雪,背着宝剑,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这座荒城。

因风雪过大,她即便没有施展轻功,也能漂浮着前进。

一个人上路总归不太妥当,尤其在这荒无人烟,唯有漫天飞雪的西直国郊外,她一个小姑娘就算不冻死,也会饿死。

冻死事小,饿死事大,这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瞎溜达,很容易面临饥寒交迫。这不,叶沙沙飘着飘着,精神已开始涣散,甚至出现了幻觉。

漫天飞舞的白雪中,一团白影混在其中,她想起了一个传说,传说从前有座雪山,雪山上住着一群白狐,白狐修炼千年,蛰伏山中,平日以路人为食,尤为细皮嫩肉的年轻姑娘最美味,每享用十个年轻小姑娘便能活上一千年……

“狐狸精……”饿晕前一刻,叶沙沙不由自主地吐出这三个字,随即隐隐约约感到身子一轻,之后便再没印象了。

再醒来,便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那香味竟令叶沙沙流起了口水。倏地,她放亮了双眼,似乎看到了无与伦比的美味,可短短一瞬,她心头的热火倏然被浇灭,只因她面前烤着一堆火,火上没有架子,没有架子便意味着没有食物,可是没有食物,那她先前闻到的香味从何而来?

她环顾四周,却见自己身上盖着一大块雪白的狐狸皮。

狐狸……的皮!?再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叶沙沙估摸着自己被狐妖绑架了。这是一个狐狸洞,没有一点人气的狐狸洞。

正揣测着,洞口传来了“橐橐”的脚步声,叶沙沙下意识便想拿剑护身,却发现空虚剑早已不翼而飞。

如此一来,她是逃不过成为狐妖的盘中餐了。

她不是怕死,只是怕疼,一想到自己被剁成肉酱的惊悚场面便忍不住紧闭双眼,乞求道:“狐大仙,您能否别吃我?不瞒您说,我身子好几天没沾水,额头还有条疤,体内都是毒,又皮包骨……方方面面全不是上乘品质,精肉易塞牙缝……为了您的安全,就别为了我冒险了吧。”

……

静默了半晌,叶沙沙仍是没有睁眼,却听到:“真当狐狸成精,有人类的思想了?那畜生若一心想着吃你,岂会管你可不可口?”

这声音……

叶沙沙终于舍得睁开双眼,看到了面前的烤鸡,又看到了烤鸡后面的白狐大仙,感动道:“阿瑗!……我不客气了!”喊完名字,她便二话不说抢走了一整只烤鸡,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郑瑗皮笑肉不笑地瞅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在她边上的狐狸皮上坐了下来。

“阿瑗,大冬天的,哪来的鸡?”叶沙沙吃着嘴里的鸡,心里不忘追根溯源。

“这种野鸡只有下雪天才出没,反正没事做,就打了两只。”郑瑗悠悠然道。

“你何时烤的?我瞧那火堆空着。”

“你睡觉太吵,我在洞口烧了一堆火。”

“你不是不主张杀生么?”

“我骗你的,我连人都杀过,还怕杀鸡?”郑瑗冷嗤道。

叶沙沙“哦”了一声,又兀自点了点头,其实她从没相信过他不杀生,当年他作为一支庞大军队的主帅率领士兵上阵杀敌,便杀了许多生。

“你身上这件狐裘挺好看的,哪里买的?”叶沙沙见他穿着狐裘模样挺好,忍不住换了话题。

“上山的时候遇到两只狐狸想袭击我,被我一剑解决了,又遇上大风雪,便趁热剥了皮。”他脸不变色心不跳道。

“那肉呢?”

“我不喜欢骚腥味,扔了。”

叶沙沙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奇怪为何一尘不染的他竟能鼓起勇气杀鸡拔毛,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吧。

“今夜可能有暴风雪,你不在城中待着,来这雪山做什么?”郑瑗又问她。

叶沙沙如梦初醒道:“哦,我来找你要回金子,说好的五五分账,为人师表,你可不许抵赖!”说着,她摊开了油腻腻的手掌,问他索要一半的金子。

“就为了这个?”郑瑗皱眉道。

“嗯,就为了这个!”叶沙沙确定无疑道。

郑瑗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叶沙沙心底发毛,等不及开口,郑瑗忽然扭过头,背对着她躺了下来,道:“就当是你学我武功的学费,别想着拿回去。”

叶沙沙愣了愣,回过神来后也没再问他索要,只贼眉鼠眼地欺身上去,“金子很值钱的,你才教会我内功心法,上次的剑法只学了一半,如此算来,一点不划算。”

“一种武功一袋金子,我收费向来高于别处,剑法的学费算你欠着我,如有疑义,欢迎另谋高就。”

叶沙沙生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师父”,便不再追究那另一半金子归谁,也不再抱怨学费的高低,只挑眉一笑,扔了鸡骨头,挨着他一块儿躺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缺心眼遇上狐狸精精精精精~~~~~

 25元气雪崩

叶沙沙挨得郑瑗很近;郑瑗又皱起了他那引以为傲的两条俊眉,道:“叶沙沙,离我远点。”

叶沙沙无辜道:“我冷;不然你把身下那张狐狸皮给我。”

“我也冷。”郑瑗冷冷道。

“你冷,我冷,大家冷;不如抱着睡暖和些。”没有“男女有别”观念的叶沙沙不以为意道。

叶沙沙不懂“男女有别”;不代表昔日饱读诗书的太子殿下也不懂。即便他抗拒女体,可在不慎接触到女体时的那种颤栗还是非常印象深刻的;不仅可怕;还是种难以抗拒的诱惑。他个人提倡抵制诱惑,成大事者不能受利欲熏心;不然早晚气绝身亡。

“叶沙沙,你爹难道没教过你,作为一个小姑娘,应该懂得‘礼义廉耻’、‘贞操名节’?”他默默往前挪了一寸,保持心平气和道。

“爹不肯教我读书识字,我怎懂这些……何况‘礼义廉耻’和‘贞操名节’跟我与你抱在一起睡有关系么?”

“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他闭着眼,沉住气道。

“什么关系?”

郑瑗不知如何解释,“总之,你是小姑娘,我是大男人,小姑娘和大男人在没有合法婚姻的情况下,不能同床共枕,更不能抱在一起睡。”

“谁说的?”口说无凭,叶沙沙想要证据,毕竟过去从来没有人跟她这么说过。

郑瑗显然已经被她气得无话可说,索性起身,不再与她废话多说。

他这是在对牛弹琴,白费劲。

“阿瑗,你去哪儿?”郑瑗这一动作又吓到了叶沙沙,倘若他在这种情况下离开第二次,她不敢保证下次见到他是不是他的尸首。

呼啦呼啦的狂风暴雪,令人胆战心惊。

“添柴。”他冷冷道。

叶沙沙看了一眼,那堆柴即将燃尽。她松了一口气,安静地看着郑瑗捡起边上的干柴,一根根慢慢折断,放进小火堆。

这一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叶沙沙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只因他的手太美,又细又长,一点也不像个练武的人。

“看够了么?”

叶沙沙恍然回神,答非所问:“阿瑗,你有兄弟姐妹么?”

始料未及的问题,他手上一顿,一不当心被蹿上来的火苗灼了一下,却故作淡定道:“问这个做什么?”

叶沙沙盘腿坐直身躯,一本正经道:“你若有兄弟姐妹,一定跟你一样漂亮。”

“你猜错了,他们都很丑。”说着,扔了一根柴枝进火堆。

“啊?难道你爹取的小老婆们都很丑?还是你爹的问题?”过去一直听老爹夸她死去的娘生得美若天仙,再看自己的相貌,虽跟“天仙”差了那么一点又多了一道疤,本质还是继承了她娘亲的优良传统,故此,她有了“郑国国君与他的小老婆都很丑而大老婆美若天仙”的猜测。

“都有问题。”而他的回答也正验证了她的猜测。

如此说来,郑瑗的娘亲定是个大大的美人。

“那你真是好福气,有个漂亮的妈妈。”叶沙沙由衷地赞叹道。

郑瑗道:“别太羡慕,更别嫉妒,谁让我有个如此好的母亲。”他随意用柴枝拨弄着火苗,跳动的红色火焰映照在他英俊的脸上衬得他的肌肤红润又有光泽,瞳孔的两簇火苗仿佛也诉说着他的心事,那是叶沙沙猜不到,也不想猜的心事。

“你母亲还好么?”

“她死了。”

“真巧,我母亲也死了。”

“……”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叶沙沙毫不避忌地问他。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郑瑗同样问叶沙沙。

叶沙沙将当年老爹讲给她的故事又饱含深情地复述了一遍给他听,可再怎么饱含深情,他仍是无动于衷,只道:“这故事夸大成分极高。”

“怎么说?”叶沙沙直盯着他。

郑瑗说:“从入殓到下葬,非一日可行,你母亲未必能忍得了太久,除非……”

“除非什么?”

郑瑗作出假设:“除非你母亲是假死,而真正的死因并非遭人下毒谋害,而是冒了大风险,最终不幸难产致死。”

叶沙沙低头略作沉吟,道:“你说得颇有道理……可我母亲为何要假死呢?”

“不如你去问问黄土下的令堂,兴许她会告诉你。”郑瑗斜了她一眼。

叶沙沙说:“这问题过于繁复,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何我们不能抱在一起睡?”

说着说着,叶沙沙又把问题绕回了原处,只因她实在好奇得紧,今夜若不能被解惑,只怕要失眠到天明。

然而,郑瑗并不是很想解答,只是从火堆旁站起了身,慢慢移步,一步步朝叶沙沙走去,叶沙沙看着他走来,翘首企盼,谁知盼来了他的“驱逐令”,“起来。”

叶沙沙惟命是从,在她起身后,郑瑗又侧身躺了下去。浑然天成的石床与他颀长的身躯完美契合,方才若不是他躺了一半身躯,全然没有叶沙沙一席之地。

此刻他全身躺着,叶沙沙便只能站着。

谁知她还是厚着脸皮从背后贴了上去,只是没能触碰到他,已被他冷冷回绝:“不许靠近我。”

“那我睡哪儿?”

“到处都是空地,随便睡。”他从不懂得怜香惜玉,过去在王宫内,无人能够与他分席,更别说是分床。

“地上凉,不如你把狐狸皮让给我?”叶沙沙退一步说。

“拿去。”以免她继续纠缠,郑瑗不得已将温暖又柔软的狐狸皮扔给她。

叶沙沙揣着狐狸皮自己搭了个窝,可是外头下着暴风雪,寒风一阵又一阵地灌入洞穴,在这种干冷的环境之下,恁地她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烈火渐渐熄灭,先前备好的干柴也所剩无几,熄火的那一瞬,叶沙沙如坠冰窖,缩在角落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黑暗里,那个始终背对着她的身影无动于衷,可这并不代表他睡得安稳,他闭着眼,却无法入眠,因他心底纠结,是否该分一半的床给她。

几番辗转,那磨牙之声愈发强烈,终于忍无可忍,起身走去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打横抱了起来。

抱着她,犹如抱着一块千年寒冰,冰冷刺骨。

“冻成这样为何不出声?”他质问她。

叶沙沙颤抖着说:“我、我怕你睡了……”

二话不说,将整张狐狸皮紧紧裹住叶沙沙颤抖不已的身躯,由于光线太弱,他看不清她脸色如何,但凭想想也知必然是难以见人。

她身上的毒才经克制,内息尚不平稳,再经寒风入体,必然承受不住……越想越糟糕,最后索性替她摆正姿势,以自己的真气为她驱寒。

“阿瑗,你告诉我,为何我不能跟你抱在一起睡……”运功中,她仍是顽固地想得到答复。

“好,我告诉你,自你长大懂事起,直到你成亲之日,你都不能与男子抱在一起睡,包括你爹。”

“包括你么?”

“包括!”

“为何?”

“这便是‘礼义廉耻’、‘贞操名节’,关乎女子一生幸福。”

“为何会关乎女子而不是男子?”

“古有礼法,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便要对丈夫从一而终。”

“这不公平,为何不能都从一而终呢?讨一大堆小老婆难道不会累么?”

“会累。”

“阿瑗今后会讨一大堆小老婆么?”

“不会,我不会讨老婆。”

“这样你会孤独一生的。”

“别说话,小心真气走错经脉,你我小命都不保。”

叶沙沙沉默住了,郑瑗也沉默住了,可他难以专心,若不是见她恢复得差不多,只怕又将受内伤。

他收手调息,屏气凝神,叶沙沙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暗处的他,道:“阿瑗,为何你不笑?”

认识他到现在,似乎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容,即便他们赚了钱,填饱了肚子,他也成天板着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钱,他又偏偏拒人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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