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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邻家驸马越墙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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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回视线,又细心看了他两眼,不知是不是心境的缘由,越看越觉得他脸生的也很是淡泊。
其实,萧逸也不喜官场。
那时,他时而会对我说,“亚亚,我们日后成了亲,找块山,种满蔬菜,然后每天看晚霞。”
彼时我很懒,不爱早起,所以萧逸很懂顺我心,没说看日出。
“你分得清韭菜和杂草有什么区别么?”啃着甜桃子,我抽空看一眼树上被无数红嘴白桃和绿叶挡住一半脸的萧逸。
桃树叶子一阵抖动,半晌,传来萧逸颇淡定的嗓音,“要不,种半山桃树,再种半山橘子树,反正吃水果养颜。”
我当时就噎着了,咳嗽了老半天说不出话。
然后,吓得萧逸赶紧从桃树上跳下来,扒开绿篱从墙垣破洞里钻进了安府后院,一边替我拍背一边重复嚷嚷,“亚亚,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结果,桃肉没吐出来,我咳得越发严重了。
萧逸不爱爬树,因为不儒雅。
萧逸更不爱钻墙洞,因为很不君子。
可,却为我委屈了很多年……
“安平公主到。”尖利的细音划破脑海里的画面,将我拉进这个完全迥异的现实。
粉色罗袍,轻纱飘逸,美玉束腰,袖口绣有精致桃花,妆容淡雅且高贵。确实花费了大番心思!
尾随一众公子小姐规规矩矩行了礼,我慢慢挪到人群最后方。
“父皇政事繁重,无暇亲临,特命安平代为恭贺,望萧状元见谅。”巧笑倩兮,美眸盼兮,安平公主气质与容神俱佳。
抱拳作揖,萧逸上前两步,端的是潇洒与倜傥,“蒙圣上公主厚爱,萧逸感激不尽,何来它说。”
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天造地设,佳偶天成,锦绣良缘……纷纷扬扬的一番赞叹,聚会迎来了□。
公子哥儿朗声高喝,小姐千金捻帕羞涩,个个神情激昂歆羡。
主角到场,众人集体唱戏。
主角离场,这出戏也算结束了。
整个过程很公式化,也不得不公式化。因为萧状元不识情趣,没有悟得万岁爷的深意,请来了一群碍眼的叉烧包。
夕阳微西,云霞烂漫。庸俗的交谈加庸俗的攀交情过后,安平公主甫一离开,大伙人似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道了几声多谢,逐一告辞。
“多谢状元爷精心款待。”我本想参和在人群中随大流离开,但左邻右舍,又似乎过于草率。
“安小姐好生客气!”萧逸看我一眼,弯唇再笑。
平淡的语调、客套的说辞、温和到遥不可及的微笑……
明明视线相对,可我能感觉,很远很远!
…… ……
最近,府里东后院的那棵老榕树最近来了群新客——好几只玲珑的黑燕子。
俏娟拉着彩玉拉着晓霞闲着无聊,指挥着老实的蔡管家儿子蔡力给鸟做窝,正捣鼓的起劲。
衬托鲜花的一片绿叶终于被我绣完了。
放下手帕,揉了揉眼睛,扫了眼还折腾着的俏娟几人,我整理一下衣褶,决定去赴约,赴徐亦的约!
地点是最繁华的澜街,一家雅俗共赏的听雅酒楼。
安府距澜街路途颇近,撑了把伞,带着处事严谨的绣衣,我出了门。
自从三年前和右丞相家结了亲,我便不好和徐亦见面了,又加着……没了萧逸,我们就更没了见面必要和见面途径。紧接着徐亦外出历练,实际就是打着这幌子游山玩水,于是这三年,过年过节也没再见一面。
自然,除开前几天在状元府的那次。
俏娟正好是此空隔期过来的,所以既不知晓我和萧逸的前尘往事,也不知我和徐亦青梅竹马的事实。
上次,我刚游魂似的荡出萧府,便被徐亦一把利落拉到了偏僻角落。
俏娟因着先前自以为的误会,抱着同情的态度在徐亦的一句“有事相商”后,很老实的替我俩望风。
其实,男男女女在一块儿赏赏风景,聊聊人生什么的并不打紧,且徐亦都退了我的亲,还摆出一副生怕毁了我声誉的样子,委实气人。
拂开拉着我袖口的爪子,我斜眼瞪他,“有话快说,神神秘秘的,惹人闲话。”
徐亦目瞪口呆,神色复杂,“亚亚,三年来,你脾气大了许多。”
能不脾气大么?在我最是潦迫的时候,不仅不雪中送炭,还立马给我降了“退婚”这块大冰雹。
不过,这些我都懒得再说,毕竟,当初,是我求着他帮忙的……
一路走到听风客栈,理所当然的,背后指点议论的人不少。
徐亦身边亲近的小厮未伏一直在客栈大门处观望着,见我来了,老远就挥着手,笑容满面。
当年知晓我以后会嫁给徐亦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未伏了,因为他觉得我会是一个好女主子。
不过,甫一开始,这就是个相当不靠谱的事情。
上了楼梯,引我走向徐亦所在的包厢,未伏兴奋之余,唠唠叨叨的与我解释,“公子本想包以前常呆的雅阁,有感情!怎奈晚了一步,被别人抢了个先,只好勉强找了个相邻的。”
未伏语落,恰巧走到以前我们经常前来的雅阁,这里的“我们”,当然还有,萧逸!
脚步微微停滞,我略扫了一眼,微笑,举步离开。
拂开珠帘,进了雅阁,穿着风骚的徐亦立马迎了上来,“亚亚,我是来给你送礼的。”
抱起桌上的箱子,徐亦眉色飞舞,“这两年,我无论走南走北,从未忘记过替你寻礼物。”
讶异的挑眉,我看着面前的箱子,半信半疑。
从表面看,外漆金箔,镶嵌绿珠,模样倒是华贵,不过,谁知道金玉内的是不是败絮?
端坐在对侧,抱过沉甸甸的箱子,翻盖打开,我好一阵无语。幸亏对此,我也并无多大期待!
“小姐,箱里头装的啥?”绣衣估摸着是被其外金玉唬住了,探头探脑的。
扯起唇角笑,瞄了眼绣衣,我再看兀自品茶的徐亦,“百来册话本子。”
…… ……
听风酒楼之前叫观绿酒楼,因为透过后窗,正好可见波澜绿水一片。
后来,新换的掌柜觉得拗口,便改为“观雅”二字。
再后来,现任当家的眉一挑,觉得之前的名字通通拗口,大笔一挥,“听雅酒楼”由此而来。
固然,我私以为这个名号也甚甚有些别扭……
“亚亚,京城变了很多,你也不活泼了,就连现在的萧逸……都深沉了。”春风拂面,茶叶飘悬,连带徐亦这番感伤的话也不知不觉减了几分压抑。
俏娟未伏方被徐亦支去买桂花糕,眼下雅阁也就他我二人。
徐亦会这么有感悟说出如此嗟叹的话,着实让我讶异,“连客栈的名字都换了几轮,更何况人呢?”浅浅一笑,我吹了吹茶面上的绿叶子。
“亚亚,或许,是我的错。”面目凝重的放下茶杯,徐亦抬眸,“我应早点回来,向你退亲。”
我足足愣了半晌,才抬头无语看他。
“倘若在赐婚前回来,兴许不是现在这个状况。” 垂下眼睑,徐亦的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茶水很烫,水汽雾腾腾的往上飘,连带对面徐亦的轮廓也渐渐迷糊……
捧着连外壁都被晕的灼烫的茶杯,我缓缓地抬头,“都一样的,更何况,萧逸他在宴上说的那番话……就足以证明,这三年,他心里有多不屑于我。”
三月初一,科举殿试;三月初六,圣上大摆琼林宴接见科举前三甲。经过重重考验,萧逸拔得头魁,被圣上钦点为此届状元,并将万千宠爱的安平公主赐婚于他。
这届科举殿试的精彩绝伦,乘着初春的暖风,不过一日,举国尽晓,热度延续月余,至今不减。
大家小巷津津乐道的也无非就那几样,各具风流的殿前三甲;前左相之子萧逸双福临门,状元与驸马简简单单戳手可得,如捡大运;还有,不识金玉有眼无珠的安绯亚,当年竟甩了如今顺风顺水的状元驸马爷。
如今,我仍旧能够回想起当时看到萧逸的那瞬间,心里复杂喜悦的感觉。

第五章 此去经年【修】

那天,三月初三,状元游街。我缩在漫天漫地的黑色人头里,看着远处的队伍慢慢靠近。
唢呐锣鼓喧嚣、男女老少拥挤的街道上。萧逸骑马在前,披巾挂彩,红白相称,神色却违和于这种热闹的气氛,矜持淡然的完全不像一个中举后的状元。
偶尔,他会转头朝人群微笑,以示感谢。
周遭杂音起伏,孩童稚嫩的语音细碎得尖利,迥异的汗水味儿混在一起令人作呕。慢慢接近、逐渐交错、最后远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彼时,我才真正开始觉得,萧逸,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再也缩不近距离的那种远!
手背一片冰凉,和贴着茶杯手掌的滚热形成鲜明对比,冰火两重对峙得叫人喘不了气。
原来,不知不觉竟哭了么?
抬起袖子慌忙抹了两下,我冲对面的徐亦笑,“都怨你,你一回来便叫我哭的如此凄惨!”
“亚亚……”轻轻叫了一声,徐亦沉默,转而又看向窗外。
趁徐亦给我面子,也未对我蛮不讲理的言辞不满,我连忙拾了帕子将脸皮好好整理一番。
未伏和绣衣买了桂花糕回来,人手拎了两大包,散着浅浅的香味。
众是美味佳肴无数,我的食欲还是被徐亦唤起的那番前尘往事搅和的一丝全无,随便吃了两样,绣衣抱着泛沉的箱子随我打道回府。
徐亦许是怕再触碰我的伤心事,后来一直很安静,只是扬着笑脸一个劲儿的往我碟子里夹菜……
我们刚要下楼,身后开门声微响,正是未伏口中徐亦想包下却被他人占领的雅阁。
只是简单的回望,便叫我悔不当初,哪怕此时想不动声色的离去,也已来不及。
甫一转头就发现了我的探花郎于侦韦,正浅浅冲我微笑,而他身侧的……萧逸,也只是短短扫我一眼,再扫我身边的徐亦一眼,又神色淡然的侧首与另一男子说话。
我想,就这样了吧,似乎也没有打招呼的必要,朝于探花回以一笑,我尽量忽视冲入眼角的那抹淡蓝影子,转身,预备走人。
然,一侧的徐亦却纹丝不动。
讶异的抬眸,方来不及说话,徐亦俯首正色瞧我一眼,迅雷不及的拽住我左手,将我早已背过去的身子转回来,一言未发的往萧逸那方走过去。
距离太短,我心中的骇然还未由内往外挂在面皮上,萧逸清晰的轮廓就闪现在眸前。
“萧逸,咱小时候怎么也是一块儿搓泥巴长大的,几年未见,怎的这样生疏?”停步,松开我的手,徐亦笑了笑,明明生疏却强作熟络的调侃。
萧逸面色平静乃至淡漠,尚未回话,身侧着藏绿色袍子的男子却抢了个先,“这位就是安将军家的大小姐么?果真闻名不如一见,不过……若杜某没认错,公子乃徐相次子吧?”语毕,浓眉微挑,甚是打趣的来回扫了我和徐亦几眼,似笑非笑。
徐亦退了我的亲,当下又甚与我亲密,且私会于此,再加上我微红的眼眶,也不外乎他人东想西扯了。
沉默的尴尬中,倒是于侦韦上前一步,转移开话题,“安小姐此番是要回府么?既然路途相邻,不妨一道同行。”
我愣了愣,若真的同行,这乱七八糟的话题只怕会愈加离谱了!
讶异的看了于探花一眼,他的面相很平,不若萧逸般深邃,眼珠温润如水,平静暖心,此番微笑对我的气息像极了当年的……萧逸!
“我送亚亚回去就行,不劳烦各位。”徐亦迅速的接过话,更是让我无地自容,果真他送的礼物不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脑袋瓜也是。
“徐公子,你的难处我已知晓,男女婚嫁一向随缘,至少如今我们还能做朋友不是?既然与于公子诸位路途相邻,便不劳烦徐公子了。”故作矜持的退了两步,我慎重的微笑,旨在希翼他能明白我此番深意。
左右,我和萧逸的破事儿众人皆晓,也不外乎再给我挂上一顶“不要脸”的帽子,徐亦就不同,再胡搅蛮缠理不清,我爹只怕真要提着刀子去相府寻公道了!
怔愣片刻,徐亦仔细瞧了我几眼,又略有别意的看着萧逸,“萧逸,以前的那些过往历历在目,是非无奈你自行分辨,不要以为这些年只你不好过!而且……这所雅阁……”向右探望一番,徐亦转回头继续道,“是否证明你如今仍旧念念不忘?”
一直默然的萧逸陡然抬眸,平静的神色突兀的僵冷下来,视线定定落于徐亦身上,仿若悬冰般刺骨,“正是历历在目,我才觉悟当年的自己,委实太过年轻!”
他的语调不缓不急,却字字珠玑铿锵落地,砸得我心生疼生疼,这当真,是萧逸第一次正经的说起过去的事情。
庄重严肃的脸色,淡漠成熟的气质!
恍惚的看着面前不再熟悉的人影,我仔细推敲着那几个字,“委实太过年轻”?
萧逸,你是觉得你我的那些过往,也是因为太过年轻?
眼眶重的慌,却被我强行的压抑,安绯亚,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
徐亦被呛了个声,转回视线定定瞧着我,犹豫片刻,叹了声气,眼神复杂的拂袖离开。
未伏瞪大眼看着他家公子下了楼梯,又来回瞄瞄我和萧逸,蹙着眉利索的将手里的桂花糕置在绣衣手中的箱子之上,“蹬蹬蹬”的追下去。
“小姐……”抱着箱子桂花糕,绣衣走近两步,神色迟疑的扫过对面,眸露忧色。
如果可以选择,我委实不想和萧逸再有过多的牵扯,尤其在他如此嫌弃的情况下,可徐亦,我却真真不想继续耽搁他了!现下,是否要找个理由独自离去呢?
毕竟,与风头正劲的殿前三甲徒步同行,这当中所需的勇气和定力我自认欠缺颇多!况且,这当中还有萧逸。
“萧兄杜兄,安将军与家父交情甚笃,如若不便,恕于某先行送安小姐归府。”于探花儒雅的作了个揖,语气平常的朝身侧两人道了声。
讶异的看着于探花,我真是越发的参不透了,依我爹且过得过的德行,会与太傅拉交情,实在……有些诡异!
况且,在此之前,我自认从未巧遇邂逅过于探花,更别提展开什么丰富的交情!所以,他为何处心积虑的替我解围?
又仔细瞧着,我想从探花郎脸上探寻些蛛丝马迹,奈何于侦韦生了张诚实的面皮,怎瞧怎觉得我太过狼心狗肺,错把他人好意当做别有目的。
刚想良心发现的移开视线,却好巧不巧撞上于探花侧过眸,很是亲和很是光明磊落的冲我浅浅而笑。
我当下就不好意思了,毕竟前一刻我还条理分明解析他所谓的目的来着。
讪讪的回笑,我赶紧将那些不着边的逻辑放空。
“于兄多虑了,同行而已,何来不便之说。”眸光持续僵冷的略过我,萧逸嘴角轻扯,连带着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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