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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续红楼画眉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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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心中暗笑,忙扶着黛玉出来,走了好远,才笑道:“夫人,这一回可是老王头一回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老老实实收了银子的!”
往日里怎么他银子,他都不收,弄得大家伙儿也不大过来了,怕亏了他的生意。
黛玉也是很得意地笑着,忽而蹙起了淡眉,似有觉察地回过头。
只见楼上窗屉半开,立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定定地看着自己,脸上似闪着莫名神色。
黛玉心中一沉,面色亦冷沉如水,她很不高兴,除了徐若凡,她不喜欢别人这般看自己,虽然他眼中是清朗神色,没有猥亵之意,但是,他在楼上看着自己,她依然不悦,二话不说,便扯着李婆的手离开。
她是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子,更没有那些风花雪月邂逅美丽的心思。
西厢记看过,可是,徐若凡不是张生,她更不是崔莺莺,不会有才子佳人的故事供人饭后笑谈。
人已去,可香犹在,穿透了浓浓的牛肉香味儿,钻入了皇上的鼻中,脸上有些深深的笑:“小犊子,吩咐人去打探一下,这是谁家的姑娘。”
那样的淡丽,那般的高雅,浑身透着清贵不凡的气度,他倒是没听过谁家有这样美丽的小姐,若是有,必定艳名远播。
方才只顾看美人面,却没听到风声中,酒楼老板称呼美人为夫人。


第088回  恨不相逢未婚嫁

裁了棉布,剪成做棉衣的尺寸,将新棉花絮得松松软软,一针一线,绣出心意。
灰黑色的棉布,又是个大男人的衣裳,自然绣不得花花草草,细细的丝线,在袖口领口以及衣襟处挑出鹰纹,满是刚强之气。
黑色的鹰翅,锐利的鹰眼,鹰喙如钩,构成鹰王俯瞰天地的霸气。
她喜欢这样安宁恬淡的生活,只是,为何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种安宁也只是一种奢望呢?
活计做得累了,她便依着门框,看着红梅开得热烈灿然,唇边浮着轻轻浅浅的笑。
“玉儿!”徐若凡一进门,声音也大了起来,后面却跟着水溶。
黛玉面色微微一沉,即使水溶位高权重,或者才貌双全,她依旧不喜欢见到外人。
在她眼里,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只有内外之分。
徐若凡自是明白,大手握着她的肩往里走,一面皱眉道:“怎么赏梅也不多加一件衣裳?”
也不回头,便道:“师弟,你只管自己坐,我不招呼你了。”
水溶深深地瞅着黛玉曼妙生姿的身影依靠着徐若凡,忙笑道:“师兄不用如此生分。”
待得分了宾主坐下,水溶开门见山地道:“今儿个过来,是向师嫂赔罪的,清和年幼,且生性刁蛮,又不懂礼数,竟是让师嫂受罪了。”
吩咐雪雁沏上了热茶,黛玉淡淡地道:“王爷不用如此多礼了,外人是非,和我无干。”
要说对清和郡主除去心中芥蒂,很抱歉,她并没有这般宽大的心胸,往往言语总是在不经意间最伤人的,刻下的伤痕,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原谅了。她并不无辜,论起年纪来,她比自己还要大些,倘若只因徐若凡,便让她说出这般伤人的话,那就更不值得自己原谅。
听到黛玉如此冷淡的话,水溶竟是有一刹那的恍惚,随即默然不语。
过了半晌,水溶才对徐若凡道:“师兄,近日有梅花宴,可带师嫂去见识见识呢!”
这般的黛玉,生得风流袅娜,虽已嫁人,却依然清新如雪地素梅,很淡,却容姿美极。
尤其是从她的诗作中可知,乃是一位孤标傲世纯真如玉之人,有着易安谢娘之才,那梅花宴,也算是赛诗宴,但凡千金小姐,名门公子,自负才貌双全者,皆会下百般心思,博那一点才名,而她却不用搜肠刮肚,便可一挥而就。
梅花宴?不也同往日的螃蟹宴菊花宴差不多么?
黛玉眉头轻轻一挑,蹙起一弯薄黛,晶莹的眼里倒是闪着一些光彩。
徐若凡看着黛玉,“玉儿,想去么?原也是有不少公子小姐去大展身手的。”
虽然他是她的夫君,但是他并不做主黛玉的决定,不过只要黛玉想去,他就带她过去。
依着他的想法,依着她的心思,只怕未必愿意过去。
黛玉却摇头道:“我不去!梅花的风骨,在于傲然挺立于大雪之中,即使无人赏玩,亦幽香独自,倘若梅花宴起,必定人来人往,烟火气浓,绮纨珠翠亦玷辱了梅花的脱俗,再不是那百折不屈的冬日寒梅了。”
她有过人的才气,更有着读书人的风骨,她喜欢吟诗作画,那是一种温润如诗的高雅,却极厌别人以文字来攀龙附凤,梅花宴,白白取名梅花宴,听其名,便知无非是一些高门之人借赏花之名,行结交权贵之实罢了。
听到黛玉说不去,水溶心中倒是有些可惜,不过这也是黛玉最令人钦佩之处罢?
见到黛玉神色淡淡的,徐若凡也道:“你已经赔过不是了,很是该回去了,别打搅我娘子歇息!”见到水溶,他心里也是酸酸的。
水溶闻言不觉笑笑,深知徐若凡心意,便又客气了几句,告辞出了徐将军府,遥望将军府一枝红梅破墙而出,极是清傲,水溶却心情有些沉重,莫名的,不知道是叹息着什么,还是遗憾着什么,脸色倒是颇为黯然。
海棠诗,惊世绝艳,菊花诗,纤细精巧,如此雅淡绝致的女子,却已罗敷有夫。
叹哉?惜哉?或憾极?心内翻滚,五味交杂。
真想问上天,为何自己不是徐若凡,不是那护雪中寒梅的侍者?
黛玉是与众不同的,不然也不会让师兄请旨赐婚。
诗词从心中透出,极灵秀极脱俗,风言风语,就是他也觉得承受不住那污言秽语,可是却没有损折她半分气度,她还是这般的高雅,这般的娇贵,幽然恬淡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她会吟诗作画,亦会弹琴下棋,绣工茶艺,都无一不精,悠闲地在将军府过日子,好像,在她跟前,任何人都会自然而然矮了她三分,却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丝毫的骄纵之气。
从诗词中,他早就沦落了一颗心,欣赏那种巧夺天工的才思;从第一眼,他的心好像开始跳动了,他就喜欢她的这种气度和修养。她才是真真切切清贵之人,气度威仪才思品格比皇室中任何人都要好,天底下,只怕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她丝毫。
罗敷有夫为她,有顶天立地之依靠;他也是梁鸿有妻,举案齐眉。
恨不相逢未婚嫁,他恨己娶贤妻,亦憾她嫁夫君。
回头再望将军府高墙,水溶眼里含着浅浅的水光,日后,他也不会再踏进来这里了。
上一回,他故意酒楼偶遇,这一回,他借口道歉而来,下一回,他也找不到借口了。
雪卷苍穹,轻盈飘忽,竟是落了满身,随风婉转中,似凝结了一簇簇相思花。
“若凡,你去哪里了?我问李婆,李婆也不跟我说。”黛玉微微嘟着粉唇,眼里尽是好奇。
徐若凡揉了揉她的头,拔下长簪,青丝登时披泻而下,笑道:“我要养一个懒娘子,自是要出去找个赚钱的门路。”浓眉利目,顾盼之间亦大有威势,黝黑的面庞上全是北方豪气,自然而然透着英雄气概。
听得黛玉咯咯娇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徐若凡半抱着她回房里,取了斗篷给她披上,才笑道:“你相公本事大得很,纵然不济,也能保一家温饱不愁,岂能是依靠着娘子嫁妆吃饭的软性子?来,玉儿,看看我今天给你买了什么回来。”
说话的时候,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一只玉镯来,水色十足,温润清澈,闪着晶莹的光彩,将玉镯套在黛玉手腕上。
黛玉是头一回收到徐若凡送的东西,自然是欣喜无比,虽然这只玉镯十分珍贵,却也并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是她喜欢的,却是这只玉镯所带的心意。伸出纤细的手腕在他眼前,笑问道:“好看么?”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比玉镯的光彩还动人。
“好看!”徐若凡低头亲了她脸颊一下,道:“玉儿,你知道么?这只玉镯,我以为,我不会找回来的呢!”
黛玉拨动着玉镯,不解地抬头看着徐若凡刚硬的下巴,他说找?为什么找?
徐若凡叹了一口气,抱着她,才道:“这是我父亲送给我娘亲的定情之物,听说已经传了很多代了。那一年,我病重,没有钱看病,我娘便将这只她视若性命的玉镯当了,那时候我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找回这只镯子,孝敬我娘。”
说到这里,脸上有些黯淡,辗转了十几年,他终于将这只玉镯买回来了,还是那般晶莹剔透,可惜,娘亲却早早就因积劳成疾过世了,现在,他就要交给如今的徐家媳妇,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即使有荣华富贵,也要记住当初的艰辛。
黛玉歪着头看着手上的玉镯,轻声道:“我会一直一直带好的。”
眼珠子一转,抓着他大手,道:“虽然你送玉镯讨好了我,可是,你还没说你做什么呢!”
“哦,我要养娘子,日后还要养着一堆小萝卜头,当然不能光靠着那一点俸禄饿肚子,因此我与一个好友,开了一家镖行,他功夫极高,人又精明,训练处了不少高手,给那些有钱人家看家护院,或是替他们保镖送东西。”徐若凡淡笑着说着。
黛玉眼睛睁得圆圆的,好奇地问道:“镖行?是不是有武功很厉害的大侠?”
那种飘摇在江湖中的人,一定一定很厉害罢?会不会比徐若凡还厉害?
徐若凡摸了摸她敏感的小耳朵,有些失笑道:“也不是喝西北风就能做大侠的,江湖上那些,无非就是图了个行侠仗义的名儿,到处扬名立万,至于钱财来处,都颇为耐人寻味了。我要养一家老小,又不是图了那些虚名,谁有钱,就能让镖行的兄弟卖功夫。”
黛玉眼里有些失望,道:“那就是说,镖行里也没有大侠了?”
她看过很多书,这几日出门,也听过不少说书的,都会有行侠仗义的大侠,看来,她家的徐若凡不是大侠,也不屑做那些大侠。不过他说得很对,大侠也是要吃喝的,光是游山玩水,凭什么填饱肚子?难道是表面上行侠仗义,底下却是做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他是徐若凡,徐若凡就是徐若凡啊,赚钱就是赚钱,没有一丝拐弯,刚直得让人叹息。
人活在世,总是要填饱肚子的,别人做生意赚钱,他开镖行赚钱,都是赚钱,他的这一行,卖的是力气,是功夫,却是少了商贾中的勾心斗角,坦荡得让人敬佩。怪不得他也不想在朝堂上走动,那些明争暗斗,他的确不喜欢。
徐若凡敲了她小脑袋一下,道:“别胡思乱想什么,虚伪嚣张的大侠没有,真正武功高强的镖头倒是有几个,原也是江湖人出身,豪爽大方,明儿就带你去见识见识。说起来,你是我老徐的娘子,他们也该认识认识的!”
“好啊,一定要!”黛玉眼中波光粼粼,越发显得人也活泼灵动起来,闪着炫目的光彩。
关于徐若凡的事情,她都好想知道,好想亲身去见识见识。
回眸时,看到了衣服上的鹰眼,闪着不驯的桀骜,为何不是鸳鸯呢?
是呀,他们的生活,不就是差了鸳鸯?
现在的生活,平淡祥和,她过得自得其乐,她可以将相公挂在嘴边说得很顺利,可是,为何总是有一种遗憾呢?是因为徐若凡是她的相公,她是徐若凡的妻子,而心底深处的那种孤寂,却没有爱情来灌溉。
有些叹息,人生在世,不过求个安稳,对爱情,她不敢有着太多的奢望。
她嫁给他,无非是不想嫁到北静王府为侧妃,不想到忠顺王府中为妾室;而他娶她,不过是因为,儿时的纠缠。
雪花扑打着窗,虽未透进室内,却依然有些清冷的味道。
看着玻璃窗,窗外雪花翻飞,满目茫茫,却有一种苦涩,说不出。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六十周年了,大家国庆快乐,阅兵真是恢弘,嘻嘻!


第088回  不识帝王

不等白天徐若凡带黛玉去见镖行里的朋友,当晚半夜,徐若凡就被风声惊醒。
窗外色如白昼,那是月光映照白雪,然则却一声闷雷响起,空中竟是绽放出一朵火艳的芙蓉烟花,绚丽夺目,久久不落。
黛玉素性浅眠,亦惊醒睁眼,看着徐若凡飞快地下床披衣,纳闷地道:“怎么了?”
徐若凡一面穿衣,一面对黛玉道:“玉儿,镖行里出事了,我要亲自走一趟!”
虽然面色沉肃,可眼中依然冷静异常,却抿出一道狠厉的唇线来。
黛玉仍旧有些混沌,未曾清醒,只是担忧地望着他忙碌的身影,叹道:“你要小心!”
千言万语,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让他小心啊!
征战沙场,他也是拼着刀光剑林,开设镖行,却依然要出生入死么?
徐若凡低头亲了亲她睡后粉粉的脸颊,道:“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你好好呆在家里,我回头就打发小婉过来陪着你,顺便也保护你。嗯,小婉是我师妹,也算是你的妹妹,她功夫极高,尤其是有一手极高明的毒术,我很放心她保护你。”
见到徐若凡有些磨损的袄袖,黛玉叹道:“棉衣还差一只袖子,不然你可穿出去了。”
“无妨!”徐若凡笑笑,却丝毫不敢久待,立刻背起长刀,推门而出,消失在雪色之中。
夜风乍起,卷起白絮无数,丝丝缕缕都透进帘笼中来。
见徐若凡深夜离家,雪雁在外间亦是惊醒了,忙进来重新笼了火盆,替黛玉盖好被褥。
只是不知道徐若凡的镖行生了什么事情,黛玉心中难免担忧了许多,自是翻来覆去,亦是一夜不得好睡,直到次日清晨,黛玉因家中无高堂,心中也不用避讳什么,方略略合眼歇息了一忽儿。
“啊,师嫂,师嫂!”黛玉精神恢复了些,刚起身欲对镜梳妆,便听到一阵清脆的叫声。
小丫头通报道:“夫人,小婉姑娘来了。”
话音未落,便是一个身穿大红锦衣的少女横冲直撞了进来,因冲得太快,几乎不曾撞到了室内放着的屏风,幸而她机灵,忙半路刹住,大眼睛晶光四射,左右张望着,待得看到刚坐在妆台边的黛玉,便立刻大叫道:“师嫂,师嫂!我师兄让我来保护你啊!”
这红衣少女也不过就是十四五岁年纪,鹅蛋脸儿,生得极清秀,尤其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顾盼流波,满是精灵顽气。
黛玉见了,便知必是小婉了,忙起身含笑道:“这可是小婉了?”
那少女立刻扑到了黛玉跟前,眨巴着眼睛打量着黛玉,见黛玉虽未梳妆,却清丽婉媚,双手一合,就抱着黛玉笑眯眯地道:“师嫂,这就是我师嫂啊!今儿个见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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