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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见好就收-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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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是傻丫头啊……”

秦婉贞哀泣不止,云耀祖在旁低低地劝慰,此情此景,方令人觉得两人是真的携手到老的患难夫妻。

李枣儿不明就里,扯了一个丫头偷偷去问,原来是秦婉贞在云披霞见孩子没了,痛苦绝望之下,上吊自杀了。

李枣儿痛心不已,心里对秦婉贞也有几分责怪,但见她那样悲恸欲绝的样子,又怎么能忍心多说什么。

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云朝阳,却实在找不到适宜的话,嗓子涩涩的,最后默默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感觉那平日挺拔结实的身体放松似的软着,似难以支撑般将头垂在她的家那边给你。那重量压在她的肩上,好似压在她的心上。

沉甸甸的,又怜又痛。

见好就收   第二百一十三章



女儿自绝,秦婉贞痛彻心扉,她身体平素就有些虚,实在经不起这样伤痛,一下子病倒在床。

云朝阳和李枣儿两个自然要尽心照顾,又要忙于云披霞的后事,不得不云李两家频繁往返,实在辛苦,云耀祖见状顺势再次要求他们回来云家。

两人一商议,当前首要之事是照顾秦婉贞,便答应暂住云家。

一住便是大半个月,两人一心一意照顾秦婉贞,端茶倒水无不周到,秦婉贞便渐渐好了起来。

这日复诊过后,李枣儿去送大夫,云朝阳对父亲说:“爹,既然娘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想着,这几日就……”

云耀祖一摆手打断他的话,“爹不答应。你一个七尺男儿,总住在岳父母家怎么回事?你如今既然回来了,别的念头都给我断了!”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云朝阳道:“我在镇东也有间宅子,只是因好几年没回来了,知道枣儿想家,所以想在李家多住几日。时间长了,我们就回自己家里去。”

“置了宅子?什么时候的事?”云耀祖一愣,接着深深看了眼长子,叹道:“果然你是最当事的……爹当年糊涂,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你那两个弟弟都是靠不住的,云家今后,就指望你了。”

云朝阳一惊,“爹,这可不成,我……”

“你什么你?”云耀祖点点自己,瞪着他道:“怎么的,你敢不听你爹的话?”

“儿子不敢。”云朝阳苦笑,“只是……”想了想,他跪下道:“爹,我那天是发了誓的,不碰云家的一分一毫,况且,家里如今的情况,我实在是没有立场插足,还请爹不要为难儿子。”

云耀祖瞅着他,不悦道:“跪什么跪?起来说话!”

云朝阳道:“爹不答应,儿子就不起来了。”

云耀祖“哼”了一声,作势曲膝,“那好,爹也给你跪下,你不帮爹管这个烂摊子,爹也不起来了。”

云朝阳吓的惊跳起来,扶住云耀祖,“爹,您这是干什么?”

云耀祖扶住儿子的手,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

云朝阳十分无奈,“爹,您这说什么话?”

“那爹让你管这个家,你管是不管?”云耀祖无赖起来。

“……儿子听爹的就是。”云朝阳叹气,终于答应下来。

李枣儿送了大夫回来,一进院就见云朝阳站在门口发呆,又奇怪又担心,连忙询问。

六年未归,回来就连遭变故,云朝阳难免伤心难过,因此她时时小心在意,时常变着法的红圈,生怕他有什么事郁结于心。

听云朝阳愁眉苦脸地把事情说了,李枣儿一笑,“爹最近精明了。”

云朝阳拉过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恨恨道:“你还笑!”

“这虽是个麻烦事,不过是爹开了口,也只好先做一阵子,慢慢再想办法好了。”李枣儿任他握着自己的手,道。

“我只怕大娘她们……”

“他们不高兴是自然的……走一步瞧一步好了。”皱皱眉,甩甩头,李枣儿嫣然道:“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听四哥说,百客来如今新添了许多好菜我没吃过,难得娘大好了,也没别的事,我们去尝尝?”稍顿了一下,又飞快地道:“等明儿你去接了云家的事,我们又该忙的没有时间了。”

知道她是真馋了,也知道是为了让他开心。多年之后回到云家,依然觉得只要身在这个院子,心情就无比的沉重。若不是还有爹娘在……

学着李枣儿一般甩甩头,“怎么去?”云朝阳看看天,笑道:“看样子要下雨了。”

“不会下很大吧?”李枣儿看看天,“带着伞,不要坐马车,瞧瞧镇上变了多少。”

云朝阳欣然同意。

天色尚早,也不着急,又带着几分出游的兴致,夫妻两个带了几个下人,携手而行,在街市上慢悠悠的晃着。

两人外出多年,如今的绒毛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又都是见过世面的,举止颦笑、衣着气度皆不可同日而语。不认识的,觉得他们是外地来的富贵人家,认识他们的,也多有些怯怯的,不敢直接上去打招呼。

忽见前面一阵骚动,人群陡聚而散,一个衣着简陋、蓬头垢面的妇人抱了一个幼儿,低着头逃也似的从人群中跑出来。

只是那纤弱的手臂依然不能长久的支撑一个四、五岁孩童的重量,妇人没走几步就跌坐在地上,小孩子被摔了一下,却不喊疼,摇摇摆摆走过去,用力去拽妇人的衣服,嘴里一叠声地叫着“娘”。

人群又在母子俩周围聚拢,却不靠近,更没人去扶,反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李枣儿他们本在奇怪,却在看清那孩子的脸时倒吸了口气——那孩子没长右眼,只有一只左眼!

“是巧玉……”

多年过去,从那张憔悴苦朽的面孔上依稀可见昔日秀气的模样。李枣儿震动地看着,实在觉得老天真是不公平!

走过去将巧玉扶起来,“摔伤了没有?”

巧玉期初并未认出李枣儿,见是被衣着华丽的夫人扶起,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躲了躲,“多谢夫人。”

李枣儿难过起来,“巧玉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枣儿啊。”

“枣儿?李枣儿?”巧玉闻言猛地抬头,吃惊地看着李枣儿,“你……你……”

“是我。”李枣儿点点头。

眼中蒙上一层氤氲,巧玉呆呆地看着李枣儿叙旧,忽然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牵起儿子的手,冷冷道:“我不认识你。”

只当她心结难解,李枣儿叹了口气,俯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头,掏了一锭银子让他捧着,柔声道:“回头让你娘给你买点好吃的。”

稚子天真,又自小被人疏离嘲笑,突然有人如此对他,恍然不知所措,许久才小声问:“可以买鸡腿?”

鼻子有些酸涩,李枣儿道:“可以,买一整只鸡也可以。”

“也可以买红烧肉吗?”

“可以。”

“鱼呢?”

“也可以。”

“糖葫芦?”

“当然。”

……

看着孩子越发明亮的面孔,本想阻止的巧玉也说不出话来,轻轻的拽了儿子的手,“回家了。”

“这个拿着。”回头从下人手里取过才买的电信让孩子拿着,李枣儿对巧玉说道:“巧玉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帮忙?”巧玉冷笑一声,拉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知道你有钱了,你们李家都有钱了!不过那又怎么样?我的事,你们帮的了么?”

见好就收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从黄昏开始下起了暴雨。

百客来二楼临街的雅间,桌上饭菜已凉,窗户大开,风卷着雨滴打进来,冰冷潮湿。

“街市没怎么变,可是人都变了。”李枣儿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道:“我记得原来楼下卖烧饼的是一个老汉,如今却是一个年轻的媳妇。”

云朝阳没接话,倒了杯热茶让李枣儿捧着,“这雨太大,打伞怕也遮不住,看来得等等再走了。”

李枣儿道:“再晚,怕是该打烊了。”

“怕什么,如今这百客来可是四哥的,就算呆到明天,也无妨。”云朝阳道。

一年前,原来的老板回乡,李德已经便将这饭庄盘下来。

看着李枣儿,他紧接着道:“只要你高兴。”

李枣儿瞧他一眼,抿唇一笑:“我也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算了……啊!”指着桌上一盘鹅掌炖白蘑菇,“这个雪泥鸿爪我还没吃到,让人热一热。”

云朝阳一笑,招呼小二吩咐下去,又要了一小壶酒,烫过之后拿上来,让李枣儿喝了驱寒。

李枣儿少少喝了一口,酒不烈,温热的感觉刚刚好。只是她不常喝酒,一口下去,双颊已染了点红。

这时菜热好了端上来,两人吃了两口,一边小口抿着酒,一边小声说着话。有些微醺,说的都是些琐事,却不觉厌烦。仿佛魂灵飘入了桃花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不知不觉竟真的呆了一夜,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伏案而眠,身上披着两件斗篷——显是云朝阳怕她冷。

环目而望,云朝阳已醒来,刚洗了脸,在晨曦中神清气爽地向她走来。

料想云耀祖已经起身,怕找不到人生气,两人来不及吃早点便往回赶,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空气凉沁清冽,深深吸一口,旷达神怡,心里不觉畅快许多。

然这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到了云家好门口,眼前的景象令两人齐齐一愣。

只见门口套了几挂大车,云晚阳的发妻名董氏正站在一辆舒适的马车前,指挥下人将搬出来的东西放到车上,一副出远门的阵势。

两人十分奇怪,走过去问道:“弟妹,这是要去哪里?”

董氏可笑地打量两人一眼,道:“你们两个倒是命好,一夜逍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巧就让你们躲了开去。”

两人心里齐齐一沉,忙追问:“家里出了什么事?”

“死人呗!”董氏拍了拍手,看了眼云家大门,“今年你们家大约是犯了太岁,死人像蹦豆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我劝你啊,请些道士和尚的,好好的驱驱邪。”笑了一声,怀疑地看着云朝阳,“不过呢,我瞧着,从今儿往后,云家的事,怕也轮不到你说话了。”

董氏说了一通,却半句也没说明白,把两人急的不行,“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明白啊!”

董氏一脚踏在上马车的矮凳上,笑道:“还不就是那些蝇营狗苟的事?你爹不是说要将云家交管么?昨晚,你三弟狗急跳墙去找你爹理论,大约是理论不成,起了杀机,一柄烛台了结了你爹的性命。然后,将家里有钱的东西翻个七七八八,带着他的娘、两个小妾和孩子,连夜跑了。”

云朝阳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李枣儿连忙扶住他,瞪着董氏,“你说的是真的?”

董氏已然上了车,闻言一笑,道:“真的假的我是没看到,总之,今儿早上发现云老爷死在自己的屋里,家里能藏东西的地方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好像爷爷的一个什么藏的很隐秘的箱子也被翻空了。开始以为是遭了贼,后来发现三夫人、云三少爷和他两个小妾还有孩子都不见了,家里少了两匹马一辆车……我对了对景,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

紧紧握着云朝阳的手臂,李枣儿虽惊大于痛,但仍觉得像在做梦,无论如何没有真实感,“爹真的……”

董氏道:“这我倒是亲眼瞧见了,流了那么一地的血,哪有不死人的?我瞧这会子八成寿衣都穿好了。”一矮身,她挑了帘子,道:“说实话,云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我就瞧你们两个还顺眼些。不过缘分浅薄,相处不长。我这就和二位道别了,日后有缘再会,我请你们夫妻吃酒。”说罢就钻进车里。

“你这是去哪里?”李枣儿急问。

车里传出声音道:“自然是回家。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云家已然乱成一团,莫非要我在这里守活寡么!”

“可……”李枣儿下意识想说阻拦的话,但一想到眼前的情况,随即改口:“一路顺风,祝你下次觅得一心人。”

窗帘一台,董氏盈盈而笑:“多谢姐姐吉言。”

车辙碌碌,望着董氏一行渐渐走远,李枣儿看着云朝阳惨白的脸色,担忧不止,安抚地摩挲着他的手臂,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云朝阳,振作一点。”

云朝阳眼神空洞,僵硬地推开李枣儿,台起沉重的脚步踏上台阶,一步一步往里走去。

这时,云正阳和冯月兰匆匆赶来,一照面二话不说就将云朝阳往外推。

云朝阳缓缓抬头,目光狠厉,“你们什么意思?”

云正阳被他得头皮有些麻,小小后退一步,大声道:“你已经不是云家人,回来做什么!”

云朝阳盯着云正阳,语声沉肃,“我只要看看爹,别的事,他一概不过问。”

“谁信你!”云正阳大叫道:“你不回来,家里好好的!你一回来,全都乱了套!要不是爹想把云家交给你,爹能死么!”

冯月兰也指着云朝阳,尖声叫道:“我就说你是个丧门星!看见云家这样,你高兴了?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云家是我们中天的,你一分一毫都得不着!”

云朝阳脸色更白,向前踏了一步,狠狠道:“云家的东西我没兴趣,我要看看爹。”

“你……”

云正阳正要说什么,李枣儿几步走了过来,站在云朝阳身侧,冷冷道:“他说不要就是不要,你们若再拦着,指不定我们就改了主意了。你们可别忘了,他可不是一个人。”伸出手,与云朝阳握在一起。“等爹的入土为安,我们就离开云家。”

“这……这可是你说的!”云正阳指指两人,“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没了阻碍,下人将两人引至灵堂。

棺材里的云耀祖看起来并不安详,脸色是私人的青灰,还有几处伤痕,死前那一瞬间的震惊和绝望被僵直的肌肉诚实地表现出来,左手成抓,右手食指伸出,好像在指着什么。头发有些凌乱,寿衣穿的也不整齐,看起来匆匆忙忙就被人放进了棺材。

云朝阳凝视着自己的父亲,双手死死抓住棺边,指甲几乎扣进木头里,喉咙哽动着,一声不吭,双目涨红,两行泪水缓缓地流过脸颊,垂在棺材上,印出深色的水印。

李枣儿忧痛不已,想起这对父子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改善,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匆匆的结局。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地伸手去整理云耀祖的衣服。

云朝阳看了她一眼,让下人拿了把梳子,细细地帮父亲梳头。

好一会整理完毕,云朝阳的情绪有些平复,咬牙道:“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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