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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旧城烟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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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简握拳打了他一下,道:“自作多情了?”与他寒暄了一阵,汪简便欲带着景悦走了。
见状,阮向东忙拦住他道:“先别急着走,这个点,怕是还没吃饭吧。”
“是啊,留下吃了午饭再走也不迟啊。”
汪简想了想,自己从昨夜到现在还没东西下肚呢,便应了。
“什么时候起的?”
景悦看了看大钟,回道:“起了没多久,睡到了十点钟。”
汪简听景悦的声音瓮瓮的,问道:“是不是着凉了?”
景悦点点头,道:“不碍事的。倒是别过给了羽衫。”
“说什么呢?我可没那么娇贵!”谢羽衫嗔怪的看着景悦。
“娇不娇贵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说完,景悦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向东。
谢羽衫也转头看阮向东,见他笑看着自己,刷的脸就红了,忙低了头扒饭。
一顿饭下来,汪简很是羡慕好友伉俪情深。与阮向东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景悦急匆匆的走了。
谢羽衫含笑看着两人的背影,感叹道:“这两人倒是般配。”
“太太,我们也般配!”阮向东轻声在谢羽衫耳边说道。
谢羽衫红着脸低了头,半晌才抬起头,却未见景慷的身影,忙问:“对了,怎的不见景慷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许是有约。”






第30章 第三十章

景悦跟着汪简出了阮公馆,坐在车里绕来绕去,没想到最后到了黄浦江。
两个人坐在船舱里,窗户微微开着,微风吹在景悦的俏脸上,鬓边的碎发轻轻拂动,仿佛散发着冬日傲梅的美。
“怎的衣裳也没换,莫不是昨晚没回去?”
汪简点点头道:“是啊,昨晚直接去的银行。处理完事情已经很晚了,便没有回去。”
“事情很棘手么?”
“倒也不是。昨晚上来了个外国人,要临时取现。银行值班的人不懂英文,就让我去一趟。”汪简抬手关了窗户,答道。
景悦一时无了话,低了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汪简抬眼瞧了瞧,又转开了视线,嘴角微微扬起了笑。
景悦总是觉得有股视线投来,瞥了眼过去看,果然汪简正看着她。
“瞧什么?”
汪简笑了笑,说道:“瞧你啊!”
景悦顿了顿,略微羞涩粉着脸道:“我有什么好瞧的?”
汪简凑近她,对着她的眼睛道:“因为,你好看。”
景悦抿嘴笑了笑,心想,女人果然还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你看。”汪简指了指挂在船舱里的一幅画。
景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说道:“这幅画画的真好。”说着便站起身走过去,凑近了细细的看。
“我就知道你喜欢。”汪简亦起身至她身后,道:“这幅画乃是家父所做。是取自清明上河图的一角临摹而成。”
景悦笑了,道:“怪不得我觉得这话有些熟悉。我爷爷也常临摹清明上河图,之前他去富春山小住,又画了一幅。”
“真的?那有机会我可要好好讨上一讨了,只是怕到时鼓不起勇气来开口。”
景悦“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怎的?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么?”
“自是有的。”汪简低声道。
景悦歪了歪头,道:“比如呢?”
汪简沉吟了一会,答道:“比如说,我一直有很多话想告诉你,可却不敢。”
闻言,景悦心里紧了一紧,越过他走出船舱。
外头风渐渐大起来了,景悦却觉不出一丝冷意,只觉得周身热意不减。
汪简追出来,站在她后头说道:“密斯景,我的心意你不会不知道。可能以前你一直当我是纨绔子弟,可是在下虽然不才,可总归也比其他的一些公子哥强些。之前在杭州与你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景悦一愣,绯红着抬眸看他。之前在西湖边,他就说了些“终身伴侣”什么的话,难道现在他竟是在要她做出回应吗?
她顿时只觉得心满满的,什么都不懂,只凭直觉地问他:“那上回在北平见到的曹小姐呢?”
汪简猛的握住她的双手,说道:“我与曹爱媛没什么!我也没有其它女朋友,只除了你……”
“不要你呀我的!”景悦双颊发烫地说:“就算我答应了你,却也还是要禀告父亲和爷爷的。”
听她这么说,汪简便知她心里已经是答应了,顿时欣喜若狂。
汪简抬起景悦的下巴,轻声说道:“景悦,我爱你。”
景悦没有排拒,没有挣扎,只嫣红着脸,眸子水汪汪地看着汪简。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
景悦一惊,轻推了推他,嗔道:“还说你不是什么公子哥?!行事竟如此轻佻!”
汪简顺势握住她的手,笑道:“这可不是轻佻,而是表达爱意。这在西方是很普通的礼节。”
景悦不再反驳,任由他将自己拥在怀中。她虽向往自由,可却也羡慕母亲那般找到自己所爱的人。眼前这抱着她的男人,初时虽对他有偏见,可相处下来才知是难得的有情郎。这辈子,她愿意与他白头到老,看云卷云舒。

景深自景悦离开后就一直独自居于旧居,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睡得不好,竟着了凉。府里的下人见景悦不在,也不敢造次,便去公馆禀告了景太太。
秦氏身为当家主母,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这日,她便带了大夫,又在府里拣了几样名贵药材一并带了去。
到了旧居,她便先去上房瞧了瞧景深。
景深虽然偶感风寒,可身子骨还是十分硬朗的,见着秦氏来了便道:“你来了。”
因不是住在一块,秦氏对景深有些敬意,便道:“父亲,我特地带了郎中来看看你。”
“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景悦有来信没有?”
秦氏一愣,心里冷笑道,如今可是我来看你,却偏偏在我面前提起她,可不是找她不痛快么?
“这倒是没有,兴许过两天就回来了。”秦氏掩饰的笑笑,回道。
景深点点头,咳了几咳,说道:“人老了,身子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这些日子博昌在忙什么呢?”
秦氏上前端茶递水,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晓得他忙什么,只是最近他总是衙门商会的跑,有时候上海那边的银行也常找他。”
景深“恩”了一声,吩咐道:“等他有空,让他到这里来一趟。”
“是。”
秦氏让郎中又开了服药方,吩咐下差跟着他去抓药。待人走后,她又道:“这几日谢家派了请帖过来,打算在府里办场筵席。”
“哦,谢家丫头有身子了,所以打算庆贺一番。”
“是啊,顺便就提前过年了。”
景深眯起眼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又快过年了,这世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秦氏对景深的话不以为然,稍稍坐了会便告辞了。
走出上房,绕过回廊,正好是景悦的院子。秦氏脚步一顿,便朝景悦的院子走去。
因着景悦身旁也没个伺候的人,这院子里平日里也无人把守,秦氏便自作主张推门而入。房间里摆放的物件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秦氏不由感到一些失望。正待转身离去之时,却偏偏看到了放在床头的一个匣子。
秦氏轻巧的打开一看,里头放了一沓信,一张照片和一柄袖珍如意。她拿起照片一看,竟是景悦和汪简两人对视着。看这照片里的景象,倒是十分像冯家。
上回汪简来的时候,不是提及两人是在谢家丫头结婚时做傧相认识的么?可这照片分明就比那时早,莫非她与汪公子一早便相识?
这倒是怪不得,之前冯家来提亲死活不愿意,敢情原来早就与人暗通曲款、私定终身了!
秦氏将匣子重新盖上,冷笑着收好,带出了景悦的院子。

谢家因为知道谢羽杉怀了孕,便打算好生庆贺一番,顺道提前过年了。谢羽杉在上海接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挂了电话,就兴冲冲的吩咐着收拾东西了。
景悦晏晏起身,之前宴会那日在外头吹了风,身上本就不大好,第二日偏又去了黄浦江上吹了风,现下倒是真的伤起风来了。
她不想过给羽杉,便站的远远,用帕子捂了鼻子说道:“怎么收拾东西了?”
羽杉闻言走过来,嗔怪道:“我有这么娇贵么?倒是你,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你是知道我的,最怕吃药了。”景悦摆摆手婉拒,又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谢羽杉愣了一愣,但旋即想起来,答道:“我娘家来了电话,让我回去小住,顺便提前把年过了,两边都不耽误。”
“同阮先生商量过了?”
谢羽杉摇摇头,嘱咐了收拾的几个丫头几声,道:“他自是依着我的。”
景悦一怔,心道,是啊,阮向东对谢羽杉可谓是千依百顺的了,只是不知将来汪简会是如何。
“景悦,这次你同我们一道回杭州吧。”
景悦想了想,倒也好,便道:“也好,我和仁谦也是时候回去了。只是我是决计不能与你同坐一车的。”
“这是为何?”
“你与你先生自有话说,我坐在车里像什么样子?再说,我现在是病人,万一把病过给了孕妇,那我可就罪过了。”
“你这张巧嘴!”
晚上景悦也稍稍收拾了些东西,准备明日就动身。可谁知夜里竟发起热来,惊动了谢羽杉和阮向东,赶忙起了梁大夫过来。
这梁大夫先前在冯府给景悦看过病,笑着调侃道:“景小姐一到上海就发热啊。”
景悦无奈的笑笑,随即问道:“大夫,我这病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这至少也得等热退下去,再吃两天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闻言,景悦叹了口气,向大夫道了谢。
既是这样,她断然是不能跟谢羽杉同行了,只怕得拖延几日。
景慷和谢羽杉一同走进来,关切的问道:“景悦,你怎么样啊?”
“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发烧。大夫说退烧了就没事了。羽杉,你们明日就动身返杭,我恐怕得推迟几日了。”
谢羽杉忙拉着景悦的手,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在这里病着,我们高高兴兴的回去,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你已然同谢太太说过了,现下家里定是在翘首期盼。再说,你家人要你回去,除了贺你有孕,最多的不过是想多见见你。待到了年关,你还是得回上海过年的。”
“是啊,羽杉姐姐。不如这样,你们先回,我留下陪姐姐。”
景悦摇摇头,说道:“仁谦,你得回去。我们已然同家里打了招呼,届时羽杉回去了,你我却还滞留上海,家里定会生出疑窦。倒不如你先回去,只说我在上海还有些事情,迟些便回。”
“可是你在这里,谁照顾你呢?”
“我。”门外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
三人闻声看去,竟是汪简!
汪简疾步而行,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头,用手背搭了搭景悦的额头,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明知你身上不好,还带你去江边吹风。”
“你怎么来了?”景悦不理这茬,径自问道。
汪简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她。不久前向东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景悦发烧了。当时一听,他着急的连衬衫扣子都差点扣错,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阮公馆。
谢羽杉和景慷悄悄的退了出去,将这宁馨一刻留给两人。
景悦心里自是知道,他怎么会来。她心生感动,笑了笑,想起江边他的话。
那时的她,已然有了决定。
此时的她,对于这决定,更加的坚定。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因着景悦生病,汪简就待在阮公馆照顾她。期间汪筝和冯威都来看过景悦,要她好好休养。可这两人一见了他,却偏偏都爱答不理。
汪筝“哼”了一声道:“枉你我还是亲姐弟,本想着想方设法的撮合你们。可没想到你们早已暗度陈仓,如今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的好姐姐,您可别生气。我虽然已同景悦有了婚姻方面的念想,可终归还是要过各自父母那关的。届时,还望四姐能美言几句。”汪简讪讪的,讨好的笑道。
冯威轻叹了口气,故意说着风凉话,“今日我才知,原来当日景悦拒绝与我的婚事,是为了世樊兄你。枉我还当你是好朋友呢!”
汪简抚了抚额,笑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的,竟是逼得我无话了。”
“好了,不过跟你开个玩笑。”
“就是,不会这么小器吧?”
汪简哈哈一笑,说道:“何至于此?我也不过是说句顽笑话。对了,下午我就同密斯景去杭州了。你们俩确定不去么?”
汪筝颌首,道:“银行事情一大堆呢,我自然是脱不开身的。”
冯威耸了耸肩,说道:“至于我么,你们是知道的。届时遇上景总长和景太太,只怕徒生尴尬,还是不去的好。”
“倒也是。”
送走汪筝和冯威后,汪简又去看了看景悦,见她还睡着,便放轻了脚步。
可是景悦睡得不深,听了些微动静,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汪简显得有些愧疚,问道。
景悦摇摇头,缓缓起身,拢了拢发,有些慵懒的道:“今天下午就要走,还要收拾收拾呢。”
“你身子可受得住?”
“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呢?养了几日,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吃过中饭,汪简拿了大衣给景悦披上。自己又提了行李在车里放好,开了车门让景悦坐上来。
景悦看着他绕过车身,从另一车门坐进驾驶座,随口问道:“自己开车去么?”
“上海我一向是自己开车的,没有雇司机。”说着,汪简便启动车子,开出了阮公馆,拐进了弄堂。
阮公馆是在虹口日租界,本以为很容易就能出关,却没想到在出租界时出了些小岔子。前头传来一阵吵闹声,汪简缓缓停了车,说道:“似乎有什么声音。”
景悦也跟着直起腰了,听了一阵,说道:“乱哄哄的,前面是出了什么事么?”
汪简点点头,左右看着,想下车去瞧瞧。
这时前面传来脚步声,并且由远及近。等离近了,才发现是一支穿着军装的队伍往这里过来。
景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由得有些不安。
“不要担心,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你先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先下去看看。”汪简嘱咐了景悦一声便下了车。
景悦伸手想拉住他,却未能触及他的衣角。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一队士兵走近,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是日本人。
那带头的一个军官总是朝着汪简摇头,景悦不由得拧紧了眉头,摇了下来车窗玻璃才听见他们的声音。
那日本军官操着一口不标准的中文说道:“租界不得随意进出,出入车辆都要进行检查!”说着,此人挥了挥手,似乎是要叫部下过来。
汪简忙伸手拦了下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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