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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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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禁足后,青樱也不能靠近景仁宫,而皇后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青樱只期待关于景仁宫的一切能在皇后风平浪静的沉默中安然无事,而她尚有其他事情要做。
  熹妃有孕六个月,若是之前一切安好,不会轻易就流产,而祈福当日,熹妃在进屋之前喝了一碗安胎药,青樱因为在台阶下面正对坐在门口的皇上和几位皇妃,注意到当时熹妃和瑾汐的面色都有些凝重,熹妃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服下那碗药,而关于熹妃近几月怀孕的情况记录好像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温实初看到她在查看记录是表情有几分不自然,推敲起来,若是温实初着意帮衬,怎会漏了把柄给他人看去。皇上对这事十分看重,青樱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挑战皇上的龙威,私下里便委托了李玉和三宝暗中搜集她想要的信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青樱不信熹妃心思再细密能够不留下蛛丝马迹,她没有要逆袭熹妃的意思,她只想帮帮她的皇姑母,毕竟这是她在京城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一方面要查这件事的始末,一方面还要低调隐忍,在人证物证似乎都呈现一边倒的局面,还是被青樱等人找到了突破口,三宝偶然在垃圾中翻出了那日熹妃用的白玉小碗的碎片,和一些药渣。
  皇后的禁足一直没有解除,直到二月初七,皇上的寿辰上,发生了孟静娴福晋中毒事件,当场揪出下毒者剪秋。原是剪秋为皇后抱不平私下欲谋害熹妃,却不想终让孟静娴着了道。之后,皇上更是命慎刑司收了江福海同剪秋一起拷问。
  虽然皇后被禁足,但是青樱依然受皇上宠爱,座位离主坐席很近,隐隐约约中青樱似乎体会到皇上对她的保护态度。皇上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她听的清清楚楚,当她听到连江福海都要被送到慎刑司的时候,她恍然惊觉,皇上早有意向拉低皇后的威望地位。
  青樱仅仅握住扶手,努力克制自己忍不住的颤抖,天心莫测。。。。。。在风云变幻中,青樱越发清醒也更加迷惑。。。。。。谁说这只是后宫争宠阴谋、争权夺利,看似皇权被利用,何尝不是以龙威震慑、玩转这后宫中蝼蚁一般的生命。她好怕好担心,可是此时没有容佩没有弘历,她连个商量听取意见的人都没有。担心宜修的心情遮蔽了青樱隐隐约约的猜测,她忘记了,那一刻她猜想皇上这一切是为了替一个人扫清一切可能的障碍。
  二月初九的夜,依旧有些微侵上肌肤的冷意,晚风从窗棱间无孔不入地吹了进来,青樱坐在漱芳斋里,手上的素锦帕子被揉了又揉。
  “福晋莫忧心,李玉哥哥还守在养心殿外打听消息了。”三宝奉上一杯徽州雪芽。
  青樱心烦意乱的点点头却不去接那盏茶,听说昨儿和今儿江福海在慎刑司严刑拷打到晕了醒醒了晕已经吐出不少东西。青樱也不清楚到底皇后到底做过什么,听李玉打探来的消息情况很不好,储秀宫那边青樱实在呆不下去了,除了去永寿宫请安的时间已经在漱芳斋坐了一天了,虽然这边偏远了些,但好歹还有李玉和三宝可以依靠。
  “福晋。。。。。。”李玉喘着粗气关上漱芳斋的大门,青樱已经冲出来扶住他,“皇上。。。。。。把。。。。。。皇后。。。。。。召。。。。。。召到了。。。。。。养。。。。。。”
  “养心殿?”青樱皱着眉头。
  李玉拼命点了点头,一口气顺的差不多,说话总算连贯了些,“养心殿的气氛压抑的很。。。。。。怕。。。。。。怕是。。。。。。不好。。。。。。”
  青樱方寸大乱,坐实谋害皇嗣的罪名,听说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事,少不了废后,严重的话可能还会杀头。。。。。。青樱绝望的跪在地上,偌大的紫禁城,还有谁能救救她的亲姑姑么?
  “福晋,奴才斗胆问您,皇后娘娘对您算不得很好,何苦费尽心思救她呢?”李玉跪在青樱身边,磕着头问着几乎是大逆不道的话。如今触犯天颜,听说连纯元皇后的死都与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看情势,理应是自保未上,青樱又何苦逆抚龙鳞。。。。。。
  青樱清秀的脸庞浸满了泪水。。。。。。要说理由。。。。。。“就这么顺着心意做了。。。。。。她无论怎样都是我的姑姑,是我在这里的血缘至亲,我想不出我为什么要放弃救她。。。。。。”
  李玉哑然,没有理由不救就是青樱的理由么,这样的逻辑在紫禁城里听上去几乎是天真又好笑的。“奴才有个主意。”青樱的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她如看到黑暗中唯一一束点亮希望的光芒一般望着李玉,李玉继续说道:“奴才私心以为能让皇上回心转意。。。。。。”
  青樱擦干眼泪开始冷静下来,一旦她开始思考,脑子转的比谁都快,“有四个人!圣祖皇帝、怡亲王、皇姑奶奶和纯元皇后。。。。。。”一个活人的生死可以寄托在四个逝去的人身上么。。。。。。
  李玉惊讶的笑着,嘴角有些抽搐,明明刚刚还在哭哭啼啼。。。。。。“没。。。。。。没这么夸张。。。。。。奴才斗胆指的是指太后,太后虽已仙逝,但是竹息嬷嬷还在慈宁宫,奴才以为竹息嬷嬷可能有什么办法。。。。。。”
  青樱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李玉,你在漱芳斋歇一歇。。。。。。三宝你跑的比较快,去慈宁宫找竹息嬷嬷请她去养心殿,我在那里等你们。”想了想,又叮嘱道:“若竹息嬷嬷问起,便实话实说,请她看在太后的份上务必救救皇姑母。。。。。。竹息嬷嬷年纪大了,你好生扶着嬷嬷快快过来。”
  “嗻。”三宝得命,撒腿便跑。
  青樱也片刻不歇的往养心殿赶,在养心殿外被苏培盛拦住只得在外面焦灼的等待竹息嬷嬷的出现。
  不消片刻,竹息嬷嬷由三宝扶着也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什么都别说,我们快进去吧。”听说纯元皇后的死因也被翻出来重查,看来皇后宜修这次凶多吉少了。
  皇后穿着通身镶黑色万字曲水纹织金锻边真红宫装挺身跪在养心殿内阁,精致而不张扬的花疏密有致地铺陈于领口,露出一抹因消瘦的脖颈。鬓边的发丝微微浮动,雨洗桃花的一点清淡容颜在一对红烛的光照下细纹毕现,无处逃循。因为是待罪之身,一应首饰珠翠皆被摘去了,唯有皓腕上一堆翠色沉沉的碧玉镯子安静地伏卧着。这对玉镯是她入潜邸那日,皇上亲手为臣妾戴上——愿如此镯,朝夕相见。当年,皇上同样执着此镯告诉她,若生下儿子,福晋之位便是她的。可是当她生下儿子时,他却己经娶了她姐姐为福晋。本该属于她的被姐姐一朝夺去,纵使皇上厚待太后疼惜,她始终不能释怀。景仁宫长夜漫漫,她总梦见我早夭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己,弘晖还不满三岁,高烧烧得浑身滚烫,不治而死,她抱着弘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要索命就索她的命,别锁我儿子的命。夫君专宠姐姐已让她伤透了心,弘晖的死,更是让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深广的殿宇中有清冷的寒香,似乎是远远廊下的玉蕊檀心梅开了,疏冷的香气被冷风一浸,愈加有冷艳的气息。“吱呀”一声幽长,殿门被缓缓推开,青樱扶着竹息嬷嬷缓缓进来,皇后背对着她们在里间,正在写废后诏书的皇上迎来,青樱和竹息嬷嬷双双行礼。
  “老身深夜前来养心殿,请皇上恕罪,只是老身有太后遗诏要宣。”竹息嬷嬷坚定地说道。
  皇上坚持先废后再听遗诏,竹息嬷嬷也坚持太后意愿,终究皇上在孝道面前选择退让,颇有不满的跪在皇后身旁,听竹息嬷嬷宣读遗诏。遗诏甚是简练,却是能保住皇后的救命符。青樱跪在皇后身后,不得不赞叹皇姑奶奶的深谋远虑。
  青樱埋头跪在地上,只听到皇后的声音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空洞与绝望,正缓缓念道:“夫唯干始必赖乎坤成健顺之功,以备外治,兼资于内脏,家邦之化始隆。唯中台之久虚,宜鸿仪之肇举,爱稽愁典,用协彝章。咨尔摄六宫事娴贵妃乌拉那拉氏,秀毓名门,祥钟世德,事朕久年,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含章而稽着芳型,晋锡荣封,受祉而克娴内责。提躬淑慎,恂堪继美于兰帷;秉德温恭,信可嗣音于椒殿。往者统六宫而摄职,从宜一准前规;今兹阅三载而届期,成礼式尊慈谕。恭奉皇太后命,以金册金宝礼法于深宫。逮斯木之仁恩,永绥后福;覃兰馆鞠衣之德教,敬绍前徽,顾命有宠,鸿麻滋至。钦哉!”这是她当年的立后诏书,每一字都是她以心血以鲜血以性命换来,背诵如流。
  冷风轻叩雕花窗檑,卷着草木被雨水浸透的湿冷气息透过幽深的宫室。铜台上的烛火燃得久了,那烛芯乌黑蜷曲着,连火焰的光明也渐渐微弱了下去。一簇簇焰火在绯红的丽纱的灯罩中虚弱的跳动着,那橙黄黯淡的光影越发映照着殿内的景像暗影幢幢,幽昧不明,连青樱的心境也明灭不定,这压抑的气场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后遗诏,乌拉那拉氏不得出废后,而睿智如太后,万万想不到,她庇佑了宜修,却再也庇佑不了她的孙辈青樱,即未来的娴妃如懿。
  皇上费力咽下喉中压抑的怨与怒,沉声道:“乌拉那拉氏谋害亲姊和皇嗣,罪无可恕,不足以正位中宫。”
  竹息嬷嬷坚持皇太后遗命,竭力劝皇上不要废弃皇后,皇上终于无奈愤恨的承下,满腔的苦楚苦涩如苦胆黄连。“儿臣遵命。。。。。。”
  竹息告退,皇后也由人带着回景仁宫了,青樱不明白,为何皇上独独留下了她,莫非是因为她请来竹息嬷嬷让他生气不满了?
  玄凌静静坐在座椅上,只以沉寂而哀默的眼神盯着青樱,“青樱,你可知费尽心思要保住的姑母谋杀了我倾尽所有想要保护的你的另一位姑母?”
  青樱跪在皇上面前静静地摇摇头,那份真挚深沉的爱让这位迟暮垂老的皇上因为这被时光掩埋的秘密而似狂风暴雨中一枝枯树不堪一击,青樱第一次见到如此用情过深的人,即使时光荏苒也磨不去他对纯元皇后那份刻骨铭心的眷恋。
  “乌拉那拉氏宜修。。。。。。她做了很多坏事。。。。。。”
  青樱怔忡,之前如此嫌恶鄙夷的称她为乌拉那拉氏,却在她走后终于念了她的名字,他心中并非没有愧疚的,只是这份愧疚放大千倍万倍也抵不过他心中至高神圣的爱情和大清万里河山的泰明美满。“青樱。。。。。。”只是这些,青樱能不能略懂一二?“算了。。。。。。你还小,不懂这些为了名利尔虞我诈的现实。。。。。。”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迟迟不再说话。
  青樱深深地磕了下头,“皇上恕罪。。。。。。这几日的所见所闻,青樱大约知道些事情。。。。。。”
  “是了,你知道去请竹息嬷嬷。”皇上脸庞上的细纹藏满了哀伤与寂寞,“只是,你若是有幸见过宛宛,以你的性子一定会很爱她,此时也会像朕一样恨不得将乌拉那拉氏宜修千刀万剐。”说到最后,言辞越发狠厉,语气越发激烈,激动到不住的咳嗽。本只是想褫夺了她的封号,贬为答应,不想她竟是狠辣至此,连亲姐姐的命都要拿去。
  人生没有如果或者假使,纯元皇后于青樱始终不过是一个口口相传的影子,她真实可触的姑母只有宜修一个啊。“皇上心中柔则姑姑如此善良纯洁,她一定不忍心宜修姑姑被废弃或者处死的。。。。。。”
  回忆一下子回到那个风雨交加的黑夜,皇上费力咽下喉中压抑的怨与怒,沉声道:“当时宛宛气息奄奄,伏在朕膝头请求。”他闭上双眸,一字一句皆分明道来:“我命薄,无法与四郎白首偕老,连咱们的孩子也不能保住,我唯有宜修一个妹妹,请四郎日后无论如何善待于她,不要废弃她!”思绪及此,他怎能不满含悲愤,乌拉那拉氏宜修谋害的正是致死都要护她周全的她的亲姊姊。皇上面目越发哀恸,不可自已。
  青樱再次叩首,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而淡然,“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却免不了要顾念死者的遗言,还请皇上莫要罔顾对柔则姑姑的承诺,来日于碧落九天相见,也好让柔则姑姑安心。”并非青樱不懂规矩,而是她相信此时纯元皇后的闺名于皇上听来更加温暖,青樱忐忑不安的抬头凝视皇上,皇上陷在厚重暗沉的雕龙宿凤红木椅上兀自沉思,“人道临死心智最清明,宜修姑姑的所作所为柔则姑姑未必不晓得,所以才会苦苦哀求于您。纵使宜修姑姑所为天地人伦不容,青樱斗胆恳求皇上不要教柔则姑姑魂魄不巡,不要枉费了她一番苦心!”
  闻此一番话,入情入理,皇上看着青樱跪在地上瘦小的身影意味深长,原因为悲愤哀恸而浑浊的双眸此时清明起来,原以为青樱单纯善良懂的最多的便是同宛宛一般舞文弄墨,起舞弄清影,素手拨琴瑟,却从不知道她们将一份聪慧睿智潜藏在心底深处,如今看着青樱却恍然觉察他从未好好理解过宛宛的一份隐忍谦和,连他了然于心的那种善良都未曾好好看个透彻,宛宛一向为他人着想善良纯华,却并非一味包容牺牲,而是心中自有一杆秤,用大仁大爱衡量世间大小是非。他本对青樱只是一般好感,她的爽直和聪慧只是在一般格格中出众些,现在想起苏培盛曾在看了青樱的夜会草后的称赞“奴才虽然不懂诗词,但看这字和诗,隐约有纯元皇后的灵气。”他才约莫体味出其中真意。因为苏培盛的一句话,他开始关注起这个容貌上与纯元皇后并不相似的青樱格格,直到那支倾城折腰舞,他确信这个青樱如宛宛一般端华自然,对于有一丝一毫像宛宛的人他都视她们如珠如宝,于青樱也是如此。
  “宛宛素来喜欢青女素娥冰清玉洁的凌寒气质,怀孕时曾同朕说,若是得了女儿,小字必得带青或素。。。。。。宛宛福薄没能为朕诞下一儿半女,但却是天意,给朕送来你,也给乌拉那拉氏宜修送来你。。。。。。青儿,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青樱诧异,他唤他青儿,他在说她的名字里带了他同柔则姑姑女儿名字相同的字。“皇上。。。。。。”
  “青儿,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皇上肯定的再次强调。
  青樱心有体会,点头轻声道,“姑爹。。。。。。”
  “平身吧,你的字隽秀洒脱,替朕写份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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