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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爷帮个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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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绝冷冷的道,“臣本来接到臣的夫人与人私会的消息,才连夜进宫,原来是传信之人搞错了。她只是绝王府的一个未出阁的奴婢,也算不得什么奸情了。”

“既然这样,朕是不是该成人之美呢?”莫璔夜道,眼底暗藏着寒意,这个女人不论是真的中意了自己的弟弟,还是一起隐藏着实情?都是违着自己的心意在做事,真是让人恼怒,又发不出火。

“臣弟无心。”逍遥侯平静的道,此时他完全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备受勾引而坐怀不乱的男人。

“臣的奴婢在宫中惹出这些事端,连累了侯爷,惊动了皇上,还请由臣将她带回,好好的教诲。”苒绝顺口道。

“交给你?”莫璔夜可是不情愿的,本来让廖锦如出现在苒绝面前就是个意外,连他都始料未及。

“让绝王带回去。”太后由宫女扶着,不顾夜深的凉意,朝这边走来,凤眼盯着廖锦如瞧了瞧,又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此时迎面站立,势如水火。

肯定自己在太后眼里已经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了。廖锦如心想。

“是,太后。”苒绝道。

“母后,你怎么出来了?”莫璔夜问,这不是在坏自己的事吗?没有抓到逍遥侯与茗春偷情的证据,反而放走了廖锦如。

“你们如此的大动干戈,哀家能不被吵醒吗?”太后微怒的眸光射向廖锦如。

“太后,臣这就将廖锦如带走。”苒绝走到廖锦如身边道。

“绝王治人向来甚严,带回去好好管教,一个奴婢简直要飞到天上了。”太后冷冷的道。白天她就听说了沈妃因为一个被带进皇上寝宫的来历不明的女人给罚进暗房了,她就觉得奇怪,当看到眼前的架势,更是对这个女人有了成见。

“是,臣告退。”苒绝冷冷的扫了眼廖锦如。

廖锦如听了太后的话,虽然委屈了自己,可还求之不得,毕竟皇上也只有听他太后老娘的话了,此时,不正是自己离开皇宫的绝佳机会吗?

“哀家要去睡了。”太后一脸倦意,招呼身旁的宫女搀扶着回去了。

莫璔夜望着站立一旁的逍遥侯,淡定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如水。

“回寝宫。”莫璔夜道。

平静的望着莫璔夜率人远远的离去之后,逍遥侯才迈动脚步。

“侯爷,”躲在假山中的茗春轻声叫道,含着不舍。

逍遥侯没有回头,微微顿了顿,疾步离开。刚才好惊险,若不是自己一直暗发着功力,打断来自假山中茗春的气息,她早就被人发现了,一直憋着功,还得面不改色的应对旁人,直到所有人离开,他才敢放松。

不舍的望着逍遥侯越渐越模糊的背影,隐没在无尽的黑暗里,茗春才收回目光,轻轻的出了假山,回到太后宫苑。

莫璔夜回到寝宫后还一直回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论廖锦如怎样的表现,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目的最终是苒绝,而不是莫璔扬。

莫璔夜冷眼微眯,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自己明明是为了抓逍遥侯与茗春去的,不仅可以打压到这个状似毫不起眼,其实隐患颇深的弟弟,还可以因茗春的不规矩对苒绝有个小小的惩戒,另外还可以刁难越西国的国主,真是一箭三雕的计策,谁知就被廖锦如的突然出现给破坏了。

锦如,朕该拿你怎么办?一切的事实都可以证明,你是站在朕的对立面的,可是朕却不忍心惩治你,哪怕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会心疼。

***

再次与苒绝共乘一匹马,伴着凉凉的夜风,廖锦如的身上泛起阵阵寒意。

苒绝僵硬的将自己的前胸贴近她,双臂环绕过她的肩头,紧握着马缰。

天气带给廖锦如的寒意没有了,却感触到那种熟悉的冰凉。明明是要存了好意想让她暖和些,但是却感受不到体贴的温暖,不过能避风驱寒也已经不错了。

廖锦如想着,不觉的笑了。

苒绝垂目看着低自己一头的廖锦如,淡然纯净的脸上挂着笑容,虽然他向来不刻意的去关注女人,可是不能不说,廖锦如的笑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淡雅的,不染一丝凡尘。

所以,莫璔夜在朝堂上的一刹那就已经被她吸引,所以才尾随着自己悄然从凝楣的烟雾中将她夺走。

那么,他此时一定更恨自己,不仅因为权势,还有女人。

苒绝想着,不知不觉将廖锦如拥的更紧,也许是无意间的意识,也许是潜在心底的真心,他都不想让廖锦如再次被莫璔夜带走。

“茗春必须死。”沉寂了一路,苒绝说出了第一句话。 



81。孩子呢?

“为什么?”廖锦如马上有了回应。

“你知道。”苒绝冷冷的道。

“我知道,你也清楚。”廖锦如明白刚才的事肯定瞒不过苒绝,或许一开始他也看出了茗春与逍遥侯之间的事。

“本王清楚,这次不是栽赃,不过是差点人赃俱获。皇上也不是傻子,你我能看出的事,他也一定清楚。做为皇兄,他本应该警告自己的弟弟,可是他没这么做,而是选择了见机行事。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有利于他的事,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危及到他以及他子嗣的机会。所以,为防今日的意外再次发生,茗春必须死。”苒绝详细的解释了一番,下的还是那个冰冷的结论。

莫璔夜的心机太重了,连他的亲弟弟都要算计,一个帝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简直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廖锦如想到那样一张邪魅俊朗的脸下藏着是一颗狠绝邪恶又霸道的心。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他比苒绝要可怕的多。

苒绝不过冷在表面,而莫璔夜却是寒到了肺腑。

“不过就是让皇上抓到罢了,不过就是让你脸上无光,一个生命都比不过你自己的名誉吗?”廖锦如问,为什么要用一个人生命的终结来解决此事。与茗春无情的苒绝会,那么被茗春一往情深的逍遥侯会不会为了自保也痛下杀手?

“你的意思是,当年你从本王身上取到的比本王失去的要重要的多?本王活该被你侮辱?”苒绝的脸色骤变,鼻息间传出的气都仿佛迅速凝结成冰。

“一码归一码,若是我觉得你活该,何苦要回来任你唆使。”廖锦如无奈的道,受不了苒绝身上骤降的寒度,想要挺直身子逃离。

苒绝宽厚的大掌将她死死按住,冰寒的声音吹进她的耳畔,“听着,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偏偏要出现在本王面前。所以,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爷,老夫人连夜走了。”

刚回到王府,管家便急急的禀报。

“连夜?”苒绝拧眉,娘的行为越来越怪了。

“是,夫人执意要走,不肯等王爷回来。老奴无奈,只得让陈侍卫护送夫人回去。”管家道。

“嗯,本王知道了。”陈侍卫是王府里最能干的侍卫之一,让他办事苒绝是放心的。但是,娘为何又会有如此执意的决定,偏偏等不了他回来?

“你们去追老夫人,看看她会做什么,不要露面。”回到屋内,苒绝对两名亲信交代。

“接下来该算我们的帐了。”苒绝回身对廖锦如道。

“我们……应该没帐了吧?”廖锦如问,刚刚自己不是还替他挡了一个麻烦,也不是白在宫里住了几天。

“帐应该是越来越多了。”苒绝纠正,“你惹到了逸晨,只能怪本王答应让你留在琴庄。如今你又惹了皇上,恼了太后,给本王添了不小的麻烦,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嫌麻烦?那你为何将我带回来,留在宫里让皇上做决定,不就行了?我跟皇上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何必要多管闲事,自讨苦吃!”廖锦如道,明明就是他不肯放过自己,仗着权势,与皇上抗衡。难怪逍遥侯早说,只有呆在他身边,皇上才会有所忌畏,同时也就更加了敌意。

“本王说过,只要再让本王见到,你依旧是本王的奴,别想再摆脱。”苒绝一把攥住廖锦如的手腕,掌心的冰凉传进她的骨里。

“好啊,我是奴,随你怎样。”廖锦如隐忍着恼怒,她真不知自己该怎样给当年做的事有个了断了,见到苒绝就只有没完没了的还债,受他的泄愤。可是明知如此,还是会想着让他将自己带离莫璔夜。

如果顺从莫璔夜,一定会得到令所有女人羡慕的宠爱,可是自己偏偏不喜欢,偏偏不屑那份宠,偏偏要借用苒绝去逃离,哪怕会再次进入另一个囚笼。

廖锦如静静的站着,等着苒绝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苒绝一反常态,缓缓的松开了廖锦如的手,在她面前杵立片刻,好像尽了很大的努力,才开了口,“孩子呢?”

“什么?”廖锦如睁大双眼,抬头看着苒绝,一时没有接受他冷不丁的问话。

“不要以为本王忘了你当年绑架本王的目的。”苒绝深邃的眸光盯着廖锦如,“你说是为了要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呢?”

“呵呵,”廖锦如干笑一声,“王爷,你不会以为真的凭那几天的功夫,我就可以如愿以偿吧?”

“如果你不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怎么会行事那么干脆?如果不是已经达成目的,又怎会销声匿迹,毫无影踪?”苒绝的眸光又凝聚了寒意,这个女人得到了自己的东西还不承认,那个意外之中的孩子也应该有自己的份儿。虽然他一直没有提及,但不等于他会放弃这个问题。

“王爷,”廖锦如继续笑着,“你之前不是也与凝楣,琪落二位夫人在一起过?她们陪你比我的时间要长的多,她们可曾有孕?”

“那是因为本王知道她们的身份,不愿与她们生子,自然就会让她们提前服下令其不孕的药,而你,完全在本王的意料之外,根本没有准备,你怎么会达不到目的?”苒绝道。

原来是这样?廖锦如明白了,怪不得琪落与凝楣在苒绝还理会她们的时候都没怀个一男半女,也让自己担心了一阵,以为苒绝自身有问题,会让自己计划失策,直到最后有了结果,才放了心。

“说,孩子呢?”见廖锦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苒绝厉声追问。

廖锦如轻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没那么走运。”

笑话,他可不是自己真正的夫君,怎能泄了天山族的底。

“也就是说,你白白占了本王几天便宜?”苒绝危险的眸子眯起,冰冷刺骨。让他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毫无结果!

廖锦如忍着笑意,点点头。这个苒绝说这话的意思怎么像个受屈的小怨妇? 



82。如临绝境

“回王爷,属下没有找到老夫人与陈侍卫,只在半路发现了老夫人乘的马车。”

天亮时,被派走的一名亲信匆匆回来禀报。

苒绝面色一凛,“继续查。”

廖锦如从暗室走了出来,原以为昨夜得罪了苒绝,又会被他收拾,谁知结果他让自己独自进了暗室,睡了个安稳觉。一早起来,就听说了他娘失踪的消息。

“绝,”琴逸晨来了,他是苒绝的至交,绝王府的特例,来时不用专门的通报,随时出入。

刚踏进门,琴逸晨就看到了廖锦如,气色很好,可以安然的呆在这里,与苒绝相处的还不错吧?前些日子,听说她被苒绝又给逮到,后又不见了,暗自还为她紧张,不敢肯定是不是苒绝故意那么说的。

如今看到,没有感觉到她与苒绝的那种冰冷窒息的关系,为她放心的同时,心中隐着酸涩。

琴逸晨没有将专注的目光放在廖锦如身上,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在苒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悠闲的翘起腿,依旧是那副随意无害的模样。

“托你办的事怎样了?”苒绝问。

“当然办好了。”琴逸晨自信的笑道,“我琴庄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跟最富的商人抢买卖,用不了多久,琴庄就能聚揽天下数不尽的财富了。我琴逸晨也该退隐江湖,做一名纯粹的商者。”

“想退隐,还是等帮我把事情解决好了再说吧。”苒绝道,“崔泽坤最近的生意连连失手,不知他的老底能支撑多久?”

“有你绝王的威逼利诱,加上我琴逸晨的当机立断,你我二人驰骋商场才是最佳的组合。不过要打掉崔泽坤可不容易,而且又要在短时间内。不如趁他在京城的时候,将他在这里困住,即使有天大的财富也派不上用场,成为困兽。”琴逸晨道。

“你想怎么做?”苒绝问。

“我去京外操纵所有的钱庄,让他们不给崔泽坤提现银,让他存的银子都被冻结。而你要把崔泽坤在你的地盘拿住,有什么恩怨一笔了断,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当做了对手实在是太可恨了。”琴逸晨坏笑着,凑近苒绝,低声道,“不如直接告诉他,若是看中了天下,就直接与皇上作对,何必要绕来绕去的费工夫。”

“你知道,他的目的不是皇位,否则应该准备设计的是宫里,而不是绝王府。”苒绝道。

“所以才要知道根本的原因,对症下药。”琴逸晨收回身子坐直,“不过我这么做可是用了黑道不入流的手段,强迫钱庄行事,你最好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些,免得我琴庄成了众矢之的。”

“好,我会安排。”苒绝点点头,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可不会为了崔泽坤,跟他在商行争斗个若干年,直到逼的他破产为止。他们的目的都不是为了财富,不如痛快的进入最终的阶段。

***

“少爷,我们最近的生意连连被琴庄抢去,从来没有过的亏空。”

一所园子里,老管家与崔泽坤一边下棋一边焦急的道,所走的棋步也是连连失误。

崔泽坤轻扫了管家一眼,顺手推乱了棋局,站了起来,“没想到琴逸晨经商也是蛮有天赋的,江湖中真是人才济济,只是看他们是不是乐于此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你的那些人都是靠银子吃饭的,若是没了银子,他们肯定会作鸟兽散,不理你的死活。老奴看,我们不如离开京城,从长计议,重新布局。只有保住财富才能有无数的可用之人,无数的手段去对付苒绝。”老管家道。

“林叔,你说我处心积虑的忍了这么久,结果被人全部破坏,我能咽下这口气吗?”崔泽坤负手问。

“能,少爷是能忍之人,成大事之人。”老管家点点头,“趁现在苒绝没有抓到你对付他的直接证据,不如暂时收手,重新策划。你是天下名人,没有理由,别人是不敢随意动你的。”

“我是能忍,哪怕再等多少年。可是你以为苒绝知道了我这个对手的存在,他还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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