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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兰芳一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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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奶奶?她,她不是个女学生吗?”那人还想为自己辩护,但一看范荣等人的眼色便不敢再说话了。
范荣向旁边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便被孝义堂的人连扯带拽的拉了出去,许兰秋迷糊中似乎听先前那人嘴里喊着有眼不识泰山饶命之类的说辞,开怀的拍手叫好。
“少奶奶,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喝酒了。”范荣扶着许兰秋到了外面的车上,许兰秋还是兴奋不已的样子。
许兰秋神思恍惚,带着撒娇耍赖的语气说道:“心里不开心就来喝酒了,怎么?不行吗?”
范荣忙点头:“行,你是少奶奶,我那管得了你。”
“大哥,大哥,你不要对大哥讲。”许兰秋似乎还知道担心文从义见到她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但范荣可不敢保证,待想说点什么,许兰秋却已经昏昏沉沉的样子闭了眼睛,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喊着大哥,只往范荣怀里扑。范荣倒是不会介意什么,却终究怕回去被文从义瞧见了不好,便把许兰秋拉开,搁到一边凳上,许兰秋往旁边坐椅一靠就沉沉睡去,倒也不乱动。她本身性子沉静,喝醉酒了,也不怎么过分闹腾。
文从义刚进到院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低吟浅唱的声音,听不清唱得什么,但的确很动听,依稀还是许兰秋清脆欲滴的声音,止步回头一看,果然是许兰秋,还有些踉跄被范荣扶着。
“怎么了,这是!”
范荣将许兰秋递到文从义怀中:“少奶奶喝醉酒了。”
文从义早就看出来了,许兰秋倒在文从义怀中站也站不稳,文从义一把紧紧揽住她的腰顿时就把她腾空抱起,牢牢固定了。
“你是谁?凭什么抱我?”许兰秋迷糊中感觉自己似乎脱离了范荣怀抱:“范荣,又有坏人想要欺负我呢!”
文从义将许兰秋抱转过身来,一把捻起许兰秋的下颌:“看看我是谁?”许兰秋醉眼迷蒙,却还是能认得出来:“原来是大哥啊,那就只好由着你抱了。”许兰秋说着只往文从义怀里又倒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你们把她灌醉的?”文从义话语里明显有愠怒的成分。
范荣:“我们怎么敢!是少奶奶自己喝醉的,好像是和他们学校的同学聚会,我们也是无意间看到的。
一人道:“幸好我们看到的及时,要不夫人今天就要吃大亏了。”
“怎么回事?”文从义显然有些焦急,不自觉往许兰秋身上扫视了一番,似乎要确定许兰秋有无受到什么伤害。
范荣回头瞟了那人一眼,似乎在嫌他多嘴,回头向文从义道:“没什么,就是少奶奶这般清秀的模样,在那个场合又喝醉了酒,难免有人心怀不轨,我们制止及时,少奶奶毫发无损。”
文从义看了看许兰秋,扶着许兰秋往里走,许兰秋却迷迷糊糊带着耍赖的语气娇嗔道:“我不走,我走不了!”文从义也不说什么,一把抱起了许兰秋。
上楼梯的时候,许兰秋似乎突然清醒了,看着文从义笑道:“大哥,咱们也干一杯吧。酒杯呢?怎么不见酒杯啊!”
文从义听得只有气,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言语出自温柔乖巧的许兰秋:“干什么杯!居然还敢去喝酒!”
许兰秋笑得更欢了,两只柔腻的小手,轻轻拍打着文从义的脸:“你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许兰秋居然能有着这样的言语动作,看来的确是醉了。文从义伸手去拉许兰秋的手,拉开了她又敷上来,更带着轻轻的牵扯,只捏着揪着文从义的脸玩耍!
文从义也懒得阻止了,轻声一哼,笑道:“你是借着酒疯挑逗我呢!是不是?”
许兰秋丝毫不觉什么,反而更加放肆,有些好笑的意味带着醉意说道:“挑逗?这怎么能算是挑逗呢!”抬头抱着文从义的脖子,在文从义面颊上亲了一口,笑道:“这才是挑逗啊!”笑容里都有暧昧的成分了!
文从义又是意外又是好笑:“你还来劲了?”将许兰秋往床上一搁:“小心我今天晚上就收拾了你,你明天早上酒醒后,可别哭鼻子!”欺到许兰秋面前,点了点许兰秋的鼻尖。

(十六)孤单的小鱼坠入甜蜜的网

许兰秋躺在床上有些委屈无辜的神情,撅着嘴,笑道:“收拾我?怎么收拾我!”忽然又自作聪明似的:“难道你要吃了我不成?”瞪着一双醉眼迷蒙却依旧清澈无比的眼睛瞧着文从义,一颦一笑,在文从义看来简直都是调情。许兰秋忽然更加柔美的欢笑,指着文从义的胸脯点了点,道:“哦,原来,你不是大哥,你是大灰狼!”说着又自以为是的笑道:“可我又不是小白兔,你怎么吃了我呀!”末了还又得意的笑了笑。
文从义一直弯着腰,看着许兰秋的一系列举动言语,此时都被她撩得有些按捺不住了,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许兰秋的下巴,有些警告的意味说道:“小妮子,你再这样,可别怪大哥情不自禁了!”
许兰秋丝毫不理会:“什么情不自禁?你不就会情不自禁杀人么!”突然觉得身体上有些重,却是文从义已经敷到她身上,压了过来,虽在迷糊的梦中也本能的开始慌乱了:“你做什么?为什么爬到我身上!快下去。”扑腾着双手去推文从义却推不动:“你!”
文从义一见许兰秋慌乱的样子,兴味更甚。但终究不愿在许兰秋这般混沌的时候要了她,身体贴着许兰秋蹭了几下,几乎都把许兰秋的轮廓蹭糅到自己身体里了,才强忍着冲动,从许兰秋身上翻身坐到床沿,擦拭着许兰秋面前倾洒而出的酒水。
“住手!”许兰秋忽然按住文从义的手:“你凭什么脱我衣服?大哥都没有,你凭什么?”文从义很是好笑,心想她心底倒是还明白:“看清楚,我就是你大哥。”
“不准不准!”许兰秋死死按着文从义的手,不准他解自己的扣子,文从义不想强来,只好作罢。下楼叫了赵妈帮许兰秋换衣服,又把许兰秋抱到浴室让赵妈帮着洗了澡,才又抱回床上。
许兰秋身心一舒服便放松的睡了过去,左手不由自主托起了自己的小腮,一下子回到了婴儿世界一般。文从义看着许兰秋甜美可爱的样子,好笑的连连摇头,心底本就有的疼爱怜惜,更加强烈了。
“我爱上的第一个人是我哥哥。”
“现在爱上的,却是一个大坏蛋,坏人。”许兰秋突然叹息一声,喃喃自语起来。
文从义欺到许兰秋面前:“是在说我么?”有些明白许兰秋喝醉酒的原因了,心道,小妮子当真爱上自己了!
“你哥哥又是谁?”
许兰秋不答,翻了一个身,换了右手托腮,轻言道:“鱼!”
文从义奇道:“你是鱼?”
许兰秋不答,文从义摇着头正要起身,许兰秋忽又轻轻道:“网!”
文从义更奇了:“什么网?”
许兰秋还是不答,又呢喃了几句,都是鱼呀网的。文从义摸不着头脑,心道,小妮子醉酒是这样的!当真与旁人不一样。平日里都不知道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连带着醉酒也是一篇难以理解的胡言乱语。
第二天许兰秋酒醒后,坐在床上蓦然想回忆起前晚的情景却怎么也不能连接成片段,都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影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心里很是惶恐不安。
“大哥,”许兰秋下楼的时候文从义已经坐在餐桌前用餐了,许兰秋坐到文从义对面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不敢去看文从义的眼神,心里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自己,自己居然跑去喝酒还喝醉了。
文从义见许兰秋又恢复到娇羞害怯的平常之态,与昨晚醉酒后的真情流露只判若两人,更觉好笑,同时感慨不知道到底那一面才是许兰秋的真实面貌。
“你还知道去那种地方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文从义终于还是提出来了,许兰秋不敢看文从义,有些愧疚:“我,也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知道你是第一次,那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啊,你要真想喝酒,想喝醉,想放松,在家里喝就是了,没人会拦着你的。”文从义见许兰秋不语神情中已很是羞愧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若不是范荣他们恰巧见了,不是要出事了么?以后不要去了。”
许兰秋轻轻道:“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文从义见许兰秋颇为委屈地模样就想到昨夜她醉酒耍欢的娇俏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许兰秋抬头好奇看了看文从义,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但还是问了句:“你笑什么?”
文从义右手托在自己的唇鼻之间笑道:“你想吃什么鱼?我叫赵妈他们去买,今天晚上就吃鱼怎么样?”
许兰秋大为不解:“吃鱼?怎么突然想起要吃鱼来了。”
文从义:“你不是,想要吃鱼吗?”
许兰秋不明所以:“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吃鱼了?”
文从义含笑看着许兰秋:“昨晚你不是在我耳边嘀咕了一晚上鱼啊网啊什么的,不是想吃鱼吃疯了说这些干什么?想想确实有些日子没吃到鱼了。”
许兰秋一惊:“昨天晚上?我,我说什么了?”又见文从义的样子更加的惶恐了,努力想回想起昨天的一切却想不起来,她只记得昨天晚上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本来有些想不起来了,经文从义这样一说陡然记起,梦里自己似乎就是变成了一条小白鱼,在水里游啊游,很是自在。突然就落入到一张大网上,挣脱不了。自己非但不着急,反倒还心甘情愿的样子,甚至甜蜜托着小腮,悠哉游哉呼呼睡到网上。
这般奇怪的梦,许兰秋实在摸不住脑门,但敏感的她还是很快就想到,鱼自然是指的自己,那么网呢?许兰秋抬头看着正似笑非笑同样也看着自己的文从义,脸一红:“难道是他,自己这般心甘情愿的,是真的爱上他了吗?!”
文从义见许兰秋先是有些羞赧,随即甜蜜的笑了笑,嘴角都弯了,连个小漩涡也跟着娇羞甜蜜,忍不住笑问道:“怎么了?想起没?”
许兰秋摇头道:“没什么,想起来,可我没说我要吃鱼。”
文从义又是无声地一笑,他自然知道许兰秋不是真的想要吃鱼,只是好奇许兰秋的想法:“我看你是忘记昨天晚上都对我说了些什么了吧。”
许兰秋又是一惊,看着文从义道:“我说什么了?”语气已经有些不自信了,生怕自己真的有说过什么出格的话,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
文从义只是很有意味的看着许兰秋,眼睛里也不知道包含怎样的深意,许兰秋又被她看得低下了头去,文从义更加好笑了:“你昨天不是很潇洒很大胆吗?还敢挑逗我,今天就都忘了吗?”
许兰秋吓得差点没从坐位上弹起,结结巴巴道:“挑,挑逗?!”瞅着文从义的眼睛一下子偏移到地上,支吾道:“你,你胡说,我不跟你吃饭了。”许兰秋不敢争辩又不敢理直气壮的保证自己没做过,只怕坐在这里文从义还不知道要说出些什么羞人的话,逃也似的踏上了楼,早饭也顾不得吃了。文从义在许兰秋身后看着许兰秋有些慌乱上楼的模样,只是摇头轻笑:“你不吃早饭了么?”
许兰秋稍稍停顿脚步却不回头:“不吃了,你这样胡说,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吃饭。”文从义听许兰秋的言辞又有些昨天晚上撒娇的成分了,倒是无比受用,连带食欲都大增不少,又想许兰秋或许真的爱上自己了,只是过于害羞不敢袒露心迹,但终究也是不会隐藏心思,又不经意任由心意流露。
许兰秋也是一样的心思,只道自己真的是爱上文从义了,所以喝醉酒后真的吐出心底的真言了,文从义才会这般神情的看自己,这般语调的对自己说话。许兰秋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只是含羞的捂了脸却并不后悔,心底里确实愿意向文从义袒露心迹,更加不愿躲避的人。
“只是大哥,他……”许兰秋此时虽还是躲避文从义,内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要接受了他了。只是事情往往在就要取得进展的时候,喜欢横生些枝节,叫你总是不能那么顺心如意。

(十七)横生枝节

事情是由一场暗杀未遂的枪战引起的,地点就发生在福熙路,老二和老三家门口不远的十字路口。恰巧腆着肚子的碧笙正和锦云刚从永安买完婴儿用品回来,又恰巧二人没坐汽车而是叫了黄包车,还是恰巧碧笙坐到半道说想下来走走,锦云见离家已经不远了就答应了。
不想就在二人刚下车没多久,刚要过马路,猝不及防的,好似平地起了一声惊雷,“砰!”的一声,前方十字路口尚未停稳的汽车,顿时成了靶标,被四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帮人,长枪短炮追着只打成了筛子眼。但或许是操之过急,车上的人显然并未受到损伤,安然逃脱了。反倒是近旁的碧笙因为陡然受到这一巨大刺激,又惊又诈,只牵动了胎气。
锦云招呼着车送到医院的时候,碧笙已经不醒人事。碧笙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这次的胎位据说本来就小有不正的,如此一来,非但腹中小生命难保,就是本人也是到了垂危的境地。
许兰秋得知这一切赶往医院的时候,老二已经在手术室外面急得抱住了头,平时说起话来喜欢手舞足蹈的他,竟不知该将手脚放在何处。锦云在一旁一直安慰,但说尽了好话,老二只是摇头,带着几分自嘲,带着几分苦笑:“老天爷这是要报应我呢,我卖鸦片,我开烟馆,祸害人无数,它是要报应我,要我断子绝孙呢。”虽是笑着听来却是比哭还要凄凉。
锦云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怎么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不知道多少人,杀人如麻尚且子孙满堂,你不过就是卖卖烟,卖卖酒的,怎么了?这些你不做还是有人做的呀,都是日本人要往上海运的鸦片,谁挡得住?怎么能怪你呢!”
老二身子一跳道:“怎么不怪我?要不怪我,我能到了三十好几了,两个老婆却不能生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了,几次三番的出事?这都怪我,我不该离开碧笙去什么烟馆,这个时候,节骨眼,你说我去什么烟馆呢,我,你说我不是犯了迷糊,你说不是老天爷要报应我,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锦云又气又急,只打着老二的背喝道:“老天爷要知道报应人,怎么不去报应日本人,你看那些日本人杀了我们多少人,不都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哪个断子绝孙了?你要怨就怨我,都怪我没本事生孩子,要报应也是报应我。”说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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