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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诱上龙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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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绣日月,胸纹云龙,襟口以细细银丝刻成繁花。
 
华丽高贵,飘逸冷峻。
 
高高的王者桂冠彰显着他与伦比的地位和权势。
 
而那张脸,仿佛集齐了玄华的优雅和玄息的邪魅,竟将两者融合得天衣无缝。他有一双格外深邃的茶色眼眸,那样的眼睛又带着与玄华和玄息不同的孤高,冷漠,威严。
 
他长身而立,融化在半夜半光明之中,灯烛只映着他半边脸,他盯着她的眼神深不可测……仿佛有一丝情意,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第七章:鞭打
 
君孤云望着清洛,她的眼睛里带着怯意和恐慌,看着他的目光是全然的陌生。这几日,通过奴才的回禀,她虽然因摔下悬崖而不记得前尘旧事,但一些往常的习性,有些还是一样没有改变。君孤云没想到,阔别数月,苏雪漪活着回来了。
 
“苏雪漪,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清洛怎么也没想到,君孤云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难道,有什么事情是福西也并不清楚的?
 
“我不叫雪漪,我叫清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清洛抱着双膝,抬起幽媚的眸子望着他说:“如果曾经有和我一样的女子,是你的妃子,就算真的是我,但现在我只想出宫去。放了我,让我出宫去……”
 
“清洛?”君孤云冷峻的眼神暗暗的跳动着:“你竟真的把朕忘了。这可真是讽刺。”
 
究竟怎么回事?清洛在心中暗自疑惑,苏雪漪和君孤云之间莫非不似传闻的,是宠爱的关系?但福西久在深宫,他是不会弄错的,眼前君孤云也的确相信了她是苏雪漪,可有什么不对劲呢?
 
君孤云抽出一条马鞭,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清洛惊愕的望着他,一双黑幽幽的美眸却有着魅惑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但君孤云只略一皱眉,便朝榻上走来,哪怕她失忆了,她也还是苏雪漪。
 
“出宫绝不可能,苏雪漪,既然老天把你活着送回来,那就是老天有眼注定要让朕讨回一切,这是你的不幸。”君孤云拉了拉手里的马鞭,看着清洛的眼神爆发出深深的愤怒和憎恨。

“啪!!!”马鞭甩起惊人的巨响,重重的抽在清洛背脊上,瞬间绽裂出一道血口,头顶的幔子也被抽裂开来,清洛捂着肩,眼看那马鞭再次抽打下来,清洛不明情况,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君孤云把她当成苏雪漪,但为什么会是这种下场,清洛不明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君孤云把她留下了,可情况却是截然相反的。
 
清洛不知该怎么做,但她没有惊慌,而是任凭马鞭抽下来。
 
马鞭狠厉的抽在清洛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冰霜一样冷血得教人胆寒。一阵暴风雨般的鞭打过后,清洛背上的鞭痕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君孤云眯着眼睛望着清洛,她竟一声不吭,那双眼睛也变了,变得无邪幽静,还隐隐的带着固执的倔强。
 
君孤云掐着清洛的脸,凌冽的笑了起来:“别以为你不记得,朕就会放过你!苏雪漪,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消朕心头的痛,朕要将这漪心殿化为炼狱,朕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你一定……会后悔。”清洛漆黑的眼珠幽幽的望着君孤云。她额头上挂着豆大颗冷汗,殷红的嘴唇染满了鲜血,长发披散,躺在血腥里却有着惊心动魄的妩媚,虚弱的咬着唇说道。
 
君孤云有片刻的失神:“你还真的是变了,但再怎么变,也不能改变我厌恶你的事实。”
 
清洛望着君孤云拿着带血的马鞭,扬长而去。
 
在七杀庄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清洛最会的就是忍耐,她甚至有一点庆幸,既然君孤云恨她,那她就不用伺候他,没有价值的她,会否还有一线希望回到七杀庄,回到玄华的身边去?

清洛静静的躺在血泊里,她最喜欢去感受痛楚,肃王说,越是勇于面对身上的伤,越是不会害怕。
 
果真想着想着就不痛了……
 
“醒来了?”
 
清洛被一丝丝清凉惊醒,看着一张陌生的脸渐渐成形。
 
男子约莫二十四五,生得儒雅清俊,穿着一袭太医院装束,淡淡的看着醒过来的清洛,“别动,伤口不处理,引来炎症就麻烦了。”
 
清洛瞥见自己上半身几乎片缕未着,裙衣都褪下来环在腰腹以下,而她趴在褥子里,整个背部鞭伤最严重,还有手臂,而男子旁边摆着药箱,床边只他一个人,外面似乎有奴才候着。
 
清洛表现得很镇静,幽幽的黑色眸子望了眼太医,男子说:“你大概也不记得我,我叫子詹,太医院御医。”
 
“你认得我?”清洛感觉到子詹在她伤口抹了层沁凉的药膏。
 
子詹说:“这宫中,无人不晓你。”
 
“但就我自己不清楚。”清洛试图从子詹口中探知什么。
 
但子詹很随意的住了口,转移话题:“背上和手臂伤都已经处理好,还请娘娘起身来,让子詹查看其他地方的伤势如何。”
 
清洛瞥一眼自己的身子,脸有些微尴尬的发红,说:“不用了,你出去。”
 
子詹平静道:“子詹是大夫,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无关情色。娘娘还是起身让子詹检查一遍才好。否则皇上怪责下来,子詹也难担当。”
 
“你们——”清洛险将东离人几个字脱口而出,灵敏转换道:“这皇宫里的人,莫非都是如此可恶又无礼的,我不是娘娘,你出去。”
 
清洛拾起被子一角捧在胸口,可这一起身,却扯动了背上伤口,她痛得倒向一旁,一手扶着床架,被子滑落下来,整个雪白的上半身正面坦露在子詹的眼前。那丝缎轻薄的裙衫,半遮掩的搭在她雪臀上,属于少女的妙曼曲线若隐若现,这是一副让男人销魂的身子。

子詹的视线略暗了暗,将目光落在清洛的脸上,却又发现,清洛黑发凌乱垂在脸颊两侧,映着一双黑乌无邪的杏眸,恼怒的瞪着他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媚惑。
 
这还是那个苏雪漪?
 
子詹并不是没见过苏雪漪的美貌,但今天的苏雪漪变得格外吸引人。
 
“其他地方,应该没什么重的伤势,煎熬的药子詹会差奴才送来漪心殿,娘娘记得服下,伤势三日后可有大的好转。”
 
子詹收拾药箱起身:“子詹告退。”
 
漪心殿安静得出奇,好像所有的宫人都被调走了,除了给她送饭菜的奴才,清洛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一天过去,夜幕落下,清洛还无法动弹,趴在床上听着炎热夏晚殿外树枝上的蝉鸣。
 
——小洛……小洛醒醒。 
“玄华?我睡了很久吗?” 
“嗯,快五更天了,你烧退了。” 
“五更天?我得起床了。” 
“躺着,今天你无须接受锻炼,我向皇叔请了假。” 
“你一直没走,在陪着我吗?” 
“我怕你难过,不敢离开,一直看着你睡。” 
“听说你又要离开两月?”
“身为皇子,我必须和皇叔并肩作战,联络我们的军士是必要的。”
“玄华,记得早去早回。”
 
——清洛!练剑的时候你发什么呆!我差点伤到你!
“玄息?我很累,我们休息一会……”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着我哥!”
   “玄华走了半月了,我很想——玄息!你做什么?” 
“吻你,你不懂吗?”
“你……你才十三岁!”
“十三岁已经算得上男人了,笨蛋!” 
“你比我小,我才十四岁,你……你,玄息,下回别再这样。” 
“下回再说!”
 
玄华……玄息……
 
   你们一定想不到,曾经的宠妃苏雪漪,成了今日的阶下囚清洛。
 
三天了,又一次从梦境里醒过来,夜色已近四更,额上蒙了一层香汗,清洛擦了擦,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解渴。刚喝完半杯,清洛眼色一沉,她知道君孤云又来了。


第八章:刺杀
 
君孤云进来的时候,清洛依旧镇静的在倒着水喝,君孤云手里又握着那条沾满干涸血渍的马鞭,显然对清洛的无视而感到不悦,马鞭甩过来,打翻了清洛手中的水碗,碗里刚倒的满满一碗水哗啦一下尽数泼在她前胸,单薄的一件粉杏色夏衣瞬间黏贴在同样单薄的肚兜上,白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凸起的两点像风中颤粟的青涩花苞。
 
清洛霍地转身背对君孤云,而一道鞭子同时重重的抽在她背上:“转过身来!”
 
清洛捧着手臂,固执的静立在原地,她昂然的站着就仿佛开在雪风中的一朵清潋红梅。
 
君孤云深邃的茶色眼眸里,腾起肃杀的冷色:“朕说了——转过身来!”
 
毫不留情的马鞭发泄在清洛背上。
 
清洛却反而往床前走,她捡起床头的衣裳,试图给自己披上。
 
马鞭从空中划出一道响声,卷着她手里的衣裳,抛向半空碎成纷飞的碎片。
 
又是一道激烈声响,清洛只觉得肌肤上窜过一丝凉意,身上的夏衣在鞭子力道下,也同样裂成几条抛落在云锦地毯上。下一刻跨上来的君孤云掐住她的下颌,清洛被迫抬起头来。君孤云几乎将她下颌捏碎了去:“苏雪漪,你倒是变了,变得有了硬骨气了?”
 
“我不是雪漪,我是清洛。”
 
“清洛?好一个清洛……”君孤云冷笑:“你以为你忘记前尘旧事,换了个名字,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苏雪漪,你就算是死了朕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又是一顿冷血无情的鞭打,君孤云握着染血的马鞭,再一次扬长而去。

清洛想,她一定要忍,为了玄华……她会活下去。
 
君孤云走后不久,御医子詹进了漪心殿,上一回是隔夜后的早晨,这一回他来得格外早。这一次的鞭伤大多在肩背上,手臂上,还有胸上。那一条条鲜红的伤口衬着清洛白腻塞雪的肌肤,晕黄的烛光照耀着,触目惊心又透着一股刺眼的妖艳。
 
浸了水的绢布擦掉清洛伤口上的血迹,子詹的手指抹着药,迟疑了下,当他的手指贴上清洛的肌肤,那滑溜细嫩的触感,是万里挑一的极品。
 
清洛咬着唇,坐在子詹面前安静得像是一抹美丽的空气。
 
子詹顺着一条条伤口涂抹药膏,拇指不经意碰到清洛丰满挺翘的雪乳,那上面两颗粉色透明的蓓蕾,散发着少女的馨香。
 
可事实上,鼻端能闻到的,都是血腥的滋味……子詹惊觉自己下面勃起肿胀,失神的子詹飞快的完成动作,将一件衣裳披在清洛肩头,喉头滚动,声音嘶哑:“还是一样,子詹每日来两趟,为娘娘换药诊脉。夜色已深,子詹先行……告退。”
 
“等一等。”清洛忽然开口说:“明天来的时候,能不能请御医带一根冰糖葫芦?”
 
子詹一怔,遂后点点头:“好。”
 
“谢谢。”
 
清洛侧身躺了下来,漪心殿又是一片寂静。
 
她却反而觉得安心。
 
因为她从小就习惯了黑暗和寂静。
 
——小洛……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冰糖葫芦,就这个吗玄华?” 
“贪心的丫头,我是看你又被罚了,所以买了根给你填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吃零嘴的习惯。” 
“小洛,你才九岁。” 
“可是,我怕被看见肃王又要骂人了。” 
“有我在你身边,小洛,别怕。吃吧。”
“好甜,玄华,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甜的东西了,这里只有苦和累。” 
“我会让小洛永远感觉到温暖和甜蜜。”
“玄华,你对清洛真好。那我吃两颗,留三颗给玄息好吗?” 
“小洛,玄息从不吃甜的。” 
“那他一定很苦吧。”

——清洛,你笨啊,你看你又被罚了!喂,痛不痛!
“还好,习惯了。”
“痛就是痛,什么叫习惯了?腿拿来!”
“玄息,你干什么?”
“我采的草药,秘制的,给你敷上很快就好了!”
“不行,肃王不准用药,看见会罚你的玄息。”
“啰嗦!别动!”
“真的不用了,我吃了玄华给的糖葫芦,不觉得疼了。啊!好痛!”
“不痛你叫什么?”
“那是因为你掐我啊。” 
“掐你是轻的!哼,不知好歹的笨蛋!”
 
自从来到东离皇宫,清洛变得格外爱做梦,梦里都是曾经的回忆。清洛一直觉得,她和其他女子是不同的,她没有美好的童年,只有阴暗的生存和根深的仇恨。可是现在,清洛才发觉原来并不是如此……就算没有甜,她的过去还是充满意义的。
 
仅仅是马鞭的抽打已经无法满足君孤云的报复,他总是会让子詹为她医治,又会在她伤好之后,在她身上弄出新的伤痕,白天里,她得像个最低等的宫女,被迫做着苦力。
 
整个后宫的女人都在嘲笑当日的宠妃苏雪漪,好似她曾经杀了她们全家。但出了这座皇宫,苏雪漪还是那个宠妃,君孤云有意封锁着消息。
 
清洛会庆幸的想,这样玄华就不会为她担忧。
 
一个月过去,福西和七杀庄的人始终没有和她联系,清洛忍耐着,盼望可以出宫。
 
“公公饶命!奴婢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偷了公公的一个饼子,奴婢错了……饶命!”
 
清洛搬着沉重的花盆,看着那屋檐角下,几个太监拖着一名宫女。
 
那几乎算不得宫女,那是大凉人,是这宫中最‘下贱’的奴才。
 
大凉人在东离从来都算不上是个‘人’。

那太监敷着粉面的脸子上,充满了淫秽恶心的诡笑:“贱奴!胆敢偷到咱家头上来,合着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啊,给咱家把这贱奴带到西子院,好好的惩治惩治!”
 
“不要!放了我!放了我!——救命!”
 
“带走!”
 
清洛最初听见西子院,以为是哪个乐师住的地方,直到那天她指派到西子院送饭,才知道那是一个肮脏污秽,听之骇闻的地方。那是专为大凉人设置的,一座后宫深处,供内侍太监取乐的窑子。但凡在这宫中有一点错的大凉女子,都会被送到西子院。
 
她亲眼看见那些少女,被扒光了衣服,或躺着,或绑着,或吊着,那些人模人样的太监发着淫浪的笑声,用那干瘪的手揉搓着少女的乳房,用那些恶心的道具将少女折磨得死去活来,总会有女子哭着进去,笔挺的横着出来。
 
清洛将那天吃的早饭,呕吐得一干二净,整整三天无法进食。这就是东离人,清洛觉得他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在清洛看着那少女被带走时,两个巴掌已经上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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