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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我是人间惆怅客-第123章

小说: 我是人间惆怅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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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都流不出眼泪来。等我全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好像撂下了一个担子,这些年所有的牵挂,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变得毫无必要,至少我再也不用等那个永远都等不到的结果了。十月初五是少奶奶的生辰,我一清早就带着蓉儿去承恩寺上香。净空方丈去年圆寂了,昔日的承恩寺换了新的住持,寺名也变更成“双林禅寺”,是佩兰先生题写的匾额。我拿着自己多年攒下来的一百两银子在侧殿给马云翎点了一盏长明灯,他做了一辈子苦命人,只盼着这盏佛灯能把他在阴间的路照得亮堂些,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正殿东侧有一间小佛堂是戊午年少奶奶周年忌时公子捐银两让寺里给少奶奶设的。屋里的布置素雅朴质,墙上悬挂着的十二幅佛经,加起来足有上万字,都是公子一个字一个字誊抄的。寺里每日都有师父来诵经点香,五年来浓郁的檀香味儿早已渗进木料里,闻着这香味很容易就能把烦心事抛到脑后。蓉儿磕过头,拿着一炷香拜了三拜插进香鼎里,复跪倒佛龛前的软垫上,闭着眼睛道:“额娘,您保佑阿玛在外头平平安安的,早点儿回家……”

蓉儿每回出门前都跟我说不当着额娘的面儿哭,可没有一次是忍住的,说着说着嗓音就发抖。可蓉儿从不把不高兴的事儿讲给额娘听,总是边淌着眼泪边做出笑,告诉额娘她长高了,会弹新曲子了,会做点心给阿玛吃了。蓉儿总把公子那张伏羲琴带来,弹新学的曲子给额娘听,我听不得蓉儿弹琴,尤其是听见她哽咽着唱“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我就想起少奶奶在世时候的光景,想着想着就心如刀绞。

转眼就到了冬至,这日是小揆芳的周岁,前府又是一派觥筹交错的喧腾热闹。淳雅走了将近九个月,大*奶的心境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的眼神不像前些日子那么木讷呆滞,也能和别的几个王府福晋坐在一块儿攀谈唠嗑,有说有笑的了。这些贵主们都坐在暖阁里听戏,当听见水榭里的女伶人唱起“碧玉簪冠金缕衣,雪如肌;从今休去说西施,怎如伊”的时候,我心不由一紧,蓦地转眼看去,记得少奶奶怀蓉儿的那年,给公子办生辰,淳雅唱的……好像也是这一句。

“真真。”

我一嗔,定了定神道:“在。”齐布琛姨娘道:“怎么没见着凤仪啊?”我福了福身,“回姨奶奶话,方才去叫了,主子说她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齐布琛姨娘点了点头,“你送些喜糕去,替我问候一声身子要不要紧。”我应了声是,提着瑾儿给我的糕团盒子下了楼梯,本想叫芸香帮我去送,可再一想寒玉上回训了秀儿一顿凤仪八成记着帐,芸香去少不了挨她一顿骂。

走到凤仪的院子门口,远远看见她的房里黑灯瞎火的,丝毫亮光也没有。我有些犹豫,若是睡了再好不过,我也不必进去了。正琢磨着,房门忽然打开,一个很陌生的身影从房里出来,我心猛地一沉,等我再睁开眼睛,只见那个人很快地沿着小径往廊子外头跑,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儿。秀儿随即出了屋子,鬼鬼祟祟地左右张了张,见没人便走进了屋子复把门合上,随后,屋内的烛灯倏地亮了起来,透着窗格子能看见凤仪的影子。我怵在那儿,能感觉到心里的凉气在直直地往上逼,公子在北疆冒着性命危险出生入死,她又在做些什么?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海se残阳影断霓(shang)

第六十七章 海se残阳影断霓(上)

尽管我心里有些数,可我还是不敢断定凤仪究竟有没有做出格的事儿,直到……

老爷领了圣命去山西办差还没有回来,大*奶也随着去五台山烧香了,这段日子,府上的事儿全凭齐布琛姨娘一人做主。那日晚膳上,凤仪吃了会儿忽然吩咐厨子给她做些山楂糕来,说自己想吃酸的。齐布琛姨娘放下筷子,笑着看向凤仪,“这个样子多久了?”凤仪愣在那儿,寒玉看了看她道:“姨娘,该是这几日天气干燥嘴里头无味吧,我这些日子也老想酸的甜的呢。”齐布琛姨娘笑着点了点头,“也是,瞧我都老糊涂了,成德不在家怎么会有呢?”话音未落,凤仪的筷子倏地掉落在了地上,秀儿讪讪地捡起筷子,又换了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凤仪。

夜里,蓉儿去西苑跟府里新请的何师父学画牡丹花,我陪她在馆阁里坐了会儿,等到达哈苏嬷嬷来接,就先回房去了。心里头乱得很,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很不耐烦地把门打开,竟然是凤仪。我当即一愣,定了定神福身道:“主子万福。”她嗖地进了屋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房门给关紧了。她走到我面前,脸色慌乱,忽地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我一惊,想过去搀她起来,可刚一伸出手心里面的积着的那些愤懑立马就窜了上来。我放下手,喘了口气道:“您快起来,让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她不起来,而是拉着我的裙摆哭道:“真真,你这回一定要救我,我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爷要是回来了肯定会杀了我的!”我转过身,向前走了一步,回身看向她,“爷不会杀了你的,顶多就是休了你。”她愣愣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凤仪不住地抽泣着,“我实在没有主意了,你帮我去开剂方子吧,求求你了。”我看着她道:“你真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纸包不住火,主子们的月事府里每回都有记录,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有人给你请太医把脉了。”

她微张着嘴,眼神里满是魂飞魄散的害怕,“真真,我知道自己过去做过很多错事儿,你们都很恨我,我今后一定改,你这回如果肯救我,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甘愿。”说着又跪了下来哭着看我,我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搀她起来,“明日我陪你去看看郎中,这种药方子哪里是能胡乱开的,人家便是肯,这事儿瞒得住瞒不住也指不定,就看你造化了。今后……”我看向她,“主子就好自为之吧。”

……

清晨,天朦朦亮,我早早地起床,梳了一个平日里没用过的发髻,换了身很不显眼的衣裳。刚一打开房门,凤仪就已经站在屋子外头了。我朝院子里瞅了瞅,立马把她拉进来,低声道:“你这么个打扮出去准保让人给认出来。”她看向我,“那怎么办?”我把罗汉榻上的男装给她,“换上这身吧。”她“嗯”了一声随即走进我房里将自己的旗装换下来,我取走她头上的金簪和珠钗,用梳子理了理而后给她缠了辫子。凤仪在镜子里看向我,感激地道:“真真,谢谢你。”我看着镜中的她,“你用不着谢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她忙抓着我的衣袖道:“是在帮我,哪儿会害我呢?”我没应,接着给她缠辫子,她问:“去哪里看郎中?”我道:“自然不会去我们府上的那家,我带你去一家人少的。”

我和凤仪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着,感觉像是在做贼,看什么人的眼神都是充满警觉的。

“小枣儿的豌豆黄儿来,大块儿的唉。哟,您二位来点儿?”

凤仪忽地惊叫一声,嗖一下躲到我背后,那个叫卖的小哥瞪了我们一眼,“有病啊?”说着又瞥了瞥眼接着朝街上吆喝道:“小枣儿的豌豆黄儿来,大块儿的唉!”我拉出凤仪,“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越是这样越引人注意。”她点了点头,“还有多远?”我往拐角处瞅了瞅,“快了,没几步路了,前面的济世药铺就是。”

我随凤仪走了过去,走到门槛儿处,凤仪顿住步子朝里面看了看,我看向她,“进去吧。”她点了点头,而后讪讪地往里面挪着步子。人的确不多,诊病的人寥寥无几,来的人大多也只是抓药的,故而我们一走进去,就有一个坐堂的四十来岁的郎中过来接待。他一眼就瞧出凤仪是个女人,心里也八成明白了不少,冷声道:“请里屋去吧。”凤仪看向我,我点了点头道:“我跟你一块儿进去。”郎中拿来碗垫儿让凤仪垫着,随后给她诊脉,凤仪将手一抽,“还没盖丝帕子呢!”那郎中有些摸不着边儿,我把自己的帕子给凤仪盖上,郎中微微摇了摇头而后给她请脉。

“是有身孕了,一个多月。”

我道:“我家主子已经有一儿一女,不想再要这个孩子了,劳您给开张方子。”他想了会儿道:“方子是能开,可这药总是有几分凶险的,我得提前知会你们一声。我这儿是小本经营,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可别把我告到官府去,那我可是吃罪不起的。”我看着凤仪,认真道:“主子可得想周全了。”凤仪低下头,静默了半晌,倏地抬头定定地看着郎中道:“开吧。”

那郎中叹了口气随即拿起毛笔蘸了些墨水在纸上写下了方子,分成三张纸写。写完后道:“分三家药铺去抓药,回去后再放到一块儿煎两个时辰,喝一次就足够了。”我接过药方,点了点头,“有劳了,今日的事儿……”还未等我说完,他就接道:“从没招待过两位。”凤仪舒了一口气,我点了点头拉着她走了出去。

等我们抓好了药回到府里已经快晌午了,刚走到花园子就看见寒玉在挑选盆景,凤仪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寒玉看见她,走近福了福身,“奶奶万福。”凤仪呆呆地点了点头,而后绕过寒玉往里头走去。我本就料想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寒玉,故而撞见她心里也并不慌乱,寒玉瞅了眼我手上提着的药包,并没问一句。我随她走到花园子里的石桥边,四下无人,寒玉道:“姨娘那儿应该不知道,这事儿就让它沉了吧,反正……”她顿了顿,“爷也不碰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现在心里头也后悔了,就帮她这一回吧。”

晚上,我把偷偷熬好的药端到凤仪的房门口,轻轻碰了一下门,秀儿立马过来开门接过我手上的药碗,福了福身,“姐姐进来吧。”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凤仪正坐在圆桌边的凳子上,满脸的紧张和不安,“没让人瞧见吧?”秀儿把药放到了圆桌上,我坐下来,“没人知道,颜主子那儿你放心好了。”她点了点头,打开盖子,一股浓烈的药味儿很快就弥散开来。我道:“快喝吧,等喝完了让秀儿把药渣子弄出去埋了,别放在屋里。”凤仪看着碗里的药,眼神有些犹豫,秀儿拉了拉她的袖子,“主子,快喝啊。”凤仪看向我,我躲开她的眼睛,凤仪微颤着手拿起药碗,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而后也顾不上烫,一股脑地将药给灌了下去。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海se残阳影断霓

第六十七章 海se残阳影断霓

尽管我心里有些数,可我还是不敢断定凤仪究竟有没有做出格的事儿,直到……

老爷领了圣命去山西办差还没有回来,大*奶也随着去五台山烧香了,这段日子,府上的事儿全凭齐布琛姨娘一人做主。那日晚膳上,凤仪吃了会儿忽然吩咐厨子给她做些山楂糕来,说自己想吃酸的。齐布琛姨娘放下筷子,笑着看向凤仪,“这个样子多久了?”凤仪愣在那儿,寒玉看了看她道:“姨娘,该是这几日天气干燥嘴里头无味吧,我这些日子也老想酸的甜的呢。”齐布琛姨娘笑着点了点头,“也是,瞧我都老糊涂了,成德不在家怎么会有呢?”话音未落,凤仪的筷子倏地掉落在了地上,秀儿讪讪地捡起筷子,又换了双干净的筷子递给凤仪。

夜里,蓉儿去西苑跟府里新请的何师父学画牡丹花,我陪她在馆阁里坐了会儿,等到达哈苏嬷嬷来接,就先回房去了。心里头乱得很,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很不耐烦地把门打开,竟然是凤仪。我当即一愣,定了定神福身道:“主子万福。”她嗖地进了屋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房门给关紧了。她走到我面前,脸色慌乱,忽地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我一惊,想过去搀她起来,可刚一伸出手心里面的积着的那些愤懑立马就窜了上来。我放下手,喘了口气道:“您快起来,让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她不起来,而是拉着我的裙摆哭道:“真真,你这回一定要救我,我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爷要是回来了肯定会杀了我的!”我转过身,向前走了一步,回身看向她,“爷不会杀了你的,顶多就是休了你。”她愣愣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凤仪不住地抽泣着,“我实在没有主意了,你帮我去开剂方子吧,求求你了。”我看着她道:“你真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纸包不住火,主子们的月事府里每回都有记录,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有人给你请太医把脉了。”

她微张着嘴,眼神里满是魂飞魄散的害怕,“真真,我知道自己过去做过很多错事儿,你们都很恨我,我今后一定改,你这回如果肯救我,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甘愿。”说着又跪了下来哭着看我,我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搀她起来,“明日我陪你去看看郎中,这种药方子哪里是能胡乱开的,人家便是肯,这事儿瞒得住瞒不住也指不定,就看你造化了。今后……”我看向她,“主子就好自为之吧。”

……

清晨,天朦朦亮,我早早地起床,梳了一个平日里没用过的发髻,换了身很不显眼的衣裳。刚一打开房门,凤仪就已经站在屋子外头了。我朝院子里瞅了瞅,立马把她拉进来,低声道:“你这么个打扮出去准保让人给认出来。”她看向我,“那怎么办?”我把罗汉榻上的男装给她,“换上这身吧。”她“嗯”了一声随即走进我房里将自己的旗装换下来,我取走她头上的金簪和珠钗,用梳子理了理而后给她缠了辫子。凤仪在镜子里看向我,感激地道:“真真,谢谢你。”我看着镜中的她,“你用不着谢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她忙抓着我的衣袖道:“是在帮我,哪儿会害我呢?”我没应,接着给她缠辫子,她问:“去哪里看郎中?”我道:“自然不会去我们府上的那家,我带你去一家人少的。”

我和凤仪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着,感觉像是在做贼,看什么人的眼神都是充满警觉的。

“小枣儿的豌豆黄儿来,大块儿的唉。哟,您二位来点儿?”

凤仪忽地惊叫一声,嗖一下躲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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