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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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飞快穿好衣服，又十万火急地冲到玛丽床前，摇晃起她来：“玛丽，快醒醒！”
“唔……别吵！我还要睡嘛……”玛丽在梦中迷糊不清地呢喃着，不满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莉莉继续抓着玛丽的衣领摇晃：“别睡了！我们迟到了！”
“什么？迟到了？糟了！里德尔教授！”原本万分不情愿的玛丽听到“迟到”这个词，眼睛一睁，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尖锐的声音吓了莉莉一大跳。
最后，两个小女巫衣衫凌乱、跌跌撞撞地冲入了教室的时候，黑魔法防御课已经开始了五分钟——
迎接她的，是将她堵在教室门口的俊美如斯的魔王大人。
一身华贵黑袍的Voldemort饱含玩味的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嘴角正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样的笑容让莉莉不寒而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莉莉，用轻柔的声音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很不幸，伊万斯小姐，你将成为霍格沃茨首位——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就被罚关禁闭的学生。”
☆、首次交锋完胜
关禁闭？！
刚刹住脚步的莉莉还没有来得及从快速奔跑的状态中缓得过来；就被Voldemort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她倒退了一步，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在公报私仇！
不过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现在身处的场合，连忙住了嘴；才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
她只能恼火地瞪着唇角勾着意味深长弧度的Voldemort；以传达自己的不满。迟到扣分不就好了；用得着关禁闭吗？
看着气恼的莉莉；Voldemort好心情地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哦？伊万斯小姐好像不太情愿这个惩罚？那么再加多两天吧。”他轻柔的声音衬得他嘴角的笑容愈发魅惑——可是越是美丽的笑容；代表他现在越危险。
Voldemort的决定立刻在课室里引起了一片哗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的学生反应各异——格兰芬多大多数都是同情；斯莱特林几乎都是幸灾乐祸；只有少数的女生脸上露出了嫉妒的表情。
“……”幼稚的魂淡！莉莉低下头，遮掩掉眼中鄙视的情绪，心里将Voldemort蹂躏了一遍又一遍。但在外人的眼中，她的动作就像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羞愧地低下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詹姆斯对此愤愤不平，要不是西里斯和卢平在一旁拼命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站起来，他就差点要拍案而起了。
“里……里德尔教授！”这时，一旁完全被无视掉、存在感为零的玛丽连忙出声提醒Voldemort她的存在，她眼睛发亮地看着Voldemort，声音里带着某种期待，“那个，我也迟到了……”
Voldemort看了没看她一眼：“格兰芬多扣十分，你可以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了。”
“可是……”玛丽小心翼翼地看了莉莉一眼，又看向他，弱弱地提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我不用关禁闭，而莉莉却……”
Voldemort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冷笑出声：“格兰芬多再扣十分，伊万斯小姐，麦克唐纳小姐，马上回到你们的座位上去！”
“是的，教授。”玛丽显然主注意到Voldemort对她的不满，不由失望地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入了教室。
莉莉也跟随着玛丽踏入教室，在经过Voldemort身边时，故意将羽毛笔掉到地上然后弯腰拾起，同时用一种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是真是‘感谢’你啊，里德尔教授！谢谢你让我成为‘首位’被关禁闭的学生！”
Voldemort眸光流转，勾唇无声一笑，也用一种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回复道：“那么请记得了，晚上准时八点，我的办公室里，小泥巴种……”
莉莉握紧了拳头，再也没有停留，气呼呼地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因为莉莉和玛丽迟到的缘故，这堂课已经去掉了十分多钟时间，迈着优雅的步伐重新回到教室的Voldemort连名字都没点，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不希望再有人在我的课上迟到，如果再有人尝试挑战我的威严，那么下一次的惩罚就不止这些了……”Voldemort的声音沉稳有力地传遍课室每一个角落，敲入每一个人的心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看向了莉莉——莉莉却故意撇开脸不去看他。
他很快收回了视线，放缓了声音：“很好，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那我们正式开始上课——”
大部分学生都屏气凝神地认真听着他的每一句话，尤其是女生们，惟恐听漏他的一个字。
“不过，在这之前，我似乎没有并让你们把课本拿出来？”Voldemort轻柔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低沉宛如醇酒的声音穿透了教室，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他以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道，“都给我把课本收起来！”
如此的气势，让所有学生心头一震，随即课室响起一阵哗啦哗啦收拾书本的声音——就连莉莉都为之动容，这种气势不是普通的人能拥有的。不过这种气势过于强烈，反而给人一种不像在上课，而是像上位者在命令手下做事的感觉……
Voldemort的视线在课室简略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依然坐在原位纹丝不动的詹姆斯身上。他像是十分感兴趣似的挑起了眉，戏谑地笑了笑：“波特先生，你似乎对我的话有意见？”
詹姆斯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无畏不怕死似的迎上了Voldemort的视线：“先生，如果不要课本，那我们该怎么上课？”
底下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女生们纷纷用不满的眼神看向他，不少斯莱特林学生更在角落里发出了讥笑声。
错过了早餐时间、刚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蛋糕正要吃的莉莉也不禁动作一顿，惊讶地眨了眨眼。她突然由衷佩服起詹姆斯的勇气来，敢如此挑战魔王大人的底线，他还是第一个！不过她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她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
Voldemort冷笑了一声。
“安静！”Voldemort对着全班喝了一声，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到了詹姆斯的身上，黑眸慢慢眯起，“谁告诉你，上课就一定要用课本了？”
那道直刺向他的锐利目光，让詹姆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头脑发热，突然就站了起来。
这个男人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但这种危机感从何而来，他不知道。不过Voldemort刚才这样欺负莉莉，他就是气不过。
“这个……”詹姆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心里却暗暗为自己找荏用的白痴问题而懊恼。
这么快就完败了？真是没用！詹姆斯的烂泥扶不上墙让莉莉很不淑女地翻了一个白眼，此时她已经啃完了手里的蛋糕，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饼干。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詹姆斯附近的小矮星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可、可是，先生，课、课本上很多东西我们都不明白，这、这都需要你的解说——”
Voldemort看了小矮星一眼，并没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笑了一声，继续用低沉动人的声音问：“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波特？”
“没错！既然你都不能为我们解说课本上的东西，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呢？”詹姆斯被他冰冷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但他依然挺直了胸膛，像是豁出去一样硬着头皮反驳。
这无疑是在挑战Voldemort的威严！
全班倒抽了一口凉气，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詹姆斯。
Voldemort不怒反笑，轻声问道：“很好，波特先生好像已经对黑魔法防御课十分了解？那么请你告诉我，什么叫黑魔法？什么又是黑魔法防御？”
大家都从他这句话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黑魔法？当然就是这个世上最邪恶的魔法！”詹姆斯自信满满地说，“但是邪不能胜正，正义最终打败邪恶，所以黑魔法防御由此而来。”
“这个世上最邪恶的魔法？”Voldemort重复着他的话，嗤笑出声，像是极不赞同他的话，“错了，一个连黑魔法的实质都不了解的人，如何能学好这一门课？坐下吧，让我来告诉你！”
詹姆斯满脸的不服气，不情不愿地坐回到座位上。
“黑魔法，并不是邪恶的东西。很多时候，一些对黑魔法有所偏见的人总认为它是邪恶的。”Voldemort特地咬重了“偏见”的字音，意有所指地说。
詹姆斯和西里斯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个极不赞同的眼色。
但是Voldemort像没有看到一样，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开了，很自然地走到莉莉附近。
莉莉瞟了他一眼，继续淡定地吃东西，一副视死如归你奈我何的模样。Voldemort眼角抽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其实不然，我要让你们知道，黑魔法并不是邪恶的代称，我需要你们深入地去了解它——只有彻底了解黑魔法，才能做到真正的防御！所以，而我们要做是实践，而不是课本！”他的声音恍若耳语，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每一个字。
课室里一片静默，角落里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斯内普正用发光的眼神看着Voldemort，眼里带有某种狂热。其实不止是他，在座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包括一些格兰芬多的女生似乎都被打动了。
“所以，让我看看你们对魔咒的熟悉程度？决斗——”Voldemort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我想应该有人了解巫师之间的决斗？谁愿意上来这里一试？”
不少人立刻举起了手，其中格兰芬多以女生居多。
Voldemort像是看不到一样，目光落到了蠢蠢欲动但是又犹豫着不敢举手的詹姆斯身上，微微一笑：“波特，你有勇气上来试试吗？”
莉莉咀嚼食物的动作不知不觉停止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嘴角带着诡异笑容的魔王大人。她怎么觉得他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本来就不服气的詹姆斯被他一问，立刻头脑发热地自然站了起来：“当然！”
“很好。”Voldemort的目光继续在课室里扫动，“那么另外一位……”
“不用了，西里斯跟我一组。”詹姆斯马上说，旁边的西里斯也很配合地站了起来。
看着两个情同手足的男孩，Voldemort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哦，布莱克家的那一位少爷……好吧……”
说着，他退到一边，示意两人上前。
詹姆斯和西里斯走到课室中间，转身面对对方，互相鞠了个躬。
“西里斯，尽管来吧，我不会客气的！”詹姆斯举起魔杖，跃跃欲试。
西里斯懒洋洋一笑，也举起了魔杖：“你放心，我也不会客气的。”
说话间，两人的神色已经变得严肃起来，他们都用一种凝重的眼神看着对方，谁也没有抢先念咒。
突然——
“门牙赛大棒！”
“咧嘴呼啦啦！”
几乎同时，两道光芒从双方的魔杖射出，交错撞击在一起！
砰！
一声巨响，灰尘铺天盖地扬起。
然而这才是开始，两人的魔杖尖开始射出各种的咒语，五颜六色的光芒在课室里胡乱飞着，交织成一张彩色的大网。
“塔朗泰拉舞！”
“昏昏倒地！”
“障碍重重！”
……
惟恐被乱飞的咒语打中，所有学生都惊慌失措地躲到了桌子底下。有些好奇心强烈的学生又忍不住伸出半个头去观看，但好几次魔咒的光都有惊无险地从他们的脸上擦过。
课室里接连一片刺眼的澄亮。
詹姆斯和西里斯两人却越打越激烈，越打越兴奋。
而目睹全过程的Voldemort一直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嘴角带着慵懒的笑容，完全像是局外人一样，明明看见他们使用的咒语越来越危险，也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直到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手脚抽搐，嘴角傻笑着流着口水，再也不能弹动，危机才彻底解除。
桌子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莉莉身边的斯内普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地问：“莉莉，你没事吧？”
莉莉摇了摇头，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才敢从桌底下露出半个头。
而旁边，同样惊魂未定的玛丽也爬了出来。
学生接二连三从桌子下冒出头，Voldemort这才缓步走到倒地不起的两人面前，眯起眼愉悦地打量着他们现在这副模样。
“我想，我要为英勇无畏的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各加上五分？”确认他们再也起不来了， Voldemort漫不经心地用魔杖敲了敲手心，修长的手指抚过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不过在这之前，谁愿意把他们送到校医室去？”
他话刚落音，马上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跑了出来，拖曳着将詹姆斯两人抬出了教室。
底下的学生开始小声议论开来。
“这实在是我这一星期以来，上过的最精彩的一节课！”
“没错，里德尔教授虽然是斯莱特林出身，但是他完全不歧视格兰芬多的学生呢。”
“是啊，刚刚波特顶撞了他，他也没生气，还给他加了分……”
……
莉莉嘴角一阵抽搐，她下意识看向斯内普，他也朝她点了点头：“里德尔教授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严厉，但他无疑是一位好老师。”
“……”一瞬间莉莉只觉得无语到极点。
阴险，太阴险！
这个男人实在太阴险了，他给波特和布莱克加的十分，还不够抵消她和玛丽被扣掉的二十分。而且，他还让波特和布莱克自伤残杀，被送进了校医院，最后不但报了私仇，还给自己赢得了一片赞美声。
能把公报私仇公然演绎为细心教学，也只有阴险狡诈的魔王大人能做到了……
詹姆斯·波特与Voldemort的第一次交锋，无论气场还是智慧，詹姆斯都是彻底完败！
☆、如果我不来呢
一堂课很快在这样愉快的气氛里结束了。
——至少除了莉莉之外；所有人都这样觉得的。
下课后，Voldemort才刚宣布下课，两个学院的女生们立刻如潮水般涌了上去，转眼间他已经被包围在人群中。
表面上；她们是在向他提出课上不懂的问题；但实际上……光看那群女生羞红的脸色和爱慕的眼神就知道了。
而这堆人中；就有玛丽的身影。
看着为了男人而果断将她抛弃的舍友；莉莉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抱着课本第一个离开了教室。
这样朋友也太不靠谱了！
“莉莉！”
身后；收拾好书包的斯内普追了上来；十分担忧地看着她：“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莉莉摇了摇头；说：“没事，大概是没赶上早饭，饿得没有力气了。”的确，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