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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胭脂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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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放我自由吧!”
思绪迷茫中,一个哽咽的声音低低唤着,他睁开眼,帝思远已泪湿衣襟。
“远儿……”
遥远的称呼越过岁月真切地在耳边响起,帝思远猛地一怔,然后她微颤着掩上双唇,泪珠滚滚而下,“皇兄……”
“远儿……”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敌不过这份亲情的牢笼,他迈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近帝思远。
“皇兄!”哇的一声,帝思远竟如孩童般哭出声,猛扑入帝繇怀中,失声痛哭。
“远儿……”十多年后再次拥着这娇小的妹妹,帝繇心中百味杂陈,一句未卜先知究竟害苦了几多人。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七十二章 花叶相见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20 本章字数:5560

当这盘花长成金色时,你就能看到你最想见的人。
他从来没怎么打理过这盘花,只是那人执意相赠,便让四海接了下来,后来一直放在他的书房。他不知道那叫什么花,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他种的头三年,它一直都是那副样子,没有茂盛到哪里去也没有枯黄败落的迹象,就是那么五六枝,笔直的枝茎,零散的几片叶子。
头一次开花是他第一次见到宝雅的那天——那日他遇见了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从外面回来后便一直怅然若失,直到他不经意瞄见它所在的角落。他蓦地呆住了,这盘他看了三年的盆栽竟然真的开花了!他大步走了过去,向来挺直的枝茎有了些少的弯曲,每一枝茎尽处盛放着一朵红艳夺目的花,如丝如爪狂放不羁,美得慑人心魄,他没由来的想起了那先生意味深长的话:当它长成金色时,你就能看到你最想见的人。
思及此,脑海首次映出了一名女子的身影,竟然是他日间所见的那名女子。
帝繇静看着这盘他命名为‘风华’的花,不禁想起帝思远泪眼婆娑的低泣。
帝思远说要公布父王遗召让他继承皇位,听到那匪夷所思的往事,他终于明白为何母后总会用那种怜惜悲悯的眼神来看他,然而他除了震慑外再没有别的感觉,更别说按父王的意思去当皇帝。对于帝思远的要求,他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他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为了父王的这份私心她被从小扮成男孩来培养,夺走了她简单幸福的人生。然而治理一个国家并非易事,加之父王心血重托,他不敢轻允,他不保证自己能做一个明君,他现在的心空荡荡的,要再提起那雄心壮志已是万无可能,他的心早就随着她的离去变成一湾平静的深潭。
曾经梦寐以求的皇位摆在眼前他却已心如止水,宝雅,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
“咦?”隔着一大段距离,丰子恺诧异地叫了一声。
“你又见鬼了?”漫不经心地参观着侯爷府的景致,风清扬暗暗唾弃着帝家侯爷对自家形象的不良维护,怎么说也是堂堂天朝的皇长子,居然都不弄点金碧辉煌出来,实在是不务正业呐。
“曼陀罗?”蓝晴也瞬间石化,她居然看到了那种只会出现在深山野岭而且永不可能被当成盘栽也能若无其事开得春光灿烂的曼陀罗?(别较真,我也不知道它的习性^^)
“晴,”风清扬温柔地拍了拍她发顶,凝视着她耐心纠正道,“你说错了,那不叫曼陀罗,当然了,也有曼陀罗,但不是长这副德行的,另外也有曼陀罗华,可那家伙是白的,眼前这只是红色,所以它应该叫曼殊沙华。”“bytheway,它的别称还很多,像什么曼珠沙华啊龙爪花啊红石蒜啊等等等,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曼殊沙华好听些。”
“……清扬,那不是重点吧。”丰子恺勉强抽回视线。
想了想,他微微点头,“也对。”
自帝思远频频登门侯爷也不再视若无睹,四海早就把那份介蒂放下,“风将军,你说那叫曼殊沙华?”四海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花名,更是头一次知道这花儿也有名。
“四管家,我不当将军好久了,请叫我‘风公子’。”风清扬欢乐地更进一杯茶,顺道叫回身旁人儿的魂,“嬷嬷,该回神了。”
四海默默地咽下吐糟,淡淡为自家正名,“风公子,奴才叫四海,不姓四,公子直呼便是。”
“哦,是这样啊,那请问尊姓?祖藉何处?家中——”
“停!”赶在他成堆废话出口前,蓝晴颇有先见之明的掩上他的唇,“四管家,那花你家侯爷是从哪得来的?”
四海对称呼一行的计较和风清扬是一样样的,于是他又再次淡声道,“蓝姑娘,奴才不姓四,你可以叫我四海。”
拉下她的小手,风清扬偷笑,顽皮的对她眨眨眼。
白眼猛翻,照他们俩这样闹,问到天黑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折扇重重一打,丰子恺努力振作,“四海,那花是怎么回事?”
四海眼中稍露欣慰,终于有人叫对了,然后他便将他们遇到那个算命先生赠花的始末交待了一遍。
“算命先生?”风清扬怪叫,“你家侯爷也信这个?”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平日里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拽样,居然跟琁玑是同道中人。
见他又选择性忽略他的话,四海默默重复,“我们只是路过,是那先生自称神算缠着我们的。”
“不知那先生何许人也?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奇怪地看了蓝晴一眼,四海一脸平静,“奴才不知。”
“哎呀呀,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不知呢,说不定他也懂风水,若能请到他指点迷津,我凝香楼成为天下第一青楼也就指日可待了呐。”蓝晴痛心疾首,愤愤地抖起纤纤玉指。
……管家彻底无言。
“呃,”家丑持续外扬,丰子恺硬着头皮说,“那个,那你家主子为何对着那花出神?”瞧,帝思远来之前他在看花,帝思远走之后他也在看花,莫非那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掩心酸地看向凉亭,四海沉声说着帝繇的心思,“他想见宝雅姑娘。”
嗯?这话说得很有深度,不是高人还真不明白。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恺老大不耻下问,“他想见宝雅姑娘关看花什么事?再说宝雅姑娘都已经……”
四海回过头,一脸沉痛,“是的,我们都知道宝姑娘已经离开,可是主子放不下,他对她念念不忘,自从宝姑娘走了之后,他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生意不管,家事国事他什么都不管了,他一天到晚的守着那盘花。”“他管那花叫风华。”
嗯,你家主子有见地——可是!这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见那三人越听越糊涂,四海良心发现公布谜底,“那先生把这花赠与我家主子时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当它开出金色的花朵时,你就能见到你最想见的人。”
……三人面面相觑,这,他们怎么从来不知彼岸花还有这等功用?这算命先生不是诓他的吧,他们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金色的彼岸花,否则又怎么会叫曼殊沙华?
现场那对小恋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沉声问道:“多少钱?”
“你们两个!”不等四管家白眼,丰子恺已经一手一个敲了过去,“都说了‘赠’!听不懂国语吗?!”
“失礼失礼。”
“不过,”蓝晴奸诈一笑,“我们倒是可以来个顺水推舟。”
低首赏了个响吻,风清扬赞许,“娘子聪明。”
“也好。”丰子恺颔首。
四海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决定了什么吗?
———
金色?帝繇难以置信地揉揉眼,心潮滂湃地走近那盘长了三年叶,开了三年花的风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格筛进来,将那金色的花瓣映得光彩夺目,帝繇小心翼翼地抚上那美丽的花瓣,轻轻一碰,金色的光芒沿着花边流窜,突然想起了什么,帝繇狂喜地捧起那盘花猛地往外走。
一群心怀鬼胎的不良分子躲在屋檐上,看着帝繇捧着一盘花在长廊上疾走,风清扬更是兴奋得摩拳擦掌,“是时候了。”
蓝晴玉掌一挡,很是沉得住气,“再等等。”哼!害她家宝姑娘躺了一个月,不整整他怎么对得起她一个月的与药为伍。
“啊!”
“你又怎么了?”风清扬已经放弃去鄙视丰子恺的大惊小怪了。
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屋顶上的宵小心惊胆颤,还没回过神,豆大的雨点毫无预警倾盘而下,琁玑慢条斯理地说着显而易见的事实,“下雨了。”
“那还不快跳——”准备姿势还没开始摆,众人又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那个僵在雨中的帝繇。
只见他挺直地站在雨幕下,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花,那在阳光下的金光灿目只昙花一现,雨水无情的冲擦下,混浊的雨水顺着枝茎滑下迅速消失在黝黑的泥土中,变成了他熟悉的红艳。他仿佛看到他的奢望在一点点消失,就好像看着她的生命在他眼前悄然流逝,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脸上身上,他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
四周一片死寂,绝望的气息揉合在又大又密的雨中,一道闪电划过,映出他没有生气的眼,令人无端心酸,不忍侧目。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知是谁轻轻说了一句。
“是谁提议说要镀金的?”丰子恺先声夺人。
“不是我。”风清扬边说边瞄着某人。
“天气……很好。”蓝晴目光游移,看着顶头的那片乌云越积越厚。
“啧!”琁玑不屑地啐了一声,“成事不足。”
“你——”
“我怎样?”也不看看下头那个都伤心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让宝雅出场,是想他含憾而终吗。
“耶?”
“丰子恺,我警告你啊,你再——耶?!”话才说了一半,风清扬倒吸了一口凉气。
几只落汤鸡目瞪口呆地看着帝繇手中的曼殊沙华——
被雨水冲洗过的曼殊沙华变得更加精神,更加饱满,花色更是如鲜血般艳丽,仿佛滴下的不是雨水是啼血,这样的悲壮让人不禁想起它与生俱来的凄酸传说。然而、这不是重点!仿佛在看一部剪辑的纪录片,从花束下方长出几个骨朵,缓缓的骨朵越涨越大,啪!绿色的骨朵应声而裂,却不是开花而是长出了片片嫩黄的叶子,这自从开了花便再也没有见过的叶子竟然在下一刻悄然长成了绿油油厚实的翠叶,红到极致的花,翠色茂盛的叶子,这还不算,竟然、竟然有一抹金色从底部开始蔓延,仿佛有生命般从枝茎慢慢往上爬,渐渐地,怡人的翠绿、妖冶的红艳完全被覆盖被取代,竟在瞬息之间全部变成了金色!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至此,生生世世相错的花叶终于得尝夙愿,相拥而泣,雷声是他们压抑了千年的相思,雨水是他们积攒了百世的眼泪。
花叶相见,天地同悲。
帝繇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然后无比愕然地地瞪大眼,看着它在他怀中一点点变成金色,他无法压抑心头的震憾,这次,它果真长成了金色?那么,他是否真的可以见到——他猛地抬起头,赫然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抹纤影,雨帘中他看不太真切,又或许说他不敢看得太真切,他甚至一步也不敢移动,就怕她和先前的金色一样转瞬即逝,他摒住呼吸站在原地,呆呆地捧着那金色的曼殊沙华。
“怎么,不记得我了?”记忆中温柔的嗓音衬着雨声并不清晰,他却如遭雷击,颤声道:“你……”未竟的话哽在喉际怎么也无法成言。
纤细的人影很快来到了他面前,只有一步之遥,她停住了,盈盈浅笑,“我如何?”
世间万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一切只剩下她,这个刻在他心版的人儿,帝繇蓦地松开手——
“别!”几声惨叫从屋顶上骤起!
帝繇没加理会,缩尽两人的距离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紧得她肌肤生痛,却让她幸福得想掉泪。
终于,他们能够在一起了。
“啊!”惨叫不绝于耳,伴着痛心疾首——
“我的钱!”“缘份啊!”“金色的啊!”“极品啊!”
突然,一个轻笑优闲地插花,“上面的,别激动!”
咦?啊?啊!
“王爷,那是我的,你拿好了,我这就下去。”
“什么你的,一边去!清扬兄,快!”
“明明是我先看到它变色的!”
看着伙伴们个个激动不已,帝家王爷腼腆一笑,“不好意思,这是幽兰要的。”
耶?!
风清扬笑得很是阴狠,“看来不抢不行了?”
“那也只好从善如流了。”慢郎中难得露出那种精明的眼神,慢慢地卷着衣袖。
“哼!胜者为王。”丰子恺折扇一丢,跃跃欲试。
于是,几个湿漉漉的大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那盘祸国殃民的花,气氛一触即发。
“这是我的。”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在这片紧张的状况下轻柔柔地插入来,继而堂而皇之地由帝靖言手上轻轻松松地将花捧走。
“那是我的!”后知后觉的帝靖言忙要去抢。
“皇叔,你确定?”帝繇微微一笑,优雅地挡在宝雅面前。
呃……自知理亏的众人不满地嘟嚷,“反正你都看到你最想见的人了,还要这个做什么?”
“是她要,不是我要。”
不都一样,众人腹诽。
“我要留它做纪念啊,你们会成全我吧?”宝雅轻快地说着,在帝繇身后探出了一张纯真的笑脸。
那……好吧。
青娥:这章让我成就一点私心,自从听到‘花叶相错’,彼岸花的心酸已经让我体味得淋漓尽致,我是真的会为这虚渺的传说感到心痛。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七十三章 酒一盅(结局篇)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20 本章字数:5821

晓风院灯火通明,硕大的灯笼高高悬挂在桃树上,树下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桌,席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银色酒盏上盛着清洌洌的酒水,酒香夹着晚风拂人面目,未饮已醉。桌旁坐满了男男女女,男人们拼酒猜拳,女人们相互咬耳朵,不时吃吃的笑着。
也许是人声太过嘈杂了,本来喝完奶乖乖睡觉的麦家大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洪亮的啼哭硬是把各位干爹干妈的声音给比了下去。
蓝晴坐得近,很快迎了过来,心疼地看着他皱成一团的小脸,“大当家的,怎么了?是不是你妈妈欺负你了?”
已经放弃对她昵称的纠正,小雨只得迁怒地瞪了麦克一眼,“我哪有欺负他了,明明是太吵了他睡不着。”
“来来来,干妈抱抱。”诞着脸从不情不愿的小雨手上抱过宝宝,蓝晴轻轻摇晃小心地哄着他,“乖,大当家别哭,干妈带你去看花灯好不好?”一手指了指树上的灯笼,“你看,好大好红是不是?”
大当家皱了皱鼻子,又看了看那亮堂堂的灯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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