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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历史同人)呦呦鹿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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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慢悠悠地说到“一入深秋,皇叔就会旧疾复发,已经遣太医去看了。”
气得庞统牙痒痒,可是他虽是京城一霸,但是却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到堂堂八王府中探望。
但是……嗯,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哒。
是夜,庞统第一次翻墙进了南清宫。
却不想,这一翻墙,就留下了一生的牵挂。
此后的年年岁岁,不管是在富贵闲在的太师府,还是在熙熙攘攘的朝堂大殿,或是在狼烟四起的宋辽边境,这一生的牵挂,在那一晚,都尽数留在京城僻静处的八王府邸;他一生梦寐以求的心之安稳的故乡,也永远留在了赵德芳洞若观火的眼神中。
公子绝色,少年多情。
此间年华,更与谁说。
翻墙当然不是庞大少的发明专利,只是惯听了酒楼茶坊里说书老头的瞎掰扯,于是决定学以致用。
原本只想玩玩的……
那天夜晚,赵德芳服完药,沉沉入睡,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入眠了。
昏昏沉沉之间,却听得屋外嘈杂,侍卫们在喊着“有刺客!”
赵德芳也不想起身,心想侍卫们也都不是吃干饭的,心里却不免嘀咕难道有政敌来寻仇,可想想其实也不至于啊。
这么想着,哪里还有睡意,索性起身,披上薄衫,看看是何方神圣。
却没曾想,是当日在角楼下看到的少年。庞统。
赵德芳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少年与侍卫们搏斗。
庞统虽是学了几年功夫,终究不过是老爹为了他强身健体学的几招防身术,那日在角楼下现的一身轻功,还是他死缠烂打着师父才学来的,总的来说庞大少的武功就是——花拳绣腿,缺乏对敌经验,遇到南清宫的练家子,只有吃亏的份。
但少年却不肯认输,侍卫们因为并不知道是庞统,真就把他当作刺客,一招也不相让。
眼见得庞大少连连吃亏,八贤王想到了庞吉阴森森的脸,忙叫停双方。
“王爷,这个人半夜翻墙进府,想必是图谋不轨。”琪瑞粗眉紧拧。
“嗯,放心吧,看你们刚才的阵势,他也跑不掉。是吧,庞少爷?”赵德芳笑咪咪地问庞统。
后者脸上是一片愤恨,深恨自己没跟着师父好好习武。
赵德芳看着少年脸上的倔强,突然觉得很安心,说道:
“不知道庞少爷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要事?明明就是坏事。”琪瑞腹诽道。
“额,我……”
“王爷!”
庞统正想着怎么回答,只听得琪瑞沉声叫道,然后就是恼怒地看了一眼他。
庞统被他看得心慌。
耳边传来赵德芳重重地咳嗽声,庞统看见他额上的细密汗珠,突然就惊慌起来,脑袋中也空空如也,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空荡荡中,看着侍卫们把赵德芳扶进屋内,好一会,屋内咳嗽声渐止。
有风吹来,院中树木摇落,落叶翻飞。
少年突然感到寒冷,明明是火样的少年。
庞统突然感到厌烦,明明昨日还是汴梁酒肆中万事不愁的庞家大少。
他终于挪动双腿,打算离开。
“王爷有请庞公子。”
“啊?”
转过身,只见侍卫面沉如古玉。
“刚才吓坏你了?”
赵德芳躺在铺着柔软棉被的躺椅上,面色已经如常,虽然仍显苍白,但却似已无碍。
庞统觉得很神奇,这个人,真的很神奇啊。这么想着,并没忘记嘴上功夫:
“没有啊,哪有?”
赵德芳并没有理会庞统的反问,只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庞统。
庞统第一次注意到赵德芳的睫毛很好看,灯火掩映下,像水墨画一样疏朗明晰。这么看着,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
“快要天亮了。”
“嗯……”庞统环顾着内室,觉得事事新鲜。
屋内有淡淡药香,有玉器满架,有书帛盈室。
“其实说说话也不错。”
“嗯……”
还有第一次的,互相陪伴的,彼此。
庞统突然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却不动身,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是不是一遇到他,一切都会改变呢?
“那就聊天吧。”庞统转过头,看着赵德芳,语气坚定。
少年眼神晶亮,启明星还未升起,赵德芳却已经看到金星的光辉在少年眼中闪耀,映照着即将到来的晨光照耀天地,映照着他即将到来的浓墨重彩的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心动

天圣四年,千鲤湖杀人案后半个月后,庞统从秦城赶回东京。见到了一夜间苍老的父亲、瞬间长大的小妹和在新一轮朝堂机锋中胜利的八贤王。
但是庞统见到的赵德芳,脸上并没有得意之色。
“你应该很恨我父亲吧?”少年的脸上满是忧伤。
赵德芳踱着步,没有回答。
“所以,你应该……也是恨我的吧。”
〃不是这样的。〃赵德芳停下脚步,温和而坚定地说。
“是吗?”少年的脸色开朗了一些。
“明日我就随军开拔到边关了,你要是……要是讨厌我,也没关系了。”少年玩弄着腰带上多出来的绳子,慢慢说道。
赵德芳看着庞统倔强的侧脸。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策马而来的少年的脸上濡湿,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打湿后的碎发凌乱地搭在鼻梁上,侧颜如画。
他见识过庞少爷的顽劣任性,见识过十六岁少年的憨态可掬,见识过庞氏贵家子弟的雍容贵重,却绝没有见过庞家三子的忧伤沉重。
赵德芳的手在袖中松开又攥紧。
“庞统,我与你父亲,没有私仇……只是共立于朝堂之上,总有些……嗯,总之,我们是不同的人,所以才会针锋相对。至于对你,‘恨’又从何谈起呢?”
赵德芳的脸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于包拯,他可以慢慢疏导,就算此路不通也没有关系,因为还有通透的公孙策。可对庞统——这个自幼失去母亲,在父亲粗枝大叶的教导下的孩子,赵德芳恨不能将一生所得人世经验全部倾囊倒给他。
但是话到嘴边,仍然只是这些理智的分析,太没有力量了。
赵德芳犹自在斟酌话语,却见少年转过头来,半年没见,庞统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年轻的生命在青葱的岁月里拔节,正应该是阳光明亮的年少岁月。却偏偏听得那少年道:
“姐夫和姐姐都死了,二哥也被降职。庞家势微,我作为庞家三子,这时候去边境当兵,也算是避开风口浪尖。将来若有幸能够建功立业。与王爷共立于朝堂之上。王爷……我一定会做于大宋有用之人,绝不会像父亲一样,让……让王爷……”
赵德芳听着少年的话,心境复杂地无以复加。
庞统,你是这么想的吗?
庞统,你可知道,身不由己,人在江湖,是什么意思?
然而现下,他却只能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
庞统看着他垂着眼睛简洁的回答,蓦地下定决心,歪着头,对上他的眼睛,问道:
“那么,王爷,你希望我从军吗?你希望庞家将来出现掌握大宋军权的人吗?”
赵德芳看着少年诚挚的问话,不忍心打趣他,轻轻说道:
“我只希望,你能够自由地生活。”
少年低下头,垂头丧气。
“西北风色,苍凉风物,也是我一直想去看看的。”
“真的?!”眼神明亮,若初升朝阳。
“嗯。”赵德芳的笑容在清凉午后的湖边漾开,像微波一样动人心弦,像泉水一样清甜柔美。
一时无话。其实这样就很好。
“其实……你为什么老喜欢往秦城跑呢?这次一呆就是半年?”赵德芳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把鱼食,施施然地喂鱼。
“额,京城呆腻了就回去玩玩呗。”
庞统斜了一眼赵德芳手中的鱼食,凑过去,小心翼翼拿起一小撮,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嘴里,然后慢慢咀嚼着,一边吧嗒着嘴一边咕哝:
“味道不错啊,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东西,居然给鱼吃,想我大宋还有多少人挣扎在温饱线以下啊……”
赵德芳扭头看着突然变成话唠的庞家少爷,脸上表情渐渐凝固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喂鱼。
“喂,说起来,你会去送军吗?”庞统见赵德芳不愿意搭理他,没话找话地说问道。堂堂八贤王怎么会去送一队新军呢?
“你说呢?”
“呃……那当然是不会的……”
“其实……你隐瞒身份去当兵,不怕危险吗?”赵德芳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怕,我功夫好着呢!”少年信心满满。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怕哪天做了什么蠢事,身份暴露,你老爹一世英名毁在你这个小儿子手中?”赵德芳停止喂鱼,认真地问道。
沉默。
湖水的波澜声。
翠鸟翅膀翻飞的声音。
“赵德芳!”
那是庞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三个字刚出口,十八岁的少年自己也愣了一下,摸了摸嘴唇,瞪着眼睛看着同样愣住的赵德芳。
那天的赵德芳并未着亲王服饰,换却皇家的金黄贵重,重名天下的王爷那天只穿着一身杏色竹布衣衫,沐浴在夏日金色的夕阳之下,青色发带在带着热力的空气中凝固不动。
一天中最后一缕阳光映在他的脸上,虽微弱,但在少年眼中,却是像火烧一样的光芒。但是那光芒的热量却转移到少年的脸上。于是在日色将尽未尽的暧昧时刻,红霞慢慢涌上庞统的脸上。
一个撷了日神的光芒,一个带了夕阳的火热。
就在那一刻,少年庞统停止了心跳。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感觉属于天赋,属于对爱强烈的执着,属于那天地间唯有彼此的共鸣。
愿用所有换此身。
当夕阳终于落下,天地间的黑色幕布终于拉开,赵德芳和庞统想到的,是这样的,同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送军


景祐四年的第一场雪来的特别早,整个汴梁城都覆盖在白色的雪被里,天上地下,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赵德芳这样想。
今年的冬天与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琪瑞带回的是好消息,那么,一切,就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不是,那么,其实还是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如果从此失去了他在这个时空里的存在,从今以后的春夏秋冬,其实,也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吧。
赵德芳这样想。
春节过后,大宋又一次改元,宝元。
普天同庆。
然而,有一个人,再也不能在春日的暖阳下肆意的笑,在秋季落叶纷飞的温凉中把伸手过来,在夏日的如火焚烧中带着一身汗水来到他的面前,在鹅毛大雪后的夜晚翻墙而入,只为喝一杯茶,品一杯酒。
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
他的少年。
那个叫作庞统的青年。
他永远沉睡在景祐四年的寒冷中,这份寒冷穿透赵德芳余生的岁月,直到最后时刻的到来,在更接近他的空间里,赵德芳才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好吧,且不去管如今是人间的哪个年岁,且看现下天圣年间的安稳岁月。
天圣四年,又一批新军前往宋辽边境,尽管“澶渊之盟”之后,宋辽已经很久没有打仗了,但是大宋天子刚登基不久,也还尚未亲政,所以近年来,辽国不断在边境挑衅滋事,赵德芳在与一众大臣商量后,觉得当务之急是往边境增派新兵,以固边防。而庞统也是趁着这个机会乱入进新兵队伍中的,隐瞒身份虽是少年的突发奇想,自然也有少年的任性骄傲,但是若没有赵德芳的帮助,要求身世清白清楚的大宋新兵又怎会对庞统自造自编的漏洞百出的户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至于庞吉在得知真相后,在家里把赵德芳这个老狐狸骂了千百遍后,最后想到和疑惑的却是,没有道理啊?赵德芳这样做,难道不是助敌之势吗?可是一想到小儿子整日吊儿郎当的样子,重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
其实,新军出京那天,赵德芳是去送了的。只不过扎在一堆新兵蛋子里的庞统并没有看见他。
赵德芳站在城外的高楼上,看着下面整齐划一的新兵。长风猎猎,吹动衣袂。
琪瑞在后面担心地看着半天,终于忍不住:
王爷,风这么大,还是回去吧,您不是好多年都没亲自做过这种事情了吗?”
赵德芳眯着眼睛不说话。
琪瑞在心里说道:“这么远,能看到吗?”于是脑海里就开始浮现这两年来赵德芳与庞统的来来去去。
“好了,走吧。”
“啊,是。”琪瑞被赵德芳的声音惊醒。
风吹入耳,是昨日少年诚挚的表白之声。
帘动风惊,是一去不复返的悠游情怀。
少年青年,就在这一声声军号中变得眉目分明。
人事崩塌,就让时光一往无前吧!
这是多么好的,属于他们的,黄金时代。
军队开拔到半途,驻扎下来休息。
一天夜里,侍卫长走进帐中,直直地朝庞统走过来,庞统见状,连忙起身,看着侍卫长的黑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有人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啊,什么?”庞统疑惑道,在这里,他可是什么人不认得啊。
正想着,侍卫长把一个锦帕塞到他手里。
庞统下意识地打开,呆住。
是那年在角楼下失落的玉佩,是那晚在赵德芳房中看到的重新被补辍完好的娘亲的遗物。裂痕犹在,但终究是完整的。可是,他为什么不亲自给自己呢?还有,那个侍卫长……
庞统抬起头,已经不见侍卫长。快步掀开帘子,四下里张望,只听得寒风中的树叶的窸窣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雪里


赵德芳看着琪瑞一脸的气愤神色,实在不像个侍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怎么啦?”
“那个庞统!”
“啊?”
“王爷,您看他倨傲的样子,不就是刚刚封了镇关大将军嘛!要不是王爷当初把他送到边关……”琪瑞停住口,偷眼看见赵德芳的脸变得严肃。
“属下失言。”
“他不是倨傲,他大概是在……”赵德芳抿了抿嘴唇,没说完,拉紧了肩上的貂裘毛领,“走吧。”
“啊,什么……”琪瑞连忙跟上赵德芳的脚步。
腊月里踏雪寻梅真是再好不过,更何况又是在南清宫的梅园中。一年多都没翻墙了,屁股还真有点痒。
“庞将军今日怎么肯屈尊到我南清宫中来?”赵德芳看着庞统认真赏花的样子,一身劲装,与娇艳的梅花搭配在一起,实在是……不协调。
“呃,我看梅花有没有开,这可是我几年前种的。”冷冰冰的语气,真的在认真研究花瓣。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将军了。”说罢,身后竟然没有了声音。
庞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转身,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他今天是来看花的,又不是看人。
身后真就没有声音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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