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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历史同人)呦呦鹿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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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当年冒用我的名讳给庞太师写信邀请我到太师府赴中秋之宴的让庞太师郑重其事亲自到南清宫拜会又让我摸不着头脑弄清楚情况后又还是不得不赴宴结果弄得满城风雨还让说书的老头说了几个月八贤王与庞太师就要结成同盟的段子?”赵德芳一口气说完,脸色又有些发白。
庞统见了,忙收住心神,连连道:“好好,我写,我写。有劳王爷你口授一下。”
庞统连忙开始磨墨,手握成拳头在砚台里迅速打转,又赶紧抬头对赵德芳说道:
“呐,王爷你坐在这里慢慢想,想好了我就开始写啊。”哪知他力大手快,不一会,饱满的墨汁汨汨流出。
庞统拿起狼毫小笔,蘸了蘸,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赵德芳。
赵德芳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了,又朝庞统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坐下来,眨了眨眼睛。
“咳咳,这一封……”赵德芳清了清嗓子,开始口授。
声音里带着病中的沙哑,可那温和依旧没有变,缓缓叙来,在听者的耳朵里,依然如宝石的穿流。
写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庞统吹了吹墨迹未干的信纸。嘟哝道:
“王爷不怕我回去跟爹说吗?”
“不怕。”赵德芳把书信扔到桌上,揉了揉眉心,道。
“为什么?”
“机密的书信,我已经回过了。”赵德芳扬了一下眉毛,理所当然道。
……
庞统深吸一口气,任劳任怨地把干了的书信封好。
赵德芳看着庞统装模作样地一边叹气一边封着信,心中暗自好笑,站起身,搓了搓冻木了的双手,踱步到炭盆前,烘了烘手。突然想到什么,坐到旁边小凳上,慢慢说道:
“再过一年,辽兵如果再骚扰边境,太后可能就会派我去和谈。你们也就不用……”
话未说完,只听见庞统“咚咚咚”地跑过来,蹲下身,急声道:
“不要去!”
听着他孩子气的话,赵德芳连头也没抬,炉火红热,映红两个人的脸。
庞统见他的神色也不动一下,扳过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确是仍显稚气的脸,不甘心地说道:
“皇上已经封我为将军,这次回去我会挑选战士组建自己的精锐部队。”他定了一下,看到赵德芳的脸变得严肃,放慢语气接着说道:“飞云骑。大宋的兵力不足,并不是兵少,而是战斗力弱。与辽国相比,他们的战士是以一当十或二十,而我大宋,却正好反过来。所以,有必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建一支精锐部队作御敌之用。飞云骑若打了胜仗,不仅可以长我士气,也可以让辽国知道我宋军并不都是不堪一击的。”
看到变得侃侃而谈的年轻人,赵德芳觉得陌生又熟悉。
“所以,到那时候,王爷你不必去和谈。”说完,他期待着赵德芳的答案。
赵德芳沉默片刻,道:
“且不说飞云骑的建立是否会遇到阻力,就算没有阻力,建立也需要一个过程。好吧,就算你建成一支虎狼之师,打了胜仗,但所谓和谈,也不是说胜了就可以不谈,败了就非要任人宰割。你在御书房也读了不少史书,我也勿需跟你吊书袋吧。”既然庞统要走了,就索性把话说明白。
“以史为鉴固然不错,但是若囿于历史,那这世上的事岂非都是重复了的?”
赵德芳摇摇头:“那么,你总该知道前朝的‘澶渊之盟‘吧?”
碳红映在青年眼中,变成火焰燃烧。
赵德芳听了他刚才的话,心中正在感叹,却看到他蓦地站起身:
“我不管!”
“你……”
“于国于私,飞云骑我一定要建!”
“没说不让你建啊?”赵德芳哭笑不得,同时心中暗自嘀咕这“于私”的意思……
“啊,是哦。”庞统摸了摸脑袋;“王爷,你不要岔开话题啦,我是说,有了飞云骑,你就不要去和什么鸟辽人去和谈啦?”
赵德芳简直力不从心,难道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不过想到这个人从来就是爱装傻的,索性不去管他。但又实在受不了他的嚷嚷,只好敷衍道:
“好,好……那就看你的飞云骑建的怎么样吧……”
“真的?!”庞统蹲下身,热烈地问道。
“嗯……”赵德芳伸手拿起小铁棍拨弄炭火。
“嗯……”后者满意地点点头。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不过完年再走?”
“你舍不得我吗?”
“我是觉得你应该陪你父亲好好过年。”
“为什么是‘好好‘,我爹那么大个人,难道我不在京城他就不能好好过年了?”
“你提前回去,到底要干什么?”赵德芳把铁棍掷到一边,直接问道。这个给三分颜色就什么的家伙。
“……”
“这是秘密。”
“嗯?”
“你说的啊,没有秘密的男人不算是男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说过,你忘了。”笃定无比。
赵德芳扶着额头,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晕眩。
“好啦,王爷,我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是坏事。而且,王爷你可知道……”想到又要至少一年多才会回京,他定了定神,道:
“你可知道?云飞自从十六岁见到王爷,就下定决心要一生护佑王爷周全。之后云飞所做一切之事,都是为此,要说有什么秘密,也不过是为此而已。”
“那你庞家呢?”赵德芳轻声问道。
“时至今日,云飞不知护佑庞家与护佑王爷有什么不同?”他定定地看着赵德芳,眼神热烈,比之火焰更甚。
赵德芳本来神思疲惫,但声声入耳,由不得他抬眼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看到他眼睛中静静燃烧的火焰,突然就……,庞统看着他的古怪神色,实在从未见过,张口就说:
“我……”
“不要动。”
“把眼睛闭起来。”
“啊?为什么?”
“闭起来。”赵德芳柔声说道。
“哦……”
庞统听话地闭上眼,眼球在眼皮下转动,嘴角忍着笑意。
赵德芳伸出手,张开手掌,缓缓抬起,盖住青年的脸,只露出眼睛和眼睛以上的部分。
于是,他听到前尘往事的声音。
“干嘛呀?德芳,放开手啦!”
“不要啦,哥哥你的眼睛很像娘亲哎!”
“我知道啦,但是你也不能整天让我闭着眼睛让你看呀!”
“可是一睁眼就不像了呀!”
“好了啦!放开啦!我要去练兵啦……”
“哥哥……”
“好了没?嗯?”
“啊……嗯。”
庞统睁开眼睛,看到赵德芳垂着头,眉头紧皱,双眼紧闭,睫毛颤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感觉到巨大的忧伤从他身上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又让年轻的生命喘不过气来,心中慌乱无比,急急问道:
“怎么了?”
赵德芳的头低得更深。
“又是哪里痛了吗?”
赵德芳沉默地摇摇头。
青年握住他的手,冰凉得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扶住他的肩,又待为他注入内力。
却见赵德芳猛地抬头,眼中雾气缭绕。
“答应我,不要做危险的事。”
“我……”
“答应我!”从未有过的急切。
“好,我答应你。”
“今天晚上……”赵德芳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就留在这吧。”
“嗯……那……”庞统拍拍手,顺手拿起一支燃烧的蜡烛,依次点燃室内未燃的蜡烛,满室生辉。
“那今晚,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他就在灯火之下,月白色衣衫上是一层淡淡的光辉。矫健的将军今日不知为何没有穿惯常的劲装,一身宽大的袍服,衣袂飘动时,自有一股飘逸在其中,哪里像浴血后将军,明明是浊世佳公子,明明是画中人,明明是梦中的情郎。
天圣五年,不待过年,新封的将军就走马回边关。
春天到来之时,那顶熟悉的杏黄暖轿又出现在东京市井之中,人们知道那是久病初愈的八王殿下,他们停下手中的忙碌,静静地看着这位天之骄子的久别重逢。
是的,重逢。
愿一切告别都是为了久别重逢。
愿上天的荣宠给予他,愿祝酒的美好祈愿给予他,让他福寿双全,不求齐天,但求永年。
作者有话要说:

☆、相离


一切是多么美好,美好的,让天圣七年庞统借加冠之礼回京的时候,甚至不敢直接去见赵德芳。于是跑到眠月楼中大吃大喝了一场之后采去赴宫宴。
眠月楼的老板娘风二姐只道是庞少爷在边关呆的太久,想好好找找乐子,于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同时一边又把庞统在眠月楼鬼混的消息传给了南清宫。自然不敢介绍许多漂亮姑娘给他,倒是庞统逼着老板娘找了几个头牌的姑娘,自己好好乐了一下,风二姐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想起赵德芳那锐利起来能杀死人的眼睛,她就连连打寒战。好在庞少爷晚上还有约,看来也只能过过眼瘾了。于是她又松了一口气。
庞统乐够了,跑到宫里去见了赵德芳,看他过得很好。只想着好好利用两个月的假期与佳人缠绵,却不想这次回来老爹把自己看的严严实实的,严格把关,决不让自己往南清宫的方向看一眼。于是在京城呆了近两个月,飞星将军也只是在朝堂上潦草地见见赵德芳。庞统长了两岁,自然也知道人事。而且到最后,还是翻墙进了八王府邸,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只是那晚,在翻墙回老家摔痛了屁股之后,拐出小巷,正在暗自沉醉,突然被明晃晃的灯火亮瞎了眼睛。
“太后娘娘有请。”庞统眯着眼睛,只听见太监尖锐的声音。
这是庞统第一次来后宫,跟在太监们后面七拐八拐,终于来到太后的寝宫。
太后的寝宫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奢华,素朴有加的样子倒是让庞统微微讶异。
深夜的宫殿里,甚至没有焚香,除了值夜的宫女太监,人影稀少。一点人气也没有。
终于来到被带到太后的面前。
“听说飞星将军与八王爷很熟?”开门见山,倒也爽快。
“回太后的话,不算很熟。”
“可哀家听说,将军在未入军之前,可是日日前往南清宫,可有此事?”听说?
“这……”
“不知将军与八王爷有什么事要日日商讨呢?”
“那时庞统年少无知,不过是整日过去烦扰王爷罢了,哪里有什么要事呢?”
“噢,想不到王爷居然有如此闲心啊,肯和一个顽劣少年说话。”他自然是好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可是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对啊,听赵德芳说,爹也算是太后的人啊,如果我与赵德芳走得近,于爹爹,于太后不是有好处的吗?正想着,只听得太后慢慢说道:
“飞星将军是我大宋边关柱石,不可久居京城。”
“太后说的极是,庞统原也打算三日后就回去的。”
“哦,哀家想,将军何不明日就启程?”
“明日?”
“是啊,哀家可是听说边关又有辽人滋事,将军不去护卫我大宋边关,可是让哀家与皇帝心忧了。”
“庞统不敢!庞统明日就返程回边关,以保我大宋安宁,断不敢让太后和陛下忧心。”
“好!果然是太师之子。还有,哀家想,普通外放文官,三年一次回京述职,武将不同文官,将军又不是寻常边将,也不必遵守常例,不如……”
庞统暗地里张大嘴巴。
“不如庞将军你就五年之后再回京吧,这样将军也好有时间好好□□飞云骑。”
五年?玩我吧?可是,像是真的。为什么老爹事先没有消息呢?赵德芳也没说过,这位太后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
“庞将军,你可知道,当年力主封你作镇关大将,是谁的主意?”
“难道是家父?”他知道是赵德芳,可是偏偏说出寻常答案,好像自己并不知朝堂之事一样。
“将军太小看你的父亲了,他纵使权倾朝野,也还不是任人唯亲到这种地步?”
“那是?”
“八王爷啊。”
“庞统多谢八王抬爱。”
“你可知他当时说了什么话?”
“庞统不知。”
“王爷当初说‘不寻常之事,必待不寻常之人’。所以,将军不要对哀家刚才的话有所抱怨,如今宋辽关系紧张,正是将军报效国家的时候,也是将军建功立业的时候,哀家所做一切,固然是为了我大宋,同时也是为了你庞家啊。”
“庞统不敢。”这个太后,真不是简单的啊。
“哀家还知道——将军与王爷立有雪莲之约,这次回来是为了履行约定吧?”
庞统张大嘴,太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那年他第一次翻墙进去南清宫,看到赵德芳生病的样子,心中忧愁,听师父青城山路明道长说得天山雪莲有治病奇效。于是许之三年之内一定为他采得雪莲。这次回来,加冠事小,亲自送了雪莲事大。这件事当初说与赵德芳听,他坚决不同意,一来天山危险不可为他轻易涉险,二来雪莲是圣物,贸然取得不免会受天谴。所以,所谓雪莲之约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将军对王爷如此赤诚,实在是——”
庞统渐渐感到不好,连忙道:
“庞统深知家父与王爷不和 ,只是想趁机缓和两位关系,以保朝堂安宁。”
“哦……是吗?”
庞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那么,不知将军置皇上、置哀家于何处?!”
“这……怎么说?庞统愚钝,不知太后深意。”
“我看将军不是不知,是装傻吧?得八王如此青睐的人,会连这点都看不到?”
他斟酌了一下,决定直截了当。
“庞统失言!朝堂均衡,乃是陛下与娘娘所忧之事,庞统不应该自作聪明。”
“还有呢?”
“雪莲乃是天地圣物,得之可享齐天之福。理应献给陛下。”
“那么,将军刚才为什么会失言?又为什么会说不知道?”
“因为……”要说一时糊涂吗?
“因为关心则乱,因为关情则乱。”太后一字一顿地笑着说道,笑的好像不是现实中的人。
现实中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事情。
“所以,不要问为什么是五年,不要再回南清宫。回到边关,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庞统明白。”他仍然不相信,却只能谨慎地回答。
太后看着飞星将军额上的汗水,突然有点心疼,本来么,是不关这个孩子的什么事的。庞家出了将才,他应该很高兴的,可是偏偏庞统与那赵德芳走得这么近,那就由不得她狠心了。就算庞家真的会因为这孩子与八王化干戈为玉帛也不行!要真是这样,她这个太后不就被孤立了吗?况且,赵德芳么,她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松地度过余生呢?
想到这里,她又戴上太后的面具,道:
“既然这样,庞将军,你不妨与哀家也来个约定,五年之约,怎么样?五年之内,无论京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回来。”
庞统沉默,他忧心的是赵德芳,既然这位太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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