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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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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淡淡的落在殷秀的身上。
“狩猎有何趣味,本王还是喜欢与美人喝酒谈情,合体交欢。”殷秀言词下流,笑容风流,该是**熏心的猥琐模样,可是在一个妖孽身上却是一种极致的**裸的诱惑。
殷离眉目微蹙,“当年的七弟叱咤风云,艳羡了多少帝都男儿,如今……”
“不堕落不知堕落的趣味,越是堕落,就越觉得人生得欢不过如此。”殷秀的声音极为性感,低低的带着几丝不正经的浅笑,整一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七弟,身为皇家子孙当造福百姓,你这样不是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殷离声音严肃了几分,颇有几分兄长的意味。
“离哥哥,七弟只是性子顽劣些罢了。”“诗君雅”温软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殷秀挑了挑眉,一脸的无所谓,诗艳色娇媚的笑,不闻不问,案桌上煮着茶,殷秀喝酒,殷离喝茶,而她因为殷离的影响对茶有着一种偏爱,茶香性苦,即便闻着是满鼻的清新,那种淡淡的苦涩在入喉之时如何也遮掩不了,无论是怎样的茶,入口总会有着丝丝的苦,有入喉苦涩,有先苦后甘,那种苦是它的本性,而她也喜欢,喜欢上了,也不打算改。而她极会煮茶,特意像大师学习过,手法特殊,味道倒也特别。
“有太子在,有个顽劣的弟弟倒也无所谓。”殷秀掬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硕大的诗家说没了就没了,太子亲手操办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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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物亦非人亦非(6)

“有太子在,有个顽劣的弟弟倒也无所谓。”殷秀掬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硕大的诗家说没了就没了,太子亲手操办功不可没……”
诗艳色握着茶杯的手轻颤,滚烫的茶水洒在白皙剔透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一片,她却仿若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殷秀后面说了什么,殷离答了什么她都听不见,脑海里只剩下那么一句诗家没了,太子亲手操办功不可没,他还是对诗家动手了么,而且这么快,诗家根底那般深,短短一年他究竟做了什么,贝齿死死咬住舌尖,借着那钻心的疼痛保持着她该有的理智。整个脑袋懵懵的,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即便是钻心的疼痛也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她此刻只想做一件事情,亲手拿到将殷离的心剜出来。看看那颗心究竟是什么颜色,君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她始终没有要他给过什么,而他却拿走了她所有的一切,她的爱,她的尊严,她的身份,她的命,现在她的亲人也不肯放过,她的爹爹正直严肃,对朝廷忠心耿耿,她的娘亲温软动人,典型的大家闺秀,大哥驰骋沙场,满身英雄气概,二哥温文尔雅才气过人,小弟聪明睿智,调皮可爱,诗家家大业大,一千多条人命,他们都如何了,假的诗君雅光明正大的坐在宴会之上,为何独有她诗家人下落不明,殷离当真是狠心啊,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心,袖口中藏了匕首,手柄上镶着红色的宝石,此刻那匕首莫名的发热,热的像是要灼烧她的肌肤一样,恨意,入骨入髓的恨,像是叫嚣着不肯停歇的狼群,不将盯上的猎物撕碎不肯罢休。
小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本王的小艳子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这白皙的肌肤烫伤了,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头颅被狠狠的压在殷秀的胸口,鼻尖满是清甜的梨花香,好似那初春多雨的季节,被雨打落了一地的梨花瓣儿,那味却倍儿的香。她一直觉得梨花和梅花很像,开时似雪,谢时似雪,雪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烫伤的手倒上了冰凉的酒水,然后小手被死死的扣住,力道到到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诗艳色极力的强忍着内心的恨意,她要冷静下来,再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冷静,诗家不能绝了,她要活着,她不相信她诗家人会一点后路都没有留,她终究过于稚嫩,单单一个句话就让她丢兵弃甲失了心神失了理智,若非殷秀阻着,她刚才已经拿着匕首刺了上去,诗艳色,何时你痴傻到如此地步,曾经赴死的疼痛,重生后日日的煎熬和痛苦,并不是为了来送死的。她要活着,好好活着,活着见到她诗家的人。
贝齿咬破了舌尖,血水混合着口水被硬生生的咽入腹中,连同那钻心的疼痛和蚀人的恨意。
似乎察觉到诗艳色冷静了下来,殷秀的大手方才一点点松开,再次抬起头颅,那女子已然是一脸妖娆的浅笑。
“奴婢为太子和王爷煮茶……”浅笑盈盈,波光潋滟,哪里还有半丝被恨意侵蚀的失了理智的模样儿。
“离哥哥不爱喝茶。”“诗君雅”低声说道。
不爱么,还是戒了,诗艳色淡淡一笑,仿若没有听见,径直忙活起来。



、第二十二章 物亦非人亦非(7)

诗艳色的失神殷离并未细看,或许对于一个徒有美艳容颜的女子他并无兴致,除了片刻的失神此刻仍旧是淡淡的笑意,殷秀搂着诗艳色,他只当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巫族的夜妾是开放的,她们天生为男人而生,为男人而死,没有思想,没有自尊,如同暗夜里盛开的昙花,即便有人夜夜守候只为等待那绽放的一刹,那又如何,美则美矣,妖则妖已,却也只是一刹,绽放则凋零。
茶,是上好的普洱,入鼻幽香,诗艳色煮茶的手法极为娴熟,将饼茶研碎待用。然后开始煮水。煮水的时候加了些许的冰糖放在壶底:“茶文化博大精深,小女子才疏学浅,以精选佳水置釜中,以炭火烧开。但不能全沸,加入茶末。茶与水交融,二沸时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此时将沫饽杓出,置熟盂之中,以备用。继续烧煮,茶与水进一步融合,波滚浪涌,称为三沸。此时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烹茶的水与茶相溶,至于浓稠看个人喜欢。”女子软软的嗓音低低的诉说,一边将煮好的茶水倒入殷离和“诗君雅”的杯中。
殷离原本清明的眸子在诗艳色煮茶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挪开过,震惊,遗憾,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即便接过诗艳色递过来的茶水依旧久久无法回神。
“离哥哥你怎么了?”“诗君雅”轻轻摇了摇殷离的衣袖。
诗艳色则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脸的浅笑嫣然,微微抿了口,尚未入味已然被殷秀夺了去,“我倒要尝尝艳子的茶有何不一样,这苦苦的东西有何好喝。”
她不爱苦味儿,特别不爱,哪怕是一丝的苦也会觉得难以入喉,因为殷离喜欢喝茶,而她又不偏爱那茶香的苦涩,加糖煮沸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试了无数次,细细琢磨,加糖倒是淡了那苦涩,而她量拿捏的好,又不会坏了那茶香,反而多了一丝清浅的甜,就萦绕在舌尖的位置,淡了那份苦涩。
“苦中带甜,甜中香彻,看来本王是捡到宝了。”殷秀笑得眼睛都眯了,搂着诗艳色的大手紧了几分,似乎很是高兴,得意的在诗艳色脸上亲了好几口。“本王决定以后不喝酒,就光喝艳子的茶了。”
殷离握着瓷杯的大手愕然紧握,力道之大,关节泛白,几乎是机械的将那茶水送入口中,然后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眸光深深的落在诗艳色浅笑嫣然的面容之上,好似要从那面容之上看出半丝熟悉的影像,他已经一年没有碰过茶了,不是熟悉中的味道,原本痴恋之极的茶水竟然再也无法下咽,如同那个女子所说,茶香则香矣,可是太苦了,那苦即便不浓,却从喉咙一直苦到心扉里,那个女人最怕苦,却为了他爱上了喝茶,甚至习得了煮茶,尚记得那个冬日里,那个风雪弥漫的午后,那丫头捧着一杯茶喜滋滋的递到他的面前,阿离,你尝尝看,我煮的茶甜入心扉,那茶落入了雪水,飘荡着雪花,凉了,失了那香,可是是真的甜,淡而不俗,如同她所说,萦绕在舌尖,暖入心尖。而那本该白皙娇嫩的手烫的绯红起泡,他已经忘了那时候是怎样的心境,就觉得那杯凉茶是他所喝过最好喝的茶,不爱甜味,却偏偏恋上了那泛着丝丝甜味的茶,这种偏执像是梦魇,即便过了一年依旧放不开拔不出,如同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就驻在心口最柔软的位置,分明只是一个细小的角落,却如何也忘不掉,忘不掉,觉得钻心入肺的疼,努力去忘掉,又觉得虚,空虚的好似心口这里已经不动了凉了。
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他亲自毁了女人,想不能想,忘不能忘,一想就疼,想忘却更疼,像是融入了骨髓,钻入了心扉,这一年他像是入了魔一样,而那个女人则是魔障,引领他入魔入妖,却一如不复返,动手的时候没有留情,死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多疼,可是失了,再也见不到了,就像是突然走火入魔,想,想到骨子里,疼的恨不得将骨髓都抽出来,可是要忘,却舍不得,宁愿这样疼着,也不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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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你是我的魔障 引我入魔

“太子殿下要再来一杯么?”诗艳色捏着手中的茶壶,唇角微微上扬,随着她微微倾身的动作,鬓角有几缕发丝垂落,擦过白皙的脖颈,刚好落在殷离伸出来接茶水的手上,有些酥痒,有些麻,如同细碎的风轻轻拂过。
殷离看的有些痴了,入喉的茶暖而甜,却疼,紧要紧要的疼,不是她,怎么会是她,那个女人死了啊,就死在他的面前,他一手策划,将她逼至末路,他想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娇小的身躯孤零零的挂在枝干之上,鲜血流了一地,而他亲眼看着她断气,甚至连尸首都没有替她收拾,那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脸那样不甘,那样哀怨的看着他,即便是死她也敢相信,日日共枕的人竟然将她逼迫到如此境地,说到底她是无辜的,所以他想过留她一命,而他最后终究没有留,阿离,凡事留一条后路,伤人七分,往往伤己十分,他伤的岂止是十分。
“诗君雅”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眸底快速闪过一丝狠戾的光泽,脸上却依旧是柔柔的浅笑,轻轻抿了口杯中的茶水,“这茶水果然独特,竟然带着甜味,诗姑娘,不如改日你到我府上教我可好。”那嗓音客气,那声姑娘还算尊称了诗艳色。
“太子妃见笑了,这不过是奴家平日里的陋习,吃不惯苦味的东西,又偏爱这苦中带香的茶,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加了糖,喝的习惯的人又少,又苦又甜的,奴家的姐妹们都不爱。”诗艳色并未答应也未拒绝,不过那话语分明没有要教的意思。“诗君雅”是太子妃,自然身份是看不上她的,何况这个女人太媚,虽然面上不至于表现出来,心底却恨得牙痒痒。
“煮茶是门高深的学问,确实不是信手拈来只图自己的胃口。”“诗君雅”淡淡一笑,似乎在展示自己的高雅诗艳色的粗俗。只是因为自己爱甜不爱苦,坏了这悠远的茶文化。
“本王倒觉得好,艳子儿,回去后咱们好好研究研究。”殷秀痞痞的笑,也不管一旁的诗君雅白了脸色。
小艳子,艳子,艳子儿,诗艳色被殷秀恶心到了,她们算是初次见面吧,这称呼怎么甜腻怎么叫。她都不知道殷秀究竟发的什么疯,莫非当真如外界所传,殷秀迷恋美色,风流成性,被殷秀这么一闹,宫进不了,太子府也去不成,不过看殷离那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还记得这味道吧,她费尽心思,手不知道烫了多少泡才拿捏好的量,云若烟想要学,她岂有这个资本。
殷离握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诗君雅叫了好几声都未理,好看的眉目微微蹙着,唇角似擎着一抹柔柔的浅笑,清明的眸子却一片迷蒙,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王爷,奴家累了。”诗艳色勾着殷秀的脖颈浅笑盈盈,软软的嗓音似透着几丝慵懒的味儿,刚才还像个妖精,此刻又像高贵的猫儿,浑身都是软腻慵懒的气息。她懂得适可而止,一步步的接近,这么久她都懂了,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太子,太子妃,本王先走了,可不能累着了本王的心肝儿。”殷秀一把勾起诗艳色的腰身,起身便离了席位。
“七弟,明日的狩猎我来找你。”话方才出口,殷离有片刻的错愕,不过是杯茶水罢了,握着杯沿的手轻轻摩挲着杯口,目光落在诗艳色远去的身影,心中那股空荡荡的疼痛突然变得剧烈起来,也未说话,就光一杯一杯的喝着那茶水,直到见了底方才罢休。罢休么,不能罢休,心似乎愈发的空,满肚子的水撑的紧,心却依旧觉得空,那甜,那暖,随着茶凉便淡了去。君儿,我毁你一生,毁你诗家,而你则成了我的魔障,引我入魔。让我置身地狱,日日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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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慵懒如毒

诗艳色静静的凝立在窗沿的位置,呆呆的望着夜色笼罩下雾蒙迷蒙的树,烛火燃尽,蜡炬成灰,本就昏暗的光泽一闪一闪便熄了去,整个内室霎时陷入了黑暗,好在没多久天便蒙蒙亮,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那娇小的身子似乎被定了形,微风起,撩起那墨色的发丝,一下一下拂过那略显白皙的面容,娇媚的眸子微微眯着,好似沉淀的秋水,无波无纹,吹了一夜的风,这样僵硬的站了一夜,薄唇有些干涸,却不损她的娇美,只是那份美柔了几分,若然说白日里的诗艳色是魅绝美绝的妖精,而此刻的她多了几丝迷惘,几丝娇弱,媚态敛去了几分,像只迷途的妖精儿。
昨夜里殷秀将她丢到寝室便不知踪迹,她虽然准备好被任何男人占有,可是心底倒依旧是紧张的,这样紧张和害怕弄得她一夜无眠,何况诗家的事情一直盘绕在心尖上,殷秀那句诗家没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要问,又不敢问,假的诗君雅活着,而她却以另外一个女子的面容和身份活着,再没有任何能力之前她不想打草惊蛇,若然诗君雅还活着,谁知道殷离会不会下第二次手。
焦躁的心情弄得她异样的疲惫,却不敢闭上眼睛,害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她的亲人鲜血淋漓的离她而去,她分明追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是没有人理她,追不上,一旦追上,尚未触碰便会从梦中惊醒。
她的家人,殷离究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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