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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怒颜-第191章

小说: 怒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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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钱听到这儿,坐起来:“君伯也怀疑当初渔村一案大有蹊跷。”
“爷当初不也是这样想的?爷与桑贵一起查探渔村,不是曾经怀疑海盗上岸上得如此蹊跷?还有!这两年阿明多番收集此案始末,他曾写信告诉我,怀疑此案伏诛的海盗无法做下这等惊天大案。爷想想,伏诛的六人,能一夜之间□那么多女子,且杀害那么多人?”

万钱一捏拳头!当初在何文渊面前,他曾说过一些气话,但是说到底,他不无怀疑!如今想来,少筠如此执着,必然事出有因!

想到这儿,万钱开始有点郁闷。娘的,一不小心被一个缺心眼的臭娘们大大吃了一回豆腐!他一言不发的扯了一件衣裳,随意披在身上,然后走到门边看了看紫鸢,说道:“喂!我不想苛刻你,你要男人,也随你找,人家乐意就成,别再来留碧轩!”
紫鸢委屈的哭了出来。
君伯屋内捂嘴一笑,随后而出:“紫鸢姑娘,我也不计较你勾引主人,你哭什么呢?不要把青楼女子的做派带到家里头来,不然那家正经人家都不容你。你听我的一句,自己正经给自己找一家婆家吧,嫁妆,留碧轩给你备。”

紫鸢依依呀呀的哭着,怎么也想不到,万钱看着十分好说随意,但无论她怎么纠缠,他就是不肯让她入住留碧轩。可是嫁人能嫁谁呢?有名望的人家,她进去就是一个玩物,连人都不算。家境殷实一点儿的,不在乎她有没有嫁妆,在乎的是她曾被多少个男人睡过。真要嫁,恐怕只能嫁一个连字都不认识、也讨不到老婆的农夫了。可是她又怎么甘心?她明明漂亮、明明有才情……


作者有话要说:大熊也有难受糊涂的时候……不过大熊能走到今天,像亲人长辈一般爱护他激励他的君伯明叔等人功不可没。
蚊子觉得最好的亲人,愿意让你去飞,也愿意让你回来,也愿意让你去做最难的事,也会劝你不要太过争强好胜。
至于紫鸢,没什么可说的……




、255


三月十六日,守灵的第五日。

少筠喘咳症复发,侍菊心疼,一直劝说少筠少跪那一日半日。但是少筠没有听从,只当着康文祥康夫人的面,看着康青阳那一罐骨灰说道:“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那么顺利回到扬州?不是因为运气好,是因为哥哥临去之前的这番安排。你我多次出关入关,多次奔走于各地,没有哥哥留下来得官凭路引,你我寸步难行。我怜我哥哥,这一辈子,怀着赤子之心,辛苦做人,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守灵不过短短七日,有什么病痛不能忍住?”
康文祥湿了眼睛,康夫人无言以对。

随后家仆报称扬州府衙同知邓之汝夫人王氏上门吊唁。
少筠皱了皱眉,康文祥夫妻则已经站起来迎客。
来人月白的罗裙,绣羽毛纹样的襦衣,腰间一枚洁白的梅花岫玉佩,依稀昔日梅妻鹤子的高洁之人!
少筠张了张口,眼睛已然湿了。
上香、鞠躬、安慰家属,最后来到少筠面前。

月白的百褶罗裙铺在青砖上,宛如梅花盛放在枯藤老树之上。

“梅英姐姐!”,少筠轻声唤道。
王梅英点点头,妙目蕴泪:“少筠妹妹!”
少筠轻轻抽了抽鼻子:“梅妻鹤子!昔日少筠与芷茵妹妹、梅英姐姐交往,就这般评论姐姐。姐姐今日这样来,少筠十分感激……”
梅英没回答,只看了看少筠的形容,十分担心她的孱弱,因此转向康文祥夫妇告罪,说是希望能与少筠坐着说一会儿话。康文祥夫妇自然是允许的,侍菊便将两人送进灵堂后一间小厢房内。

直至此时,梅英方才拉着少筠,上下打量。少筠一脸倦容,无法掩饰,又兼娇喘微微,实在不像是昔日活泼俏皮的灵动模样。梅英心疼溢于言表,只拉着少筠落泪:“我的好妹妹!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呢?可是病了?有没有请大夫瞧瞧?”
少筠摇头:“不过就是一些小事而已,无足挂齿。药是吃的,我总不至于讳疾忌医。只是这咳嗽,昔日伤风似乎就留了隐患,后来受过伤,越发不好了,容易犯咳嗽。”

梅英叹气:“冷不防听闻你回来,冷不防听闻你做了康少爷的继室。冷不防、冷不防,大约就是这么冷不防的,你我相交又断绝。只是偶尔拿出这一身衣裳来的时候,想起来,昔日那样一个人,留了那样一件玉玲珑,我这几年,大约也不算浑浑噩噩。而今再见你……少筠,你不能知道我有多高兴。”
少筠抿嘴一笑,大抵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在。

“同知大人的夫人……”,少筠随后笑道:“那年你我几乎同时定亲,可惜不能贺你新婚。如今看你……想来要好的这两个闺阁姊妹,还有你安稳,我心里也为你高兴。”
“两个姊妹……”,梅英拭去泪水,淡淡一笑:“芷茵妹妹却不知道流落何方、再受什么罪了。”,说罢长长一叹。
少筠忍了忍,究竟没有把自己已经解救芷茵一事和盘托出。经历那么多事情,梅英究竟作何想法,三人还能否相交?其实,现实已然拉开了三人的距离。

两人坐了一会,梅英也好生安慰开解了少筠一番,方才约定日后要多加来往。就在这时,侍菊进来报说三小姐有信到,要少筠拆阅,梅英见状就顺势告辞离开。
少筠这才问侍菊:“前日你不是说枝儿总要三五日才到么?怎么又有信来?”
侍菊押着少筠喝了一碗汤药,然后才笑道:“不过是借她扯个谎罢了,三小姐哪里这样的不干脆?是姑老爷大后天就到扬州府了,我来讨你的意思。回富安总得四五个时辰,可打尖儿的师傅说了,姑老爷身子骨差,这几个月的奔波,劳累了,是不是留在扬州府上略歇一歇再回富安?”
少筠咳着听完了侍菊的话,喘了口气:“如此,你便安排吧。”

侍菊轻轻抚着少筠的背,忧心忡忡的:“你这病又犯了,竟不像是能断根的样子。你不如听我的话,等满了头七回竹园休养一些日子可好?康府虽好,可是这三位都是穷讲究惯了的,你不得自在,药再好,病也不能好。”
少筠渐渐喘过气来,想了想又说:“这一回犯病,我总觉得吸不上气来,比在辽东又多了几分憋闷的难受。也罢了,就听你的吧。横竖枝儿回来了,不知道这丫头这样的脾气要闹出什么事情来,还是回去看看的好。还有梅英姐姐的丈夫是扬州府上的同知,你令人摸一摸他的底细。”
“知道了。”

……

康青阳的灵堂设了七天,随后康文祥自会挑了日子时辰来下葬。
三月十八日,少筠提出要回桑宅,康夫人不言不语,康李氏哭得缠绵悱恻,那意思是既然少筠肯入康家的门,也该是康家的人,怎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
侍菊很是恼怒,只是憋着没有骂人,但自己却找了小紫去吩咐桑大管家来接人。
后来康文祥看见桑贵亲自来接,少筠又病恹恹的,也只能长叹一声,放少筠回家。

暌违四年,竹园依旧,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榻上那把沉香称心如意因为没有人把玩,包浆没有增加,条案上的斗彩瓶子、水墨小人,还有绣架……一切亲切的如同自己的手。
妆奁之内,紫玉岫玉芙蓉石攒的春风结实果簪还在,她娘给她的鎏金金凤簪子也在,她爱佩戴的白玉凤头簪也在。可是,人统统都不在了。

拈起那枚果簪,缓缓躺在榻上,少筠又想起那日午后的时光。那时侍梅伺候她穿衣打扮,就笑吟吟的说她最喜欢这枚簪子可爱丰厚的模样。那时她还笑话她,说既然你喜欢就赏你吧,免得一天惦记着叫她带上。可是那个傻丫头,乐呵呵的愣是没要这根簪子。而今……最单纯的人都不在了,连自己都变得面目全非……
侍菊徐徐进来,坐在榻侧,从少筠手中取过簪子:“想什么?怎么入神。”
“这簪子……梅子很喜欢。”
……

侍菊默默放下簪子,随后回禀:“姑老爷就到家门口了。还有,今夜或明晨三小姐要入城。”
少筠挑眉:“大半夜怎么入城?城门是家门么?想进就进?”
侍菊一笑:“三小姐不行,你我不行,自有人行。海西女真的小王子要来中原开眼界,官府能不放行么?”
“穆萨沙一块儿来?”
“还有科林沁呢!”
少筠听到这儿不敢再坐着了,忙让小紫进来整理好衣装鬓发。

再来到昔日打理桑氏账务的外账房,桑贵、老杨已经都候在那里了。
少筠看到桑贵,笑笑:“今日姑父到家,阿菊有没有跟你说过?”
桑贵咧嘴笑着,眼睛看着侍菊:“侍菊姑娘没跟我说,不过从北边回来之后我曾打发人去过一趟四川,扑了空,大约知道了些。”
少筠看了侍菊一眼,又推了推她:“杨叔阿贵都不是外人,我也不避讳说。当初荣叔跟前,你喊了一声爹,答应说要和阿贵一起孝敬荣叔,怎么到了跟前就扭捏?”

桑贵一听这话肃了脸,看着侍菊的眼光却十分柔和。
侍菊半低着头:“当着杨叔的面,我也不避讳。竹子兰子梅子和我,我和兰子说好了,要过好日子,大家一块儿过,不能,陪着就是。梅子……不提了!兰子是没法子,我是一定要守着,守到好日子那天才算。”
桑贵滴汗,忍不住说道:“我说阿菊,这是哪个道理?有你这么死心眼的?哎哟!憋死我了!”
少筠忍不住,开始咳嗽。
老杨也帮腔:“是呀,菊姑娘,就这么耗着,竹子心里也不好受,何必呢?要说孝,这几年也就过了。”

侍菊摇头:“杨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是咱们一家人呢。竹子眼下是什么境况?康府的人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我不跟着不替她争不陪着她,她不得委屈死了!再说,万钱误会竹子,日后的日子怎么过,谁知道呢。”
老杨唉声叹气。桑贵低头:“阿菊,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的心思。万爷这几年……我是无话可说了。竹子,我爹在的时候,把你当成主人,更把你当成闺女一般,他走了,我知道他的心思,是既把你当主子又把你当妹子。多少难过的日子都过来了,不差在这一步,有事儿,咱们一块儿商议,行不行?当初渔村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回来想怎么做,告诉咱们,咱们一块儿合计着办行不行?”

少筠一直静静听着,听到这里,她清了清喉咙:“我从未不把你们当亲人看待。就是因为当你们是亲人,所以有些事情,还得我这个当家的才能承担。阿贵,侍菊是个好姑娘,这一路你应该看得清楚了。她昔日待我弟弟、今日待我,日后待你,必然都是一样的。她刀子嘴豆腐心,你多宽容一点,容她想通了,你们的亲事就水到渠成。至于我这时候回来,没错,我要做一些事,但有些事说明白了反而办不成了。阿贵,你记着!你是我桑家的大管家,日后只管桑家的事情,别的事,你不许插手,连问也不要多问。至于我,你要记住我的身份。我只是回娘家休养的康家媳妇,不再是桑氏的二小姐、当家人!你记住这两条,将来你一定能保住桑氏屹立不倒!”

桑贵心中大震,震惊之余一丝怀疑悄然滑过!为何小竹子一回来,强调的是身份?
然而不及桑贵深想,少筠已经站起来,平静而笃定扫过屋内三人,说道:“我回来,是要保桑氏的万世基业!”
正说着外帐房外空地上抬来一顶小轿,前面一盏气死风。
少筠立即伸手给侍菊,两人领头,立即迎上去。

桑贵走快两步,赶在少筠前面掀开了轿帘,一旁的仆人又将气死风移进了三寸,灯火便照亮了地上的路,也照亮了小轿中的人。
须发皆白,皱纹满布脸庞,枯瘦的手,身上隐隐约约灰色粗布衣裳……
少筠鼻酸,轿前跪下,轻声唤道:“姑父……筠儿来晚了!”
轿中人一颤,佝偻的身子动了动,紧接着一双青筋暴露的枯手扶在轿杆上,一道极其瘦弱的身影移了出来:“筠儿、小竹子……小竹子、还活着……”

一旁的桑贵腾出手来搀扶林志远,笑声贯于夜空:“姑老爷!到家了!二小姐在前面等着你呢!富安里少嘉少爷还有您的孙女儿也天天念叨你呢!”
林志远浑身发抖,踉跄的走到少筠跟前,伏低身子细细看了一回,点头,站直,等了一会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身子一软,瘫在桑贵手臂间。

……


作者有话要说:林志远回来了,枝儿即将也回来了,这里来一笔王梅英。




、256


四年的苦役,让林志远的双腿患了风湿痹症,行走不便之余眼睛也开始视物模糊。一家上下无不痛心难受,但林志远自己却颇为达观,除了顺从大夫的医嘱外,又问了少筠不少话,还同老杨说要喝酒、大醉一场。
少筠看见林志远说话远没有当初的中气十足,唯一能做的就是报喜不报忧,尽量安慰着他。桑贵老杨都知道少筠的心思,自然也帮着劝慰着林志远,让他安心歇息。

一家人忙了大半夜,林志远渐次睡去,此时天已经蒙蒙亮。随后灵儿领着昔日竹园伺候的林嫲嫲还有寥寥几个顾念旧情不肯离去的看守仆人捧了一大盒早点来,说是做了素日里大家爱吃的。
少筠这一番阅历之后,自然不避讳什么男女嫌疑,更加不会分出主仆高低,因此招呼各人都坐下来一块儿吃。

老杨和灵儿原先推辞,不料桑贵侍菊领头,一人拉一个,硬是让大家都坐下了,说是跑剩下的、留下来得就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高低的。最终其乐融融,一家人吃了一顿满是欢欣的早点。
大家伙都十分高兴的当口,小紫突然拉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小锦进来:
“二小姐!二小姐!快去、快去瞧瞧!”
“哟!小锦!可是三小姐到了?”,侍菊一见小锦,立即站起来。
小锦是个年约十三的机灵丫头,长得颇高,容貌清秀,当初是少箬买了伺候枝儿的。她到了,枝儿自然到了,可是为什么跑回来了?

小锦大口喘气,显然是一路飞奔回来的,灵儿见状取了一盏茶给她,她则一面牛饮一面着急到:“二小姐快瞧瞧去吧!三小姐路上雇了一大帮的人给大小姐哭灵,快进扬州城的时候竖了好大的灵牌,那洒的纸钱能把扬州城给淹了!莺儿姐姐劝了、容娘子劝了,都没用。后来容娘子趁乱悄悄嘱咐我,让我跑出来问路先给二小姐报信!”
撒的纸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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