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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怒颜-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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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闻此话,侍菊一愣,连哭都忘了,随后扁嘴流泪,却是不敢生气得直跺脚了。
少筠想了想:“少原说了非卿不娶?”
侍菊点点头。

“少原带着清漪出去见何大人?”
侍菊再点头。
“侍兰怎么说的?”
侍菊抿抿嘴,带着哭腔说:“因柴叔传了话回来,蔡波同侍兰正忐忑不安的商议对策呢,她只对我说了这事有人起坏心眼了,得容她想想,别的还来不及说……”
少筠闭眼,深吸一口气:“阿菊,你真是!轻重不分,做事没有分寸!柴叔和桑贵两人,关系着明年家里的营生,何等大事!你呢?这时候耍什么脾气?”
侍菊委屈,又跪下来:“小姐,少爷说了,有我在上院一日,他不吃饭,也不见我!我又能怎么办呢?何况,清漪这事不大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少爷带着清漪出去见人是谁的主意!少爷素来不爱见客,谁不知道?还不是清漪撺掇的!他要见外面的大人是什么心思、惹得少爷非卿不娶又是什么好事?侍菊是脾气急,可是天地良心,我要是心里藏奸,天打雷劈,头顶流脓的死了化了一滩水在这儿!何况,小姐您知道桑贵那千刀杀的都办了些什么糊涂事!蔡波耽搁两天了,都不敢报给小姐,说什么不敢扰了小姐养病。可是这是何等大事!我不管,我要来跟小姐拿个主意!要说我办事鲁莽,我认,但要说我没有轻重,没有分寸,那我!那我只能说那起小人,心眼太黑!”

少筠一听,明白中间大有乾坤,暗自懊悔自己也鲁莽,又听闻侍菊这样真切,心中又是一番感动,禁不住,咳个不停!
一直安坐不语的万钱,忙站起来扶着少筠:“筠儿,别急。”
少筠接过侍梅递来的一盏水,饮过了,喘气道:“你走吧,都快丑时了。”
万钱眉头一抬,直接拉了张凳子在少筠身旁坐下,又握着少筠的手:“是晚,不过我就是走了,你也不会睡觉。”
少筠又喘咳了一阵,吩咐侍梅:“罢了,你到外边去告诉杨叔,我想在前堂见见他。”
侍梅应声而去。

……

作者有话要说:出事了,两淮风云最后一个小高潮……大家期待吧……大家留言吧……我最近写的有点high……




、113


侍梅应声出去,少筠才携起侍菊:“我知道你委屈了,你且平平心,听我说两句,可好?”
侍菊满脸泪痕,又嘟囔道:“我知道小姐要说什么……”
少筠好笑,忍不住又咳起来。万钱很是不忍,忙轻拍着少筠的背。
侍菊看见了瞪了万钱一眼,带着哭腔,毫不客气的:“三更半夜,你呆在小姐房里算怎么回事?就算小姐心里有数,你怎么连半点嫌疑也不避?”
万钱愣了愣,又觉得好笑,本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少筠咳得更厉害,因此摇头说道:“难怪你惹这事!”
侍菊一愣,咬牙切齿的。少筠咳喘了半天,这时候终于把一口痰吐出来,忙拉着侍菊:“万爷说的话,你怎么不思量,只顾着发狠?”

这一句话触碰了侍菊的伤心事,叫她抿嘴低头,涩涩的声音道:“我一心为人,可最后落得什么下场?再不好,也是一块长大的情意,为一个半道出来的人,连见也不愿意见我,还说有我在一日就不吃饭一日。天地良心,旧日说过的话,他不记得就权当我痴心妄想,可我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念头要高攀,全是期望人家和和美美的……”
话到这里,侍菊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摆上。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谁能说彩英编排侍菊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呢?昔日侍兰多次在她面前提及过这个隐忧,是她一心要磨砺侍菊,才特地安排侍菊进上院。料想不错,可惜算漏了侍菊的脾气,算漏了旁人的精明!少筠深吸一口气,从衣袖里摸出帕子递给侍菊,曼语轻言:“忠而见谤,自古忠臣皆如此,你知道为什么?”
侍菊接过帕子,没有说话。

少筠扶着侍菊:“彩英是什么心思,大约你也一目了然。当初她在姑姑房里,我没让她跟来富安,也没让她留在我身边,就是不想她有机会插了翅膀。她有些能耐,想要冒尖,只要不是一心为恶,我总容着她,毕竟家里能打理家务的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
“眼下她拿着你昔日说过的小女儿话就编排你,是她存了坏心不错,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独独编排你?小厮衣裳的采办,你占着道理,可是没能体恤人情。你帮着下面的采办说话,但折了彩英的面子,甚至折了外面蔡波、里面容娘子的面子。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了家里的管家,你说这事你还办得好?”
“我不是叫你存坏心算计人,可你若能舒缓些,转个背再与我娘悄悄商议,又或者换个人去说,彩英不必记恨你到这份上。”
侍菊一直低头没有说话。

少筠有饮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至于清漪……哎!这事不是你的错,甚至也还不是我的错,只是出乎意料……”
侍菊抬起头来,满眼的不明:“小姐说的,我听着就是。可清漪……侍菊实在也不明白,少爷油蒙了心肝么?明知道她那样的身份,大小姐、二太太还有小姐三申五令的明说了,他还……我知道……”
“你知道昔日都是玩笑话,却总还是叨念,是心里放不下!”,少筠截住侍菊的话:“阿菊,兰子劝过你,我也劝过,可最终你还是因为这事闹出口角来。可知你嘴上玩笑不在意,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人家有心,总会窥测到你的心思,你又如何说你无辜?人与人相处,但求个缘分,你既然知道不能强求,就该连心事也放开。你是个辣子脾性,怎么就这点绕不过去?”
侍菊抿了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少筠,也不顾忌万钱在场,委屈十分的说:“小时候带着少爷一起玩,我心里从未将他当主人。后来听他说一句‘长大后我娶你’,我就一直记着到现在。这么多年,我们一块儿长大,虽然后来知道是痴心妄想,可是还是忍不住痴心妄想。”

少筠好笑,笑过又觉得眼眶发酸:“真是个傻丫头!”
侍菊抿嘴,哗的一声,又掉了一串眼泪。
如此丫头,看的万钱摇头:“怎么尽是刺头货!”
少筠嗔了万钱一眼,又站起来说:“我要往前堂去,看看阿贵到底在外头搞了什么名堂。你还要跟着么?”
万钱笑着站起来:“自然去见识。”,然后拉着少筠的手一块走,倒把侍菊挤到了后面。
侍菊急了,梗着脖子叫道:“谁许你动手动脚,你!你还不放手,仔细我揭你的皮!”
万钱压根不理会,一面又对少筠说:“清漪?那日在悦来客栈吹笛子的姑娘?”
“你也记得她?”,少筠奇怪了。

万钱笑笑:“这么漂亮的姑娘,又一双真正的金莲小脚,还吹了好笛子,怎么不记得。”
少筠似笑非笑的看了万钱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似万爷这般闻香识女人,哪怕清漪平凡一点,也不会记不住?”
万钱呵呵的笑。
少筠美目又横了万钱一眼,而后敛了神色:“连你也记得了,只怕是何大人更加留心了。”
“……”
万钱没有接话,少筠心里却打鼓。樊清漪如此三番四次的在何文渊面前讨巧,是何用意?但无论如何,此人断不能再容!!
沉默间,三人来到前堂。

老杨一见少筠,忙上前行礼:“二小姐,二太太听闻您在富安伤风,急得不行,眼下可好了?”
少筠笑着点头,紧接着就问:“杨叔,桑贵怎么说的?我听侍菊说他在外面闹出事情了?”
老杨摇摇头:“阿贵那鬼脾气,没想到老柴那么老道的人都压他不住!”
老杨话没说完,桑若华冷笑两声:“人管家你管家,我看你这一回怎么收场?桑贵这样的人你都敢用,我看你是想管家想疯了!”
少筠皱了眉,林志远则截住桑若华:“若华!眼下是斗气的时候?阿贵是老荣头的亲儿子,出了这样的事,谁能逃得了干系?”
桑若华恶狠狠的瞪了林志远一眼:“就是你压着我,不然这小蹄子能这么顺利?也不能有眼下这事出来。你就等着桑贵把咱们桑家赔的掉裤子吧!”
林志远叹了口气:“若华!你就不要再在侄女儿面前说这些不等使的话了,不然你回屋歇着去?”

桑若华脖子里梗了一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木木的坐在一旁。
少筠整了整心绪,又问老杨:“杨叔,你快说吧!”
“老柴也就前日托人带回来话的。桑贵只拿了家里三千两银子出门,大家都知道;三千两银子顶个球用,大家也都知道!所以两人北上是一路走一路打探着北边的消息,觅着机会购买盐引。抵达了京城之后,桑贵就说京里繁华,怕是有些机会,就停了下来,一呆呆了好几个月!老柴开始时候也觉得没什么,毕竟手里没有银子,到北边去也就是白跑。不过渐渐的不对路了,阿贵那小子不知道哪里山旮旯认识了一个算命瞎子,神神叨叨的,拿老柴的话说是地上的没有不懂的,天上的也得懂了一半的破落腌臜瞎半仙。认了这个人,阿贵好像撞邪似的供作神仙,天天提着好酒好菜招呼,信得跟个傻子似的。”

“信也罢了,还听人家摆布。老瞎子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大篇什么金木水火土的,最后就说今年河南山东一带风调雨顺的,一定种什么成什么。阿贵听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瞎琢磨,最后留在京里又跑了好几个地方,竟然就瞒着老柴,悄悄的拿着家里的名头去借贷了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银子!难怪姑姑说赔掉裤子了!少筠暗自大吃一惊,心里边鼓直打得心惊胆战,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只不过她还没有失态的跳起来,只问道:“他拿那么一大笔银子做什么?”
老杨唉声叹气,满脸的不可置信:“说出来我都不信那小子胆子真大的包天!他拿这笔银子把河南河北两地的油作坊都租了下来!这还不算,租了下来还平白的放着,一放放了两月!要不是老柴精明,催他北方贩盐引,还不能知道这事!知道了这事,老柴下了个屁滚尿流,哪里敢瞒着,赶紧的就托过路的人往家里送信。家里蔡波还不得吓得一身冷汗?!哎呀,二小姐,这可怎么才好?五万两银子!就算咱家残盐转起来,也凑不齐这个数!这要是万一……”

这要是万一桑贵真败掉了这五万两银子,这年底,桑家就得面对蜂拥而至的债主!
桑贵啊桑贵!我许你海阔天空任翱翔,你就这么翱翔的!
少筠只觉得一股子气从肚子一直冲到头顶,激得她头昏脑胀、脚步虚浮,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扶着圈椅扶手,紧紧的握着酸枝木,暗地里喘了两口气,心里禁不住一阵一阵的发慌:难道她看错人,将家族交到了一个如此儿戏的人的手里?

挫败,油然而生;恐惧,接窘而来!

然后恐惧过后,是更为强烈的不甘心!她所认识的桑贵是什么人?当初老柴就评过,志气极高,傲气也极高。人油滑,但是不是当头的料。当初她会因为他和万钱交手,也是因为他存了恶心要出头,惹了主人家不痛快,人家把他打个半死,又被万钱提回来的!想到他当初为冒头所做的事,又想到她与万钱都同时看中他,少筠脑子突然一道灵光:桑贵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么荒唐的事!
仿佛溺水的孩子找到了一根稻草,少筠看了万钱一眼。不料万钱满眼的深思,满脸的不明所以。少筠觉得没有把握,一颗心几乎从胸口跳出来一般。她又喘了一口气,勉强镇定的问道:“家里人都知道这事了?桑贵自己又有什么话说?”
老杨摇头:“蔡波知道,兰子也知道,但都不敢吱声。我们在外账房商议了一上午,都没拿出个章程来。后来侍菊出来听说了,就说还顾得上小姐病还是不病,赶紧的就来报吧!我这才同她一块出来的。小姐,您千万保重啊!”
少筠摇头:“这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

作者有话要说:小竹子的另一个考验……看错人否?
敬请期待,hoho……




、114


老杨叹了口气:“小姐,阿贵那小子!难怪当初被揍得半死,就他这脾气,我也不待见他!您不知道,他没什么话说,只对老柴甩甩手,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别往家里带话,不然就是诚心叫二太太没法睡觉、给二小姐添不痛快’。您瞧瞧他这说的什么话!横竖他不着急,急死咱们……可这如何是好?”
话到这儿,万钱倒是笑出来了:“小竹子,当初你从我手上要他,不曾料想今日吧?”
少筠哽住,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我就不信你这么好运气,什么好事都摊上,什么坏事都避开!”

万钱喉咙里逸出笑来,然后说:“不是这意思,是只有我才能容他这脾气。换做寻常人,难忍他。”
少筠横了万钱一眼,有些忧切,但恼怒更甚。旋即,她换了神色,笑嘻嘻的又满是俏皮:“是么?当初从你手上说动阿贵跟我,你知道为什么?”
万钱眉毛一抬,整遐以待的模样。
少筠悠哉游哉:“我许他北边贩盐,天高任鱼跃!”

万钱眸中闪过讶然,而后又开释,好笑道:“你如此许他,他就果然不负你!少筠,若此次你能跟他同进退,就是一败涂地,也虽败犹荣。就这份胆魄胸襟,衬得上我!”
这是一份赞赏,然而这份赞赏极有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万钱话里的调侃调戏,少筠恍若未闻,她沉默良久,最后说道:“杨叔,此时情况不明,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若我不知道也罢了,知道了就该想着对策。如此,你且宽心,容我细想想。”,说着又转向林志远两夫妻:“姑姑姑丈,以为如何?”

桑若华一声冷哼,林志远则说:“筠儿眼下是当家,自当做主。只是你也放心,我不会胡说出去。筠儿你也要赶紧的想个法子周全才好……”
少筠点点头,随即站起来:“富安残盐,万爷元爷都留有账房先生,我就把这边托付给姑丈和荣叔了。”
林志远也站起来:“少筠你放心。”
少筠又吩咐道:“眼下状况,我该回扬州了。侍菊侍梅,你们辛苦一些,连夜收拾,等天一亮,咱们回扬州。”

各人答应了就都各自去安排,只剩下少筠和万钱都站在前堂中。
堂外明月依旧皎洁,堂中满地的清辉,照出两人身影。
少筠站了一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也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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