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白月如魅 >

第22章

白月如魅-第22章

小说: 白月如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小玉谦和,道:“我只是个内应,耍些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功。”
多铎一笑,看着身侧这个俊挺男子,似乎隐隐有那个人当时的影子,只是远比那个人内敛知分寸,这或许是好事,也未必是好事。
于是道:“侄儿也不必过谦,十年磨一剑,你幼时就被送来中原,长长十几载,其中委屈隐忍我自是知道的,我这次回去就会禀明你的功绩,让你认祖归宗,论功行赏。”
话到此处白小玉当然不能再谦虚,顺着多铎道:“多谢,亲王。”
多铎摆手:“还叫什么亲王,唤我十五叔便可以了。”
“是,十五叔。”
白小玉自帐中出来时,长长的吁了口气,看了一眼排布整齐的清军,一路走出清军营地,柴飞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见白小玉走的颇急,便迎上去道:“主子,如何?”
白小玉道:“那丫头还在松涧别院?”
“是,照你的吩咐办的。”
白小玉上了马,道:“回松涧别院。”说着策马向西。
柴飞看着白小玉不对劲,急急赶上,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主子?江小姐请了人照顾,不会出事。”
白小玉还在拼命策马,道:“要屠城,松涧别院也不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史可法(1601年~1645年),明末政治家,军事统帅。字宪之,又字道邻,汉族,祥符人(今河南开封,祖籍顺天府大兴县(今北京),东汉溧阳侯史崇第四十九世裔孙,其师为左光斗。明南京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因抗清被俘,不屈而死,是我国著名的民族英雄。南明朝廷谥之忠靖。清高宗追谥忠正。其后人收其著作,编为《史忠正公集》。




、扬州十日(上)

清军果然开始屠城,整个扬州城犹如人间地狱,到处烧杀抢掠,满眼火光与杀戮,满耳听到的是垂死的惨叫和婴儿的啼哭,天气阴沉,大街小巷尸体横陈,血流成河。
江彤月不见了,不在松涧别院。
白小玉看着那个狗洞,全身的肌肉绷紧,手握成拳,回身一把捏住如砚的脖子,怒道:“你知道外面是什么,外面是遍地尸体,她出去还有活路吗?”
如砚的身体被提了起来,却不挣扎,似乎想任着白小玉将他捏死,小姐说的没错,这个人是满人,因为他现在身上穿的就是满人的衣服,他心里恐惧转为怒意,咬着牙抵死不求饶。
白小玉看他不挣扎,真的有心想掐死他,却听旁边坛子道:“主子,我们都出去找找,我们这么多人,定能找到她的。”
他这才自惊怒中回过神,一松手将如砚放开,回身对身后众人道:“各人分散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柴飞,你与我去一次江家。”
柴飞略略的迟疑,等众人都出去找了,才道:“主子,一个汉女,值得吗?”
白小玉回头,目光如电,扫过柴飞道:“值不值用你说吗?你不用跟我去了。”说着人已经往外去。
柴飞看白小玉出去,心想主子是当真对那女人动了情了,平日天大的事都冷静淡定,何时见过他这般的急?心里虽然不甘,但跺了跺脚还是跟了白小玉出去。
两人两骑在尸体堆中飞奔,只觉阵阵血腥扑鼻而来,经过一处岔道口时,眼见一妇人怀抱婴儿在前面逃,后面几个清兵在追,因为妇人缠足,根本逃不快,何况怀抱婴儿,几个清兵三两下追上,抓住妇人抢下婴儿扔进旁边的沟渠,然后推倒妇人,撕去她的衣服奸/污起来。
白小玉将马一勒停在那里,心口突突的跳,耳听得妇人惨叫不绝于耳,心里想到江彤月会不会也早已得了这个下场,提缰的手顿时握成拳,扬鞭狠抽马臀,马吃痛,嘶鸣一声,向江家急奔。
一路皆是屠杀,要不是白小玉与柴飞身穿满服,也早就被清军追杀,两人虽是满人,却都是自小长在中原,看到眼前情境都是只顾往前,不再看周围。
江家终于就在眼前,半边已在火海之中,大门口几个清兵一手提刀,一手拿着酒壶,嘻笑着自江家出来,有两个人肩上还扛着女人。
白小玉下马来,拨开前面的清兵,去抢清兵扛着的女人,几个清兵眼见两个身穿满服,但头发扔是明朝打扮的男人,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白小玉身上的满服级别要比自己不知高上多少,一时也不敢反抗。
白小玉看清那两个女人的脸,不是江彤月,伸手抓住其中一个清兵,用满语道:“里面还有人吗?”
清兵茫然的点点头,白小玉推开那名清兵,直接走了进去。
院里一片狼籍,院中有好几具尸体,几个丫环皆被剥去了衣服裸着身子死在那里,白小玉一个个去看,都不是江彤月,他自小被安插在中原,经历的险况无数,却从未怕过,此时心似乎被提了起来,当她将几具女尸翻过细看时手都不受控制的抖,他怕下一个就是江彤月,怕得很。
与柴飞进了屋,屋里更乱,各种物什倒了一地,有几处还在起火,白小玉一处处的翻,在屋角处看到两个人躺在那里,一个女人胸口插了把刀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胸口也在淌着血,却还未死,人往一个方向爬,却半步也前进不得。
白小玉曾去江家迎过亲,知道那两人是谁,女人是江彤月的生母,男人则是江家的男主人,江彤月的父亲。
他几步上前,扶起江彤月的父亲。
男人瞳孔已经涣散,看到穿满服的男人,呼吸更急,血自口中不住的冒出来。
“江彤月在哪儿?在不在此处?”白小玉不理会他的恐惧,抓着他问道。
男人张着嘴,却不说话,只是不住吐着血。
白小玉心里已急到极处,却也不敢强问,凑近他,道:“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能救她,保她平安。”
听到能救她,男人的眼睛亮了亮,总算自口中发出声音,白小玉靠近细听:“快,被,被那帮畜生拖走了,快。”男人说着,手颤抖着指了指他方才要爬去的方向,人接着断了气。
白小玉站起来,同时将腰中的佩剑拔出,人往男人所指的方向去,他身上的杀机已经绽出,连柴飞也只觉得恐惧,他怕出事,慌忙跟了上去。
一直往里面走,远远地听到有人说着满语发出淫/邪的笑声;同时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白小玉听到那叫声,全身的杀机更浓,提剑往前,脚步飞快。
小小的房间里,几个看上去级别不低的清军军官在一旁笑看着,一个看衣服应该是位将军的男人正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而那女人正死命的挣扎。
“撕”的一声,女人胸口的衣服被撕开,那将军一把扯下她的肚兜拎在手中回身给身后的几名军官看,那几名军官于是更大声的□起来。
白小玉进屋时正好看到眼前的情形,那肚兜他认得,颜色嫩黄,上绣大朵牡丹,正是那日他与江彤月在小院房中耳鬓丝磨时,她身上穿的。
他的眼顿时红了,怒极而红,脸上在同时冷冷一笑。
柴飞在旁边一看他神情,心道“糟了”,再看屋里的几位级别都不低,尤其那位将军,看身上衣服,地位更是不容小觑,平时惹都惹不得的人物,而他的主子此时却要杀人,一个不留。
这样必定闯祸,而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帮着主子不留活口,他想着,剑已出手。
那几人功夫都不弱,尤其那名将军,只是他们没想到身穿满服的自己人会拔剑相向,柴飞出剑干掉两人,与另外两个回过神的军官缠斗起来。
白小玉拔剑向着那将军,那将军他是知道的,这次城破的有功之臣,多铎侧妃的兄长,家世显赫。
有一瞬间他想停手,但当他的眼睛扫过床上的江彤月时顿时改了主意,他的傲气不容许,他此时混身上下的怒意不允许,管他是不是家世显赫,动他的女人,即使多铎,他也照杀。
他剑已出手,记记杀招,那将军武功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转眼,白小玉已将那将军逼到死地,剑指他的咽喉。
将军仰倒在地上,盯着白小玉,用满语道:“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
白小玉冷笑:“管你是谁,都是我的剑下亡魂。”
将军自知无活路,也无惧色,道:“告诉我是谁,我好死得瞑目。”
白小玉冷声道:“爱新觉罗。国欢。”说着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
床上的江彤月抖作一团,拉着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人并没有哭,眼睛看着穿着满服的白小玉,忽然凄然一笑,声音还在发着抖,却是无比冰冷的说道:“你果然是满人。”本来揪着被角的手一脱,现出她方才挣扎时自那满州将军身上夺来的匕首,对着自己脖子抹下去。
但同时,白小玉的肉掌对着刀刃拍过去,一片血光,他再一拍,拍晕了江彤月,也不看自己手掌上的巨大血口,扛起了江彤月,对着身后的柴飞道:“走了。”
两人悄声而去,很久,那几个被柴飞刺死的军官中,有一具“尸体”手臂抬了抬,竟还未死透,他口中吐着血,坚难的叫出几个字:“爱新觉罗。国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牵扯到真实的历史,所以写的时候真的很小心,但可能还是有很多BUG,大家如果看到的话,请指出。
另外,好看的话吼一声,评论就是动力,让我看到你们




、扬州十日(下)

江彤月整整三天没有醒来,或者说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她宁愿睡死过去不要醒来,也不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有人将她紧紧拥着,手臂环抱着她,心口贴紧她的脸,她知道那是谁,那么霸道的拥抱,还有那让她恐惧却熟悉的气息,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坚实而沉稳,有一度她想试着靠近他接受他,但他给她的只有欺骗,毁灭了她,毁灭了她的整个世界。
她有多恨他。
他拥着她睡,整夜整夜,有一瞬间她想,不如就这样吧,不反抗也不回应,让她就这么死在他怀中,因为累了,累得连活下去的力气也没有了。
然而,她还是睁开了眼,因为她还活着。
睁开眼,她看到阳光自窗外照进来,一只麻雀停在窗台上,不停的叫着,她看到它的脚爪是红褐色的,风干的血的颜色,它应该在血流成河的大街上停留过,看过满城的尸体。
那个炙热的怀抱还是拥抱着她,她收回视线,看怀抱着她的那个人的脸,熟睡着,双眼紧闭,双眉紧锁,他睡的不安心吗?是否梦里有无数扬州的百姓在向她讨命?她看着那张脸,久久的,然后抬起手,狠狠地朝着那张脸打下去。
“啪”的一下,惊走了窗台上的麻雀,也惊醒了他。
他摸着脸,惊愕的看着她,睡眼惺忪却满脸惊讶,但马上又笑了,道:“你醒了?”
他竟然容忍了她这一巴掌,还是以为在梦中,有索命的人打了他?她不说话,她想说,她醒了,但已经死了。
白小玉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追着一个影子跑,却追不到,他很少做梦,但这几天他总在做着同一个梦,一直追不到的影子,醒时却就在自己怀中,所以他要抱着她睡,想一醒来就看到她。
看她不说话,他又将她拥过来,道:“饿不饿,我让厨房做给你?”
江彤月却干脆又闭上眼。
他一时间就怒了,抓过她的脸,让她对着自己,口中叫道:“江彤月!”
江彤月忽然又睁开了眼,盯着他,冷冷道:“你还有什么可威胁我的?”
那眼中的冷意是白小玉所没有见过的,冷得一点温度也没有,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也许他做错了一件事,怀中的女人已经死了,他该让她死在那场□中,或者让她用那把匕首割断自己的喉咙,她不会再鲜活如昔。
但是再来一次呢?
他还是不容许她就这么死掉,他还没让她完完全全的屈服于他,还没有尝过她的味道,还没有……,或许他那天根本没有想过这些理由。
他只是,慌了。
他已经太久没有尝过慌张的味道,但那天除了慌张,还有恐惧。
那不是他,不是白小玉,那晚他是头失控的兽。
他坐起来,决定不跟江彤月争辩,因为那一点意义也没有,下了床,穿上外袍,才道:“我让如砚进来替你号下脉,让他来照过你。”他将袖口慢慢的往上折起来,说实话,他还不是很习惯满服,而过几天他还要剃发,做回真正的满人。
江彤月一直盯着他那身衣服,嘴角有血淌下来,白小玉一惊,直接上去掐住她的两颊,强迫她张开嘴,还好,她只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并不是咬舌自尽。
他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慢慢地,慢到江彤月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却笑了,站直身体道:“你父母的灵柩就在府中,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养好身子在他们灵前磕个头,葬了他们。”
他看到江彤月暗沉的眼中总算透出一丝生机来,扯了扯嘴角,是的,他总有东西威胁她,那是他做事的方式,永远让自己处在主动的位置。
他知道她暂时会不再动轻生之念,人才放心出去,人到门口时听到江彤月叫他的名字:“白小玉。”
他一怔,停在那里。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回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江彤月,道:“我才对你刚起兴致,怎么可能放过你。”说着走了出去。
怎么还不放过她?
他却想问,为什么要放过你?
他一出去,柴飞急急的跑上来,在他耳边的道:“豫亲王的人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何事?”
柴飞跟在身后:“那日江家的事,似乎有一个人未死透。”
白小玉脚步一顿,回头看柴飞。
“主子,你要做好准备。”柴飞道。
进了多铎的营帐,多铎正在看地图,看到白小玉进来,扔了手中的毛笔,招呼白小玉坐。
白小玉却站着。
多铎也不勉强,对手下道:“带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被两个士兵抬进来,多铎喝了口茶,很随意的指指白小玉,道:“瞧清楚了。”
那军官伤很重,说话有些不利索,看了白小玉半天,道:“没错,是他。”
多铎点点头,让士兵将人又抬出去,这才看着白小玉道:“我的一个大舅子死了,有人看到,对,就是刚才那个人说是爱新觉罗。国欢杀的,国欢,”他的神情仍然是很随意的样子,就如同随意扯着家常,道,“这个佐领受这么重的伤,本王认为他神志不清,在胡说八道,自己人怎么会杀自己人呢?但这毕竟不是小事,且不论死的人是不是我大舅子,毕竟是个将军,有功劳在身,总是要问的,这样吧,你若说没有,我便真的当他胡说八道,军棍打死算数。”说着,看白小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