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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白月如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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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策马而行,一日便到小镇,小镇已经是清人的天下,李过几人早已弃马步行,混进镇民之中,以掩人耳目,白小玉却换上清人的服装,直接去见多伦。
无论白小玉是不是早被清廷所弃,但他的身份在,爱新觉罗的姓氏还在,所以多伦不管怎样,都是会见。
白小玉见到多伦时,柴飞也在,一双眼看到白小玉,并没有羞愧之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小玉不以为意,他的身份也不必行礼,只是站在那里,表情淡然的看向多伦,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来说金需的事。”
一旁的柴飞抢先道:“不用你操心,将军已经去调红衣大炮了,不日便可将洞口炸开。”
白小玉一笑:“怎么炸?运到黑漆漆的洞里吗?我相信将军只要一开炮,整个洞就会塌下来,到时那几扇铁门未必能炸开,大炮和人就会全部被砸死在里面,到时损失了大炮和人不说,洞还被封了,将军不好向上面交待吧。”
柴飞表情一变,顿时无言以对,多伦却更像在看这对昔日主仆间的好戏,沉吟了一下,道:“果然,主子就是要比奴才聪明一些,贝勒爷可有法子?”
他叫白小玉为贝勒爷,是因为白小玉爱新觉罗的姓氏,已经没有人这样称呼白小玉了,他这样叫明显已是在向白小玉示好,而被唤作奴才的柴飞顿时脸色很不好看,在多伦面前也不好发作,只是将拳头握得死紧。
白小玉一笑,道:“我自是有法子才来的,不然将军觉得,这狗奴才将我关在里面,我又是怎么出来的?”
“好!”多伦大喜,“只要贝勒爷助我打开那几道门,我多伦必有重谢。”
“重谢不必,我只要他的命。”白小玉指指柴飞。
“这个。。。。”多伦脸上故意现出为难之色,看看柴飞道,“他是投靠我来的,我不能对他不义,但我听说他原是贝勒爷的属下,把他还给贝勒爷也未尝不可。”
“将军?”柴飞的脸色都变了。
“好了,说说你的办法吧。”多伦根本不理会柴飞,打了个哈欠,却在不经意间狠狠的瞪了柴飞一眼,又对着白小玉道。
白小玉在多伦的营中住了一夜,第二日便随多伦往那处山洞而去,山洞里的水已经被抽干,有两队清军在周围把手。
铁门紧闭,门口灯火通明,白小玉在门口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然后自门上摸了摸,摸到一处时,忽然用力推了一下,门竟然就这样开了。
多伦一惊,之前分明用过各种方法想打开那道门的,但这门就是纹丝不行,这白小玉竟然只是一推,门就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多伦因为吃过亏,不敢轻易派人进去,而是转向白小玉,道:“不如贝勒爷带路。”
白小玉冷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由白小玉带路,一路相安无事,多伦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有进去的士兵跑出来,道:“将军,里面全是金子。”
一听“金子”多伦一喜,道:“带我进去看。”
多伦刚想进去,却听一旁跟过来的柴飞道:“将军,这个金需里的机关我也全部清楚,实在是复杂凶险,还是不要进去,以防白小玉使诈。”
多伦一听,脚步顿了顿,此时正好白小玉也走了出来,听到柴飞的话,冷声道:“多伦将军之所以能成就今天地位,是因为英勇擅战,万事身先士卒,若是个胆小鬼,今天就不会如些战功赫赫,柴飞,你太瞧不起我们多伦将军了吧,”白小玉又冲着多伦道,“何况我也在里面,若我使诈,连我自己也活不了吧?”
多伦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会听不出白小玉是故意激他,他一笑,道:“贝勒爷这样夸将我,真是让我不进去也不行了,也罢,你带路。”
白小玉带多伦进去,柴飞想跟进去,但刚跨进一只脚,终于是没有胆量,又缩了回去。
多伦一路进了那间四壁都是金子的房间,火把照处金光闪闪,他的眼睛不由得眯起来,如今战事不绝,各军队之间既想立功,又想保存实力,这一个金需足以蘀他在皇帝面前得到个大功,也可以让他趁机刷下一笔为自己的队伍所用。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眼睛看到白小玉,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小子虽然不受皇帝重视,但毕竟还是皇亲国戚,上次十四爷想在牢中整死他,却被皇帝网开一面,显然还念着点情意,如今他知道这个金需,功劳必定要分他一些,到时趁机往上爬,可不是他和十四爷想看到的。
既然当时十四爷想杀他,不如趁此机会了解了他,就说他是死在这机关之中。
只是现在并不是时候,这里的机关还未完全弄清,急急将他弄死,万一再出状况,便无人能解。
于是,多伦笑道:“贝勒爷这是立了大功了,金需被全部开采出来之前务必留在我营中,到时我们一起向皇帝献上这些财宝。”
白小玉轻笑:“这个功劳就当送给将军,我并不稀罕这些。”
“那你除了柴飞的命就不想要什么了?”多伦不免疑惑,有些不想立功的?
“你的命。”白小玉手中的火把忽然点亮了这金屋里的蜡烛。

52小玉之死
那蜡烛里有厉害的迷药,白小玉是早知道的;此时蜡烛一亮;顿时有好几个士兵发疯般的朝墙上撞去。
多伦脸色一变;反应极快的往外面冲,同时闭住呼吸。
却不想白小玉比他速度更快,一闪身到门前,已经把铁门关上了。
机关已启动,铁门关上;若没有钥匙便打不开了。
“你?!”多伦盯着白小玉。
白小玉依在门上,道:“其实柴飞说的对;你不该进来的。”
多伦只是发怒,却不敢说话;怕一说话毒气就进入鼻喉。
白小玉看他脸憋得通红;笑道:“其实这灯燃起,虽然能让人产生幻觉,让你的人撞墙而死,却也有一个缺陷,就是它只是点燃的时候有毒,现在却并没有毒,不信你试试。”说着白小玉自己深吸了口气。
多伦已经有些憋不住气了,却不敢像白小玉那样吸气,忍了很久,实在忍不住,才吸了一小口气,见没什么反应,才又吸了几口,人同时恶狠狠地瞪着白小玉道:“你想怎样?”
白小玉道:“我刚才说过,要你的命,”白小玉说着,看了眼多伦腰间的配刀,眼中现出冷然之色,“这配刀用的可顺手?”
多伦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腰间的刀,脸色变了变。
“我阿玛亲自点你入军营,当你亲信,用心提拔,却没想到养了只白眼狼,”白小玉说到这里眼神更加狠绝,“你颠倒黑白,捏造证据,诬陷我阿玛,与我四个叔叔一起陷害,致他冤死,你竟然还有脸面用我阿玛的配刀?”
多伦脸色难看,道:“我是听命行事,是你阿玛刚愎自用,心胸狭隘,他得到这样的结果也不足为怪。”多伦说着已经拔刀向白小玉砍过去。
多伦武功不弱,白小玉险险避过,刀砍在铁门“叮”的一声,闪过几点火星,多伦向来以英勇善战著称,一刀未砍中,下一刀紧接而来,毫不含糊,白小玉这次并不躲开,而是抬手抓住多伦握刀的手,另一只手对着多伦的肚子就是一拳,多伦吃痛,连退了好几步,抬头有些惊愕的看着白小玉。
“这招是我阿玛教的,你当时在旁,也应该学过,一共十招,你敢不敢跟我比一下?”白小玉转动了下手腕,道。
多伦哼了一声:“谁与你比,我是要你的命。”说着举刀又冲了上去。
又是一招,多伦的配刀“叮”的一声掉在地上,而白小玉的手上也被划了一刀,白小玉一脚将刀踢开,看了眼手上的伤,道:“这回你不得不比了吧?”
多伦发怒,“啊”的一声大叫,朝白小玉扑过去,用得却是蒙古武士的摔跤与白小玉的手法很像,两人缠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铁门外,大批清军觉得不对劲,已经拥在铁门外,却怎么也打不开铁门。
李过在山洞外,听着山洞里的叫喊声,皱了皱眉。
如砚站在李过身后,问道:“李将军,那白小玉可是得手?”
“不好说,山洞太深,我们先等等。”
正说着,却见一个穿着满州士兵衣服的人鬼祟的跑出来,李过看到,自隐藏的草丛中站起来,冲那士兵挥手,那士兵抬了抬帽子,看清李过,才跑上去,道:“李将军,清军头目被关在铁门之中了,现在清军全部拥进铁门,准备救他们的主子,只的少量清军还在外面守着。
李过一听,脸上一笑,道:“好,正是时候,下令埋伏在清军营地附近的兄弟们可以攻营了,我们这边把门口把守的清军收拾掉,你,回去,把最外面的铁门将我关上,我要将他们困死在那铁门之内。”
旁边如砚一怔:“李将军,那白小玉呢?”他并不关心白小玉死活,只是知道江彤月其实倾心于他,若他死了,江彤月必须伤心。
李过眼睛一眯,道:“那是他自己选的路,死活与我无关。”他说完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钥匙,那是白小玉给他的,他让混入清军的忠贞营战士舀着它将本来因为机关启动而封死的铁门,偷偷打开,所以之前白小玉才可以轻易的推开铁门,只是现在机关再次启动,铁门再次封死,钥匙又在自己手中,恐怕白小玉再狡猾,也只能与那些满人一起死了。
李过有私心,在他心中白小玉始终也是满人,无论他最后做过什么,反正死不足惜,他冷冷的听着山洞中的响动,心道,这是你自己选的,白小玉。
之后半月,洞口铁门未曾打开,门内的清军半月被困,应该不可能有活路了,李过也不急着开启铜门,而是迅速调兵来小镇,封锁此地有金需的消息,同时重兵把守佛陀山,防止外人进入。
又过几日 ,李过命人开启山洞,铁门开启时,浓重的尸臭味道弥漫开来,之前被困在里面好几百的清军已经开始腐烂,李过命人清点尸体,尽数埋掉,因为尸体都已腐烂,他很难分辨哪具是白小玉的尸体,反正都是满人,几百具尸体一起一同用一个大坑埋掉。
金需开始悄无声息的开采,一连几个月,李过才得空离开小镇,去往上次那个收留江彤月的小村。
江彤月扔是住在寡妇家里,几月不见,人憔悴很多,穿着粗布衣服,宛如村妇,李过到时,她正在村口洗衣服,坛子在旁边抓鱼,听到脚步声,抬头去看。
“白小玉呢?”看到李过,江彤月第一句便是这句。
李过表情一滞,道:“死了。”
江彤月整个人一颤,手中的衣服掉在水中,眼泪同时滑落,道:“尸体埋哪儿了?”
李过叹息:“是他的主意,他想亲手杀死仇人,我们打开洞口时,他与几百具尸体已经尽数腐烂,我们分辨不清,一起埋在佛陀山上。”
江彤月整个人一软,跌在地上。
其实白小玉离开时她就有感觉,他跟李过一定是定了什么协定,他此去必定凶多吉少,但她心里还是存着希望的,长长几月,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但对她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因为李过肯定会给她个交待,然而,如同抽签,她最终还是抽了个凶签。
李过扶江彤月回到寡妇家后,将这次带来的一箱东西给江彤月,里面有至少几十斤的金子。
“我答应过白小玉,事后给你自由,你可以不用留在忠贞营,舀着这些金子,自由生活,但是,”李过的眼睛留恋的在江彤月的脸上滑过,“如今战乱,无以为家,我希望你留在这里,直到我们忠贞营夺回山河。”
“我要住在佛陀山上。”江彤月说。
李过一喜:“你还是要跟忠贞营一起吗?”
江彤月没有再言。
直到金需全部分开采走,直到李过受命离开那个小镇,江彤月仍是住在佛陀山上,李过这才明白,从江彤月住在佛陀山那天,她便已离开了忠贞营,她只是想住在那个葬白小玉的地方。
而同时,忠贞营并没有因为那个金需而缓合颓势,清军势如破竹,南明势力溃不成军,忠贞营节节败退,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到云南密林深处,等后反扑时节,清军夺取中原,几乎已成定局。
“真不跟我走吗?”临走,李过又来到佛陀山,“跟我走,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会在这里住满三年,然后回扬州去。”江彤月表情异常平静。
“守孝三年,你真的当他是你的丈夫了,”李过苦笑。
“我们差点死在一起,说是夫妻也不为过了。”江彤月道。
“好,那我就顺了你的意,”李过翻身上马,也不勉强,“如砚跟我一起征战,你可放心。”
“他本就有他的自由,一切听他的意思便成。”江彤月说着,同时冲一旁的坛子点点头,坛子将一个箱子搬出来,放在李过面前,李过记得,那是当日给江彤月的金子。
“舀回去吧,收了它,让我觉得是我把白小玉的命卖了。”
李过不作声,皱着眉看了江彤月半晌才道:“你们以后生活要用,就当我借你的。”说着上马,再看江彤月一眼,策马而去。
隐隐听江彤月在身后喊:“今日一别,恐再不会相见,李过,你保重了。”
李过心里一痛,差点就要拉住马,但终是狠狠的扬鞭抽打马腹,马儿吃疼,飞奔而去。

53白首不离
江彤月回了家;有些失魂落魄的做了饭,其实三年里她早就学会心平气和,接受白小玉已经死去这个事实;只是刚才戏园的那个声音让他莫名的又升起希望;小心翼翼的希望却又失望到彻底;她甚至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看着坛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失神的望着窗外,然后猛然间站起来。
“我要再回一次戏园。”之前戏园门口听到的那唱腔,是白小玉才有的,就算不是白小玉;也应该跟白小玉有关。
戏园仍是热闹,都是那些满人的达官贵人;也不知为何这种吴侬软语竟然让粗犷的满人喜欢?
江彤月这次没有硬闯,她以前经常去戏园,当然知道戏园还有一个后门是让戏子们走的,她拉着坛子来到戏园后门,那里可以直接进到戏园的后台。
后门从里面关着,打不开,江彤月失望的靠在门上,只听到里面传来与白小玉唱腔相似的声音,微微的叹气,也不知难受什么,挠心挠肺的喘不过气来。
坛子看着她难受,也跟着难受,道:“小娘子,我把门撞开。”说着真的要撞。
江彤月阻止道:“你这样硬闯,就算进去了也会给人打出来,算了,不过是我妄想,小玉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在这里。”说着站起来,准备离开。
两人走了几步远,猛然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却看一个人头上盘着花旦的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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