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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碧天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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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费的一番力气不就是白费了。
本来看中这慕岳的身子,是因为与惜绿与宁王都关系密切,却还来不及发挥半分功效,紫耀惆怅得很。
因而紫耀觉得自己那一腔热血都成了泡沫,不爽道:“那怎么行,慕岳是你的军师,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能说没就没呢?”
“其实……”宁王想告诉紫耀慕岳在太后眼中早已是个死人,一看紫耀的神色又转口道,“不如仙使乔装一番,男扮女装?”
宁王这招用的是先抑后扬,男扮女装实乃下下之策,乃是为他之后让紫耀伪装成刘太医进宫去做做铺垫探探路。还不知神仙在伪装易容之上有何避讳。
不想紫耀转了转眼珠,竟然答应了:“这倒也是个办法,好,那就扮一扮女装吧。”
宁王动作滞了滞,连带答应紫耀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悬浮。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何紫耀宁可男扮女装,也不愿换个女子的肉身。
而其实,神仙本就可仙术幻化,紫耀所用的身子也不是慕岳的肉身,又何必再添上一遍易容术?然而紫耀神君从来都是位特立独行的神君,他想要易装,宁王只能暗派心腹取来大号女装,还差点惹人以为是宁王自己有什么不良癖好。

****
这厢宫中的碧玺完全未知今后会有个如此独特的随侍宫女,自从阿依进宫之后,碧玺生活规律了些,也热闹了不少。
碧玺虽喜静,但阿依极会看人脸色,见她真的累了便安静陪她,若稍有兴致便一件件趣事说给她听。碧玺反思之后,不再想那些有点没的,心情一直不错。
于碧玺而言,只要不触及当年的事情,她无论遇到什么都是十分平和的。
“娘娘,我方才闻到殿外桂花开了,真是香甜。听说桂花还可以做点心。”用过晚餐,照例亲自煎药再送过来的阿依对殿外的桂花十分眼馋。
“的确。你自小长在关外也许没尝过,桂花可酿酒可蜜炼还可以做糕点。”碧玺这次兴致就颇有。桂花糕,以往司秋的白藏仙子总会记得送她些,却不知人间的桂花味道如何
不论如何,这充鼻而来的药味与窗外飘来清清淡淡的桂花香,对比分明,相差甚远的。
“阿依,你且去摘些桂花来,一会教你做桂花糖。”
阿依开心地捧了个白瓷罐子去了。说是殿外,其实离安庆殿还有些距离,是永安宫中最大一片花园里。殿内所能看到的,不过是花园一角。阿依的身影在桂花林中转了转,便渐渐被淹没了。
碧玺看着面前这碗药,叹口气。不喝,对不起阿依这一番心血,更对不起宁王。因她的不慎这孩子已然有滑胎的倾向了,宁王也算对她这一世颇多照应,好好替他保下这孩子,才算是报了最大的恩。
伸手碰了碰药碗,一个小小法术,药便能暂时性变成茶水。碧玺忙一口饮下,待到再成药时,已到了肚子里。
仙法用在这种地方,估计叫她师父老人家知道了,定要气得半死。不过,他必定会先责怪她不知进退,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若是原来,何苦要喝药,不过挥挥手便能让这孩子平安一生。
碧玺自嘲地笑了笑,却听门口有人冰冷开口:“你倒是笑得出来。”
碧玺闻言抬头,一个身着青金色宫装梳着高高宫髻的女人站在拿,头顶金碧辉煌全身珠光宝气,细长的凤眼盯着她,三分怨恨七分恶毒,总之是十分的怨毒。
看样子,不像是宫女,莫非是来拜见太后的后妃?但听语气却该是认得惜绿的人,并且不是友善的人。
碧玺抖抖袖子从容站起来往屋里走去,预备无视她。在这宫里,除了太后,没有人敢对她如何。
谁知那女人一个箭步冲进来,拦着她的去路,语气急切却似带着几分不情不愿:“皇上要见你,你跟我走吧。”




第二十章 探病


“皇上?”碧玺微微蹙眉。
“是,皇上今天精神终于恢复了些,醒来便一直念着你,说是要见你。”
“这……怕是不妥。”碧玺往后退了步,侧开身子淡然道。
那女人看到碧玺悠然的神情,声音高了起来,愤愤然道:“不妥?惜绿,皇上现在可还是皇上。怎么,风光的宁王妃已经把皇上抛在脑后,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你是晏贵妃?”碧玺揉揉太阳穴,终于从惜绿记忆中找出这个人来。只是当时的她并不这般满头玎珰璀璨,妆容华贵,碧玺一开始真没认出来。
晏寒冷笑一声,磨光了耐性道:“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宁王妃还能认得我,我还真是荣幸之至。”
碧玺皱起眉头,瞧见晏寒身后空无一人,不由疑惑道:“即使皇上要见我,怎么会让你来通知?再者,没有太后的旨意,我离不了这安庆殿,想必贵妃你也是知道的。”
“知道,怎么不知道,连皇上都知道!皇上病重,我在他跟前守了好几个夜,好容易等到他有了精神,却是拜托我带你去见他。皇上想的念的,一直都是你。你和皇上的事情,谁不知道,你还在这装什么正经!”
好几年的积郁一声吼出来,晏寒也顾不得形象,张牙舞爪的干脆将心底话都吐了出来。并着这几天照顾皇帝的辛劳与心酸,晏寒一时激动,竟在碧玺面前止不住眼泪。
作为皇帝明媒正娶的妃子,得不到皇帝的宠爱,竟要靠帮皇帝安排相见旧相好来博取皇帝好感。晏寒此刻心中的凄凉,也只有自己知道。
但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太医院已经革了一批太医,如今为皇上诊视的太医也都天天提心吊胆着,可还是众口一致,都说皇上这病极为凶险,若是能熬过这年冬天,那便能春暖花开慢慢复原。但,希望不大。
太后说得对,惜绿如今已经是宁王妃了,以皇上此刻的情况来看,她断不会再回头与皇上要什么,她要的,宁王都能给她。所以,如今不过皇上还念着她罢了。
晏寒劳心伤神,日夜床前悉心照料,万事都顺着皇帝的心,要见惜绿就见吧,她只能装作无谓。现在只盼至少到最后,皇帝能留她一个后位再走,让她不必被遣出宫去做尼姑守墓。
可惜绿这女人,这个时候居然一脸正直地与她说理来了,竟连半分情面都不给,抬出太后来想吓她。看样子,竟完全不将病重的皇上放在心上。
“惜绿,算你狠,你厉害,皇上和宁王都被你迷得团团转,被你牵着鼻子走。我知道你想做皇后,但没那么容易。不过是个奴婢的女儿,还妄想高攀。不要说皇上,就连宁王,也总有一天会看透你,不要你。别以为你那点心机就能骗过他一辈子!”
晏寒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深吸了口气,冷眼看着碧玺,连面上的和善都懒得伪装了。
“如果你只是来跟我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还是请回吧,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对于惜绿的往事,碧玺实在不想深陷其中,挥袖送客。
“你……好,很好!”晏寒只当她在装傻,眼中厌恶鄙夷之意更甚,却还是坚持道:“别装了,你这般模样,留着给别人看去。皇上要见你,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太后的意思,我确实不可出殿,即使是皇上的旨意也不行。”碧玺十分无奈。
晏寒把身上的藏青色披风脱下来丢给她,没好气地说:“你穿上这个,一会儿让我的宫女引你从东门出去。我会从永安宫西门出去,半柱香后在西门见。”
碧玺本以为晏寒方才那一哭一闹,是不打算带她去了,不过来传个话,也要跟皇帝有个交代。却没想到她倒是说到做到,还有几分担当。
“你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碧玺接过披风却没有披上,不解地问她。
“当然不是为了你。我恨不得你永远消失。”晏寒斜了她一眼,对碧玺略显友善的语气显得极为不屑,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的这便跟我走,一会儿太后就该回来了。”
碧玺并不知道晏寒心中的如意算盘,将心比心,只觉得她居然能为皇帝做到如此地步,着实不易。然而皇帝却视她不见,心中只有惜绿,而不知惜绿心中未必就将他放在第一,实在是可惜可憾。可怜的是晏寒一片真心。
思虑及此,碧玺竟对晏寒生了好感,只当她是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女子,在这深宫中想必也是多处不易,便把披风还给她,诚恳道:
“若我去了,皇上的病情能好转些,自然是义不容辞。然而此事若是将贵妃牵连进去却无必要。贵妃请先行回去相告,我自会想法子去见皇上,就算被发现,也不会让贵妃受连累。”心中叹了口气,这是碧玺做出最大的让步。去看看也好,若皇帝真的命不久矣,她回头去和判官讨个人情,让皇帝下辈子投个好胎。若皇帝命不该绝,也最好将话说个清楚明白,日后不再惹麻烦。
晏寒简直要被碧玺逼疯了。本来就是偷着缝隙儿来的,永安宫能打点的也就那几个人,若是此刻不走,一会儿便真走不了了。可这碧玺现在一口一个为她着想,竟不肯跟她走,那她一切的心血,岂不白费。
“哪那么多废话,你到底走不走?”晏寒气急败坏道。
“走?这是要走去哪呀?”
晏寒背后忽的一寒,僵硬地回过头,来人缓缓走近,气势天成不怒自威,正是太后尊驾。
“臣妾拜见母后。”晏寒忙不迭回身行礼,垂头不敢正视太后的眼睛。
好在太后只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便将目光放在了碧玺身上。碧玺如今肚子已经微微凸了出来,她故作艰难地弯腰,太后立刻许她免礼,拉她一同坐下。
“你刚才的话,哀家都听到了。不要在哀家跟前耍什么小聪明,那些小动作,不许再有下次!”太后眼睛是看着碧玺的,只是往眼角那转了转,看了眼晏寒,风轻云淡地说。
晏寒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即使太后未曾面对她,她半分不能招架。
“好了,你先回你的寝宫去吧,发髻松散,脸上的妆都花了,这要叫人看见,成何体统。”看看一旁端坐的碧玺,就是在自己跟前都不失半分气势,端正从容。原先还有几分强撑的刻意,自从跟了宁王之后,越发的雍容气度。再看看晏寒,太后心中叹了口气,倒也难怪皇帝如此选择。
晏寒不甘不愿地离开了,太后仔细看了看碧玺,缓了语气道:“你进宫来有些日子了,哀家也没时间来好好看看你,不知你在宫中住得可习惯?”
“还好。”碧玺简略答道。
“应该是还好的,住的用的,都是你以前在宫里时用惯的。吃的穿的,也都依长公主的标准替你准备。怎么瘦了些,还是害喜害得厉害吗?”
“也还好。”碧玺有些吃不透太后,依旧不敢多言,怕露了马脚。
“你这么说,哀家也放心了,看你精神不错,身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不太好,不若上点胭脂。哀家特意命典饰房烧了批桃花胭脂,色儿清淡,也不会对你腹中的孩子有什么影响。”
太后说着,顾自从碧玺的梳妆台前拿起一小罐胭脂,用指腹抹了一些,替碧玺擦在了脸上。
“这就看着气色好多了。新来那宫女呢,替你家娘娘寻件披风来,外头风大。”
闻讯而来的阿依在疑惑中乖乖找出了件水蓝色锦缎披风给碧玺披上。
太后上下打量了碧玺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出句更加惊人的话:“你这便去看看皇上吧,到底也是一块长大的情谊,他如今病重,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看他。轿子已经在殿外等着了,哀家还要去佛堂诵经替皇上祈福,就不与你一道了。”
碧玺震惊之下,已经踏出了安庆殿坐上了前往皇帝寝宫的轿子。
经过前些日子的反思,碧玺那颗宽厚仁慈的心开始把人往好处想。太后如此反常,大约是因为皇帝病重,他们毕竟母子情深血浓于水,不忍见皇帝伤心。
唏嘘不已的碧玺也没有想到,这样一顶小轿直接抬入皇帝寝宫,怎么都不该是王妃探视皇帝应有的礼节。宫里那许多双眼睛看见了,却不知该传出怎样的话来。
碧玺只当太后应该都安排好了,却不知太后正是故意要叫人看到。

皇帝的病的确很重。见面的第一眼,碧玺就明显感觉到皇帝身上的气息比以前要弱上得多。
据太医说,是积郁太久伤及心肺,早先有头晕胸闷之时却不曾唤太医诊视,此番着凉染了风寒,寒气入心肺,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只能说是世事无常,天命难违。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在面前要替她诊视的皇帝,如今却病怏怏躺在了床上。
“皇上当心,切莫再受冷。”皇帝一看到碧玺就急着从床上下来,碧玺忙劝阻。
然而两旁的宫女不知受了何人之命竟走得一干二净,碧玺只好亲自上前服侍病人,扶皇帝倚在床头。
“朕还没无用到这地步。”见碧玺如此小心,皇帝不由皱眉轻叹。
“那皇上也不该逞强。原先头晕胸闷,怎的不传太医来看看?”碧玺略带些责怪地问道。
皇帝听了心情舒畅,碧玺这般的语气,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有时入夜批奏折,多熬了些时辰,头晕也是正常,睡一觉便好了。若是每次都传太医,外头又该说朕是个体弱多病的皇帝了。”
碧玺默然不语,原来没发现,皇帝这性格,还与她自己有几分相似,一样的不肯示弱。但,皇帝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只是皇帝这般倔强,都用在了无用的地方。
想到皇帝也没剩多少日子了,碧玺慈悲的心更加的怜悯宽厚,不吝给了皇帝一个他记忆中的笑容:“皇上,还请为国为社稷保重身体。”
皇帝一双眼睛如深潭映月,紧紧望着碧玺,在消瘦的病颜之上显得分外晶亮:“绿儿,朕这几日昏昏沉沉,几次从鬼门关前过,却因想见你,强迫自己醒来。朕一直想要与你说声对不起,当日并未能阻止,眼睁睁见你嫁了他人。如今方知,这天下这江山,全然比不上你这倾城一笑。”
皇帝一面说,一面将手轻轻抚上碧玺的脸颊,让碧玺抖了又抖。
“朕发誓,会为了绿儿你好好保重身体,绿儿,你可愿意再给朕这个机会?”






第二十一章 无路可退
“绿儿,再给朕一次机会可好?”
皇帝握着碧玺的手,深情款款地问道。
碧玺沉默,随即朝天翻了个白眼。皇上终于悔改,知道女人不该用来换皇位,这很好。但是,不是所有事情做完之后都是可以后悔、可是重新来过的。惜绿早已不在,如今面前的人是碧玺。
“皇上且安心养病,其他的以后再说。”碧玺只能拖着,想起皇帝命不久矣,心存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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