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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越之锦绣荣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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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静止,空气凝滞,连风也似胶着住,鼻息交错间,只有你我。
    也……只剩你我。
    ————
    长长一吻结束,一直不记得呼吸的越奕祺憋得脸都涨红了,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穆锦程虽然也红着脸,可是比之越奕祺好上许多,起码气息还算得上稳。
    一旁安静地看着越奕祺努力地调整气息,等他恢复了大半,穆锦程抬手勾住他脖子,道:“这也太清水了!你这理论学得不行啊!来来来,让哥哥我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亲嘴。”
    说完,穆锦程勾下越奕祺的头,十分炫酷狂拽地……咬了上去。
    ————
    穆锦程这个老师当得好,可越奕祺这个学生学得更好。
    穆锦程才轻撩两下,越奕祺立刻就反客为主,探入她唇齿之间,或浅尝则止,或攻城略地,纠缠不停,至死方休。
    这货真价实的不清水的一吻结束,快要窒息而死大口喘气的那一方……变成了穆锦程。
    越奕祺神清气爽得很,一旁看着,等她恢复。
    穆锦程缓了好一会儿,目光一偏,看到了……
    站在他俩身侧,那一排呆若木鸡的……小毛头。
    真是千防万防,熊孩子难防啊!
    穆锦程无力吐槽……
    看到穆锦程脸色不对,越奕祺跟着她一块儿往旁望去……
    没好气地对那群小毛头挥了挥拳头,越奕祺凶神恶煞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活的断袖啊!”
    熊孩子们齐声尖叫一声,被怪大哥越奕祺吓得狼狈四窜。
    越奕祺如此自暴自弃,穆锦程真是无言以对……
    吓走了熊孩子,越奕祺回过头,看向穆锦程:“好了吗?喘得上气了吗?”
    穆锦程点点头。
    越奕祺勾起她下巴,再次结结实实地覆上来:“那好,再来!”
    ————
    越奕祺斗志昂扬地再来了很多次,穆锦程心里的苦不知道找谁说……
    本来她还倚老卖老,打算在这回事上一展雄风大大震慑越奕祺一番的……
    谁知道越奕祺上手这般快,才两个回合自己就一败涂地被吞得渣渣都不剩了……
    霸道总裁什么的,不是好差事。
    以后她就不要勉强自己硬上了吧……
    穆锦程悲伤逆流成河。
    ————
    再一次被越奕祺放过,穆锦程大口呼吸着,搁在越奕祺肩上的手一松,落下,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就在她的腿边,刚刚一直擦着她的大腿外部。
    这是什么……
    穆锦程意识不太清楚,手腕一扭,要去抓。
    那边越奕祺一个闪身,避开了穆锦程这一袭击。
    看到越奕祺脸上的尴尬神色,穆锦程心头一豁亮,明白了。
    哼哼地冷笑两声,穆锦程开口道:“还和我说不走肾呢!骗鬼呢!”
    越奕祺弓了身,手遮挡在两腿前,道:“这……这又不是我控制得了的。锦程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懂的。”
    说完,越奕祺似想到什么,脸上一惊,看向穆锦程:“你不会不懂吧?!”
    “瞎说什么!”
    穆锦程气呼呼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子。
    “你明明就只比我小一岁,可这胡子也不长,喉结也没有……”越奕祺嘀嘀咕咕着,目光飞快地往穆锦程两腿间一扫,“会不会那儿……”
    也还是小孩子?!
    越奕祺言下之意穆锦程听得明白。
    可是这么尴尬的话题,让她怎么回答?!
    狠狠地在越奕祺的胳膊上掐了两把,穆锦程恨不得唾他一脸:“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真是要被你活活气死!”
    “呸呸呸!什么死啊死啊的!不吉利!”
    越奕祺生气地补充了一大通童言无忌,希望老天爷别和穆锦程较真。
    穆锦程被他逗得一笑,反而上了心,勾住他的手,问:“奕祺,要是我真死了,你怎么办?”
    越奕祺心火一阵上窜,正要扭头好好教育穆锦程一番,可看到她那认真的小表情,怔住。
    看他不回答,穆锦程摇摇他的手,又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穆锦程一再追问,越奕祺忍住心底不详的预感,认真地想了想,答:“男子汉大丈夫,殉情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做。我会好好地活下去。”
    听到越奕祺这回答,穆锦程心中似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遗憾。
    “但是……”
    越奕祺这一声但是,又勾起了穆锦程心上的弦。
    “但是,我这一辈子,不会再娶,亦不会再与旁的人好。你若不在,我就替你孝敬你的父母长辈,替你给他们养老送终。”
    正经答完,越奕祺又是一番童言无忌地祷告,然后双手罩住穆锦程的脸使劲儿揉捏:“以后少做这些猜测!搞得我心里头毛毛的,怕死了!”
    穆锦程双手盖住越奕祺的双手,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
    两人回去后,越奕祺果然被吴参将狠一顿收拾。
    次日,越奕祺陇赞莫苏及吴参将告别了刘谨和穆锦程,南下回贵州。
    分别前夜,穆锦程将手头上所有的银票及值钱的东西,尽数塞给越奕祺。
    越奕祺此时一点儿骨气也不讲究,乐呵呵地全盘接受。
    送走了越奕祺,穆锦程与刘谨也收拾收拾,北上回京。
    他们离京时,京城的杨柳才刚刚发芽,春日才刚刚开始。可现在,已经入了秋,路两旁的树叶都开始泛黄。
    一路上上赶紧赶慢,两人终于在中秋前回到了京城。
    太子归来,头一件大事就是定亲。
    太后和皇后早就替他相好了,武恩候家的嫡长女,据说模样周正,气质端庄,贤良淑德,无一不好。
    对于刘谨来说,太子妃不是她,是谁,都一样,便毫无异议地答应了。
    太子松了口,皇后当真是欣喜若狂,让国师挑了最近的一个大日子,急着让太子将人迎娶进门。
    而穆家这边,得知穆锦程来了癸水,太夫人和穆候都知道,这世子,不能再做下去了。
    于是,皇家准备着太子大婚之事,而穆家也开始张罗穆锦程金蚕脱壳之计。
    此事干系重大,穆锦程心里头纠结万分,非常想告诉越奕祺,可是却不敢。
    若是因为她一念之差,让穆家落人口实,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她可真是万死不能辞其咎。
    越奕祺完全没意识到未来将有大变故,只兴高采烈地给穆锦程写信,说他这些日在努力地联系从马上跃下,准确扑倒滚坡之人的技术。
    ——上一次穆锦程滚坡他没扑准,导致太子抢了先,这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若是以前,穆锦程定要大大地吐槽一番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五阿哥还能准确扑倒小燕子滚了个苏爽呢,怎么落她身上就这样狼狈!
    穿越大神不是亲妈!
    可现在,看越奕祺这信,穆锦程只觉得眼睛一阵发酸。
    时光看似波澜无惊地度过。
    五日后,是太子大婚的日子。
    也是穆候世子南下金陵,探望外祖的日子。
    这一天晚上,太子将一干从小就认识,在一块儿念书的小伙伴集齐在太白路,庆他大婚,也给穆锦程送行。
    太子面子大,就连苦读一年多已经变成了野人的谢嘉靖都出席了。
    席间,谢嘉靖是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看书,饶是如此,大家也没被他坏了兴致,喝得十分起劲畅怀。
    这一顿酒席,十几个人足足吃了快两个时辰。
    太子喝了个烂醉,抓着穆候世子的手死死不放,任谁来劝,都不放。
    穆锦程无奈,只能陪着他上了马车,亲自送他回去。
    此时,夜已经深了。
    各家各户都关门歇息下了。
    马车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咕噜噜的车轮声儿格外清晰。
    太子的头搭在穆锦程的肩上,呼吸平稳,似睡着了一般。
    好不容易将人送到了宫门口,穆锦程不能再进去了,便推了推太子,道:“阿谨,到家了……”
    太子不声张。
    穆锦程叹息一声,去掰太子死死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就在这时,太子的身子猛然一震,紧接着伸手猛一把将穆锦程揽入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
    “阿谨……”
    穆锦程刚要劝他,就感觉到自己肩头一阵湿濡。
    “锦程……”太子的声音低沉而疏离,“我……你啊。”

  ☆、第62章

当中那两个字飘飘忽忽,穆锦程一时听不清楚。
    可待她回过味来,心头一片酸楚,苦涩道:“阿谨……你醉了。”
    太子并未答话,只静静地伏在她肩头。
    片刻后,内侍拉开了马车门,上前扶住醉意熏熏的太子。
    穆锦程想要下车,可是太子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抓得那样紧,紧得他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纹路清晰可辨。
    穆锦程正好再和声劝他一番,皇帝身旁的近侍郭公公阴阳怪气地在门边说了一句:“殿下,时候不早了,该放手让穆世子离去了。”
    穆锦程只觉手腕猛地一痛,紧接着太子松了手。
    不敢回头看太子人如何,穆锦程赶紧扶着内侍的手下了车,换到自己家马车上,回家去。
    坐稳后,穆锦程尤不放心,开了车窗,探出头回望。
    只见太子的马车边上,站着个人,远远地看向她。
    宫灯明亮,将他的身形斜照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寂寥的一道阴影。
    穆锦程的心猛地一跳,手没撑住,车窗狠狠地砸了下来,无边的静谧中响起闷闷的一声钝响。
    继而,郭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该回宫了。”
    良久,太子方答:“孤知道了。”
    ————
    离太子大婚还有两日时,太子召见穆候世子。
    回想两日前太子酒醉那事,穆锦程心里闷得慌,很想拒绝不去。
    可这次刘谨是以太子身份宣召,她身为人臣,不得不去。
    于是穆锦程硬着头皮,去了。
    东宫内,君臣见过礼,太子将手一挥,殿内伺候的人尽数退散。
    穆锦程吓得囫囵爬起来,要跟着殿中人一块儿化作鸟兽散去。
    没想到太子点了她的名:“穆锦程,你站住。”
    穆锦程虎躯一震,遵太子命,站住了。
    等人都散尽了,太子又道:“你过来。”
    穆锦程脸儿一皱,可怜兮兮地看向太子:“我能不过去吗?”
    太子眉头一沉,起身向前,一把扯了穆锦程过来。
    将桌上放着的一尺七寸见方的檀木箱子往穆锦程面前一推,太子道:“打开它。”
    穆锦程只觉不妙,可太子架子摆在那儿,给她一百付狗胆她都不敢违命的。
    又是犹豫又是敬畏,穆锦程最后还是掀开了那箱子的盖儿。
    箱子做得精巧,盖儿一打开,紧接着“咻咻咻”三声,自前面及左右三面,弹出了三个暗匣。
    从上到下四层匣子,每个里面都满满当当地放着东西。
    有贵重的有稀奇的,从泥捏的人偶到小巧的镶满了宝石的匕首,每样东西都精巧。
    穆锦程看得眼花缭乱,心里头打着鼓,从下往上看上来,最后,拿起最上头那个匣子里摆着的一副四件的点翠簪子。
    刘谨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
    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上的头簪,穆锦程迟疑地开了口:“这……可是当初我给紫若买生日礼物时,掌柜拿给我瞧过的簪子?”
    刘谨点了点头:“我看你对它爱不释手,便买了下来。”
    刘谨这话一说出口,穆锦程只觉手上的簪子有如千斤,沉得她拿不住。
    匆匆放下那头簪,穆锦程一一抚过余下的事物,忐忑着,问:“那……这些呢?”
    “这泥人是你十一岁那年元宵我们逛灯市,你要那泥人师傅捏个孙行者,他不肯……”刘谨似回想起当年穆锦程闹脾气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我第二日让人压着他给捏了一个……没想到这倒成了我人生头一遭以权势压人的劣迹……还有这把匕首……”
    刘谨打开了回忆,一样一样地给穆锦程说每一个事物背后的故事。
    穆锦程听着,但觉心上如负泰山,沉甸甸地压着她抬不起头。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刘谨终于将所有来历道尽,最后将匣子一一推回箱子里头,盖上盖子,对穆锦程道:“之前你碍于身份,不方便把玩这些小玩意儿……待你从金陵回来后,万事无夷,你也可光明正大地使它们了。这些你且收下,权当……权当你未来出阁,我赠与你压箱底的东西吧。”
    穆锦程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不敢看刘谨,只低头瞧着脚下的地毯,讷讷地说:“阿谨,有劳你费心……但是这些,我不能收。”
    说着,穆锦程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玉佩,双手托着,递给刘谨:“还有这个,也该还给你了。”
    刘谨低头一看,认出这块玉佩正是当初他气不过越奕祺顺手牵羊,硬塞给穆锦程的那一块玉佩。
    周身的空气似被人抽走一般,刘谨只觉心口闷得慌,连穆锦程接下来说的话,也远远近近,听得模糊又飘渺——
    “两日后你将大婚……请好好待太子妃。我喝不了你的喜酒,在这儿,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这话似一把钝刀,来来回回,锯得他心头鲜血淋漓。
    往后踉跄一步,刘谨后腰抵在桌上,抬手,以袖遮住了眉眼,道:“你走罢。”
    穆锦程不忍停留,将玉佩放在桌上,对着刘谨长长一拜,道:“你保重。”
    便转身匆忙离去。
    大殿的门方在身后合上,穆锦程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吵杂声响,似桌椅被人推翻,餐盘打落一地。
    心中酸楚,穆锦程不敢回头,仓促离去。
    ————
    对于穆锦程要去金陵探望外祖父一事,穆安若心里很不舍得,一直抓着哥哥追问个不停:“怎么才从南边回来,又要出门去呢!眼瞧着就快过年了,哥哥你就不能开了春再去吗?!”
    穆锦程只低头在妹妹的针线篮子里头翻东西,答:“我多年未见外祖父了,这回是该去陪他老人家过个年的,也算是替母亲尽孝。”
    穆安若脸一垮,又要哭。
    穆锦程吓得扔了篮子,先搂了妹子安慰:“别哭别哭。我又不是去了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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