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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妾室守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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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妈妈落后她半步跟着,笑道:“小姐存心打趣我老婆子不是?你小时候,我要接你迟上一点半点,你的嘴还要翘上老高呢。”
孟瑶没有乳母,温夫人无暇时,都是万妈妈带她,因此两人熟稔,一路说笑,直至正室东耳房。
温夫人迎到门口,不待孟瑶行礼,便搂进怀里,抱着拍着好一会儿,才放开她,上下打量,只见她外面虽然套了件出门的衣裳,里面却是家常服色,便问道:“临时起意?为何?”
孟瑶红着脸垂了头,轻笑:“真是甚么也瞒不过娘。”
温夫人挽着她入内坐下,笑道:“我是你亲娘。”
孟瑶平日里老成,今日难得作娇羞状,垂首弄衣带,不言语。温夫人心生诧异,忙屏退左右,问道:“出了甚么事?”
孟瑶凑到她耳旁,小声讲了几句,温夫人惊喜道:“当真?”
孟瑶点了点头,道:“此事除了郎中,我就只告诉了知梅,老太太那边没去信,济礼那里也瞒着。”
温夫人轻轻拍了她一下,嗔道:“傻闺女,这也能瞒?你突然回娘家来住,就为了这个?”
孟瑶道:“若让他们晓得,家里一多半就要添人,即便不添,乡下的李小凤也要进城,这些事,我本来早就算计好了,倒也不怕,只是近来事多,不想另添烦恼,且等这几天过去,再告诉他们不迟。”
此话不无道理,若贺老太太知道这事儿,定要进城添乱,还是暂且瞒着的好。温夫人紧握了孟瑶的手,歉意道:“都是娘拖累了你,不然你还能专心对付家里。”
孟瑶亦反握住温夫人的手,笑道:“你是我亲娘,难道我又不是你亲闺女?”又道:“说来惭愧,娘的事,我也帮不了甚么大忙,除了照看那几只箱笼,就只能等大伯来时,多遣些人手过来。”
温夫人取了个软枕,替她垫在腰后,笑道:“我这里人手少?还要你遣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大伯再跋扈,也是当官的人,脸面要顾全,不会动粗。”说完又担忧,大房虽不会对人动粗,却难保不对财下手,若他们得知孟家的箱笼在贺家,不知会不会打上门去。
知母莫若女,孟瑶见温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便问:“娘,你是担心走漏了消息?”
温夫人道:“那日虽然是夜里,但车多,动静不小,难保无人看见,若你大伯得了蛛丝马迹,必要借机生事,趁机夺财。”
孟瑶笑道:“娘请放心,济礼自愿要帮忙,早上下打点好了,就怕到时大伯不来呢。”
温夫人且惊且喜,问道:“济礼有甚么法子?”
孟瑶附耳几句,又道:“只怕这法子太过毒辣,毕竟是一家人。”
温夫人将椅子一拍,道:“你大伯明着逼嫁,暗里谋财,早已没把我当作一家人,我又何必顾他?”
话虽如此说,但她还是嘱咐孟瑶,行事莫张扬,不能让大房的名声,影响到孟里。
孟瑶应了,靠在温夫人肩上,开始撒娇,要求晚上与她同睡。温夫人笑着逗了她几句,突然叹道:“闺女,你说娘是不是太自私?若我坚持要守节,你大伯再怎么逼我嫁他门生,也是无法。就为着这嫁去乔家,累得多少人替我操心,真真是罪过。”
孟瑶轻轻摇了摇头,道:“娘,你今年才刚三十五,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你若执意守节,孤苦一生,我这做女儿都替你苦。”
温夫人的心思,孟瑶是真明白,孟家两房人未分家,温夫人是怕仅凭一己之力,没法替幼子护住家产,嫁去乔家,除了自己有归宿,还能替儿子找个靠山。至于那些箱笼为何不直接求助乔家,大概是怕被人误认为是嫁妆罢。
温夫人紧紧将她搂了,眼中落下泪来,直称娘亲的心事,女儿最懂,讲着讲着,泣不成声。
孟瑶知她并非畏惧前程,而是想起了前尘往事、一时感概,便不相劝,只轻轻拍她的背,由着她痛哭了一场。
第四十六章 大房回乡
温夫人好强,哭过之后,抹尽泪水,出来在人前,依旧是刚强模样,指挥丫头婆子们把孟瑶在家时的闺房收拾出来,又吩咐厨房做孟瑶爱吃的菜品。
孟瑶就此在娘家住下,其间贺济礼借口送青葡萄,来探过一次,但用过饭就被赶了回去。
过了四、五日,两辆马车自城外而入,行至孟府门首停下,京城大房果然回乡来了。
温夫人与孟瑶听得门上通报,虽然心中冷笑,但仍依足了礼数,前往西院拜见大伯孟兆均。
她们顺着抄手游廊,绕至西面,发现东院大门仍旧紧锁,看门小厮正用一根细铁棒,死命撬着,而大房一行在一旁等待,个个木着脸。二人上前一看,原来是那门锁经久未动,锁眼里生了锈,打不开了。
温夫人忍着笑,领了孟瑶与孟兆均行礼,暗暗嘲笑,真不知他们费劲开这门锁作甚,西院好几年未曾打扫,就算开了锁,里面也住不得人。她虽这样想着,却只字不提邀请他们去东院住的话,只站在一旁看热闹。
孟兆均虽然才从车上下来,又是在自己家里,却一身绯袍锦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官。孟瑶足有三年没见过他,冷眼瞧去,觉着他比以前更胖了一倍,两颊的肉多到垂下来,稍微一动,就颤得厉害。
孟兆均此次回乡,未带嫡妻石氏,仅有一名妾室钟姨娘及她所生的女儿孟月相随。他朝后招了招手,钟姨娘与孟月便上前,与温夫人和孟瑶行礼。
这两人,孟瑶也是几年未见,回礼同时,亦打量一番,钟姨娘样貌改变不大,仅在眼角添了两道鱼尾纹,她穿着天青缎二色金的绣衫,装扮极其张扬,想来在京城不是得宠就是得势,不然也不能够跟着回乡来;孟月今年不是十四就是十五,眉眼渐渐开了,丹凤眼,薄嘴唇,像极了钟姨娘,她穿了一件宝蓝缎衫,头上也并无金银,倒是显得比其生母沉稳低调许多。
西院的门锁,最终还是没能打开,孟兆均只好命人将他的行李搬去了外书房,再吩咐钟姨娘道:“拿着你们的包袱,到东院去住几天。”
女眷不能住外院,钟姨娘与孟月搬到东院去,合情合理,但孟兆均自始至终都没问一下温夫人的意见,这样的霸道,让温夫人黑了脸,当场反对道:“东院没得空房,大哥另觅住处罢。”说完根本不等孟兆均接话,就带着孟瑶回返,将院门紧闭。
孟兆均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一身官服,不好去踹寡居弟媳的家门。最后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将垂花门靠西边的三间耳房收拾出来,让钟姨娘和孟月暂时住下。
虽说西院将门关了,但孟兆均就是奔温夫人回来的,人不能不见,于是稍事休息后,带了钟姨娘,忍着气亲自走去拍门。
温夫人也正气着,本不欲见他,但想到自己改嫁还须得他首肯,不便把他得罪狠了,就只好命人开了门,将他请到堂屋来。
孟兆均才刚吃了苦头,却不受教训,一进堂屋,大摇大摆朝主座上坐了,开口就训斥温夫人,称她改嫁,是贪图乔家权势。
温夫人反驳道:“乔家提亲在前,又不是我上赶着,怎么就成了贪图权势了?”
孟兆均语塞,只好改斥她擅自作主,应了乔家的亲事。
温夫人在椅上定定地坐着,道:“此事确是我办得不够妥当,不过帖子都回了,大哥也就允了罢。”
孟兆均听得她一副无赖口吻,气到脸上的肉乱抖,孟瑶猜测他要发火,正欲出来打圆场,却见立在他身后的钟姨娘,悄悄将他的背一戳。
孟兆均马上收怒气,换笑脸,向温夫人道:“我也是为你好,你妆奁虽不算少,但跟乔家的门第相比,还是差远了,若嫁过去,必要受人白眼,何苦来哉?还不如嫁与我门生,虽然小家小户,却乐得自在。”
自在?温夫人一声冷笑,只怕她前脚嫁他门生,他后脚就将孟里的那份家产搂走了。其实温夫人为自己改嫁所准备的嫁妆并不少,足够让她在乔家有脸面,只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告诉孟兆均罢了。
温夫人没再反驳孟兆均的话,只以沉默来表达自己要改嫁乔家的决心,孟兆均软硬兼施,费尽唇舌,也没能说动她。
谈到最后,孟兆均摔了只茶盏,两人不欢而散。
孟瑶暗暗佩服温夫人的定性,上前搀她回房,温夫人却摆手道:“且等着,他们不会就此罢休,过不了多大会儿,便会再来。”
温夫人料事如神,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钟姨娘回返,称奉了孟兆均之命,前来清点祖产。
自老太爷在世起,孟家祖产就由温夫人代为打理,内含田地房屋,并城中几处铺子,这些产业,虽名为祖产,其实大部分都是二房自己挣下的,老太爷在世时曾发过话,二房自挣之物,分家时归二房所有,但大房一直垂涎,这才不肯分家,并一而再地混淆视听,人前人后将二房的私产称为祖产,妄图将这份财物,全归到自家名下来。
钟姨娘虽然打着祖产的幌子来,其实想要查的,只是二房的产业,而温夫人早就将那些账册地契转移到贺家去了,自然不肯让她查,便讥讽了一句:“妾室掌权,败家之兆。”
钟姨娘欲辩解,温夫人却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只与她身旁的婆子讲话:“回去告诉大老爷,孟家还没败哩,轮不到一个妾来查祖产。”
钟姨娘又气又羞,无功而返,孟兆均得知详情,骂她办事不力,又恨温夫人狡诈。他骂完钟姨娘,亲自去查账,却被温夫人以“寡居,不好与大伯同处一室”的理由,拒之门外。
孟兆均脾气暴躁,几番碰壁,马上通知京里调派人手,欲硬闯东院,并扬言,只要祖产账上有亏,就要剥夺温夫人掌管祖产的权力,并将她逐出门外。
第四十七章 贺济礼的圈套
温夫人听见这样的话,恨到咬牙,将心一横,也放出话去,称只要孟兆均敢硬闯,她就豁出脸面,求助于乔家,看看是乔家的势大,还是孟兆均的势强。
双方僵持不下,孟兆均每日于外书房雷霆咆哮,拿下人出气。钟姨娘来看他,进言道:“老爷,依妾身看,东院根本没必要闯。”
孟兆均先一巴掌掴到她脸上,再才发话:“你竟然替二房讲话?那寡妇给了你甚么好处?”
钟姨娘没有躲,直直受了,继续讲话,连腔调都未变:“老爷,二房不让查账,定然有鬼,以其强闯东院,不如先向街坊四邻打听一番。”
孟兆均脾气虽躁,却不愚蠢,马上问道:“可是你听说了甚么?”
钟姨娘一欠身,道:“妾身花了八两银子,打听到一个消息,大概是七、八天前,有好几辆大车,深夜自咱们家出发,驾到城东去了。”
城东?孟兆均一摸胡子,惊呼出声:“贺府!”
钟姨娘凑近几步,道:“老爷同妾身想得一样,二夫人定是将金银珠宝,地契账本,都运到大小姐家藏起来了。”
孟兆均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咱们孟家的财产,怎能由她运到别人家去?我去找她问个明白。”
钟姨娘忙拉住他道:“老爷,大好的机会在眼前,你去问二夫人作甚么?依妾身看,老爷直接带人去贺家讨要,趁机……”
“趁机把那几车钱财,都运到我西院来。”孟兆均接上后半句,喜笑颜开。钟姨娘亦是满面笑容,不消他吩咐,赶紧带人去砸西院的锁,打扫屋子,准备接收二房财产。
孟兆均则清点人手,带了十名家丁,直奔贺府。
贺济礼早料到孟兆均要来,自他回乡,就告假在家等着了,这会儿听得门上通传,叠声命人快请,暗笑,总算是来了,若再迟些,州学该催他回去教课了。
孟兆均在贺济礼面前,还是收敛了几分,进得门来,先东扯西拉,叙了些闲话,又送了他几样京城特产,邀他得闲时,进京去耍。
贺济礼没见过孟兆均在温夫人面前的跋扈模样,还暗道,果然是官场上的人,会讲场面话,行场面事。
寒暄过后,转入正题,孟兆均也不摆长辈架子,客客气气道:“我回乡有些时日,独今日得闲,特来取回暂存在贤婿处的箱笼。”
贺济礼早听孟瑶讲,孟兆均霸道似强盗,刚才见他又是送礼,又是套近乎,本来还不信,此刻听了这句话,方才知道孟瑶所言非虚。那些箱笼,明明是温夫人寄存,但自他嘴里讲出来,就变成了他的;而且他这消息,左不过是打听来的,却偏讲些迷惑人的话,让人误以为是温夫人托他来取的。
贺济礼感叹几句,开口道:“甚么箱笼?小婿一直在家,怎没听说过?”
孟兆均来之前,特意又花了银子,多方打听过,断定温夫人运了大量箱笼来贺家,而且就藏在西跨院,此刻他见贺济礼装傻,脸色一沉,道:“只是暂存而已,并非赠与,贤婿怎可言而无信?难不成是想侵吞我孟家财产?”
贺济礼继续装傻,抵死不认,眼神却十分闪烁,始终不敢与孟兆均对视。
孟兆均见他这般,进一步认定温夫人的箱笼,肯定就在贺家,遂暗笑一声,道:“贤婿既然一口咬定未收孟家财物,可敢开了西跨院让我看看?”
贺济礼一听,大惊失色,竟手一抖,打翻了茶盏盖子。孟兆均瞧在眼里,满脸的笑意,差点掩不住,愈发催促贺济礼,让他带自己去看。
贺济礼不从,但耐不住孟兆均连声催促,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领路,带了他与那十名孟家家丁,自夹道而入,行至西跨院,开了充作仓库的第一所小院的门。
随着正房厢房的门被打开,数十只黑漆大木箱呈现于孟兆均眼前,他几乎按捺不住心中雀跃,想要直接扑上去,但他多年为官,基本的谨慎尚有,转瞬间强压喜悦,面无表情地下令,叫从人上前检查箱底,看有无孟家的表记。
贺济礼暗骂一声老狐狸,若不是他早有部署,说不定还真让他钻了空子去。
孟家十名家丁,分散开去,三两结伴,钻进各个房间,开始抬箱角,低头查看。孟兆均背着手,立等好消息,但还没等到家丁们回报,先听见贺济礼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来人哪,抓贼!”
孟兆均反应极快,一惊过后,马上叫拢家丁,欲抵挡贺家奴仆,但让他不敢置信的是,自墙后门外冲出来的,并非贺家人,而是黑帽红服的官府捕快。
这分明是个圈套!孟兆均立刻反应过来,但仍为时过晚,数十名捕快手执明晃晃的大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捕头喝了一声:“拿下。”衙役们一拥而上,先将孟家家丁挨个捆了,孟兆均官服在身,不敢动他,便左右夹住,不许他动弹。
孟兆均恼羞成怒,气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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