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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妾室守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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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孟瑶忍俊不禁,笑趴在桌上,贺济礼拿册子拍了她一下,道:“别光顾着笑,家里多盯着些,别让济义一个接一个的纳妾,我可养不起。”
“老太太要纳,我哪里拦得住。”孟瑶嘟囔了一句,收起册子,进里间歇息。贺济礼紧跟进去,亲自拴上门,同她研习图册上的手法去了。
齐佩之顶着通房丫头的名号,在归田居后院住下来,领的月钱,比一等大丫头还要多一钱,这消息迅速传开去,落在众人耳里,反应各有不同。
赏菊院离归田居最近,孟月是看着齐佩之进了对面院子的门,感叹命运不公,抚琴垂泪道:“同样是官家小姐,她做了通房,好歹还有个指望,不似我,身似浮萍,进退两难。”
跟着她到贺家来的大丫头亦叹:“可惜贺家不是二少爷作主,不然跟他也是行的。”
孟月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姐,闻言害羞,啐道:“胡说些甚么。”
大丫头望着她哀衣一叹:“姨娘心里惟有少爷,也只有我这婢子,与小姐讲讲知心话罢了。”
孟月闻言,泪如雨下,再弹不成调,伏在琴上嘤嘤哭泣,大丫头也不劝她,望着窗外出神,自言自语道:“管他是谁,若真成了他的人,老爷还能把你讨回去不成。”
哭声猛地一顿,随即又响起,却变作抽泣,与窗外的知了声连成一片,让人分辨不清。
李小凤虽被关在柴房劈柴,但由于此处位于后罩房乃奴仆聚居之所,因此消息灵通,很快就知道了齐佩之的事。那些下人们,个个都来嘲笑她:“齐姑娘一个通房,都能拿月钱,你好歹也是大少爷下过聘礼的,却只能在这里劈柴。”
李小凤心中有大志向,任她们怎么奚落,也不为所动,待到讲得难听了,就举起柴刀,吓唬几下,次数多了,倒也不再有人敢来惹她。
受刺激最大的,乃是归田居的五名丫头,一个一等,两个二等,两个三等,那四个小的,心内不平,又不好表达,便激着一等丫头知茵道:“例来通房丫头,要么是正头娘子自娘家带来,要么是从近身服待的人里头挑,如今二少爷选通房,却越过了姐姐去,好无道理。”
知茵绣着一块帕子,微微抬眼,不动声色地将她们四个的神情记在心里,笑道:“大少爷十七岁开府,如今才过两年,哪里来的‘例’
另四个丫头噎住,嘀咕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左不过如此,姐姐真就甘心?”
知茵刀枪不入,仍旧浅浅笑着:“主子的心思,哪是我们做下人的揣度的。”
人人只知知茵是孟瑶入府后,买的第一批丫环,却不知她其实是孟家家生子,绕了个圈子进的府,乃是温夫人替闺女埋的一枚暗棋,她绣完最后一针,立起身来,揉了揉肩膀,道:“坐乏了,你们盯着些,我出门走走去。”
第六十九章 同情之心
几个丫头七嘴八舌道:“姐姐且去,这里有我们呢。”
知茵道了声谢,慢悠悠出房门,绕着池塘转了一圈,朝第三进院子去了。
那四名丫头自认为得了机会,相视一笑,悄悄溜出西耳房,躲到后院西厢房窗下,朝里望去。
西厢方内陈设简单,甚至可称简陋,窗户对面,靠墙一张木床,挂着灰扑扑的蚊帐,床头一只旧木箱,近窗一张小桌子,两只凳子,齐佩之就坐在此处,低头抹着眼泪。
几名丫头偷眼朝床上一看,被褥还是散的,明显不曾铺好,遂以为齐佩之是为这个哭泣,冒出头来奚落道:“不过也是个丫头,拿什么乔,赶紧自己拾掇拾掇,不然叫知茵姐姐来骂你。”
齐佩之正为自己被抢的陪嫁而伤心,忽闻这种一通没头没脑的责骂,不禁呆住了,傻傻望向窗外,不知怎么接话。
丫头们见她没反应,认为她不听话,左右瞧瞧无人,便涌进房去,指手画脚起来。齐佩之本来就伤心,一见这阵仗义,吓得躲到角落里,大哭,正巧贺济义回院喝水,还没进房门,就听见这一通哭,遂循声到后院,推门走进西厢房。
几个丫头名为指责齐佩之不收拾屋子,实则翻东翻西,把屋子糟蹋得更为脏乱,贺济义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丫头们瞧见他,先是一惊,旋即镇定下来,仗着平日里好伺候,笑嘻嘻一福,就准备撤出去,不料贺济义一声大吼,“站住。”把她几个吓得一哆嗦,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贺济义虽然不愿收齐佩之,但也没想过要糟践她,因此见到这四名丫头的劣行,气愤难当,抬腿踢翻一只凳子,吼道:“自己去大少夫人那里领罚。”
几名丫头从没见过他声色俱厉的模样,一时吓住,不敢分辨,灰溜溜走了出去。
齐佩之见丫头们撤走,把贺济义当作了救星,泪汪汪上前一福:“多谢二少爷相救。”昔日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却沦落到被几个低等的丫头欺负,贺济义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遂好言安抚道:“别哭了,只要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你吃的。”
饭?吃的?齐佩之从未听过这样的安慰之语,竟有些听不懂,微微一怔,道:“妾身并不曾饿肚子,劳二少爷挂念。”
真个儿是鸡同鸭讲,贺济义翻了翻眼皮,道:“那几个丫头欺负你,是我管教无方,定会让嫂子狠狠罚她们,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齐佩之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哭,并非因为她们欺负。”
贺济义奇怪问道:“那是因为甚么?”
齐佩之是因为嫁妆被夺,才伤心哭泣,但贺老太太乃是贺济义的亲娘,她断不敢在他面前讲她的不是,只好婉转答道:“妾身自齐家带了些日常使用过来,却不知搁在了何处,方才遍寻不着,这才急哭了。”
她并非正室,不敢称齐家为娘家,但贺济义不笨,一听就明白了,她所谓的日常使用,就是嫁妆,至于为什么找不着,稍稍一想就有了答案,除了贺老太太,再无第二人。
贺济义对齐佩之并无喜爱之情,却同情于她,当即拍着胸脯道:“不消着急,且等我去与你寻来。”
齐佩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般干脆,又惊又喜,倚在门边上,目送他去了。
贺济义顶着太阳,奔至第二进院子,进门高呼,“娘,齐姑娘的嫁妆,现在何处?”
贺老太太自西次间走出来,见他一头一脸的汗,忙掏出帕子帮他擦拭,心疼道:“她的嫁妆,娘替你收着呢,跑不了,你急什么。”
贺济义微微弯腰,好方便她替自己擦汗,口中道,“嫂妇的嫁妆都是她自个儿收着,齐姑娘的自然也该一样,娘还是把箱笼还她罢。”
“这话是你嫂子教你的?”贺老太太手一顿,沉着脸问道。
贺济义摇头道:“我直接来的,不曾去过嫂子那里。”
贺老太太这才缓了神色,收起帕子,拉他坐下,叫人端凉茶来,道:“你嫂子是正室,齐姑娘只是个通房,这两下能相比?小二,莫犯傻,你把箱笼与她,还原剂知她怎么胡乱花销,不如娘替你保管,更为妥当。”
贺济义不以为意,“我不稀罕她那几个嫁妆,娘你还她。”
贺老太太自是不依,又劝又哄,但贺济义的倔脾气上来,比贺济礼更甚,虽然不会同贺济礼一样与贺老太太吵架,却擅用缠字诀,堵得她走不了道,吃不了茶。
贺老太太实在没法,只好进屋翻了翻,自齐佩之的嫁妆中,挑了胭脂水粉出来,拢作一盒,拿出来交与贺济义,谎称齐佩之的嫁妆,只得这些。
贺济义虽然不信,但贺老太太称,一个通房,能有多少陪嫁,于是只得接了,放过贺老太太,告辞出来。
他捧着盒子,顺着青砖小道,路过第三进院子,瞧见方才被他遣来的四名丫头,正立在太阳底下,个个脸上晒得通红,他脚步一顿,拐向厅中,将手中盒子搁到桌上,高声唤孟瑶。
知梅走出来,将他让至西厅,笑道:“幸亏大少爷不在,不然二少爷这般大呼小叫,又得挨骂。”
贺济义舌头一吐,走进门去。
西厅里,孟瑶正歪在罗汉床上,拿一只软枕垫着腰,听后园的管事娘子来富媳妇报帐。
来富媳妇见贺济义进来,停下行了一礼,再回身继续禀道:“本月园中的花儿,本来预计能卖二两银子,但因每日向赏菊院供花一篮,实际收入只有一两五十钱。
孟瑶听完,不悦道:“以后不许朝赏菊院送花。”
来富媳妇应了,见她再无其他指示,退了出去。
孟瑶坐直了身子,笑问已落座的贺济义:“怎么又心疼起那几个丫头了,来讨人情?”
贺济义摇头道:“正是来与嫂子说这个,只罚她们的站,实在太轻,起码也得跪着,我院里不养仗势欺人的下人。”
孟瑶略一思忖,觉得他言之有理,遂吩咐知梅,让那四名丫头,回归田居院中跪着去,直到贺济义许她们起来为止。
贺济义听她安排完,仍赖着不许走,吭哧问道:“嫂子,方才来富媳妇讲的,是孟七小姐所用的花儿?”
孟瑶不了突然问这个作甚,茫然点了点头。
贺济义更加扭捏起来,道:“嫂子,你若舍不得钱,那几篮子花算我的,从我月钱上扣。”
孟瑶脸色一变,斥道:“她同你什么关系,作什么要你来出钱,别平白污了我家妹子的名声。”
贺济义见她一脸严肃,唬了一跳,忙摆手道:“嫂妇,我绝无此意,只是孟七小姐乃官家小姐,在家时定是锦衣玉食,一到我们家,就连朵花儿也用不上,岂不可怜?”
孟瑶脸色依旧沉郁,道:“她家离这里不过半条街道,要用花,回去取去。”
贺济义还要再辩,孟瑶已是起身称乏,朝外去了。他紧跟而上,只见孟瑶在正厅桌前驻足,问道:“这盒子是谁的?”
贺济义忙走去掀开,指着里头的胭脂水粉道:“是齐姑娘的嫁妆,我向娘讨了来,正准备与她送去。”
齐佩之的嫁妆,哪只这几盒胭脂,分明贺老太太哄他的,孟瑶嘴角一勾,冲贺济义意味深长一笑,掀帘进卧房去了。
贺济义待要为孟月的几篮子花跟进去,却被知梅拦住。知梅义正严词地责怪他道:“二少爷也该学些规矩,长嫂的卧房,也是你能闯的?”
这点道理贺济义还是懂的,晓得自己行事有差池,生怕贺济礼回来后会骂他,忙一转身,脚底抹油地跑了。
知梅进屋,只见孟瑶坐在桌前,以手托腮,神情不悦,便走过去安慰她道:“少夫人,二少爷根本不知孟家箱笼的事,因此迷恋七小姐,也情有可原。”
孟瑶叹道:“他不是蠢人,该看得出我不喜孟月,却仍当面驳我的话,如今孟月还不是他什么人,他就敢如此,若真让她进了门,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呢。”
知梅道:“少夫人宽心,这事儿二少爷剃头担子一头热,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答应,怕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为妾的程序,不比娶妻那般繁琐,即便人人都不同意贺济义纳孟月,但只要他略施手段,比方说多朝孟月屋里去几趟,坏一坏她的名声,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了。
而且贺济义偷看孟月弹琴,已不是一回两回,孟月对他的心意,一定有所察觉,如今温夫人嫁期昨近,她却还未完成‘任务’,孟兆均肯定催得又凶又急,令她心急如焚,在这种节骨眼上,她会不会退而求其次,利用贺济义一回?毕竟若她空手而回,孟兆均一定饶不了她。
孟瑶抚着桌角上的雕花,心思急转,孟月的宴请,定在三日之后,到时必有动作,只不知,她的目标,是原定的贺济礼,还是转贺济义。
还有归田居的那几个丫头,听知茵讲,个个都觊觎着贺济义通房之位,不是安分的,是遣,是留,让人伤脑筋,若是贺济礼知道,定要大发雷霆,因为多一个通房,就要多支出一笔月钱孟瑶想象着贺济礼发脾气的模样,又不知不觉笑了。
第七十章 两手准备
烈日炎炎,满院唯有知了鸣叫,贺济义满头是汗地赶回归田居,将盒子放到齐佩之跟前,面带得意看她。齐佩之心中喜悦,来开盖子,一看里头仅有几盒胭脂水粉,满脸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贺济义瞧她神色有异,忙问:“怎么,数目不对?”
齐佩之照实答道:“出门时,除了这几盒胭脂水粉,嫡母还赠了两匹茧绸,两对银钗,两对银镯,和一箱子杯碗碟盏。”
贺老太太竟瞒下了这么多,原来自己被她哄骗了,贺济义瞠目结舌。他有有意帮齐佩之把嫁妆全数讨回,但却深知贺老太太脾性,若此时再去,必达不成目的,因此安慰了齐佩之几句,答应她改日一定讨回嫁妆。
齐佩之本以为自己不讨他喜欢,这辈子没指望了,如今见他竟肯为了维护自己,同贺老太太叫板,不禁喜出望外,望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贺济义讲完话,转身就走,齐佩之直送他到角门,才知趣停步,贺济义以为她不放心嫁妆,回身再作了一回保证,方才去了。
跪在院子里的四名受罚丫头,见到这副情景,心下嫉妒非常,等贺济义进了屋,小声交头接耳:“什么执意不收齐姑娘,都是假的,瞧二少爷如今待她的样儿…。”
孟月在太阳底下弹完琴归院,路过归田居,恰听见有人议论齐佩之,不自主放缓脚步,朝院中看去,只见归田居四名丫头两两相对,顶着日头跪在当中,满头满脸的汗,直淌进脖子里。
不知她们犯了什么规矩,受到如此惩罚,不过现还跪着,就敢交头接耳,确是该罚,孟月望了几眼,继续朝赏菊院的方向走,待低头思索一时,招大丫头上前,吩咐道:“侍琴,去替我打听几件事情,一件是,归田居那四名丫头,因何而罚跪,第二件是,贺家二少爷……待齐姑娘如何。”
侍琴瞬间明白了孟月的心思,带着些欢喜看了看她的神色,道:“管贺二少爷待齐姑娘如何,只要他还愿意听小姐的琴即可。”
孟月面现红晕,咬了咬下唇,道:“那……顺路套一套话,打听打听他的喜好。”
侍琴高兴道:“小姐明白人,事到如今,不能光顾着老爷那头,总要两准备,替自己也打算打算。”
孟月不置可否,慢慢走向赏菊院,在门口停下,望着远处的院墙,忽地问道:“你说,若我没找着箱笼,老爷会把我打死么?”
侍琴虽非孟家家生子,但也是在孟家长大的,见惯了孟兆均粗暴地行径,闻言先颤了一下,方才答道:“姨娘不是已为小姐安排好了,就算找不着箱笼,你也会成为贺家的妾,又不会重回孟家,既然不回去,老爷怎么打你?”
孟月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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