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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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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用,我炼了好多药才炼出这么一点来!”
络妃道:“好,我先回去试试,若好的话再来麻烦王妃,帮我多炼些。”
说罢挽着陶昱的胳膊道:“陛下,我们回去吧。”
陶昱满眼的不甘,却也还是勉强随着络妃回去了。
陶昱虽然说不信,可是回去之后还是在络妃的劝说这下试了,没两天之后,他便喜欢上这东西,甚至开始相信香徕的话,这东西吸多了应该真能飞升,因为他每次吸完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就这样陶昱一天比一天的烟瘾深,每天除了与妃嫔欢愉便是吸“升云香”,朝中的事算是彻底不管了,甚至连施彦私吞北辽贡品的事都被搁置下来,南辽朝中忠臣本来就不多,苦劝无果之下,众朝臣便自己忙着往自己腰包里搂银子去了,南辽朝廷更加腐败。
而香徕在皇宫中的地位随着陶昱烟瘾的加深也越来越高,除了她之外没人弄得来“升云香”,陶昱每次向她要罂粟膏,她便会要一大堆药回来熬,弄得陶昱以为“升云香”是用药熬出来的,却万万也想不到那东西就种在香徕的院中。
逐渐的,香徕竟然用这东西把陶昱控制住,对她惟命是从,香徕先是从陶浅处接回骆平,之后又借故杀了吕甫生,而施彦也一直关在大理寺中。
慢慢的她又自行与骆谨行取得联系,告诉他这边皇宫中的情况。
一晃三年过去。
这一天香徕再一次来到竞春阁中。
现在她在皇宫中走到哪里都无人敢挡,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那些名不符实的妃嫔,见到她都会唯唯诺诺,比见到陶昱还要恭敬,见到到来守门的太监自然不敢拦挡。
香徕走到二层之中,陶昱正躺在罗汉榻上狂吸猛吐,曾经发福的身体枯瘦如柴,现在他对女人甚至都没有多少兴趣了,每天都在吸了又吸,并且还沉醉在香徕为他编织的美丽梦境之中。
见香徕到来,他放下烟枪从榻上下来,满眼难以巴望道:“王妃,你来了,你看我,现在境界怎么样?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是不是很快就能飞升了?”
香徕用手绢掩了口鼻轻轻坐在椅子上,这东西的威力她知道,当初络妃为了诱骗陶昱陪他吸了十几天,结果便成了瘾,后来香徕把她从陶昱身边调开,足足折腾了几个月她才好起来。
看着眼前魔障了一般的陶昱,香徕心不在焉地搪塞道:“唔,快了,皇上自己都有感觉了,想是用不了多久了。”
陶昱把手一伸,道:“那王妃你再给我香,我的快用没了!”
香徕慢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纸包,用手掂了掂,放在陶昱手里,道:“皇上你省着点用吧,我整日里净给你炼香了,弄得我自己都没空修炼。”
陶昱如获至宝,捧在手里连连道:“是是,王妃辛苦了!待朕飞升天界,一定会点化你的!”
香徕眼中闪过一道强烈的鄙夷,但是陶昱混浊的神智已经分不清她的眼神究竟是鄙视还是崇拜了。
香徕起身道:“皇上我的香我已经送来了,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
陶昱道:“走吧走吧,回去吧,朕也要继续修炼了!”
说着便回到他的罗汉榻上。
香徕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住脚步,回身道:“哦,对了皇上,北辽王说归降多年也未曾来觐见,过几天便要带着北辽臣属前来朝拜。”
陶昱刚吸下第一口烟,闻言道:“朝拜什么朝拜,朕没空见,让他不用来了!”
香徕道:“那可不行,北辽王都已经启程了,没有再回去的道理,皇上若是不想见的话,大不了让他到京城里打个转便回去。”
陶昱道:“好,那就来吧。”
香徕道:“皇上记着点,若有大臣问起告诉他们一声。”
陶昱淡淡“唔”了一声,香徕这才转身出去。
回到锦萍园后,却见本应在南巡路上陶浅已经回来,正抱着小骆平坐在桌旁逗弄着玩。
香徕微微一愣,随当作没事一样说道:“初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是舟车劳顿不适应吧,人都清瘦了。”
从去年开始,陶浅发现她给陶昱吸食的“升云香”有问题,找她吵了数次,两人之间生出嫌隙。
这次骆谨行以朝拜为名挥军南下,香徕担心陶浅这里生出变数,又不忍让他看着京都沦陷,便让陶昱把他打发出去,可是没想到才走几天就回来了。
听她发问,陶浅本来还算正常的脸色阴郁起来,把骆平交到曲秀蝉手里,自己却抱着头坐在那里。
现在的陶浅已经十五岁,看起来像个小小的男子汉,可是此刻给香徕的感觉却是那样无力,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随行官员惹你不高兴?”
陶浅这才把手放下,可是头却没抬起来,声音压抑道:“我不怕舟车劳顿,我只是不敢往前走……”
香徕慢慢坐在他身边,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陶浅停了一会儿又道:“从前只听说百姓们生活得苦,却没想到苦成那个样子!我看到无依无靠的老人倒在路边,饿得只剩一口气,看到没人照料的小孩子,脑袋比身子还大,蹲在水坑边抠泥吃……看到青年男子饿得挥锄头的力气都没有,还在树根下刨啊刨……”
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再次抱起头呜咽起来,一边呜咽一边道:“百姓们水深火热,可是我却在这里锦衣玉食,听大臣们鬼扯什么国富民强、四海升平!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自从他发现“升云香”有问题以来,已经很久没这样与香徕说心里话了,香徕能理解他的疏远,当一个孩子发现另一个人在处心积虑对付他的父亲之时,无论他与这个人多么亲近、又多么痛恨自己的父亲,可是心理上却还是无法接受。
香徕不忍心见他如此无助,说道:“初雨,这样的局面不是你赞成,你不该这样自责!”
陶浅道:“的确不是我造成的,可是我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我有责任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可是、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深宫中困着!”
香徕不说话,南辽的妃嫔们名不符实,太子又何尝不是,都只是表面上的那么一个称呼而已。
陶浅抬道:“姐,我想问你一句话,若我父皇不是这样的昏君,你还会用‘升云香’去对付他么?”
香徕微微皱眉,想了很久才点头道:“会的,我不是忧国忧民的圣人,我只是个自私的女人,我来南辽是想替我的夫君分担,我来对付你父皇是因为我想回到北辽去,他是昏君也好,明君也罢,我不会改变我的立场,所以……你可以为了他、为了你的国家安心对付我。”
她说完之后陶浅痛心地看着她,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大步出去了。
几天之后,有大臣捏着急报跑到竞春阁,惊慌地向还在吸香的陶昱说道:“皇上!不得了,北辽大举进犯南辽,短短几天就调集二十万人马,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我们京城啊!”
陶昱先是一怔,后来想起香徕的话来,又喷了一口烟道:“不用大惊小怪的,北辽王是来进京来朝拜的,不是造反,这事王妃与我说过。”
那大臣急道:“皇上啊,您怎么这么糊涂,朝拜哪有带着二十万大军来的!”
“什么二十万大军,北辽的同共就边疆上那几万兵,不可的那些人以讹传讹,骆轩就带了几个文武大臣,没那么多人。”
不要说他不相信有大军进攻,就算是相信,估计也不会做出什么应对,在他觉得自己都是快飞升的人了,世俗间的地位已经不重要了。
那大臣没办法,又拿着奏折跑去东宫找陶浅。
陶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拿着奏折又跑到香徕处,把把奏折往桌上一摔,道:“说,是不是你干的?!是你让北辽王进攻南辽的!”
香徕怀里的骆平被吓了一跳,可是小家伙虎实得很,非但没哭,反倒爬到桌上一边抖着奏折玩一边咯咯笑,好像知道父亲进攻南辽他也很开心似的。
陶浅见香徕不说话朝她吼道:“你说话啊!前几天父皇派我去南巡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想把我打发出去,好让你们的大军顺利攻陷京城!”
香徕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他,说道:“其实……你真的还是不在京城的好!南辽被你父皇祸害成什么样你也看到了,难道你觉得他还有资格做这个皇帝么?”
陶浅道:“可那是我们陶家的江山!”
香徕站起身来叫道:“可是你父皇却没把百姓当成你们陶家的子民来爱惜!”
陶浅被她吼得无语,转身腾腾跑出去了。
香徕再次坐在桌边,她知道陶浅必然是想办法守城去了,可却没有阻拦,也不知道要如何阻拦。
让她没想到的是陶浅竟然去大理寺把施彦放出来了,可是施彦在牢里受尽折磨,身体已经比吸食“升云香”的陶昱还虚弱,只能凭着残余的最后那点精神帮陶浅出谋划策。
骆谨行的人马进军神速,在京城得到战报没几天,便已经来到城下,据接连不断送回来的消息说他从北辽至京城,一次真正的战阵都没用打,所过之处军民望风而降,有些城池守官想要抵抗,可是城中百姓却暴起殴打军兵,开城门接应北辽人马。
二十万人马围京城,要比当年施彦十万人围王都壮观得多。
直到兵临城下,站在城上的施彦和陶浅才知道为什么北辽的军队那么受南辽百姓欢迎,原来南辽的二十万人,只有一半中兵马,另一半却是押送粮车的民夫,军队后面的粮车一辆挨着一辆,远远近近的百姓见到军队不只不躲,反倒兴高采烈地往上拥,而北辽军也是见到百姓前来就发粮,绝对不会伤害驱赶。
城头上临时集结起来的守城军见这模样都没心思守城了,只想下去领点粮给家中的亲人送回去。
陶浅和施彦看了心凉了大半,今日的南辽比不了当北辽,当初施彦围北辽时北辽有钱有粮,有民心有士气,可是南辽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皇帝都没露个面,只有太子一人站在城头。
两人正看着,只听身后有人说道:“怎么样施将军,你觉得是让百姓们怕你好,还是让他们爱你好!”
施彦和陶浅回头看去,却见香徕抱着骆平站在身后,而香徕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暗藏煞气的男子,一看身形气质就知道此人不简单。
施彦指着香徕道:“你这女人!我当初真不该把你带到京城来!”
香徕道:“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要怪也只能怪你的愚忠,若非你死保陶昱,何致于让南辽百姓多受了三年的苦!”
施彦不甘心放过香徕,朝两旁的士兵叫道:“来吧!把这个女人给我拿下!正好用她们母子来要胁骆轩!”
他话刚一出口,香徕旁那男子锵地一声便抽出长剑,逼视着四周的军兵道:“想活命就躲远点,走近五尺之内便会人头落地!”
眼看着南辽大势已去,军兵也不愿意得罪香徕,便是五郑氏都停住不动。
施彦看着那用剑之人,道:“你又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香徕道:“这倒真有必要给施将军介绍一下,这就是当初穿过你十里连营你也没抓到人的徐麟,他十几天前就已经进城了!”
施彦又是一阵绝望,道:“这么说城里你们也已经布置好人手了?”
香徕道:“还用布置什么,各宫的娘娘们就足够了……”
说着向城下示意,道:“你看,她们已经在迎接北辽的人马入城了!”
施彦和陶浅向城下看去,果然见城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北辽的军队已经秩序进然地向城内进发。
陶浅惊讶地转身,道:“是你假传了父皇的圣旨?!”
香徕道:“是啊,本来我还可以假传你父亲的圣旨杀了施将军,只是我不忍心让一代名将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才等到你把他放出来。”
陶浅还没说话,施彦已经冷笑道:“哼哼,恐怕你不是不忍心,而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报当日的仇吧!”
香徕道:“你怎么想都行,不过我在这里告诉大将军一句话,若是你愿意归降北辽,我王绝对不会亏待你,更不会像陶昱对吕家一样。”
施彦站在那里默然无语,满是伤病的身体显得更加佝偻。
这时北辽军已经进城大半,骆谨行和身为大将军的徐澈便在最前面这批军马之中。
进城之后听说香徕在这边的城墙上,他连忙带人马上来。
南辽的军兵有轻微的抵抗,但是在强壮的北辽军面前根本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仅仅片刻之后便被北辽军兵制伏。
“香徕!”
上城之后,骆谨行没看施彦也没看陶浅,更没问陶昱的去向,一眼便盯在那个抱着孩子的女子身上。
三年多未见,那女子的容貌未变,只是又多了几分成熟,怀中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孩子,想来必是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儿子骆平。香徕转头看去,虽然知道很快会和他相见,却没想到他这么早进城。
三年不见,此时四目相对,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现在的骆谨行顶盔披甲,不再是从前认识的骆谨行那种文弱的模样,成熟又刚毅,俊秀的面宠被行军路上的风尘染得微黑,却多了几分男子气。
她一眼看去便移不开目光,抱着骆平怔在那里。
骆谨行也在原地停了一刻,然后大踏步走了过去,来到香徕面前,张开双臂便把香徕和骆平母子一起抱进怀里。
“香徕,让你受苦了!”
“谨行,你终于来了!”
香徕慢慢松手,把平儿放在地上腿边站立,然后反手把骆谨行抱住,喃喃道:“谨行,你来了,太好了地!你知道我盼这一刻盼了多久!”
骆谨行抱着她声音颤抖道:“都是我不好,直到现在才来!”
香徕道:“不,只要你能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当年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今生恐怕再无相见之时……”
想起那个时候,骆谨行仍旧觉得撕心裂肺的痛,抱着香徕道:“你知道当日你有多狠心,那样便走了,竟然还让我废了你的王妃之位,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么!”
香徕在他怀里悄悄抹着眼泪,道:“那时前途莫测,只想你过得好一点,只想你不要因为我而受南辽的限制,只能浑浑噩噩地想出那么个办法,后来到南辽之后也觉得你不会那样做,才又想其他主意的!”
骆谨行道:“你这个女人,聪明的时候那样聪明,怎么傻起来也无可救药,幸好你们母子平安,不然我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香徕点头道:“嗯,是啊,幸好我们都平安,我们一家人又能在一直起了……”
说着伸手向放下平儿的位置去摸,道:“平儿,快来,你不总找爹爹么,现在爹爹来了……”
她边说边摸,一下没摸到平儿便低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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