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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春归迟-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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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面色变幻莫测,默然半晌,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算是默认。
平王一脸的不敢置信,摇头缓缓道:“你该知道她是你的弟妹!”
见安王不答,平王语气加重:“即便老七死了,她也断没有给你做姬妾的道理,你若是强行霸占她,会背负千古骂名不说,还会寒了你媳妇的心,她娘家镇国公府这几年可没少明里暗里帮扶你——”
安王听得心烦气躁起来,冷冷打断平王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且放心,我不会分不清轻重的。”
平王似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不是哥哥要斥责你,只是你该知道,漫说目前大局未定,就算我日后能登大宝,镇国公这样的国之重臣也不得不拉拢倚重,你若为了一个女人跟他们离心离德,失掉一个重要臂力,岂不得不偿失?”
见安王不答,又低声劝道:“你要美人,什么样的美人弄不到,何必纠缠一个违背人伦纲常的女子?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咱们兄弟的,你要什么样的绝色没有?好兄弟,听哥哥的劝,歇了这份心思吧。”
安王默然片刻,忽神色轻松地笑了起来,笑道:“哥哥说的对,是我糊涂了。”
平王神色放缓,温笑道:“想明白便好,你向来分得清轻重,自然不用我多说。母亲那里,你再去跟她解释几句,莫让她老人家担心。”
安王应了,又替平王斟上酒,兄弟俩就此揭过不提。
过了两日,玉莹见天气舒爽,早膳后便带着宸哥儿寰哥儿到园中玩耍。丢了一颗圆滚滚的球在园子里,让小哥俩追着玩。
看着两个小胖子跌跌撞撞,笨手笨脚地去抢球,廖嬷嬷紧张得出了一身毛毛汗,玉莹却笑得乐不可支。
廖嬷嬷笑骂道:“没见过这么能折腾自个孩子的娘。”
玉莹异常坚持地说道:“小孩不跑不跳怎能长得结实?整日里闷在屋里,这里怕碰了那里怕磕了,养得弱不经风,跟大姑娘似的,以后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们?”
像义承伯府的王睿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连媳妇都镇不住,天天挨福宁郡主的揍,哪里还有半点男子的气概。。。
廖嬷嬷不以为然道:“咱们小王爷这才多大,日后还少得了他们习武练功的时候了?这会子急什么。嬷嬷看啊,照咱们大夏朝这历来的规矩,这皇室的小子们就没有不能文善武的,你看咱们殿下和他那几个兄弟就知道了。”
玉莹不语。生在皇室,注定要比常人付出多出百倍的努力,不练就一身本领,又怎堪抵挡风雨侵袭?就拿宁王来说,嫁给他之前他经历过多少次暗算就不说了,单自己嫁给他后,两人经历过多少次明枪暗箭?
似这种待遇,恐怕没有几个寻常老百姓能消受得起。
玉莹想起宁王曾说过的那句:“人人都以为皇宫是天下最富贵繁华之处,却不知有人根本不稀罕生在帝王家。”其中辛酸,可见一斑。
正胡想着,就见园门处远远跑来一个人,玉莹凝神一看,竟是刘泉。
只见他神色异常仓惶,步履急促而慌张,早已不复往常的沉稳持重。
眼见他越奔越近,额间豆大的汗珠已经清晰可见,玉莹的心咯噔一声,直直沉到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7 章
刘泉的话像尖针般一下一下扎进玉莹的心,转眼间就将她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殿下在西梁山追袭隆樊时,被隆樊纠缠,与隆樊一同跌落山崖——”
“事后平西侯率人搜山,里里外外搜寻了三天三夜,未能寻到殿下的踪影——”
之后刘泉还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话,玉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句都没听进去。
直到被廖嬷嬷焦急的哭喊声拉回现实,玉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在原地呆立了许久,刘泉也不见了踪影。
玉莹麻木地推开廖嬷嬷的手,正要去寻刘泉问个清楚,刚一迈步,不防双腿麻木得如同灌了铅,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跌倒在地。
宁王遭遇不测的消息不胫而走,皇上悲怒交加,引发了旧疾,一恸之下卧床不起。就连太后,本就染了风寒缠绵病榻,经此打击,病势更是一日比一日沉重。
朝堂上阴霾密布,文武百官个个愁眉不展,半点没有我朝大军得胜的喜悦。
平西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风尘仆仆进宫面圣,推金山倒玉柱,长跪于乾清宫外。
涕泗交流痛陈宁王的噩耗,自责护驾不力,恳请皇上降罪。
这番作态,一则进一步坐实了宁王的死讯,让朝中仍处于观望状态的大臣及早认清现实。二则,尽管皇上有心迁怒于严怀恩,也不得不顾及其他大臣的想法,噙着泪安抚严怀恩,宽慰道:“爱卿向来尽忠职守,此番西征,爱卿劳苦功高,纵老七天不假年,爱卿又何罪之有。”云云,以示明主在位,皇恩浩荡。
宁王府则是密布愁云惨雾,闭门谢客。据闻宁王妃听闻宁王噩耗后便卧床不起,一番医药下来,毫无起色。
世人只当宁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有心追随夫君而去,又想及前不久前宁王府的繁华鼎盛,宁王夫妇俊美飘逸如仙人般的风姿,都忍不住唏嘘不已。
京中局势波云诡谲,短短几日,几王势力便重新洗牌,平王独大,俨然已有俾倪群雄之势。
这夜丑时梆子刚刚敲过,绿蕉楼后巷便悄无声息地涌至数辆不显眼的马车,马车中人下得车来,不敢多做停留,遮遮掩掩往楼内走。
待进了雅座,却是平王在此处设宴款待众心腹。
适逢宁王遭遇不测,皇上和太后又身体有恙,平王等人即便有心庆贺,也不得不将时辰和地点选得尽量掩人耳目。
待人都到齐了,平王笑容和煦地对严怀恩举杯,温笑道:“此番本王大事得成,严公居功至伟,这头一杯酒,严公当之无愧。”
严怀恩并不推拒,接过酒喝了,脸含笑意对平王道:“即便臣有功,那也是从龙之功,得遇王爷这样的明主,臣等无不心中感服,甘受王爷驱使,即便肝脑涂地,臣也在所不辞啊。”
其他诸人纷纷附和,争先恐后对平王表忠心。
安王在一旁看着严怀恩,似笑非笑道:“怪道父皇平日里对严公颇多嘉许,原来严公不仅能征善武,更是舌灿莲花,能言善道。”
严怀恩闻言,不以为忤,只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平王佯怒看了安王一样,假意道:“焉得拿严公与那些长年征战在外的粗野武夫相提并论。平西侯府百年望族,金莼玉粒,严公幼承家训,气度行止自不一般。”
安王低头一笑,不再说话。
平王又替严怀恩斟了一杯酒,状似随意地问道:“老七跌落的那处山崖,听说深达万丈,一般人跌落下去,断无生还之望?”
严怀恩只当没听出平王口里的试探之意,点了点头,正色道:“那日臣好不容易将宁王引至西梁山,又趁宁王与隆樊酣战之时,暗算于他,将他二人推落山崖。事后臣率众到崖下搜寻,好不容易寻得二人的尸身,宁王的尸身却已被飞禽走兽弄得面目全非,臣一时无法辨认,只得将尸身上的东西一一检视,待寻得此二物,臣这才敢确认尸身确是宁王无疑。”
严怀恩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枚物事,呈给平王。
平王一看,却是一枚蛟龙玉佩和一封书信。
蛟龙玉佩众皇子一人只得一枚,做工精美绝伦,断难仿制。平王辨认出这枚玉佩正是老七所有。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封书信。平王展开一看,字迹娟秀,言语缠绵,正是宁王妃亲笔写给宁王的家书。
世人皆知宁王待王妃如珠似宝,他即便有心假死,也断没有将妻子的亲笔信昭示人前的道理。
平王和安王彻底放了心,安王从平王手中接过书信,神情复杂地细看起来。
平王笑着对严怀恩道:“多少人办不到的事,到了严公手中,竟这般手到擒来,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放心,日后本王大事得成,论功行赏,严公必定是头一份。”
严怀恩异常谦和地恭声道:“臣既然有心追随王爷,自当竭尽全力为王爷排忧解难。且这次之事臣之所以能侥幸成功,少不了王爷幕后的运筹帷幄,臣不敢妄自居功。”
是个很懂进退的人,平王眼中笑意加深,忙又举杯殷勤劝酒。
一行人喝至酒酣耳热,见时辰不早了,平王便要散席。
谁知刚一起身,眼前一黑,竟软倒在地,之后无论他怎么运用内力,都身躯发软,无法动得分毫。
平王心中惊疑不定,极力转动眼珠四下查看,见严怀恩等人都先后倒地,只有安王仍静坐一旁自斟自饮。
平王脑中白光一闪,不敢置信地看向安王,眼中满是质问。
安王并不回避平王的目光,老神在在饮尽最后一杯酒,转头看向平王道:“四哥,对不住了,谁叫皇位只有一个。”
说着便毫不迟疑地一击掌,外面立时涌进一队精兵强甲的护卫,将平王等人团团围住。
宁王府,上房
虽已更深夜重,上房内外却仍灯火通明。
玉莹带着廖嬷嬷等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行装,宸哥儿寰哥儿早已在炕上睡熟,奶妈们用厚厚的被子将哥俩包成襁褓。
正忙乱着,玫香忽从外面慌手慌脚跑进来,喊道:“主子,不好了!宫里头火光冲天,似是着火了!”
众人皆是一怔。
玉莹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提裙随玫香到院中查看,踮脚眺望了一番,觉得看不真切。
正急得抓耳挠腮,转头见院墙边靠墙支着一把梯子,眼睛一亮,不顾玫香的阻拦,爬上梯子往宫中方向眺望。
果见皇宫上方红光一片,烟雾熏天。
玉莹心跳如鼓,急急跳下梯子,提裙就往房内跑,边跑边催促廖嬷嬷等人:“再拖延便来不及了,快走!”
说着便奔至床边将装着重要物事的包袱拿好,又命奶妈们将小哥俩抱在怀中,一行人急匆匆走到藏在内书房的密道处。
正要推开密室门进密道,刘泉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见了玉莹,刘泉急道:“安王兵围乾清宫,将皇上软禁,又扣押一众大臣和皇子,皇宫内外戒严,如今满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玉莹闻言,忙问道:“我哥哥呢?可入了宫?”
刘泉忙道:“奴才早按照王妃的吩咐给永安侯送了信,永安侯不曾入宫。”
玉莹点点头,又道:“再派个人给我哥送信,叫他莫再耽误,从速带着嫂子和眉姐儿到殿下的密宅处来找我,待躲过这些时日,再做打算。”
刘泉忙应了,刚要转身,玉莹又道:“还有你刘公公,切莫以身涉险,做好安排,立时到密宅处与我等汇合。”
刘泉一怔,默默点了点头。
玉莹未再停留,带着廖嬷嬷等人进了密道。
在密道中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方看到出口。玉莹在墙上摸索到机关,启开密道门,扶梯而上。
待出了地面,玉莹举目四望,却是一处极规整精致的小小宅院。
早在宁王第一次出京时,就已将这处密道和密宅告知了玉莹,以图京中生变时,玉莹可护得自己周全。
密宅中一应物事充备有余,哪怕天下大乱,此处俨然一个小小桃花源,自有一方清净。
便是在此处隐居个三年五载也毫无压力。
玉莹未及四处察看,眼见得众人皆已疲惫不堪,忙带着廖嬷嬷等人手脚利落地一一归置。
一番忙乱下来,玉莹早已累成一滩泥,蹒跚着走到床边,有气无力地呈大字形在小哥俩身边倒下,只来得及咕哝一句:“你们爹是个大骗子,大混蛋。。。”便瞬间进入了黑甜梦乡。
小胖子毫无所动,胖胖脸颊红润如苹果,无论外面天崩地陷,都鼓着肚皮睡得香喷喷。
永安侯府,后门
裴贇带着谢晗芳母女从门内出来,先是左右察看一番,见四周无甚可疑,便小心翼翼地扶了谢晗芳母女上车。
也不用车夫,裴贇一撩衣摆坐到车帘前,执了缰绳,亲自驱着马车疾驰而去。
未行多远,就见迎面策马奔来一群明火执仗的官兵,为首一人锦衣金冠,眉目清俊,只可惜此刻脸上全是戾气,远远看去,宛如玉面修罗。
见到裴贇,安王脸上挂上一层笑意道:“都这么晚了,永安侯要去何处?”
裴贇心蓦地一沉。
玉莹睡得正香,忽被桂馥拼命推醒,急声道:“主子快醒醒!刘公公来了,有要事禀报主子。”
玉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披了外裳下床往外走。
到了门外,刘泉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举棋不定,明知此事不该让玉莹知晓,但又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踟蹰半晌,到底经不住玉莹的逼问,硬着头皮道:“安王带人血洗永安侯府,逼问王妃的下落——”
刘泉艰难地说完,重重叹气不已。
玉莹猛地怔住,“血洗”两个字如魔音贯耳,不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永安侯府
前院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空气腥浓得令人作呕,谢晗芳眼泪早已哭干,紧紧抱着眉姐儿瑟缩在一旁,无助地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一步步被逼至死角。
眼见的他终于不敌,手中宝剑颓然落下,十数柄刀剑瞬间齐刷刷抵住他的咽喉,谢晗芳再也按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侯爷——”
裴贇听到身后谢晗芳的哭喊,一时间心痛如绞,强忍着胸中的涩意,咬牙闭上双目。
安王背着手从黑暗中走出,一撩衣摆在堂前椅上坐了,面无表情地看向裴贇道:“她在哪?”
裴贇毫无所动,沉默不语。
安王冷冷地注目裴贇,过了一会,忽嗤笑道:“不愧是忠臣名将之后!只可惜,耿直有余,机变不足。如今大局已定,本王不日将登大宝,你妹妹跟了本王,只会有数不尽的好处。”
“尊贵体面自不用说了,就连你永安侯裴贇,日后人人也得尊称一声国舅爷。你如今一味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怕你永安侯府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裴贇闻言,恨声道:“你这轼兄杀父,觊觎弟媳的逆贼!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妹妹被你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糟蹋!”
安王面色越发阴沉,默然半晌,忽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走至谢晗芳身前将眉姐儿抢到手中。
谢晗芳肝胆俱裂,拼着命上前厮打,却被那名护卫一把推到地上。
裴贇目呲欲裂,猩红着双眼看向安王,怒骂道:“畜生!有种冲着我来,用这等阴私手段对付妇孺,你简直禽兽不如!”
眉姐儿亦在襁褓中大哭起来。
谢晗芳已接近癫狂,手脚并用爬到那护卫跟前,发疯般地撕咬起来,厉声喊道:“还我女儿!还给我!”两名护卫见状,忙上前点住谢晗芳的穴位。
裴贇眼睁睁看着谢晗芳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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