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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本妻纲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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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反问她:“为什么不能?”然后步子又迈了起来。
“沈恪!”尹宁叫住他,“你可以走,但是她不能走。”
谁不能走?我?
凭什么!
沈恪的语气带着点怒气:“我说过很多次了,别再闹了。”
看来尹宁是真的把我当成了假想敌,还入戏很深。
沈恪能带着我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了我的意外。
他就这么一路抱着我,连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的,听周身风吹过树叶的唰唰声,还有轻微的鸟叫声,我猜想应该是到了一个树林子里,就是这风吹得有点诡异,沈恪站定不动。
我犹豫着要不要睁眼的时候,他却已经拆穿我了:“素兮姑娘还打算睡多久?”
我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勉强一笑打着哈哈:“哎嘿嘿,本来醒了,后来又不小心睡着了。”
沈恪微微侧头看着我,似笑非笑,好像在看一个不会撒谎的白痴。
他将我小心地放下来,我环顾四周,还真是个树林子,却飘荡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沈恪就在我身边负手而立,没什么表情。
我为了展示自己处变不惊和大度的特点,于是我打算选择用平静的态度和沈恪讨论一下我被绑架的事情。
所以就当四个蒙面黑衣人拿着剑从天而降在我们面前排排站好,我依旧波澜不惊。
而就当我打算给沈恪让个位子好让他有发挥的余地的时候,四个黑衣人就一起抱拳跪下,为首的那个道:“公子,已经全数解决,树林外的驿站有快马,请安心离开燕国。”
敢情是自己人,应该都是沈恪的暗卫。
沈恪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扬:“多年不见,大哥果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你们做的不错。”
那四人整齐地喊了一声“属下告退”后又唰唰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佩服起沈恪来,之前我还想过,为什么沈恪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实权的质子可能成为我们药王谷的这一任隐藏老大。所以说,一般有能的人是不会让别人看出来他有能的,但是无能的人偏偏就爱一边秀着自己的无能一边还告诉别人我多牛。
沈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选择坐以待毙呢。
是狼就炼好牙,是羊就炼好腿。
我问他:“所以……你知道我会被谁抓走,还知道被藏在哪里,甚至连被他们知道你的行踪还能这么淡定,完全是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他们知道你的行踪,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知道他们为了引你私自回来安排了尹小姐和燕国世子的大婚,于是你将计就计,可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又不能将你回来的事情告诉兆国,这不是给了他们理由攻打燕国么。”看着沈恪淡然的表情,我补充了一句:“你可以选择不说,我只是好奇而已,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说完以后杀我灭口。”
沈恪顿了顿,又是一阵冷风过,我不动声色地颤抖了一下,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沈恪解下身上的大氅给我披上,沉默了许久才手一指前方道:“先走。”
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一直都处于自己的片面理解里,我认为事情就是,沈恪逃回燕国,然后和旧情人缠绵,最后破坏了自己哥哥的婚姻,乐呵呵地回兆国。但是没想到的是里面还有很多补充剧情。
好比说我意外的跟了来,被他旧情人当成情敌要置于死地,沈恪的行踪还始终暴露着。
沈恪道:“他们自然不是要将我回燕国的事情告诉兆王,他们是想活捉我,然后送去郑国,让郑王告诉兆王,我逃去了郑国,这样的话,如果兆国趁机攻我燕国,郑国就能从背后包抄,前后夹击解决兆国。但他们选择这个方式,其实挺有挑战性的,因为……既要活捉我,还要不让别人知道,秘密行动。”
我感叹:“这计划真伟大。”说完我就惊呆了:“你……你就这么把这么高机密的事情告诉我了?”
沈恪看着我,慢慢地一步步逼近我,问:“对啊,你已经知道了最高机密,所以我现在能杀你灭口了么?”
我心跳漏了一拍,只能本能地往后退着,认真地对上他的眼,佯装镇定。
他是说着玩的还是来真的?
直到我的背结结实实地靠上身后的树干,沈恪才伸手扶了扶我,逼近的脚步停了下来,嘴角依旧微微的扬着。
和他面对面间,我都忘了要呼吸,只煞风景的咽了口口水,明明是那种一举要吻下来的浪漫状态,为何真正的原因是要杀我灭口。
寒风过,我打了一个喷嚏……
我吸着鼻涕找出手帕慌慌张张忍着笑替暗暗忍着怒气的沈恪擦脸:“对……对不起对不起沈公子,你们燕国实在阴冷,我是得了风寒了。”
我的确是得了风寒了,我穿得少,又在燕国这种湿冷的地方待了这么久,水土不服也是常理。
沈恪的脸好看的我都舍不得把手从他脸上拿下来,真希望永远都不要擦干净,多揩油两下也是好的,但再大的脸也是有擦干净的时候的,给他擦完脸,我就忘了他说过的要杀我灭口的事情了,很显然,他也忘了。
我问他:“你很相信我么?”
他风轻云淡地回答:“那素兮姑娘你不也是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我么?”
这是天大的误会!我不是相信你,我是完全被你威胁的好不好。
而当我们到了沈恪的手下所说的驿站拿到快马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被绑架的日子不是昨天,已经是前天了,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赶回去。
我担忧道:“能赶上回去么,我们现在是在燕国的什么位置?”
沈恪先上了马,然后拉我上去,将我护在身前,道:“你不是应该相信我的么?”
我欲哭无泪,沈公子,你真的太自信了,我真不是相信你。
他保持着将我拢在怀里的姿势策马而出,我都没来得及买口水喝。
就算是马再颠,沈恪在我身后轻轻的喘息声再撩人,也架不住我得了风寒头昏脑涨地睡过去。
我是在客栈的门口被沈恪叫醒的。
他将我抱下来,我揉着额角身体晃了两下,眼冒金星,看了看周围,已是近黄昏,我问:“这是到哪儿了?”
沈恪道:“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日继续赶。”
我哦了一声往里面走,被门框绊了一下,沈恪扶了我一把,问:“你还好么?”
我知道我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是能倒下的时候,就勉强笑了笑:“我自己就是大夫,没事的。”
沈恪微微皱眉,脸上带着点愧疚之色,我接着宽慰他:“真没事,你要是没事做就给我弄点清淡的吃的,我好饿。”
我的确没骗沈恪,我自己是大夫,能控制住自己的风寒,就是没药吃,得等回兆国才行,当我把自己裹紧被子里的时候,沈恪敲门进来了,手上端着清粥一碗,另配两根脆黄瓜。
我裹着被子喝粥,沈恪就坐在桌边看着我,气定神闲地喝茶。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太自在,找了个话题说。
“说来,你知道我会被绑架,所以故意让他们绑走我。”
沈恪也不否认:“是的,但是为了不先打草惊蛇,我就将计就计了。”
我又说:“那万一你的阿宁在你找到我之前就杀了我怎么办?你要怎么赔我爹一个闺女?”
沈恪道:“她不会的,她以为你是我的……嗯,女人,如果贸然取你性命,我会有什么反应这一点她很清楚,至少她还不敢轻易尝试惹怒我。”
我差点一口粥卡在喉咙里,他的……女人……我再岔开一下话题道:“那你怎么知道你的阿宁最后会不拦你,放你走,还……放我走?”
沈恪举杯抿了一口茶,淡然道:“因为她不够狠。”
我笑曰:“你的阿宁就是对你余情未了吧。”
沈恪的茶杯依旧停在嘴角,瞥了我一眼道:“她从来都不是我的,所以素兮,你不用这么说,刺激不到我。”
我语塞。
桌上的烛火晃了晃,沈恪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神色蓦地紧绷起来,眉头微拧,整个房间的气氛忽然紧张起来,我轻轻地把碗放在一边,向沈恪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沈恪缓缓地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茶杯无声地放在桌上,手伸向了桌上放置的剑。
气氛压抑的让我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好像一呼吸就会被藏在暗处的刺客发现一样,也不敢动,我以为沈恪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只要我不动就不会给他的战斗带来任何的困扰,可我想错了,沈恪他不是要战斗,他直接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破窗而出。
上次他抱着我跳崖,今天他抱着我跳楼。
有过上一次跳崖的经验在,这么低的窗台简直是小菜一碟,我完全不惊慌地贴紧他稳稳落地,他顺手解下马就拉着我上去绝尘而去,在这电光火石间我还仰头望了一眼,屋顶上就真么将将站了好几个黑衣人。
这次骑马我被颠的真是要把刚刚的粥都吐出来了,还跟沈恪抱怨:“你那些暗卫不是说都解决了么,怎么还有,回头把他们全解雇了,办事这么不利。”
沈恪声音低沉,笑着在我耳边微喘:“好啊。”
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和戚珩一起逃亡,我一定会觉得这是一种折磨,但是跟着沈恪逃亡,怎么就这么享受呢。
将近天微亮的时候,我们到了河边,我以为那些黑衣人会因为我们有马他们没马而放弃追杀,可他们就真的半跑半轻功的孜孜不倦的追了快一夜,忒敬业。
我顶着风寒从包里拿出点东西给沈恪:“你丢东西准不准?剑法好不好?”
沈恪看着这些药丸一个一个问题回答:“准,好,但这是什么?”
我道:“丢过去,这药丸和着水散出的气能让人产生幻觉。”
沈恪接了过去,拉着我往船上走道:“先上船。”
一排黑衣人终于追了过来,很有要用水上漂追过来劈了我们的船的冲动,我着急地看着沈恪。
他凝神静气将那些药丸一抛,剑柄加力直直地将它们送到了黑衣人的面前,然后迅速地拔剑出鞘,剑起波澜,甩起的水花准确地打上药丸,顿时岸边白烟滚滚。
沈恪干净利落的动作让我看的着迷,让我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晕晕乎乎,结果一头栽进了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素兮是不是很蠢,看帅哥把自己看水里去了哈哈哈哈哈哈!!【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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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兮VS沈恪(第六回合)
诚然,就算我一头栽进了水里,没“气吞山河”也没昏迷不醒。当我脖子以下部位全数进到水里就差脑袋的时候,沈恪就已经眼明手快将我捞了起来。
我不小心呛了一口水,猛地咳嗽着跟沈恪摆手:“没事没事我没事,我看这水里鱼挺新鲜的……”
后来,我裹着沈恪的大氅坐在船上看着沈恪用他杀人的宝剑站在船尾英姿飒爽地往河里叉鱼……
往年我看着戚珩挽着袖子和裤腿在岸边用树杈叉半天也没叉下一条鱼尾巴,连山脚下那个糙大汉都不如,更别提什么风姿绰约了,简直是丢人现眼,现在再一看沈恪,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其实沈恪那么有用呢。我突然有一种,我承包了整条河的鱼的错觉。
沈恪还在叉鱼,我坐在船舱里看他,船夫不禁夸赞道:“夫人,你夫君真是多才多艺。”
我觉得船夫多才多艺这个词是用的真好,就是“夫人”和“夫君”用的太不恰当,我打了个喷嚏道:“他就是我雇来抓鱼的。”
沈恪在那里招呼我:“素兮,要不要一起来抓鱼?”
等……等会儿,沈恪什么时候把对我的称呼变的这么亲热了?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又忍不住和着风寒抖了抖,拒绝道:“不……不用了。”
我觉得我要是再激怒沈恪,他会毫不留情地把我叉起来烤了的。
船夫的船舱里要什么有什么,还有炭盆。
我闻着烤鱼香眼睛都直了,夸着船夫:“船夫你真棒,连烤架都有,多亏了你啊。”
沈恪烤鱼的手一顿,睨着眼看我:“我以为你该觉得多亏了我。”
我讪讪地摸着鼻子接过他递给我的鱼,自己还留了一条,我道:“对,沈公子你最棒,多亏了你。”
然后我对着他的鱼打了一个喷嚏,我没好意思拿我已经咬了一口的鱼跟他换。等他再准备烤一条的时候,我们已经靠岸了。
我和沈恪是当天半夜到的质子府,他是用白大氅裹着我背我回来的,因为我身上衣服全都湿了还得了风寒所以必须赶紧换掉吃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愿意就这么趴在他背上睡过去,在沈恪的身边,就算是跟他一起经历危险的事情,我都会觉得安心,就因为你知道他会保护你,你只需躲在他的身后,他就能解决一切。
半夜的街上没有人烟,只有当空的明月撒了一地的月光,照出沈恪背着我的身影,依旧挺拔。
再长的小巷也有走完的时候,最后我们兵分两路,沈恪从床板下的暗道回去,我就从大门进去,我拖着一身湿衣服进去,迎上陶然居里所有人异样的目光,沈恪的随从阿鹿战战兢兢地上来慰问:“大夫你为何……这么湿?”
我正经的解释:“我这样是消毒,为了防止被感染。”
进到沈恪的房里,戚珩正一手支着脑袋在桌边打瞌睡,一听到声响就下意识地猛烈咳嗽起来,沈恪则是很自觉地在床上躺着,我鄙视着他,真会享受。
这小嗓子,都咳哑了,下巴上都长出了点小胡渣子没来得及清理,脸也消瘦了不少,看上去真是沧桑,可怜见的,我饱含着同情心浑身散着点河水的味道站在他面前,打算叫醒他让他给我把个脉弄点药吃。
我推了推戚珩,没反应,再推,还是没反应,最后我把他推到了地上。
戚珩站起来骂骂咧咧:“白十三你……”话未尽,就转成了惊讶,清醒了大半,指着我问:“你……你这是抓鱼去了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还有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我……抓鱼……戚珩实在英明。
我扶着有点晕的脑袋道:“对,我去抓鱼了,先别废话,你快给我弄点药吃吃,我快冷死了。”
戚珩紧锁着眉捏过我的手把脉喃喃:“寒气侵体的这么严重,素兮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生的病?”
我头越来越晕,擦着鼻涕回答:“说来话长,我就跟他回了燕国一次,燕国气候不太适合我,太阴冷,然后我掉水里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戚珩话不多说,嘟囔了一句“你太乱来了”就起身开门,完全忘了我们先前诓外面的人沈恪是得了肺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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