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恍如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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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试试看，你可要做好亲自出马的准备。”说完程纪谦就朝娉婷轩去了。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响了。
“进来。”程纪谦专注地看着他的书，没有抬头。
“王爷。”
“昊天？王妃那里有什么事情吗”看到昊天，程纪谦很自然地想到许世颜。
“没有，只是有件事……”昊天想说却又觉得说出来不太好。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程纪谦也看到昊天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王妃她有时会换一身男装去娉婷轩。”昊天不敢妄加评论，只好照实把看到的说出来。
“男装？娉婷轩？”程纪谦想着，“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记得随时保护好她。”
“是，王爷。”昊天领命出门。
“男装？娉婷轩？”程纪谦背靠在椅子上，把玩手里的茶杯，轻抿一口酽茶，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我的王妃不像我想的那样安分啊。”
清永院
“小姐，小宝来信说三少爷要请娉婷轩的老板。”珠云把小宝的口信传给许世颜。
“嗯，我知道，一定是为了和娉婷轩的合作。珠云你说，我要不要和他们合作？”许世颜放下手头的事情，愁云惨雾的。
“为什么不呢？只要我们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就不会知道小姐的身份。而且和宫里合作，我们既可以赚钱，又能帮王爷一把，何乐而不为呢？”珠云一边帮许世颜梳头一边说。
“你的意思是我去和他们见面？！”许世颜扭过头来。
“不然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去了，李掌柜又不能去，又怕娉婷轩的代理掌柜出什么问题啊，再说文家大小姐和大少爷在京城的名声那么响，总不能让他们去吧。”
许世颜想了一下，合作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还能帮他们两个一把，上次不是还骗过了那个楚迹嘛。可是，是真的骗过了么？小傻瓜许世颜呀。
第二天许世颜就派小宝去安排了。
一天后，四人在倚香楼小聚。程纪谦、程纪潇、许世颜和代理掌柜。珠云则是被留在王府了。
四人相互打过招呼后，就入座了。其中程纪谦总是不经意地大量着着男装的许世颜，看得许世颜一阵难受。
“今日有贵客到来，小的特意找了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为各位大爷斟酒。”李掌柜弯着腰道，今日这人自己可得罪不起，要好好伺候着，何况自家老板也在，虽然她换了一身男装，但他也见过几次。
“斟酒就不必了，想必当中有人不善饮酒，再说喝了酒也不便谈事。掌柜的还是拿些好茶来吧。”程纪谦开口说道，顺便瞥了许世颜一眼。
许世颜一惊，却也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捣鼓着快点结束就好。
“还不知掌柜贵姓？”程纪潇问。
代理掌柜碰了一下许世颜，许世颜这才想起她是掌柜，这话是问她。于是粗着嗓子说道：“陈。”又觉得不太对劲儿，所以补充道：“在下姓陈。”
“程？！”程纪谦轻声重复了一边。
“不是程是陈！”许世颜反应过激地出声这不是此地无银么。
“噢，陈公子不必激动，本王知道是陈！耳东陈，没错吧？”程纪谦心中憋笑。
“是……是。”许世颜尴尬地应着。
“废话就不多说了，想必今日陈掌柜知道本王为何而来吧。”程纪谦还有意无意地加重了“陈”字。
“知道，只是不知皇上为何要与我们娉婷轩合作呢？”
“前途光明。”程纪谦简单的四个字回答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程纪谦看到在他面前装得一番正经的许世颜就克制不住心中的笑意。
“皇上真是好眼光。”许世颜轻笑一声。
“不知陈掌柜意下如何”
“这对我娉婷轩本就百利而无一害，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好，陈掌柜真是爽快。”程纪谦抿了一口清茶说道。
“既然这件事情已大致谈妥，剩下的就交给他吧，王爷和三公子也不必太为此事操心。还请王爷和三公子见谅。”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代理掌柜，代理掌柜连连点头。
“我还有其他事，对不住要先走一步了。各位慢慢吃，不叨扰了。”说完就起身，没想到这么几句话就行了，自己何必来一趟呢，许世颜懊恼不已。
程纪谦也跟着起身，“不如本王送送你吧。”程纪谦突然起了想调戏一下她的念头。
许世颜连忙急切地说：“不用了、不用了。不劳王爷，王爷还是留步。”
这会儿，程纪谦已经到她身边了。
“那好吧，既然陈公子极力拒绝，那本王就不送了。”突然程纪谦用只两个人的声音大小对许世颜说：“陈公子身上的味道，本王感觉熟悉地很啊。”
许世颜心中一颤，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就逃之夭夭了。
程纪谦在后头笑个不停。
“大哥，什么事那么好笑？”程纪潇不解地问，难道他大哥好男风了么？想到这里，程纪潇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无事。我先回府了，你与这位代理掌柜好好聊聊。”程纪谦拍拍程纪潇的肩膀。
“大哥……”程纪潇看着自家大哥远去的影子还想说些什么。
清永院寝房
“还没睡？在等着为夫呢？”程纪谦看向床上一本正经看书的某人，动作还挺快。他回来的途中还是放慢了脚步，就是想看看他的王妃如何应对。
“自恋，等会儿就睡了。”许世颜合上书，“对了，事情谈得怎么样？”许世颜装作无意的询问，说到底其实是想看看他有没有怀疑。
“很顺利。不几日就可以开始谈合作的具体内容了吧。”程纪谦如是说。
“噢，恭喜你啦。”还好，他应该没发觉。
“夫人，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啊？”程纪谦靠近她，缓缓说道。
许世颜一惊，脸色变了。慌忙地用被子裹着自己，慌忙地说“我哪有紧张，我要睡了。”
程纪谦好笑，“没有就没有，不用激动的，早些休息吧，我去沐浴了。”说完拍拍许世颜的肩膀，慢悠悠地踱出了寝房。
等程纪谦走出房门后，许世颜露出半个头，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还不会发现了吧。”又自我安慰道，没有理由他会发现的。
在纠结的纠结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他何时进来的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采买
王府里头没事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的安静，一般王太妃处理王府事务，许世颜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二娘不常出院子或有时帮王太妃处理一些事情，程纪谦总是外出办事情，有时三更半夜才回来，不过那时许世颜早就睡了，程致忙于提督府，而程纪潇呢，倒是一会儿出现一会儿不见。
“珠云，我们去前院坐坐，你去拿个棋盘来。”许世颜说完就直径朝前院走去了。
“王妃！”珠云端着棋盘从门口进来，“王妃你要下棋么？”
“对啊！”许世颜示意珠云放下棋盘坐到她的对面。
“可是珠云不会下围棋。”珠云挠挠头，对于这种休闲的玩意她总是不会的。
“我也不会下啊。”许世颜把白子拿给珠云，自己执黑子。
“啊？”珠云就更莫名其妙了，都不会下还下个啥？
“我教你下五子棋啊。”谁说一定要下围棋了，五子棋照样也可以下啊。
“五子棋？”
“我给你示范一下，你看着。”许世颜双手并用，将两色棋子摆在棋盘上，手不停地摆弄，“这样，这样，竖的，横的竖着斜过来，横着斜过来，都可以。”许世颜抬头看了一眼珠云继续说，“只要这五个子在一条直线上，你就赢了，而我就是要想办法堵住你的路然后给自己创造成线的环境，你也是一样。”
许世颜说服了珠云和她一起玩，许世颜以前经常玩，有时候和朋友一起才下几个子就能赢，有的时候遇到高手，下了满满棋盘的子都难分胜负。
一共七盘，珠云就赢了最后一盘，还是许世颜放水来的。
不一会儿，珠云的新鲜劲就没了，怏怏地陪着许世颜下棋。许世颜知道赢不了是件很无趣的事，倒也没为难她了，下了几盘棋之后就叫珠云去厨房准备点心来吃了，得令的珠云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厨房里跑去了。
“你在玩什么？”程纪谦抬脚进门，直接看见许世颜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玩弄棋子。
“咦，你回来了。”许世颜站起来。她现在对于程纪谦时常不在府中已经见怪不怪了。
“嗯，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了。”他可是比以前处理问题的速度更快了。“你刚刚在做什么？”
“和珠云下棋，被我打跑了。”许世颜沮丧地说，好似恨棋不逢对手。
“哦？你下棋进步得如此厉害？那咱俩来一盘？”程纪谦在许世颜刚刚的位子坐下，朝她说。
“好啊。”转念道，“但我下的是五子棋。”许世颜知道五子棋与围棋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叫她下围棋还不如让她去临字帖。
“五子棋？”
许世颜又把刚刚和珠云说的又重复了一遍给程纪谦听。
“好啊，如此简单。”程纪谦卷起衣袖去拿棋子。
当然不用多说，第一盘一定是许世颜赢了。
“嘿嘿，我赢了。”许世颜笑靥如花。
“别高兴得太早，到时候夫人可别哭鼻子。”
程纪谦说得没错，战局可是越到后面越发的紧张起来。程纪谦应该是熟悉了规则，上手了。有如破竹之势，只捣黄龙，杀得许世颜措手不及，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全副精力应对许世颜的攻势。一盘下来历时一柱香的时间，还能把整个棋盘下得满满的，只能放下五个子。
“承认技不如人吧。”一盘结束，程纪谦收回握子的手，对许世颜说。
“再来一盘，我就承认。”许世颜看向他，淡淡地说。许世颜一向不是喜欢整个高低的人，可现在不觉得就……
“那就让你败得明白吧！”程纪谦装做惋惜的样子说。
“哈哈，不得不承认了吧。”程纪谦爽朗的声音响起来。
许世颜歪头咬下唇半晌，只道一句：“你学得真快啊！”
“这就是你想了半天的结果？”程纪谦眼角抽搐。
“嗯。”许世颜诚实地点头。
“……”
“吃点点心吧。”许世颜见程纪谦一副无语相对的样子，把面前的盘子推到他面前，说。
王太妃觉得是时候将王府里头的大事都交给许世颜来管理，至于二娘，毕竟还是自己房里的掌权好，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王太妃就算身子再不好重要的事情还是自己亲力亲为。
在许世颜差不多都熟悉了王府后，王太妃交给了她一个活——采购。说实话，采购是个肥差，之前二娘想尽办法想利用采购把自己的大荷包充足，也被王太妃搪塞过去。为了这件事，在许世颜没过门之前两人就闹了不少矛盾，最近才平静了一些。不过因为身份地位关系，二娘也不敢明着与王太妃对着干，只能把不满吞进肚子，寄希望在她唯一的儿子身上，女儿大可不必担心，横竖嫁到宫中是板上定钉的事了。
其实王府里的采购不用主子自己去，派个人去把需要的东西买回来就行了，由于许世颜这是第一次接触，所以她想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心儿
闹市
许世颜把需要买的东西都简单地列成清单明细，然后带着膳房总管和王府管事一同到街市上采买。膳房总管采买王府的膳食，记载成册，每月呈给王太妃过目；王府管事负责王府里头下人们的生活用品；许世颜则负责府里头主子的日常用物。
三人约定好集合地点后，就各自分头行动了。
王府里头有两位太夫人，不过相比较其他皇亲贵族府上，永王府就显得人丁单薄了，加上许世颜，一共就几个主子，她的工作也就比较轻松了。王太妃和二夫人好办，需要什么可以去娉婷轩购。当然，这不是给自己揽生意，图个方便而已，她才不会掉钱眼里去了还自家人都坑。那么就剩程纪谦、程致和程纪潇了，三个大男人也应该很好办的吧，许世颜想是这样想，不过她没有买过男人的用物。
照着清单上写的，许世颜很快就挑选好了。付完钱后就带着珠云和后面提东西的下人就往约定的地点走去。
许世颜走走看看，感受着大街的喧嚣，呼吸着外围的空气，难得这么大方的出来一次，想着出来采购还是不错的嘛。
“这个颜色还不错欸。”许世颜走进一家装潢气派，布置别致的布庄，花哨不失雅气。许世颜四处望望，在一匹月白色锦缎前头站住了脚步，拿起那匹月牙色的布料摸了摸，“手感也很好。”
“姑娘真是好眼光！”一个掌柜模样、手执桃花折扇的年轻男子眉欢眼笑地走了过来。
“是你？”许世颜抬头，放下手中的布料。
楚际不置可否，莞尔一笑，“正是在下，看来姑娘和在下实在是有缘分的，或是应该称姑娘你为陈公子？”
“咳咳……”许世颜干咳两声，“我就知道，你已经看出来了。楚公子如此年轻，就被称为第一商人，眼力自然不差。”说实话，就被认出来，许世颜心里还是有一点沮丧的。
“不敢当，小本买卖而已，哪能称得上第一商人的名号，都是他们谬赞罢了。”
“不用谦虚，是我该向你多学习学习。”许世颜打量着这家店铺，规模虽不是巨大，但很精致，来往客人也络绎不绝。
楚际微微一笑。“姑娘来看布？”
“嗯，随便看看。”
“不过姑娘一女子独自开着商铺，令在下钦佩啊。”楚迹心里打着算盘，换了个话题。
“楚公子误会了，娉婷轩是另外有人在后面支撑，只是看我比较有兴致，便放手让我去做。楚公子不如帮我介绍介绍有什么不错的布料。”
“好啊，本布庄经营丝绸、绫、缎子、布等织品，式样多种。不知姑娘需要何种样子的？”
“这么多啊。我也不知道该选哪种。”许世颜看得眼花缭乱。男子适合什么样的呢？
“刚刚姑娘看的那匹布，那是织锦缎。”楚际不再“认亲”，拿起许世颜刚刚看的布正色地介绍道，“锦缎的面料是单色经纹断料，有三种彩丝做纬面缎纹起花，质地也紧密厚实。”虽然说楚际年纪轻轻就是第一商人，倒也名副其实，种类繁多的布料要都认识也要做很多功课的。
“嗯，花纹精致，表面也平整光泽，手感也很好是很好。”许世颜赞同地说道。
“等一下，姑娘该不会是来拆台的吧？！”楚际突然说道，身子猛地向后倾，这人是娉婷轩的主人，怎么会来自己家的布庄来看布，这不是养猪的还买猪吗。
“嗯？”许世颜愣了一下，接着懂了，解释说，“楚公子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