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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秀湖美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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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守仁嗯了一声,就蹲下身子,让李氏趴在他背上,然后站起身来,往自家的方向走。
进了堂屋,顾守仁把李氏放下,秀萍连忙端个凳子让她娘坐下。秀莲就赶着生火做饭,一家人忙累了一天,早就饿了。金伟晓得李氏不舒服,也噤了声不敢乱跑乱跳的。
林生拉了个小杌子坐在李氏面前,又细细地为她摸了一下脉象,然后说:“你肚子里有东西。”
李氏还没来得及说话,秀菱连忙插嘴说:“对的,我娘肚子里好象有个疙瘩。”当时她帮李氏揉肚子时就发现了,还直为她娘担心呢!令人惊讶的是,这林生把把脉,就能知道李氏肚子里的事,还真是神了!
李氏苍白了脸说:“也许是个瘤子。”有时候她不是不担心的,就怕为这个病再搭上性命。可家里一没钱,二没闲,总也没机会找个郎中仔细瞧瞧。
林生象个未卜先知的人似的继续道:“两三年前,你应该生过一场病。”
李氏仰头看了看顾守仁,然后点头:“是生了一场病。”
“你当时,有了身孕,还流产了!”林生镇静地说。
顾守仁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疑问:“林兄弟,你怎么都知道呢?我老婆的事,你不会听谁说过吧?”
林生摇摇头:“没谁对我说过。”又对李氏说:“大嫂肚子里不是瘤子,是一个死胎。三年前你怀的是双胞胎,后来你以为流产就没事了,但其实出来的只是一个。当时血流得太多,另一个没有一起出来,所以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李氏的嘴唇动了动,睁大了眼睛,原来这几年折磨她的病痛却是这么个缘故。
“那有什么法子可以治不?”顾守仁和秀菱几乎是同时开了口问。
李氏神情焦急地盯着林生的脸,生怕他嘴里吐出不行两个字。然而也不敢抱着什么希望,毕竟林生不是郎中。
林生想了一想说:“我给大嫂开个方子吧,管不管用却没办法保证,吃不吃也在大嫂。”
顾守仁家里没有读书人,所以连笔墨纸砚也寻不出来。平常林生教金伟识字,也就是醮着水在桌上写划。顾守仁跑去问大哥顾守礼借得了赶回来,他大哥家两个小子都念了几年书,后来看没什么出息,又都不念了。
林生便伏在吃饭的桌上写了一张方子交给顾守仁,又叮嘱说:“药引是两种东西,一是早晨梳头时拢下的乱发一团,烧成灰;二是两头尖一钱半,先用酒泡了,再用细布包起来和药一起煎。”
秀菱看顾守仁不明白的样子,自己也很好奇,便细声细气地问:“林生叔,两头尖是什么东西啊?”
林生淡淡地笑一笑说:“两头尖其实就是老鼠屎。”
秀菱捂了嘴,诧异地说:“呃,老鼠屎怎么能吃呢?恶心死人了。”她娘真的要吃这个?林生能治这病么?他怎么就能帮人治病呢?
林生一点也没有因为秀菱的话而生气,也没有因为她年纪小而轻视,而是平心静气地解释给她听:“古书上说,以至秽至浊之物,走下焦秽浊之处。”
听得秀菱似懂非懂,而顾守仁也是半信半疑。他心疼自己的老婆受罪,又苦于没钱没闲帮她治病,现在看林生淡定的样子,还是下了试一试再说的决心。
好在那两味药引子都不是什么稀奇古怪难寻的东西,所以没费多大功夫就得了,顾守仁又去药铺里抓了药来。秀莲用药吊子帮着细细地熬出药汁来,服侍李氏喝了下去。
林生又嘱咐说:“大嫂这两天就在床上躺着别动,地里的活有大哥和我干就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顾家这些人都大吃了一惊。李氏吃了林生开出来的药,两日之后,竟然真的排出了一个死胎。这死胎已经变黑,发硬,看上去就象一块树根。
当然这个细节,是没人会让秀菱知道的,总之从这之后,李氏缠绵好几年的病根,算是彻底去了,身子一日好似一日,再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腹痛了!
李氏自然喜笑颜开,这毛病折磨得她几乎痛不欲生,现在好了,也没花家里多少钱。这一切还真得谢谢那个林生,顾守仁当初把他从水里救出来,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都说好人有好报,这不就应着了吗?
就是顾守仁也高兴得不得了,老婆以后不用再受痛苦,还能多为这个家出力,所以看林生的目光里,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份敬重,也越发把他当成了自家人一样!

第20章 血口喷人

李氏的病好了,秀菱也松了一大口气。不光是不愿李氏受病痛折磨,而且那个大伯母一口咬定是自己命硬,克了李氏才得的病,那这话现在可就说不通了!
赵华娘再忙,得知李氏身子不好,也抽空来瞧了瞧李氏,陪李氏坐了一会子,两人正叽叽咕咕地说着私房话。戴三嫂这大嘴巴也来了,笑嘻嘻向李氏问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因为戴三嫂多嘴,因而抢了她家的藜蒿生意,李氏也不好抹下脸怎么样。
戴三嫂听说李氏的病好了,以后也不会再犯,惊奇地张大了嘴追问了半天。待听得是林生出的力,就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哟了一声:“真没看出来,那后生瞧着比大姑娘还腼腆,竟有这个本事?顾二嫂,你也没问问他的来历,打哪儿学来的这一手?”
李氏摇摇头:“林生只说他无亲无故,坐船遭了强盗,被抢了财物又推到水里。亏得我家守仁救了他的命,所以愿意留在杨柳洲帮我家干活。我想着,人家又不能帮咱家一辈子,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
赵华娘也说:“这后生做农活倒样样拿得起,想来也是农家出身。只是还能把脉治病,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戴三嫂理了理鬓发,放低了声音说:“顾二嫂,你家那大嫂常常在人前抱怨你装病躲懒,要是她知道这个事,可没啥好说了!”
李氏不想在外人面前说朱氏的坏话,不管怎么她和朱氏都是顾家媳妇。再说了戴三嫂那大嘴巴,什么事都能宣扬出去,七传八传的,到了朱氏耳朵里,还不知会传成个什么样子。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笑:“人家要说什么,我哪能管得住人家的嘴巴?只求自己问心无愧吧!”
赵华娘瞥了一眼戴三嫂说:“玉兰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若是和她这样的性子还合不来,我看和别的人也合不到一起去!”
三个人又闲话了一阵子才散了。秀菱悄悄儿对她娘说:“娘,这戴三婶子话多嘴敞,上次差点害咱家藜蒿卖不出去。以后啊,有啥事别告诉她真话,不然又坏咱家的事儿!”今后她要想更多的法子为家里赚钱,可不能让这戴三嫂打听了去。
秀萍听见了瞅她一眼:“小人精儿,娘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倒教起娘来了!”
秀菱吐吐舌头:“我不是为这个家着想吗?”
李氏搂了秀菱说:“就属你心眼儿多。得,娘都知道了。”
秀菱依在她娘里撒娇,忽然想起来说:“哎,我的仙人草今儿个忘记浇水了,我得浇水去。”
秀莲也说:“你天天这样精心的,也不知捣腾出个什么玩意儿。到时候也让我们瞧个新鲜。”
秀菱哎了一声:“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然后飞奔着去了。
第二日,秀菱跟着秀萍打猪草时,正巧遇见了朱氏,有心装着没看见,那朱氏已经凑了上来:“这不是秀萍和秀菱吗?”
两个人不得巳叫了声大伯母,不管怎么说,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不然朱氏又有话说,不是怪两个孩子不懂事,就要推到李氏头上说她调教的孩子没家教,不能让她说闲话。
朱氏一脸的劣质粉浮在枣核脸上,还自以为怪美的,扭了两扭说:“听说你们的娘病了?如今分了家,赖在床上不干活可没人替她!”
秀菱一边打猪草一边没好气地说:“大伯母既然知道分了家,何苦操心人家家里的事,管好自己家可不就得了?”
朱氏被呛得愣了一愣,冷笑了笑又说:“后来又说是好了。这到底怎么好的呀?”
秀萍瞥了她一眼,手上也没闲着:“我娘吉人自有天相,所以就好了。大伯母以前硬说是秀菱把我娘克病了,如今又怎么说?”
朱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秀萍你也不用和我藏着掖着,我都听人家说了的!不就是你们家招的那个外乡人弄的花样吗?我说你们家收留个不明底细的人在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若说招女婿,年纪和你们家最大的秀莲都差着一大截呀!若不是这个心思,年纪轻轻的青皮后生放在屋里,朝夕相处的,大眼瞪小眼就对上眼了吧?听说当着人还摸手摸脚的,屋里这么几个孩子,也不知道避着些。哼,你娘不怕人说闲话,我还怕带累我家名声不好呢!说起来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来!”
秀菱一听得朱氏当着她们的面,就说起李氏的坏话来,还说得这般难听,似乎指责李氏和林生有什么男女作风问题,这还了得?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又是乡下,这样的话能把一个女人活活朝死里逼!
所以秀菱从地上就抓起个土疙瘩朝朱氏扔了过去:“我让你胡说八道!”朱氏没防备,正说得口沫横飞,那土疙瘩就奔着她的嘴来了,饶是她闭得快,还是吃了一嘴的土,差点没把门牙蹦了去。
朱氏一边呸呸呸地吐着嘴里的土屑,一边指着秀菱说:“好你个 ̄好你个臭丫头,呸啊呸,目无尊长你 ̄”
秀萍也把割下来的猪草劈头盖脸地扔到朱氏脸上,叉着腰说:“我才呸!就你那样,还尊长呢?成天嘴里跟浸了龚似的,不把人说臭,你就难受是吧?我娘和林生叔清清白白,到了你嘴里,怎么就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不行,红口白牙的,你得把这话说明白了,不然和你没完。”
秀菱也气得倒竖了眉毛,指着朱氏说:“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你要敢说我娘坏话,今天就和你拼了!”说着就冲上去,捏着小拳头死劲地捶朱氏。她个子矮,拳头正打在朱氏肚子上。朱氏见秀菱疯了似的,怎么扒拉也扒拉不开,自己心里有愧,也就硬气不起来,只用那扁利的嗓音喊着:“疯了疯了,这丫头疯了。”
秀菱就势捞着朱氏的手,张开嘴狠劲地咬了下去,心里想:你说我疯了,我今儿就装一回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朱氏惊天动地地哎哟了一声:“痛死我了,你是狗投胎的啊,怎么还咬人?“
第21章 质问

朱氏拼着全力,把秀菱推开,总算把自己的手抢救了出来。秀菱被朱氏一推,就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她干脆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看看朱氏怎么收场。
秀萍一看秀菱躺在地上不会动弹了,当时就吓得眼泪下来了,扯住朱氏说:“你污蔑我娘不算,还把秀菱打得不醒人事,你等着!”
说着就撒脚丫子飞奔着去找顾守仁去了。
那朱氏强辩着说:“谁打她了,谁打她了?明明她咬了我。”见秀萍跑了,自己也不敢看秀菱,就慌里慌张地自个儿溜了。
秀萍一气跑到自家地里,见着顾守仁和李氏正准备收工,她一口气堵着,话也说不上来,眼泪珠子劈哩叭拉掉下来。慌得李氏忙在她后背心拍了几下:“这是怎么啦?莫不是秀菱出什么事儿了?”
秀萍缓过一口气来,着急地说:“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吧!秀菱叫大伯母使劲推了一把,倒在地上不会动弹了!”
顾守仁一听这话,拔脚就跑,李氏连忙喊住他:“他爹,你让秀萍带个路,你知道秀菱在哪儿呀?”
一句话提醒了顾守仁,赶紧催着秀萍快走,李氏和林生打了个招呼,忙不迭地跟在后头。林生想了想,也尾随着他们。
秀菱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朱氏,后来看秀萍跑了,只得继续装下去。
凌慕白恰好路过,吓了一大跳,摇撼着秀菱说:“秀菱,秀菱,你醒醒呀!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秀菱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呀,我是睡着了吗?我被我大伯母推了一把,差点没把我摔昏过去,屁股这会儿还痛呢!”
凌慕白赶紧把她扶坐起来:“你大伯母怎么这么坏呀?上次想欺负咱们的那两小子,该不会是她儿子吧?娘仨坏到一起去了!”
李氏正好赶到,秀菱瘪着嘴喊了声:“娘!”又看着顾守仁喊了声:“爹!”凌慕白也跟着打招呼。
顾守仁沉着脸说:“怎么回事呀?你大伯母好好地就下这死手?”
秀菱坐直身子,哇地就哭了:“爹啊,大伯母说我娘坏话,我实在气不过就要和她拼命,她就下死手了!”
李氏长出了一口气,摸着秀菱的脸蛋儿说:“她这人是嘴不好。说什么话,就把你个小人儿气成这样了?”
秀菱用眼角瞅了瞅顾守仁,又看看刚到的林生,再瞟了凌慕白一眼:“她污蔑娘和林生叔什么什么的 ̄”
顾守仁顿时就捏紧了拳头,林生的脸也白了,凌慕白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李氏脾气再好,听见朱氏这样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火气也上来了,脸腾地涨得通红,立起身就大步向着老屋走,嘴里气乎乎地说:“我找她去!”
她还没进屋,就听见朱氏在对着顾何氏恶人先告状:“娘,你说老二家的丫头,个个都顽劣得不得了。我不过是告诉她们,外头有人在传她们娘的闲话,这就和我干上架了,你瞧咬得我这一口,都见血了哪!”
李氏一掀棉布帘子,瞪着眼儿对朱氏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大嫂,我今儿个倒想问问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别的男人不清不白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了?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事儿不算完!”
顾何氏从来没见过李氏这付模样的,当下愣了一愣,还是摆出婆婆的架式说:“有话不能好好说呀!”
李氏声音就哽噎了:“这事儿任是个土捏的人听了也得冒火。娘,您说说看,我嫁到顾家这么些年,是个轻浮孟浪,招蜂惹蝶的人吗?”一手指着朱氏说:“她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让我还能出门见人呀?就是你二儿子听见了,他心里能怎么想?家里孩子以后怎么做人?这不是有心拆家散口吗?”
用手一指朱氏:“我还告诉你,我要活不了,我也不能让你好过,大不了这条命交给你了!”
顾何氏阴沉着脸看着朱氏:“你都说啥话了?”
朱氏吱吱唔唔地开不了口,秀菱和秀萍正好赶到了,秀菱就说:“她说我娘和林生叔不清不白的!根本没这事儿,林生叔就是我娘犯病时,帮着我娘把过脉,我爹还在跟前呢!”
顾何氏气得骂朱氏说:“你嘴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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