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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十里景同-第40章

小说: 十里景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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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庆宁立在街边的屋檐下,脸黑得如锅贴一般。他虽只瞧见那车中女子一眼,却偏偏很快认出了是谁。

“庆宁哥哥,舒真的衣裳都脏了,陪我去成衣铺吧。”林舒真娇俏地抬眸,撒娇般晃了晃他的手臂。

“下回吧。”他咬牙切齿道。亏他一大早出来寻她,她倒好,窝在别的男人怀中乐呵!很好,真他娘的太好了!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58。马车怒谈

马车徐徐朝着程府的方向驶去,景宫眉从程则温怀中抬头,见已无动静,便立刻脱开身,坐到了对面的长凳上。

“多谢……”她正开口道谢,却见对面的程则温红着脸,动作僵硬,目光闪烁,低着头不敢看她,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程二少爷,方才也是迫不得已。”

“无,无妨。”程则温忙不迭反驳,“是,是则温失礼了。”

他说完稍显大方地冲她一笑,却在她回笑时又低下头去,那轻薄的衣衫下,骨节分明的手略显紧张地揪着袖口。

“眉……眉儿……”

“程二少,我待会不便入府,便在外头候着了,若是你商议好订购什么茶叶了,再知会眉儿一声便可。”景宫眉突然说道,恰好打断了程则温的话。

“这……”程则温一愣,想到了自家大嫂朱巧莹,于是沉默了下,“那眉儿你便坐在马车中吧。则温很快的。待会送你回铺子。”

他掀开马车旁的小帘子瞅了外头一眼,复又红了脸道,“眉儿唤我则温便是。”

景宫眉微愣,见他目光含笑,表情温和,她也笑了笑,“好。”

不出一炷香,马车便到了程府外头。

程则温嘱咐了阿跳几句,同景宫眉说完就抬脚往程府大门内走去。

“你预备在里面待多久?”宇庆宁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外响起。

景宫眉吓了一大跳,挑眉想了想,不作回应。

阿跳奇怪地看着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宇家三少,黑着脸立在旁边,对着程府马车内的宇三少奶奶喝了一声。

只是等了半响,马车内毫无动静,于是阿跳惊诧地见到风度翩翩的宇三少,脸彻底黑成了锅底,只见他耐心全无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里头的宇三少奶奶正斜靠着马车壁闭眼休息。

周遭的气温骤降,阿跳虽不明白宇三少奶奶为何装作另外一个人,只是他想起自家少爷的嘱托,便忙不迭道,“宇三少爷,梅姑娘是我家少爷的贵客……”

才说到一半,阿跳就被宇庆宁的眼神镇住,将后头的话给吞到了肚子里。

好犀利的眼神!

宇庆宁气得快吐血,他一路跟着程府的马车过来,然后见到程则温从马车中下来进了府,主人都出来了,她那个客人竟然还在马车中。如今听到他的声音竟然不作回应!更可恶的是,他都亲自掀开帘子了,那女人还在假憩!

“梅姑娘。”他唤道,声音凉飕飕的。

马车内的女人终于睁开了眼,一双水眸亮晶晶的,瞧见他的时候,似乎满是诧异。

“咦。你怎么在这?”

敢情刚才他那声怒吼全被风吹散了是不是?

“下来。”他冷着脸。

景宫眉蹙眉,“不行,你上来。”

“下来。”他重复道。

“你上来。”她靠坐在里头,愣是不服软,一脸我就是不下来的嚣张模样。

阿跳张大了嘴看着,然后见到宇三少偏头冷冷觑了他一眼,一掀前袍就跳上了马车,钻进了里头,还放下了马车帘子。

“还真上来了啊……”景宫眉笑了笑,目光带了丝微讶。

“……”宇庆宁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他忍不住就想抛开优雅骂一句娘的!还好,几十年的涵养让他即时刹住了要冲出口的话,转而气得笑道,“梅姑娘?”

“嗯,梅四。”景宫眉点头。

“梅姑娘光天化日同程二少爷抱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质问地够温和了。

“逢场作戏呀。”不这样就被林舒真给瞧见了。

宇庆宁差点跳起来,“谁允许你逢场作戏的?”

“不就是逢场作戏嘛。”景宫眉咧嘴笑,“相公不是也做过。”

宇庆宁语塞,半响回道,“那不一样。”

在我看来完全一样!景宫眉撇撇嘴,“若是我不那样做,被林二小姐瞧见了,反倒更说不清楚。何况,相公不也是陪着佳人么。”

宇庆宁脸色很古怪,这女人的意思是他陪着别的女人,她就可以陪别的男人了?

“娘子,没有人同你说过,做妻子的该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吗?”

“没有!”她理直气壮地回道。

宇庆宁很生气,“那你放着好好的三少奶奶不做,做什么梅姑娘?”

景宫眉立刻换上一副愠怒的表情,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幽怨,“是相公说让我帮忙拿回城西的茶叶铺。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才化名梅四去当了茶叶铺的账房丫鬟,今日要不是程二少替我保密,那便前功尽弃了。相公若想帮我,还请栓好了绳子,别让林舒真李舒真什么的坏了我的大事!”

她说完就静静看着他,本来不过是想解释缘由,但想到张久动不动就吃她豆腐,她心里就真的涌上了些委屈,不知不觉就咬住了下唇。她那双眼含着水光,一脸哀楚,倒叫宇庆宁生出一丝愧疚来。

“林舒真是路上巧遇的。”他闷声道。

景宫眉抬眸看她,眼底有着微淡的水汽。

宇庆宁心里就软了些,重复道,“我是出来找你的,她是路上巧遇的!”

原来是在解释。景宫眉暗想。

“这一次是巧遇罢了。”她撇撇嘴,心里却欢喜了几分。

“以后也……不会主动去寻。”一旦说出口,宇庆宁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就仿佛有什么梗在心口的东西消散了一般,情绪豁然开朗,其实在别的女人身边,他并没有什么愉悦的感觉。倒是被她瞧见了,他反倒有种别扭不适之感,似乎唯有站在她旁边,才是最为轻松惬意与享受的。

只有她是对的,所以其他都是错的。

“往后不准抱别的男人。”虽然已无缘由去责怪,可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抱在一块,他心里就不爽的紧。

“好,我一定不主动去抱别人。”她答应,露出得逞的笑容。

“被动也不允许!”他恶狠狠地补充道,像个急于宣布占有权的少年。

“那可不行,相公不也是说不去主动寻吗,可大多数都是别人找上门来的。”她俏皮地眨眼,“总之,眉儿要以夫为天,自然有样学样啦。”

她歪着头眨眼的姿态十足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样,哪里还有最初相见时略为温婉的淑女样,宇庆宁听到她这般解释以夫为天,顿觉哭笑不得,又听到有样学样这个词,立马气结,黑着脸说不出话来,只晓得拿眼瞪她。

景宫眉晓得不能得寸进尺,于是欢快地坐到了他旁边,顺其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臂膀道,“相公,那这样好了,往后你别惹我生气,我一定乖乖的。”

撒娇谁都会,只是唯有她会这样,明明是撒娇,说出来的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宇庆宁目光一紧,轻笑一声,“娘子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啊?”

“和相公这样骨子里那么精明的人接触,当然也得学个几招啊。”她冲他挑挑眉,“相公,凡事要以身作则。”

她说着就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有好闻的薄荷香传来,令她神清气爽,舒适无比。

宇庆宁微微蹙眉,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搁着,心里涌上了一丝欢喜,于是开口问,“逢场作戏也不行?”

景宫眉立刻抬起头来,一脸严肃,“戏假情真怎么办?”

宇庆宁想一口否定,看着她认真的脸,却忍不住回道,“那为夫便离远点……”

“你说的啊,到时你的舒真妹妹,珍珠美人,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红颜知己委屈兮兮地来找你,你也要坚定自己远离其他女人的决心啊。”

宇庆宁微愣,心里想笑,却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是过了会又低声道,“娘子,珍珠的事,我没法不管。”

他目光虔诚,面上似有几分愧疚之意,难得的正经神色却让景宫眉方才欢喜的心情去了大半。

“什么意思?”她抿唇问道。

“她于我有恩,我答应过她会一直照顾她。”宇庆宁坦诚,“只是,我并不爱她。”

景宫眉微滞,复抬头问,“一点喜欢都不曾有过?”

宇庆宁想了会,低声说,“曾经想过,若是往后没遇上喜欢的人,便娶她做娘子。”

晴天霹雳啊。景宫眉觉得她终于碰到了一个棘手的情敌。像这种楚楚可怜,温柔似水的女子果真对所有男子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

她强忍心中不适,抬眸看他,“那相公为何不赎她出来,替她找户好人家安置?”

“自然想过,只是她不愿意。”

“那相公知道她为何不愿吗?”

“不知。为夫不太喜欢猜别的女人的心思。”宇庆宁笑了声,见她脸色不虞,急忙补充道,“我只会猜你的。”

她的心思就是喜欢你啊!毕竟嫁人了要守妇道,不如守在青楼还能多见你几次。景宫眉心里暗想,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替情敌表白的,左右她才是他如今的娘子,她总能想到办法绝了这当中的旖旎情思。只是,他令堂的,她现在觉得好憋屈啊。凭什么他要如此诚实,凭什么他要这般坦荡荡啊?!

宇庆宁见眼前的人脸色变幻严重,料定她是为珍珠的事懊恼,只是心里如今也未曾想过往后将怎样安置珍珠,便也找不出说法来安慰她。但是他确定,他要的只是眉儿她一人而已。

显然,景宫眉心里不爽极了,她一把掀开帘子坐在他对面道,“相公,为了保持我良好的涵养,请你先下车回府。”

她脸上维持着浅淡的笑,看在宇庆宁眼里却是山雨欲来。他知道该当机立断地走开,省得被怒火殃及,可是心里百般不情愿,觉得若是放她一人,难免她会胡思乱想。他向来这样,既是不情愿走,那就不走了,于是伸出手想去抚她的脸,这一伸,他那手指上招摇的蝴蝶结就展现在了景宫眉面前。

景宫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觉一腔憋屈的怒火快要烧到嗓子眼了,偏生眼前的男人尚是赖定不走的模样,还拿她系好的蝴蝶结在她眼前晃!

“相公,我能不能打你一拳?”她咬牙切齿道,右手果真捏了拳就打了过去。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59。妹甄

那一拳过去,宇庆宁却是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一击,鼻子立刻涌出了一行鲜血,原本清俊帅气的脸添了一丝狼狈。

他瞧着她微愣,坏坏一笑,自她怀中抽出一块丝帕擦了擦鼻子,随即丢在一边,细长的手指抓住了她缩回去的手,轻轻摸了摸问道,“娘子,疼么?”

温柔的动作、认真而坦诚的双眼配上轻软的语调,同往日里的宇庆宁截然不同。景宫眉错愕,心里却似被温水氤氲而过,稍稍暖了些,连带脸蛋也染了绯红,方才的不爽总算抹去了一点。

宇庆宁紧接着将她拉入了怀中,笑道,“娘子打得这么用力,当真不痛?”

景宫眉深呼吸一口他怀里的气味,嘴角牵起一抹笑,没有回答,反倒挣脱开他的怀抱,坐在了一边。

“为夫的鼻子很痛。”他看着她补充道,语气哀怨。

“活该。”景宫眉抬起头,“吃一堑长一智。”

宇庆宁轻笑,眼角的笑意扩散开来,目光透亮,衬得脸色生动万分,“我会处理好珍珠的事。只是娘子以后可莫要再打为夫了,手指还痛着,现下鼻子也痛了。”

他说着将蝴蝶结又晃到了她眼前,见她抿唇浅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该回府了。”她坐在旁边说道。

宇庆宁立刻拉了脸,“你呢?”

“梅四还得候着程二少。”她挑眉,又恢复了先前的活力。

宇庆宁脸色古怪,他沉吟了一会说道,“娘子,为夫看那个铺子暂时不拿回来也不打紧。”

“那不行。”景宫眉立刻反对,“凡事有始有终,何况我都开始了。”更重要的是,她还没让张久因为吃她豆腐而遭罪呢。

她一脸不容置疑,宇庆宁便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将此事托给她。

阿跳在听了现场版的争吵后,便见到宇三少一脸不虞地从马车内下来,依旧冷冷觑了他一眼后朝着宇家的马车走去。阿跳只好心里暗暗咂舌,原来传说中的宇三少也有惧内的时候,传言说宇三少不宠宇三少奶奶,原来果真只是流言而已。瞧宇三少那一脸不虞之中还带着暗爽的偷乐表情,啧啧啧。

程府偏门处,一个中年妇人偷偷摸摸地打量他们,见宇庆宁上了宇家马车后,她才缩进了偏门中,转身却见同她一道在程府厨房干事的姚娘一脸好奇八卦地瞅着她。

“裘婶,你在偏门那望什么呢?”姚娘笑问。

裘婶干干笑了笑,双手在围兜上使劲搓了搓,低声道,“没什么。”

“没什么?我可见到宇家马车在外头呢。”姚娘轻嗤一声,“裘婶,十多年来,外头要是有宇家马车,你就会去望着。你说你曾经是某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不会刚好是宇家吧?”

裘婶脸色一白,脑海里又闪现了十几年前那句破碎的话,欠了的总要还的,她恍惚了一会,勉强挤出一个笑,“怎么会……大少奶奶说要喝淮山排骨汤呢,我去煮一盅。”

她说完急急抬脚而去,姚娘撇撇嘴,顿显无趣。

这一日,待景宫眉和紫俏回到馨园,就瞧见紫环正在院门口徘徊着,神色焦虑。

“紫环,怎么了?”

紫俏带着景宫眉偷溜进了秦府,到了馨园门口,问道。

紫环瞧见她们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前低声道,“小姐,大太太在屋里候着呢,都等了两刻钟了。”

张氏来做什么?景宫眉点点头,“我去换件衣裳,你去回禀下,就说我立刻就来。”

紫环应了声,这才向着前院正厅走去。

紫俏则是带着景宫眉绕过前院到了后院的厢房,进了房换了身水蓝色的交襟长裙,才慢悠悠到了前厅去。

张氏正坐在馨园前厅的上首,双手摆弄着茶几上的甜白瓷茶杯,神色不虞。她旁边立着两个人,一个是先前的碧巧,另一个却不知是谁,她穿了一身翠兰碎花的内衫,暗红色的高襦裙,挂着鹅黄的披帛,脸蛋白净,五官端正,眉宇间有几分媚色。

“舅母,眉儿方才外出采购了,不晓得您会来,请舅母谅解个。”紫俏掀了帘子,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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