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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十里景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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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仙荷院,红震沉在天边,余热翻滚散去,余留炙热的温度熨贴着地面。那些垂柳与绿荫被风拂过,偶尔带来几分凉意。

王氏坐在上首,旁边只站着蓝妈。

下首的位子上,左边坐着宇庆宁和景宫眉,右边坐着楚氏与张氏,妹甄则是立在堂屋之中。其余的丫鬟小厮全候在了外头。

“慧娘,你是如何教导丫头的?”王氏劈头盖脸骂了一句,“教出这等爬上主子床的下作丫头!”

张氏一听懵了,这不是要骂宇庆宁她们么,怎的一下子扯到了自己身上?

“娘。妹甄是媳妇送给庆宁的,本就是送去服侍庆宁的。何况妹甄不过是丫头,哪里会存什么攀龙附凤之心,她不过是尽本分而已。庆宁若是看上眼了,这哄上床也是迟早的事。如今怀孕了不是很好么,你看庆宁媳妇肚皮到现在也没什么反应,这妹甄要是生了个儿子,庆宁媳妇抱过去莽不就得了。”张氏满脸不屑,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舅母此言差已。”宇庆宁从旁说道。

张氏撇撇嘴,“我哪里说错了。庆宁,你可别糟蹋了人家身子又不敢担当吧?”

宇庆宁轻笑了声,不见平常的吊儿郎当,而是含着几分漫不经心道,“庆宁自是敢做敢当,但还不至于莫名其妙揽下做爹的活。馨园养个人是没问题,但平白无故当别人的爹……我还不至于这般大肚。”

王氏和张氏都是一愣,楚氏则是微微看向那堂中立着的明显颤了一下的丫头。

“庆宁,此话怎讲?这妹甄不是怀了你孩子吗?”王氏问道。

宇庆宁垂了眸,面上显出几分委屈来,“姥姥,庆宁给你递的消息只说她怀了秦氏血脉,可没说是孙儿的。”

王氏一听,更不解了,“这秦氏血脉……除了你,难道说她肚里的孩子……”

张氏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娘,你的意思是她怀的是爷的孩子?”

“不然还有谁的?这妹甄不是你院里头出去的么?”王氏口气一转,有些生气,“庆宁,你侧是给个准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姥姥,相公他的确不曾碰过妹甄,只是我和相公也不明白,为何她一口咬定孩子是我家相公的。眉儿问她,她不肯说,问急了更是只顾着掉泪,这才想着姥姥向来是个有法子的,便想让姥姥帮着问问。”

妹甄脸色更白了,她咬着下唇,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

王氏闻言,稍稍沉默了会,冷冷看着下头站着的妹甄问道,“妹甄是吧,你且说说,你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妹甄略略抬眸,唇色有些泛白,目光扫过一脸难看的张氏,心里头百转千回,终是嗫嚅道,“是三少的……”

张氏一听,脸上显然一松,但明显仍有疑感。

王氏道,“哦?那你说说是哪一回在哪里?”

妹甄咬咬下唇,飞快扫了景宫眉一眼道,“是妹甄进园后当夜,在馨园园子里头……”

王氏带着询问的语气看向宇庆宁,“庆宁,好歹她口中的人是你,你若说不是那便不是。可别叫随随便便的人就将脏水给泼了下来。莫说她肚里的还是是秦氏血脉,这等下作法子得来的,养了也是毁名声,侧不若打死了事。”

王氏几句威吓的话吓得妹甄跪到了地上。她这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她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十成十是大爷的,可若是暴露了大爷,就等于招供了是大爷让她去偷天机卷的事,那便是背叛了大爷。到时大爷势必不会放过她和她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的娘亲。虽说宇三少一直在护着她们,可她总觉得大爷的手无处不在,凭宇三少的本领,护得了她们一时,护不了她们一世,如今怀了孩子,她便想着若是说这孩子是三少的,只要让夫人和老太君知道,她们肯定不会让秦氏血脉外流,到时她既不用供出大爷又能得到庇护,便是一举两得。她却忘了,夫人和老太君哪里有这般好糊弄,只要宇三少一口咬定不是他的,她岂不是里外不是人,还失去了宇三少这个唯一的庇护。

念及此,妹甄脸色刷白,她终于明白先前娘亲一直反对自己的原因,她那时头脑热着不愿听,现在看来,却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

“姥姥莫气,虽然不是我的。但妹甄确是有了身孕,却不知是谁的了。”宇庆宁淡淡说了句。

张氏又紧张了起来,双眼似要在妹甄身上烧出一个窟窿来。

“庆宁,即便是眉儿会恼,也不能将这种事推脱了去。我看你还是把她开了脸收了房得了,总归是在你院子里待过的,若是你近过身,又想推给谁去。”

言下之意便是景宫眉善妒,所以宇庆宁才会一口拒绝。

景宫眉却轻轻浅浅笑了,这舅母还真是特别想在她院里放个人呀。

“舅母,相公做过什么,相公心里自然有数。不妨再问问妹甄吧。总之无论如何,我和相公都不会承认她肚里的孩子,她若坚持要说是我相公的,我也就不替她求情了。姥姥想如何处置都行。

她说着,妹甄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楚氏看了许久,温温软软道,“妹甄。还是说了实话罢。若是你说了实话,说不准夫人和三少奶奶她们还会保你,你这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推在他人头上,可没的好果子吃。”

“夫人……夫人当真会护着奴婢?”妹甄泪水涟涟。

张氏嘲讽一笑,“还真当自己是个金贵的了。”

王氏瞪了张氏一眼,“你若实话实话,我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

妹甄咬着唇,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奴婢肚里的孩子是大爷的。”



十里红花 96 无题

妹甄话一出,宇庆宁和景宫眉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堂中跪着的那个丫鬟。

“你胡说八道!”张氏恼了,气得脸青白相间,“你都跑去馨园了,哪里有机会碰见爷,别为了攀龙附凤就随便弄个野种出来讨关系!”

妹甄此时却倔强抬头,“的确是爷的。奴婢每日都要将食盒送回厨房。大爷有次在路上瞧见,便带奴婢……”

妹甄不敢说出司罚堂,也不敢说出秦优让她做什么,只能含糊其辞几句,却生生激得张氏怒拍方几。

“臭蹄子!都将你遣到别人那去了,还巴着爷不放!你都离开府里多日,谁晓得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慧娘,在小辈面前成何休统。”王氏训导了句,越发看不顺张氏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张氏却觉得委屈,“娘,这种三番四次勾引主子的丫鬟,要来何用!媳妇也不过是心里悲情而已。”

王氏道,“怕是你心里也在怪优儿吧?若这孩子当真是优儿的,那侧得好好养起来。优儿子嗣那般少,那兰娘你也得照看着点,都四个多月身孕了吧?”

王氏突然掉转话题,又转到了秦优的子嗣身上,张氏口里一滞,觉得王氏今个就是给她添堵来的。她委委屈屈地点点头,见到妹甄一脸楚楚可恰,她心里气得要死,抬手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分外清脆,一屋子人都是愣了。

妹甄脸上立刻多了个红印子,她一脸错愕抬着头。似是被吓了一大跳。

“慧娘!”王氏诧异之后也恼了,“你给我消停点!回头去椎椎优儿的口风,若这真是优儿的孩子,便住在我这仙荷院得了。”

张氏打了一巴掌后,似乎心里有些痛快,便阴阳怪气道,“这是自然。我看爷也难以确定吧。娘还是莫要高兴地太早。”

景宫眉和宇庆宁已经知道那孩子爹是秦优,心里更是笃定那幕后凶手便是他,见妹甄有些可恰,她开口道,“姥姥。妹甄是舅母给馨园的丫鬟,若是舅舅说那孩子不是他的,不知夫人会如何处置?”

“这种想攀龙附凤的下作胚子,自然是打死了事。”张氏啐了一口。

妹甄立刻打了个寒颤,随即可怜兮兮地看向景宫眉。

“姥姥,妹甄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若是打死了,这一尸两命,终究有些造孽。姥姥是礼佛之人,向来心存善念,到时遣了她离府便是,生死由天,也算是秦府对她的恩德。”

王氏一听,也有理,见张氏还欲说些什么,她忙道,“慧娘,你且去探探优儿的口风,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至于这丫鬟,若真是怀上了优儿的,那便养起来,索性就让优儿收了房。若不匙,111眉儿的话也很在理,我便留条活路给她,只是这等败坏门风的,到时不得再留在府里。”

众人应是。张氏很不高兴,却碍于王氏阴沉的脸,她嘀咕了几句,就离开了。

妹甄被留在了仙荷院。

那一日回去,宇庆宁和景宫眉在书房里谈了半日,心里都明白,妹甄在说出秦优时,实际上也就间接证明了秦优就是那幕后凶手。想来待秦优晓得此事,便也知道他们定是心里有数了,那么妹甄便没有了威胁他的资本,想来他也不会再对她下手吧。

当晚,据说喜苑内,张氏狠狠闹了一回,气得秦优拔腿就走,宿在了齐氏那边,再不肯同张氏说一句话。但秦优却也没说妹甄那孩子是他的。

翌日下午,本来靖朗的天突然乌云遮日,好端端刮起了大风,不出一炷香,那天就和倒水一般下起了雷阵雨,那雷从天际一一滚过来,震得人耳膜生疼,那雨水砸在园里的芭蕉海棠上,打去了数日来的炎热,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泥土混着草香的味道。

景宫眉和宇庆宁宿在房里歇午觉,睡得真憨时,被那连绵不断的雷声惊醒,两人便躺在床上看着屋檐下不断下落的雨水,静静地不说话。

那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乌云便缓缓散了开去,隐隐有天光破出云来,落在那园里莹润欲滴的衬叶上,煞是金光灿灿。

景宫眉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偏过身却瞧见宇庆宁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相公,你怎么了?”

宇庆宁回过神,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他将她重新按回到床上,将左腿一放,压在了她双腿之上。

“娘子,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他凑近她,左手漫不经心地搁到了她胸前,还恶作剧地捏了捏。

景宫眉脸一红,将他的爪子拍开,“青天白日,丫头就在外头呢。”

“所以才刺激呀。”他似乎兴致勃勃,将脸埋在了她胸前,使劲磨蹭,左手顺势溜进了她那织金撤花的交襟睡裙之中,流连在她雪白制滑的小腹之上,轻轻捌摸,绕困,逗得她浅笑出声,他才昂头吻住了她丰满莹润的双唇。

深深浅浅,喘吸追逐,直到两人呼吸都不顺畅,他才离了她的唇,转而攻占她的颈项、耳垂,锁骨。渐渐又将她胸前的罗带一扯,那交襟衣衫便松了开来,他左手摸进去,轻微榈逗,拨弄,接着很快就将两人衣服脱得七七八八。

屋外的空气沁凉,屋内却是火热。

他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水,光着的后背肌理分明,毫无赘肉的体态,带着男性特有的凶猛与清冽气息占有她全身,渗入她的呼吸之中。

她墨黑的头发乌云般堆在枕上,肌肤雪白,身段玲珑,身上因为灼热而现出浅浅的粉色,在天光下有种一的芬芳,双颊酡红,眼神迷索,半睁开眼看着她,带着迷醉的色彩。

“相和  六她左手揽了他的脖子,右手轻轻替他抹去额际的汗水,随即浅浅一笑将他一推,顺势到了他上方,跨坐在了他腿上。

“娘子,你……”她低下头去吻他,不忘细细触摸他敏感的耳垂,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诱惑,令宇庆宁眼神幽深,小腹处愈发火热起来。

“娘子,快一些川  他轻喘道。

景宫眉轻笑,索性停了下来,惹来他不满地瞪视,他笑了笑,将她重新压在了身下,掌握了主动权,越发带劲起来。

完事后,宇庆宁还将她揽在怀中,也不管各自身上都黏腻灼热,他满足地喟叹,在她头发上吻了数次。

过了会,他起身,拿了净房里的布细细替她擦了擦身子,然后自己也清理了一番,这才穿裁起来

景宫眉有些感动,每一次欢好,他都会带她去浴房,或是替她擦身子,对于一个从小便娇身惯养的富家子弟,此点实属不易。

两人穿裁整齐出去后,便见到紫环神色不虞地站在外头。见到他们出来,她迎上去道,“姑爷,小姐,方才仙荷院传来话,说妹甄在雨地上滑了一跤,小产了。”

妹甄小产?景宫眉有些诧异,却发觉宇庆宁捏了捏她的手道,“舅舅若是不承认,姥姥定然不会让她怀了那孩子。没事,我去看看。你在园子里待着罢。”

见他脸上闲适,她便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屋檐下还在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混着那重新照下来的阳光,空气里清新无比。景宫眉收了方才有些混杂的思绪,往书房走去。妹甄既小产了,想必王氏也不会再对她怎样,到时修养好了直接逐出府去,她也能和裘婶在一块儿,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宇庆宁到了仙荷院,问了有关对妹甄的处置,又和王氏寒暄了几句后,正欲离开,王氏却又叫住了他。

“庆宁,耀哥儿的事查得如何了?”

宇庆宁道,“姥姥,这几日那韩楚珊也该到越州城了。此事还得等她来了才能查清楚。”王氏闻言,心里有些不满,“是瑾娘去接来的?”

宇庆宁没说话,王氏便当他是默认了,顿时气得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了案几上。

“瑾娘也是,以为把耀哥儿他1娘接来就能改变些什么吗,那耀哥儿软弱胆小,一看就知不是秦氏血脉,她还好意思巴着把人送来。我看她图的也就那点心思,还以为别人不晓得么。”说完,王氏哼了一声。

宇庆宁轻笑了声,重新沏了一杯茶奉上,“姥姥莫气,喝杯茶解解渴吧,此事庆宁会好生调查,姥姥就别操心了。”

王氏被他一哄,心里的怨气散了些,脸上嗔怪起来,“你这孩子就是会讨人开心。你啊,还是早早让眉儿生个儿子出来给我这个老太婆抱抱,一九泉之下也就该安息了。”

提到秦水儿,宇庆宁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只是仍旧一笑带过道,“孙儿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生个儿子分了姥姥的喜爱去。”

王氏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又说了几句,宇庆宁便也离开了。

当晚,景宫眉和宇庆宁正沐浴完回到书房,阿晓来了。

“阿晓,有事?”宇庆宁笑问,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拿着书桌那个白描画玻璃砚屏,用衣袖擦了擦玻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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