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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魅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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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启开唇:“从一出生,母亲就因为我而离世……父亲不仅忙着打理绸缎庄生意,平日更要花费精力来照看我,没有多少年,也是过早病逝……而我自己,天生虚弱病体,沉疴久缠,汤药补品不断,恐怕这一生都是难以摆脱这些苦味药气……”

他声音续续,仿若自言自语般,慕半依一旁听了,却是打断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像从一场哀乱悲愁的梦中惊醒。安逢然心头一震,这刻浑身气血积聚在胸口。他抬起头,精致雪暇的面容正蕴着一抹深情红晕,因着落叶飞花,格外地惊人嫣艳。

面前女子的容颜,亦如在眼中缱绻了千日万夜,如此脉脉凝望,痴年不悔。

于是,说出了口——

 “依儿……你可愿,可愿嫁与我……”

湛蓝天穹,明媚光阳。

徐风吹着树荫下那一袭雪白衣袂。

他手拿一支梨花白玉簪,周身暗香浮动。

每个字音,在芳菲之中隽永。珍贵而深刻的情意,恍若惊动了四处众花魂魄,一时间,随风纷纷洒洒,漫天俱是粉白……

眼前情景出奇地美,然而吸引不了慕半依半分视线。她目不转睛地望向安逢然,那双清忧的眼眸里,此刻正充满了真情期盼,而夹杂其中的一丝过度紧张,生出微微怯怕,直使眉角有些涨红。

时间好似在彼此间静止,只为等待一个答案。

慕半依瞳孔因某种震惊而睁大,神情也变得恍惚呆滞,而经短瞬后,蓦地一笑,竟是美得目眩神迷——

 “好啊……”

她答出两个字,便代表今生永久,眉眼间的笑意更甚。

 安逢然神情先是一愣,继而喜极得不知所措。在细风微拂下,几乎难以站稳。

慕半依及时伸手扶住,抬头对上他投来的深挚目光,如受到月华浸照,只听轻唤:“依儿……”

将白玉簪别于那发髻间,光芒折射得眼波缱绻涟柔,回想曾经发生的点滴,每一字,每一句,每一笑,如今她在此,说出一生誓言——

 “今生得你,我别无所求……”

就这样执手结发,永生相守。

一种美好,几乎要叫人落下泪来。

眼中的晶莹欲洒,慕半依微笑,将头倚向那肩膀,而一只玉手被他珍惜握住,雪袖轻柔飘起,整个人,被揽入怀中。






第42章 起因
  二人的事一定下来,最先乐得合不拢嘴的人非柏叔莫属。想到公子终于要娶亲成家,心里头可说欣慰至极,直说要找位算卦先生来为他俩选个黄道吉日。显然日后的喜宴也要由他亲手操办。

老人家一高兴,整日容光焕发,人也好似年轻了二十岁。慕半依与安逢然看在眼里,只要对方一张罗,凡事都跟着照办。

转眼到了远易侯寿辰。根据慕半依上回提出的条件,让齐喆拜访安府,算上旧尘往事,亲自给安逢然赔礼道歉。

如今齐喆做到,慕半依自然也会遵守约定,将准备好的礼物提前两日送到齐府,之后再由齐家老爷转交给何世子。

礼物只是个四方形红布锦盒,两手托起有余,外表看去没什么特别,里面装的东西更是谁都不知。之前慕半依曾特别交代,为保持惊喜,只有远易侯本人才准打开。因此何世子问起时,齐老爷只好故作玄虚了一把。

寿辰上,众人纷纷呈上贺礼,不外乎是些珠宝名画之类,远易侯早已看腻,是以何世子递来一个红布锦盒时,反而引起注意。当远易侯打开盒子,谁知突然弹出个布衣小人,洒出许多亮闪闪的花纸,头顶上贴着横条,竟是“寿比南山”四个金字!

远易侯被吓了一跳,等稍后琢磨过来,竟然一阵放声大笑。虽说不是什么名贵宝物,却胜在别出心裁,合上锦盖再打开,布衣小人又亦如之前那样蹦弹而出。好玩,有趣!

据说日后凡有人登门拜访,侯老爷都要拿它出来吓唬一番,瞧着每个人受惊慌乱的表情,他便会满意而笑,看来这位侯老爷子的恶趣味还是蛮严重的。

事情结束,齐家人也总算松口气,而齐喆怎知慕半依才是始作俑者,之后相见,还特意向她表达感谢。看不到某人暗地里偷笑的表情。

没多久,吴家小姐在府上举办小宴,邀请别府的千金女眷前来闲聊欢聚。

园内长几锦案分列两旁,雪白台布铺就的桌子上,摆设着一盘盘美味佳肴甜点果糕,精致碗盘,任人自行选取。轻盈的素绘屏风掩于假山石一角,里面传来丝竹管弦之声,佳人们裙裾飘香,轻语谈笑,透着一派优雅奢迷。

这般别具一格的小宴,自然是由慕半依设计布置。她站在角落,默默注视着那些浓妆艳抹,故作矜持的女子们,目中光绪却如悬空冷月一般清寂。今日的光辉亮点,不出意外都集中在吴家小姐身上,团扇掩唇,正笑得高傲自信。

受到对方请求,今日该做的事也已完成,慕半依准备暗下离去,收回视线时,却感受到一记幽怨冷光冲破珠华香粉的气氛,朝自己直逼而来。

慕半依顺势抬头,恰好与那人的目光撞个正着,不由挑起眉。

原来她今天也在啊!

霎时,对方目光转变强烈,简直像无数冰刺贯穿过身体。

慕半依扬唇,只是视若无睹地离开。

出了宴会小园,她领着两名自府家仆穿行在长廊上,然而没走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慕半依头疼叹气,没料到她竟真的追出来。吩咐家仆先到吴府门外等候自己,才转身微笑:“季小姐。”

她的笑脸迎人,却更让季宛嫣心头浇火,白嫩的脸蛋几乎不施粉黛便已红得通透。两个人站在长廊上,一时安静得只有鹊儿在枝头清鸣。

廊外有风拂来,季宛嫣拢紧肩上披帛,隔着数尺远距离,看到对面女子素衣净洁,任着长袂飘扬,散发一种令人怡畅的淡然之美。

嫉恨与怒火在心中燃烧,季宛嫣硬生生压抑着,慢步走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如今你在国都,已经成为响当当的人物了啊!连玉华公主都对你宠爱有加……”本是娇嫩甜糯的嗓音,此刻却透出了几分尖酸刻薄。

听出言辞间有隐抑的情绪,慕半依答得谦虚平静:“季小姐实在过奖了。”

季宛嫣站在跟前,一字一句迸出:“我没有想到,你这个人,还真是有手腕……”随即十指攥得死紧,红痕直出,似要将对方生剥活扒一般。

 “我问你……”下刻她的有些声音不稳,因着某种激动,牙齿都快咬碎,“听说再过不久,你就要与安哥哥成亲了?”

婚期定在九月十五。如今盛夏已过,天气入秋转凉,因安逢然的身体受不得寒,柏叔便赶在立冬前挑选了一个较为吉利的日子。现在掐指算起来,已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府里上下都忙着筹备写喜帖,消息难免不会外露。

因此季宛嫣得知,慕半依一点都不意外。在那目光直逼下,却是神情坦然道:“是。”

 “啪——”

一字落下时,季宛嫣已经怒不可遏,伸手扇去一个耳光。

慕半依被打得侧过脸,头发黏在瞬间泛红的颊庞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季宛嫣杏眸中如有一团火焰燃烧,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恨怒滔天,尖声谩骂,“仗着有几分狐媚姿色,就想留在安哥哥的身边。你是什么人?是什么出身地位?根本就是卑贱无耻的小贱人!借着安哥哥心善,对你可怜,就趁机勾引!你……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能够嫁入安家!”

季宛嫣伸手指去,越骂越是恶毒肆意,原本俏丽的容颜,正因着无边嫉恨而微微扭曲。

 “出身地位……”慕半依保持着方才姿势,不知想起什么,竟是耸肩轻笑,一时让人看不到神情。

季宛嫣见她半晌不说话,渐渐面露得意,方才一巴掌带着十足气怨,简直让她消去不少心头怒火。

 “小贱人……”她顿觉胸口畅快,正欲继续毒骂,谁知对方身形一动,自己尚未反应时,脸蛋上竟也遭到一记火辣辣的疼痛!

同样的力道!同样是在右脸!

 “你……”季宛嫣瞪大眼,几乎难以置信地叫嚷,“你竟然敢打我!”

慕半依亦笑得不冷不热:“难道季小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所谓礼尚往来,既然你刚刚给我一‘礼’,我自然也要还之一‘礼’了!”

声音干脆直接,让季宛嫣当场傻了眼。

随后,慕半依轻轻一笑:“其实你说的对,我是没有资格,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但因此就要选择退缩逃避吗?我想留在逢然身边,因为我可以让他开心,可以照顾好他,更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相反,你口口声声说我不配不够格,你自己替他做了什么?又能为他做什么?你们季家为了贪图荣华富贵,不记曾经恩情,毁婚在前,带给逢然的不过是伤害,不,也只有伤害罢了!”

这一刻慕半依盯紧她,眸光冰莹晶亮,好似有絮雪在其间纷飞,忽然间,刺目得令人不敢直视。

季宛嫣听完,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是因为那双眼,整个人呆若木鸡,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说起来……”慕半依靠近她耳畔,字音轻逸,“到了明天春天,你也该去参加三年一届的入宫选秀了吧?”

 “我……”季宛嫣呆滞的目光徒然一破,只觉涌上无限痛苦与不甘。这次就算她再怎么哭吵大闹,也难以改变父亲要将她送入皇宫的决心。

 “我,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老头子——”季宛嫣突然控制不住地颤嚷,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伤心,几乎要因着她轻轻一语,刹那间爆发出来。

 北乐帝已经年过四十,却极爱美色,宫中年轻美貌的嫔妃根本多得不计其数。

如此,又能受得帝王的多少次恩宠?韶华易逝,只怕今后一生,都要被锁在这深深宫闱的之中。

慕半依看着她的反应,脸上忽然浮现一丝怜悯,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往长廊尽处走去。

 “你不要以为,自己就可以过的很好……”季宛嫣望向她的背影,等缓过神来,悲伤怒恨忽如洪水般冲涨着大脑,一滴晶泪自眼角而出,破碎地面,却似化成了最深处的幽怨诅咒——

 “你这个狐媚女子,总有一天,会害了安哥哥的……”

声音从背后传来,就算听得再怎么清晰,慕半依也不曾理会,更没有止步回首,径直离开。

*******

一回到安府,慕半依就躲进自己的房间,使劲照起镜子。

 “该死的小丫头……”妆台前,她抚摸着右半边红肿的脸颊,终于忍不住低声碎骂。

这么明显的痕迹,让逢然看见可怎么办?她的肌肤一向细嫩敏感,就算及时敷药,恐怕也得过两三天才能消褪吧?

慕半依愁眉苦脸地想着,翻开屉柜,匆匆给自己上了药。随后房门被人叩响,传来那柔和温润的嗓音:“依儿……”

慕半依暗念一声糟,竟是想也不想地跳上床。

一直不见响动,安逢然推开门,进来却瞧慕半依背冲自己躺在床上。

 “依儿,怎么了?”以前她一回府,总是最先过来找自己。

 “我,我有点累……”慕半依窝在被子里,声音有些朦朦不清。

 安逢然想她今日为吴家小姐举办宴席,许是忙坏,关心道:“那你好好休息。饿不饿?我让笙儿去准备些吃的。”

 “不用了,呃……或者,放到房里吧,等我睡醒再起来吃。”慕半依犹豫一下道。

她不肯抬头,安逢然只好轻轻应声,眼神却染上几分落寞。今天她走的早,回来又没见面,心里实在想念。

慕半依感觉他离开床边,等过去半晌,屋子里再没半分动静。遂翻被起身,谁知一抬头,却差点吓得仰过身去——

 “逢然,你……”对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慕半依诧异之下,舌头直开始打结,“你怎么没……”

原本安逢然是想这样静静地多守着她一会儿,谁知没多久,就见她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正觉意外时,却发现她半边红肿的脸颊。

 “脸怎么了?”安逢然顿时一惊,眼神都慌起来。

慕半依发怔,不知该如何作答。安逢然已经上前,轻手拨开面侧碎发,看着那清晰红痕,只觉越看越是心疼,想触碰又不敢,脱口而问:“疼,疼吗……”

在他满眼担忧下,慕半依低着头,活像个认错的孩子,老实答:“已经不疼了……”

 安逢然又着急地问:“上药了没有?”

 “嗯……”

忽然明白她之前举动,一时间,眼底忧色黯然。

慕半依就怕他这表情,忙含笑解释:”其实没什么,你别担心,是我今天在吴府上……遇见了季宛嫣……”

 安逢然一愣,随即想到对方那刁蛮骄纵的性子,呼吸都变急促:“简直是胡闹了……”

好似无法接受一般,他眼中闪烁着愁乱之绪,下刻竟是转身。

 “逢然,你……”慕半依见状,伸手扯住他衣袖。

 安逢然侧过头,脸上浮现着忧愁、心疼、自责的神色,以及眉目间极少能见的一丝愠怒。

慕半依怔愕,但转而敞开笑颜:“你别替我生气。其实之后,我也还了她一个巴掌……”就算季若嫣回去哭诉,但一考虑到玉华公主对自己的喜爱,恐怕季家人也不敢找上门来。

慕半依缓缓开口:“说起来,她对你确是真心一片,你若为此而去,只怕将来她会更加记恨于我。况且,也是满可怜的……”

刚一说完,双手被握紧。

 “依儿,都是因为我……”安逢然凝视着她的眼睛。

慕半依反而问:“逢然,你真的不后悔娶我吗?”

 安逢然一愣,尔后搂紧她。

慕半依在怀里轻轻笑着,已经知道答案。这个人,是不会离弃自己的。

 对,永远不会离弃。

*********

时间宁静地流逝,眼见二人婚期将至,府里上下都洋溢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南源州一代发生了严重灾荒,外加大雪提前而至,突然而让人措手不及。官府未能及时出面赈灾,一时间哀鸿遍野,百姓们流离失所。随后众多饥饿成群的灾民组织到一起,到处疯狂地冲入店铺抢粮夺食,寻找可以暖身的衣物,情况竟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官府不得已调动人马,以武力才镇压住如此混乱的场面。

南源州一代有许多安家店铺,也因此受到极大损失,不仅要重修店面,之前达官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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