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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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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妈应了声在心里记下,却不再多话。
次日起,江意澜每日早早的起来便去暖香院给太夫人请安,陪着说会子话才回来用饭。
过了两三日,膝盖上的伤已完全好了,她便制定了几个锻炼的计划,每日在院里晨跑半个时辰,然后做一套广播体操,到了晚上便在屋里做瑜伽,有些动作已经忘记了,她凭着记忆又加入了别的动作,一整套做下来,倒也累的香汗淋漓。
朱颜瞧着煞是奇怪了,问了几次,江意澜都说是书上看来的,并不多言。
晒好的柠檬片统共十几片,江意澜舍不得喝,暂时放起来,每日里都会喝上几杯蜂蜜水,蜂蜜倒是充足的。
一个月下来,江意澜惊喜的发现便秘几乎不见了,身体似乎也强壮了不少,至少每天半个时辰的晨跑不再感到费劲了。
文江侯府里似乎也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往日经常过来说话的江意黛姐妹都不见了影子,除了每日早晨在暖香院偶尔碰到外,其余时候基本不见其影。
江意澜倒觉得清净,也不出门,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其余时间便呆在屋里看书,争取对这个世界多做些了解,同时也开始对文江侯府慢慢的了解,人参的事她一直觉得肯定还有隐情,人参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更不会毫无理由的突然出现,除非有人刻意安排。
她正在屋里看书,朱颜鼓着腮帮子进来,气的满面通红。
“怎么这幅模样了?”江意澜合上书问道。
朱颜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压低声音道,“姑娘,那武婆子真真太过分了,这会子竟惦记起姑娘的东西来了,她上次害了姑娘不说,大夫人还救了她的命,她非但不感恩,还来惦记姑娘的东西。月笼也是个不懂事的,怎么不挡着点?”
江意澜微皱眉,还真是够改不了吃屎,“又偷了什么?她近些日子还在赌么?”
朱颜扁扁嘴,“自上次偷人参的事后,大夫人特意清理了府里赌钱的事,现在哪个还敢同她赌,或许偷去还以前的债吧。有人瞧见她在咱们院里四处溜达,鬼鬼祟祟的,定是瞧上咱们院子的东西了。”
江意澜挑了挑眉角,“哦?什么时候的事?”
武婆子不过是后院小角门处的一个看守婆子,平日里并不会到澜园里来,即使来找月笼,也都是托了人捎个信让月笼出去的,怎会忽然到澜园来溜达了?再说了,这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溜达的地方。
朱颜蹙眉,“这几日都是这样,花琪赶了几次,她反倒说是来找月笼的。”
江意澜眸光微闪,心下一动,吩咐道,“她若再来,让人一步不离的跟着,也别让她瞧出是故意跟着她的,瞧瞧她到底想干什么。”
朱颜见姑娘面色沉重,知她正在想事,也不再多话。
江意澜微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中的书上,书页泛黄,书角处还有破损的痕迹,当视线扫过最后一行字的时候,猛然瞧见其中一句说道,“文江侯府三次大劫,败于女子之手。”
她怔了怔,目光复落在那一行字上,仍是这几个字,忙翻了一页,却是被人撕去了两页,再往下看时,只看到骆侯府三字便转了别的话题。
她翻来覆去的将书翻了几遍,将整本书一字不落的翻看了几遍,但除了这几个字外,再无旁的信息。
她脑海一片混乱,这是什么意思?文江侯府三次大劫,是已经过去了,还是并未来临呢?又说败于女子之手,现在的文江侯府并未衰败,那便是还未来临的么?
败于女子之手,又是指的谁呢?而这本《桂朝秘史》又是谁写的呢?

第二十二章。找茬

这本书是她才从枕下的锦被底下拿出来的,瞧见上头写着《桂朝秘史》,便拿出来翻了几页,与其说是秘史倒不如说野史趣闻,并无辛秘之事,可不知为何忽然冒出这么一段话来,而后头被撕掉的两页更令人生疑,里头到底讲了些什么呢?为什么会被撕掉呢?
会是江意澜自己撕掉的么?这本书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江意澜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但在她仅存的意识里并无这本书的信息。
她合上书页,朝外头轻轻叫了声,“朱颜。”
朱颜应声进来,走到床前,“姑娘。”
江意澜指了指手上的书,“你还记得这本书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么?”
朱颜瞧了瞧,笑了笑,“姑娘倒忘记了,去年咱们同夫人去城外的闲云庵上香,辛缘师太送给您解闷的。”
闲云庵?江意澜似乎有些印象的,辛缘师太也是个很有名气的,尤得贵夫人们的推崇,经常有人前去拜访,但她似乎从来不主动出庵拜访。
可怎么脑子里一点关于这书的信息都没有?
她拍了下书,“许久不拿出来看,倒是忘了。没事了,你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也睡觉。”
朱颜替她盖好了被子,又掩了苏萝帐,这才静悄悄的出了房门,在外间歇下。
躺在床上,江意澜却不能安然入睡,这书中所说到底是真还是假呢?如果是真的,上头所说的三劫又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呢?
现在的文江侯府正是处于鼎盛时期,有先皇的庇佑又有新皇的器重,更有朝中大臣的敬重,无尽的繁华背后会不会就是落败呢?
这本书被藏在锦被下头的最底层,江意澜定是看过的,只是那被撕掉的两页,是原本就被撕掉了,还是她看过之后自己撕掉的呢?
什么时候撕掉的倒是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其中的内容。
江意澜想了半宿亦是毫无结果,反而惹的头疼,最终只得作罢,在心底仍存了一丝希望,既然书是辛缘师太给她的,或许她亦知这其中的事,何不如寻个机会去探探虚实呢?
第二日她照旧起了大早去暖香院,太夫人心情很好,留了几个姐妹用饭。
大姑娘江意黛坐在太夫人右手旁,再往右便是四姑娘江意婉。江意澜坐在太夫人左侧,紧挨着她的是三房嫡女江意画,而坐在最下首的自是五姑娘江意珊。
太夫人面色红润,心情很是舒畅,瞧见江意黛正拿着筷子夹菜,笑道,“你们瞧瞧这大姐姐,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似的,一下不住的往碗里夹菜,旁人还倒是咱们侯府平日里不给你饭吃呢。”
江意黛咯咯一笑,笑声真若银铃般清脆,话里带着撒娇,“祖母可算说对了,平日里我们哪里能吃得上这么好的菜,好歹的能逮着这一回,不多吃点谁知道下回这样的好事是什么时候了。”
太夫人笑的满面春风,“你倒排揎起祖母来了,合着祖母自个儿全把好的都扒拉来了,倒苛刻了你们几个小的。”
江意婉捏着帕子掩嘴轻笑,细声细气的道,“祖母既然这么说了,日日留下我们用饭才好。”
太夫人拿着筷子指指她,“四丫头,你也跟你大姐姐学会了,天天的把你们留在我这里,还不把你们都闷死了。”
“不怕不怕。”江意黛咯咯的笑,手上的筷子夹的菜更多,急急的放在碗里,倒真像是稀罕着全都当做宝贝一样,惹的太夫人又是一阵笑。
江意澜但笑不语,只在旁人投来目光时,微笑着回望过去,目光偶尔落在江意画面上,亦是微微一笑,而江意画却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笑亦不说话。
太夫人拿起筷子夹些肉放在江意澜碗里,“意澜,多吃点儿,瞧这身子骨瘦得,叫祖母瞧着都心疼。”
江意澜抬头对着太夫人笑,“祖母放心,澜儿现在每日里都吃很多,吃好了身子还要缠着祖母玩去呢。”
江意黛接过话来,“祖母,我倒瞧着二妹妹这些日子面色好了许多,不似往日那般了,脸蛋儿也红润了不少。”
“那是自然了,御赐的千年人参可大补着呢。”江意婉笑的很纯洁,说出的话似乎也不经过大脑,一副天真无暇的模样。
可这话却惹得在座的几人眉头微蹙,人参之事已成为府中的忌讳,谁都不会在太夫人跟前提起,而她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立时搅乱了太夫人的好心情。
怕是又想煽风点火,江意澜心知肚明,亦明显的感觉到太夫人身上的不悦之气,遂笑了笑,语气里饱含了无限感激之心,“四妹妹这话说得对,这可都是祖母赐给我的,若不是祖母的疼爱之心,莫说我气色好,只怕连命都没了的。”
说着站起身端起太夫人跟前的盘子,夹了几样太夫人喜吃的菜,“祖母的心,澜儿心里是知道的。澜儿定要好好的报答祖母,所以祖母,您一定要好好的养好身子,把身体养的棒棒的,让澜儿好好的伺候您一百年还不够呢。”
听到最后一句,太夫人扑哧一声笑了,“伺候我一百年,合着把我当老不死的养着去呢。”
江意澜笑的更欢,“像祖母这般心慈的,自是长寿无疆的。”
太夫人稍稍阴郁的心情登时便亮了,又见江意澜夹的全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心下更是欢畅,知她对自己却是用了心的。
江意婉面色微黯,目中射出一道寒光射向江意澜,在转向太夫人时,只一瞬的功夫便又换上了笑脸。
江意黛抿嘴轻笑,抬头去看江意澜,正好对上江意澜的目光,目里明亮清澈,仿若一股清泉在缓缓流动。
江意黛心头不禁一跳,江意澜似乎真的与往日不同了。
坐在一侧的江意画亦是看向江意澜,亦是微微一愣,随即低头接着吃饭。
从暖香院里出来,江意澜缓缓的舒了口气,扶在朱颜手上的胳膊也轻松了不少。
朱颜心里却是有了一番计较,抬头瞧瞧四下无人,便低声道,“姑娘,四姑娘似乎处处针对您……”
江意澜摆了摆手,目光望着远处轻声道,“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可,不用说出来。有些事时候不到,等到了时候一切就有了结果。”
远远的瞧见一个婆子佝偻着身子在前头走着,甚是鬼祟,朱颜朝地上呸了一口,“不长眼的又要去咱们院子了。”
江意澜这才知,那婆子原来是月笼的娘武婆子,遂朝朱颜使个眼色,不动声色的跟在武婆子身后朝澜园而去。

第二十三章。死了

武婆子个子不高,头上挽着的发髻稍显散乱,伴着她急促的步子微微晃动,她只顾着超前走,竟是连四下张望的空都没有,一溜烟儿的奔进了澜园门口,探着身子朝里瞅了瞅,这才沿着墙根悄悄的走进去。
江意澜对上朱颜略带怒意的目光,示意不要出声,两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子,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园门,竟是不见了武婆子的踪影。
朱颜扶着江意澜走进亭廊,悄声道,“奴婢瞧瞧去。”
江意澜点点头,自己也站在廊上朝四处张望,却并未瞧见那武婆子,遂心下生疑,这武婆子到底有何意图?
心里正想着,不经意间瞥见廊外一簇菊花丛里花枝颤动了几下,她心头一亮,轻手轻脚的穿过廊子,缓缓的朝菊花丛走去,走到离菊花丛几步远的地方,豁然瞧见那武婆子正全身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意澜皱眉瞧了瞧,却瞧不出她在干什么,遂轻声唤道,“是谁?”
那武婆子惊了一跳,猛的站起身,待瞧见江意澜,嘴里发出一声呼叫,捂了脸竟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园门奔去了,恰巧几个丫头从廊子另一侧走过来,正好听见呼叫,又瞧见武婆子疯了一般的冲出澜园去,全都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江意澜也是纳闷,不知这武婆子是个什么意思,抬头见丫头们都奇怪的望着自己,不由得皱皱眉,冷声道,“方才都哪里去了?怎么园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最前头的正是井桐,屈膝福了福,“奴婢们刚才去给姑娘收拾屋子了,大夫人说您屋里药味太重,该给姑娘换换环境了。”
江意澜被武婆子的事搞得有些郁闷,遂摆了摆手,“都去忙吧。”
丫头们忙躬身退下去,走过江意澜身边的时候,井桐偷偷瞧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这一抹若有所思恰被江意澜捕捉在眼里,亦是想不出这其中的意味。
朱颜听到动静也奔过来,见江意澜站在廊外,遂上前搀着她,“姑娘,人没找到。”
江意澜望着园门努了努嘴,“跑了。”顿了顿又道,“去把月笼叫过来。”
朱颜将她送到正房里便转身出去寻月笼,寻了半日,竟是寻不到人,便回来禀告,她又吩咐月笼一回来便让她到跟前来。
武婆子的突然出现总让她有些心不安,人参之事留下的阴影还在,她时刻提醒自己不得不防。
这一日她同往常一样做运动做瑜伽,如外还加了好些深呼深吸的特殊训练,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便吩咐朱颜在小房里点了三个大火盆,又烧了热水,待到屋里极暖和的时候又命人在火盆中央放了浴桶。
冷风吹的外房窗楞子呼呼响,而小房里却是春日一般的温暖,暖洋洋的火光照在脸上,整个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江意澜长长的舒了口气,脑袋仰在浴桶沿上,微闭着眼,想象着全身的毛孔都张开小嘴巴贪婪的吸收着热气,身上顿时涌起一股股热流。
这样的时候她很惬意,每每舒坦的能在浴桶里睡着,这里的冬天很冷,只能依靠几个火盆子取暖,莫说洗澡就连睡觉都会半夜冻醒。
江意澜不由得感叹,幸好重生在王侯之家,幸好是个有钱的门户,不然恐怕这一冬天都无法洗澡了,她不禁又苦笑一声,便是为了这片刻的舒坦,多少的人都在这高门大院里争得你死我活,若能争来这舒坦便是值得便是荣华富贵,若争不来便是万劫不复。
“姑娘,姑娘……”门口的阵阵呼叫打乱了她平静的思绪,她微微皱眉,平日里她洗澡,所有丫鬟婆子都不准靠近,就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姑娘……”朱颜急切的呼叫声不住的传来,透过红彤彤的火光显得尤为尖利。
“什么事?”江意澜压低声音问道。
“姑娘,不好了。”朱颜似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自是知道姑娘洗澡的时候是不许人打扰的,可……她已是来不及多做思考,“姑娘,武婆子,月笼的娘死了。”
‘月笼的娘死了’这几个字在穿透一重重火光,似是在水面上打了几个转才落到江意澜耳里,却卯足了劲震得她耳膜生疼。
她心底一冷,阵阵凉意渐渐窜上来,迅速流向全身,将她冰在水里。
没了回音,朱颜叫的更急,“姑娘。”门是在里头插死的,朱颜站在门外亦是干着急,又急着叫了几声,房门才被打开,江意澜从里头走进来,面色已是苍白。
“怎么死的?”
“说是跳在后院的塘子里淹死的,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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