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美好生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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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魏国公房玄龄府上，都没有出门过了。她觉得她要是再闲在家里面，估计得长霉了。
裴氏带着笑，看着几个孩子很快乐的互动着，心里欣慰极了。其实她也觉得奇怪呢，昨晚夫君并没有说今天打算出行啊，看来他是临时决定的。至于为什么，她就完全是不知道了。
魏叔玉毕竟年纪大点了，并没有加入到几个弟妹的讨论中，而是耐心的听着他们说话。
魏顺的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来禀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魏征和裴氏一招呼，几个孩子行了礼，就撒丫子往马车上跑。裴氏原本还怕自个的夫君会计较，但回过头看看他的表情，没有发怒的迹象，就知道他是想着孩子们难得有放松的机会，就不再拘着他们。
因着今天为了欢迎孙思邈，裴氏让全家人都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所以他们也没有再换，直接就上了马车。
一家人坐在一辆马车里，即使他们家的马车是按着国公府的礼仪、工部造的，制造的时候已经是尽可能的大了，坐了那么多人还是有些拥挤，还好是小孩子居多，不然可真坐不下了。就这样，魏叔玑还是被裴氏抱在怀里的。
刚才听魏征说是要去西市的酒楼吃饭的，她记得前些日子大哥魏叔玉曾告诉过自己，长安城东市是东六坊；主要聚集的是作坊；店铺等。西市是西六坊。聚集的则为酒楼。饭馆等等。如果要去坊市的话，可以先到皇城的正南门朱雀门，沿着东西向大街，往东走三坊之地就是东市，往西走三坊之地就是西市了。
马车轱辘辘的行驶在长安纵横三十八条主要街道上，被裴氏抱在怀里，魏叔玑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掀起马车窗帘下的一角，往外看。马车轮脚下黄土压实的路面，路两边成行遮荫的榆树、槐树，道旁边树下深深的排水沟，沟外就是各坊坊墙，坊墙内有深宅大院寺庙道观的飞檐重楼。偶尔能看到一座气派很大的宅院，在坊墙上开了自家大门，门口列着两排戟架，还有甲士豪奴看守。这是王公贵戚三品以上大官的家，经制度特许，才能对着大街开门，一般人家的门户都只能向着坊内。
嗯，貌似他们家门口好像就是对着坊内的。即使国公是虚爵，没有什么实权，那也是有封地有**的。怎么说也是三品以上的大官。这样算起来，自己难得的重生一次，还成了**？
魏叔玑忍不住窃笑起来。只是想起另一个时空中的父母兄长，又忍不住有些失落了。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恢复了情绪，立马就加入到几个哥哥的讨论中去了。这次就连一向淡定的魏叔玉都很有兴致的插着话了。
魏征倒是面无表情的闭目养神着。其实他心里也很不平静，他当时就认出来了，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是李二陛下的，他跟着李二陛下那么久，当了好几年的天子近臣，难能不认识陛下的字迹啊。只是他很震惊的是，上面竟然写着“魏卿，速带令家眷至鸿运客栈。有要事相商。”
陛下有要事相商，他能理解，可为什么要带着家眷去呢？还是让孙神医带的纸条来的？真不知道陛下打的什么主意。
第三十九章 私下商议（中）
因为是李二陛下私下传旨说有要事相商，魏征一家出门除了马夫，什么奴仆都没有带着，就连管家和顺娘都留在郑国公府里忙着其他的事情。
“夫人，咱们老胳膊老腿，先去鸿运酒楼吧。叔玉，你带着你弟弟妹妹们去逛逛吧，不过只能玩一会儿，待会儿一定要在午时之前到鸿运酒楼啊。”已经到了坊市，魏征轻咳了一声，对着家人交代道。
裴氏连忙找出在府里就准备好的铜钱，给几个孩子一人发了百文，顺带着对几个孩子唠叨着着。“玉儿，你最大，多顾着你弟弟妹妹一些。特别是玑儿，她最小，你们几个做兄长的可得照顾好她。”
听到马上就能去坊间玩了，魏叔璘他们雀跃了下，看了看自己的爹娘，见他们都没说什么，就和魏征夫妻俩告辞，挨个下了马车。等爹娘的马车都驶走了，几个孩子才完全放开的玩了起来。
下了马车，魏叔玉就感觉自己有点吃不消，二弟还好些，另外两个弟弟和小妹各干各的，他也不知道该顾着谁，只好一个劲的叫着“注意安全”什么的。恨不得拿个带子把他们拴在自己的身边。他有点纳闷了，小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么好奇还能说得过去，三弟四弟平时去国子监上下学的路上不是也经常能路过坊市，有机会来耍耍吗？怎么还这么瞎起哄啊？倒是把博士们平时的教导都忘到脑后去了，说不得他这个做长兄的，回府之后还得多督促几个弟弟些。
要是魏叔璘和魏叔瑜知道了自家大哥心里在想些什么，肯定会叫委屈的。他们平日里上下学是有经过坊市啊，只是都是坐在马车上，经过而已。爹娘和大哥很少让他们去坊市里闲逛的，平日里他们也没什么月钱，笔墨纸砚啥的、先生的束脩、吃食都是府里备好的，他们身上都不会揣超过二十文钱的。今日爹娘难得大方一回，自己有了一百文，还不赶紧去买些平日想买而又买不起的事物啊？
魏叔玑跟着几个哥哥下了马车，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也许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在东市，里面的店铺很多，街上有不少摆摊的商贩，很多百姓都三五成群的逛着街，甚至还能在路上看到一些外国人，不愧是历史上著名的盛世啊。这民族交流的。。。
即使东市店铺、地摊上的东西完全不及千年后的种类及全、制作精美，但也有不少古趣。只是许是算是见多识广了，要真让她出钱去买，她还真舍不得那些钱。这一百文钱是她目前为止拿到手的最多的一笔钱，她可舍不得花费在这些华而不实的物件上。
魏叔玑很感兴趣的东摸摸西看看。完全一副乡下土包子的架势。要不是看她的穿着都是上好的衣料，小姑娘长的又很可爱，说不定那些掌柜、商贩们就要开口骂人了。即使这样，他们脸上挂着的职业性的微笑也快掉下来了。
魏叔玑看得好笑，持续转了好几个摊位，把摊位里的东西都扒拉了遍，都没发现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转来转去，都是些差不多的东西，不一会儿，就逛得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是颇有兴致的到处看着，话说她难得的出门一趟，她可不想那么早就回去。
这厢魏叔玉几兄弟和魏叔玑逛得很开心，那边魏征夫妻俩却是小心翼翼了。
在去约定的酒楼的路上，魏征就给裴氏大概说了李二陛下私下里传来的那张纸条。魏征还真挺疑惑的，他一直都是在陛下身边当值的，有什么事情陛下不能直接跟他说吗？干吗还得绕那么一个大弯子啊。
裴氏迟疑了一会，“老爷，你说陛下找我们会不会是去说玑儿说的酒提纯的事情？按着妾身和几位姐妹的商量，估计程叔叔前几日就已经将这件事情秘密禀报给陛下了。”她早在去魏国公府的那天晚上就跟魏征说过酒精的事情了。
魏征也很怀疑，不过他担心隔墙有耳，制止了裴氏还想要说的话，“夫人不要瞎猜了，咱们马上就到鸿运酒楼了，见了陛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裴氏了然的岔开话题，和魏征说着几个孩子的事。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道：“老爷、夫人，请下车，已经到鸿运酒楼了。”
魏征和裴氏下了马车，刚踏进鸿运酒楼，就见门口有机灵的小二迎上前来，鞠了个躬，面带恭敬的道：“您二位是魏老爷和魏夫人吗？”
待看到魏征点点头，就更加恭敬的道：“魏老爷魏夫人，二爷已经在楼上天字一号包厢等着了。请二位跟小人来。”说完，就微微侧身，在前面带路。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的小二，他这点眼力界还是要有的。天字一号的那位神秘的二爷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就凭着他身后那几位练家子侍从，就知道他有着身后的背景，他这个小人物可不好得罪人家，不然哪还有自己的活路啊。
裴氏紧走两步，灵活的朝小二手里塞了十文钱，朝小二打听着：“小二，包厢里除了二爷还有哪位在吗？”
在手里掂了掂铜钱的个数，小二满意了，“这个小人也不大清楚，不过好像刚才听到其中有一个程老爷。”
魏征和裴氏对视一眼，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说话间，三人就到了地儿。小二帮着敲了敲房门，十分恭敬的道，“二爷，魏老爷他们到了。”
刚说完，门就刷的打开了，一个宝塔形的汉子出了门来，冲魏征和裴氏抱了抱拳，“魏老爷、魏夫人，里面请。二爷和程老爷在里面等了一会了。”
说着，还塞了个荷包给小二。小二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低头哈腰的就离开了。
一进门，魏征和裴氏就要对李二陛下行礼，李世民摆摆手：“魏卿家、魏夫人，不必多礼。咱们现在是在外面，不是在朝上或者宫中。”
魏征夫妻俩坚持行了礼。然后魏征才道：“陛下，礼不可废。”
李世民有些无语，只好随他们去了。“好吧，那你们赶紧来坐下吧。朕和程卿家有些事情要和你们私下商议，在宫中不大方便，正好朕听闻这鸿运酒楼的饭菜味道不错，就约在这鸿运酒楼了。”
裴氏有些不好意思，“陛下，你们有事相商的话，妾身一介女子，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李世民还没说什么，一旁原本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程咬金不干了，他颇不耐烦的道：“魏兄、魏嫂嫂，你们唧唧歪歪磨叽啥？陛下都没说咱们等会商议的事情不能让嫂子知道，你们还避嫌什么啊？还是赶紧边吃边谈吧。俺老程肚子都快饿扁了，还不赶紧还吃饭啊？”
第四十章 私下商议（下）
在场的人都知道程咬金的粗性子，对他这样的表现也不以为意，不过李世民还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嫌弃他在有女士在场的情况下还这么大大咧咧的。“那好吧，魏卿家、魏夫人，咱们还是边吃边说吧。对了，刚才好像听谁说你们不是也带了你们家的几位公子小姐出门了吗？怎么现在没见到他们啊？”
那边喝酒喝的很爽快的程咬金也道：“魏老兄，怎么不见孩子们啊？我家那几个混小子也想跟着来，被他娘压着去国子监上课了。我还真想见见你们家的小女儿呢，是叫玑儿的吧？上次在房老兄府上，我家小子好像还和玑儿有点误会呢。老夫光听那小子的叙述就觉得玑儿是个好孩子，还真想见见她。”
裴氏微微一笑，看了就看魏征。魏征慢条斯理的道：“回陛下的话，臣几个孩子这会儿去坊市上耍去了。臣让他们午时之前到酒楼这边汇合。”
李世民哈哈一笑，“你们倒是能放得下心啊。看样子等会几个侄子侄女到了，朕还要准备些小礼物给他们呢。嗯，特别是玑儿，朕可要好好的谢谢她。咱们这次要商议的事情就是玑儿首先提出来的。魏夫人，你可还记得玑儿是房府所说的浓酒能消毒的事情吗？第二天程卿家暗地里禀报朕了之后，朕就秘密让孙思邈孙神医去做了实验，确实就如玑儿所说的，伤口涂了浓酒之后，外感风邪的次数降低了很多。所以朕就想联合几个国公府，一起去建个酒坊，专门烧制浓酒，在专供军队医用的情况下，如果还有多的，就拿出去卖了。不过，即使是专供军用，咱们还是按着分子分提成吧。”
不说别的，单说浓酒拿出去卖，程咬金就没有不同意的。这几天他被李二陛下委派全程负责制作浓酒这件事情，喝过提纯的酒之后，平日里喝的酒那就是白开水啊。他们这些武夫都是好酒的，他就觉得提纯的白酒烈的很，才够味。
魏征淡淡的听完，眉头不知不觉就蹙了起来，“陛下，这样不大好吧？浓酒归军用是件好事，朝廷让工部去办不就好了吗？干吗还要皇家和几家国公府合作啊？这样不就是与民争利了吗？”魏征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世民制止住了。“爱卿此话差矣，这哪是与民争利啊？朕这样做自然是有朕的考验。工部去做浓酒拿来军用也不是不行，朕只是怕日子一久了，就会有人起歪心思，偷工减料、私卖浓酒什么的，都会冒出来。这样的事情，工部的作坊里面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浓酒这一项算是有利于咱们大唐军队发展的大事，可不能让他们弄虚作假、偷工减料。那还不如开头就把这作坊归于暗处，严加管制。这样兵部采买这些浓酒的时候，自然是会认真查验，那样的话，浓酒的质量什么的就有了不少保障了。
而且这浓酒消毒的事是令嫒首先提出来的，朕不好直接赏赐她什么东西，只好多给你们一些分子。你所顾虑的，朕和房卿家都仔细商谈考虑过了。”
一听这话，裴氏愣了一下，随后旋即暗自欣喜起来，这个浓酒作坊要是建成了，有了皇家的合作，这可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那样的话，府里又多了一个稳定的进项了，自家的生活也不会这么艰难了。
魏征一怔，这件事陛下已经和房玄龄商讨过了？不得不承认，房谋杜断，房玄龄作为宰相，考虑问题自然比他们全面。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陛下都已经决定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况且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朝李世民行了个礼，“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决定，那为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臣有点不明白，这次为何传召为臣？”
李世民轻咳了一声，“朕这不是想和几位爱卿商议一下分成利的问题吗？对了，朕决定以内府的名义和郑国公府、卢国公府、魏国公府一起合作。房卿家今日要当值，咱们商议好了再告诉他就成。只是这分成？”
魏征哪能想到会李世民会这么坦白啊。有些愣着了。“陛下，这利什么的，还是您来决断吧。您能给为臣府上参合一份子，为臣就该感激不尽了，为臣哪还敢提别的其他的要求啊。”
这时即使是在一旁只顾着自己吃酒喝菜的程咬金也坐不住了，随意抹了抹嘴，“陛下，还是您来决定吧。咱们这些为臣子的岂敢有什么异议啊。”
李世民见面前俩个国公都是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打定了主意了。暗叹了一声，想了想才道：“咱们是四家，要不就一家二成五吧。这样哪家都不会吃亏。”
刚说完，程咬金的头就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