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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袖闺香-第47章

小说: 红袖闺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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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裴清,这位必是李姑娘了?”

裴清说话很是斯文,带着一种读书人特有地矜持。

李安然微笑应对:“小女李氏安然,这是义子李墨。听闻先生学问极好,品行高洁,笃行学堂在街坊之中也颇有口碑。愿李墨能得先生教导,明道理知孝悌。”

事实上此前李家已经来拜访过,今日不过是场面话,裴清自然也不会拒绝。

当下,李安然命黄鹂呈上六礼。

芹菜。寓意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红豆,鸿运高照;枣子,早早高中;桂圆,功德圆满;最后一条干瘦肉条,表达弟子心意。

本来蒙学不必备六礼,这是正经拜师的时候才需要的,但李安然希望李墨在书堂能够得到妥善照顾,所以特意备了六礼,如此一来,裴清受到了极大尊重,自然也很受用。

接下来,李墨给裴清双手端茶拜师。

裴清喝完茶,最后给李墨一套文房作为回礼。

然后裴清便让小童带着李墨去了书堂,自己则送李安然出门。

“闻听李姑娘在琉璃街上立业,经营店铺。姑娘一介弱女,在外能白手起家,在内能视义子如亲儿,在下佩服。”

裴清倒还健谈,趁着送客的时间,还与李安然攀谈了几句。

李安然笑道:“生活所迫,不得已抛头露面,先生见笑了。”

此时已经走到裴宅门口,李安然请裴清留步,自带着黄鹂去了。

她们两人刚走出去十几步,巷子的另一头便有个老妇挽着一个菜篮子过来。

“阿清。”

她扬声叫了裴清一声。

裴清刚准备进门,闻声便转过身来。

“娘回来了。”

裴清作势要去接妇人的菜篮子,妇人却望着李安然和黄鹂的背影,觉得有点眼熟。

“阿清,那两个女子是谁?怎么从咱们家出去?”

妇人指着李安然的背影问。

裴清看了一眼,随口道:“那是李姑娘,送她义子过来进学,刚行了拜师礼。”

妇人一惊:“她姓李?可是叫李安然?”

裴清意外道:“娘认得她?”

妇人一拍双手:“如何不认得,她还在清溪村住过一段时日呢!”

“哦?”裴清感兴趣道,“那怎么从前未听娘说起?”

“啊……哦,她也不过住了一个月罢了,与咱家也不熟。”妇人似乎不愿多说,忙转移话题,“你说她的义子来进学?可是叫李墨的?”

裴清答了声:“是。”

妇人便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在打着什么算计。

裴清倒是又望了一眼李安然离去的方向,此时自然已经看不见了,便随口道:“这位李姑娘倒是个有本事的,据说原先还做过程家的夫人,如今白手起家,在琉璃街东头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生意很是兴旺。”

妇人撇嘴道:“她自然有本事,那一品天香据说日进斗金呢,啧啧,当初在清溪村还是借住,竟然硬生生挣出一份家产来了。”

裴清疑惑道:“娘似乎对李姑娘很熟悉。”

妇人一惊,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说多了,忙摆手道:“熟悉什么,不过是听人家说的,走了走了,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去。”

她忙忙地将裴清推进门,自己却向李安然离去的方向又再次看了一眼。

亏得方才没碰面,不然她这张老脸就尴尬了。

已经离开的李安然万万也不会想到,她将李墨送来笃行学堂,先生裴清的母亲,竟然就是清溪村的那个三叔婆。

当初三叔婆收了姚舒蓉的银子,在清溪村散播谣言,败坏李安然的名声,却被李安然轻松一招化解,当众出丑,丢尽了脸。自那之后,她便时不时遭受村人白眼。

正好她的秀才儿子裴清乡试不中,不愿回村务农,在灵州城里租房子办了学堂。三叔婆便以照顾儿子为由,也搬进了城里。

 104、砸店(第一更)

又下雨了。

春日的雨总是淅淅沥沥,清明前后好容易晴了几日,到了谷雨,又是绵绵不绝。

琉璃街十字路口有一家茶楼,二楼靠窗的座位视野极佳,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的行人和商铺。

平日里这个时辰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二楼本该熙熙攘攘才对,但今天,却有一桌贵气逼人的客人,坐在了二楼靠窗的座位。其他客人一见这吓人的气势,都退避三舍,以至于二楼靠窗的一圈空空荡荡,其他客人都坐得远远得。

茶博士惴惴地上了茶和点心,见没有吩咐,便退下了。

孟小童捏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倚靠在护栏上,嘻嘻笑道:“侯爷这是真看上李姑娘啦?”

云臻四平八稳地坐着,手里转着一个茶杯,垂着眼皮看楼下的街面:“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孟小童嘿嘿一笑。

刘高和李虎也学他的样子倚在护栏上,笑道:“你一去京城一个多月,没惹上什么风流债回来吧?”

“去去去,你当我是侯爷呢!”

云臻一抬手,一股水箭便朝孟小童脸上射去。

孟小童嘿了一声,身子猛地往后一仰,茶水便泼个空,全洒在了地上。

云臻又一探手,将茶壶拎在手里。

“别别别!奴才错了还不成嘛!”孟小童忙摇摆起双手求饶,错眼往街面上看了一眼,叫起来道,“哟哟哟,有情况嘿!”

云臻还以为他是在借口转移话题,但下一刻刘高和李虎都眼神一紧。

“侯爷,真有情况。”

云臻这才往街面上看去。

十字街口,正有四五个孔武有力的护院模样的男子,簇拥着一个满头插金带银、戴着面纱的妇人,气势汹汹地穿过路口。旁边的行人稍有阻碍,便被护院们恶狠狠地推到一边。

“闪开闪开!”

护院们吆喝着。簇拥着妇人径直朝一品天香走去。

到了一品天香门口,那妇人手一挥:“给我砸!”

这群护院立刻狼嗥着冲进去,见人就推,见东西就砸。

蕊儿正站在柜台后面,啪一下一个花瓶就砸在她面前,吓得她啊一声尖叫跳了半尺高,再一看,整个店铺都已经被砸得鸡飞狗跳了。

柜子上的、桌子上的,香水、妆粉、胭脂都被随手砸在地上,几个虎狼一般的男人如入无人之境。客人们都尖叫着往外跑。店铺内一片狼藉。

“住手!”

蕊儿大叫起来。店铺内都伙计们都冲上去阻止,但这些多数都是女伙计,没阻止他们砸东西,反倒被推得东歪西倒。

“快去后面叫东家和老李头!”

蕊儿随手抓住一个女伙计。让她赶快去报信。

被她抓着的正是元香,元香慌不迭地点头,穿过后门跑了出去。

不多时,老李头带着柳三胡和男伙计们都赶了过来,一面呼叫着一面阻止他们砸店。

等李安然从宅子里赶过来,整个店铺已经被砸得稀里哗啦惨不忍睹。

“住手!”

她高声喊道。

店铺门口一直冷眼看着的妇人,这才抬起手来:“住手。”

那些护院们这才罢了手,齐齐退到妇人身边,堵着门。虎视眈眈地盯着李安然等人。

一品天香这么大动静,外面早就已经围满了人,那些被赶出去的客人纷纷议论着,向别人描述这些砸店的人如何地凶狠。

李安然环视一周,见店铺里一片狼藉。好多瓶香水被砸破了,满屋子都是浓烈的香气;而妆粉胭脂也被大量地仍在地上,洒得一片一片;好几个女伙计被推伤,龇牙咧嘴地被同伴扶起。

忍着心痛和愤怒,李安然对那妇人道:“这位夫人,因何砸店?”

妇人哼哼冷笑:“砸店?砸店还是轻的,我还要报官抓了你这个奸商!”

李安然皱眉道:“这位夫人,若我们店铺有得罪夫人的地方,请夫人明说。夫人不问青红皂白地砸了我们的店,我们若也报官,夫人一样要承担责任。”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那妇人脸上本来蒙着面纱,此时便抬手一扯,露出脸来,冲着所有人道:“大家看看,我买了这家店的妆粉,用了才几天,脸就成这个样子了,这分明就是奸商害人!”

围观的人们看清了她的脸,轰一声像炸了窝的马蜂。

这妇人一张脸上长满了红疙瘩,细细小小却密密麻麻,看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些女孩子都忍不住要作呕了。

妇人转过身来,面对着李安然。

李安然也是吓了一跳,紧接着便认出,是那天嫌弃东西贵纠缠了半天才买走妆粉的客人。

“小姐……”蕊儿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显然也认出这个妇人了。

妇人指着自己的脸,气势汹汹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你们家的妆粉,还说什么比别家都好,卖得那样贵,竟然却是害人的东西,我用了才几天,脸就烂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安然皱眉道:“夫人说,这是用了我们家的妆粉,才变成这样的?”

“怎么,你不相信?!”妇人尖叫起来,拿出一只白瓷盒子,“你敢说这不是你们家的妆粉?”

一品天香用来装妆粉的盒子都是白瓷的,在同一家瓷器店定制,规格和花样都一致,妇人手中拿的,与一品天香的盒子正是一模一样。

妇人高高举起手臂,将盒子展示给外面的围观人群,大叫道:“这就是一品天香的妆粉,说什么别人家的都好,这也好那也好,没想到竟然是害人的东西。大家千万不要相信奸商,若是用了他们家的东西,就是毁容的下场!”

人群都指着那妆粉盒子议论不止,有用过一品天香东西的人,都已经认出那盒子的确是一品天香所有,看着李安然的眼神便都古怪起来。

“这一品天香的东西卖得那么贵,没想到竟然还不是好东西。”

“早说嘛,买东西还是得老字号才靠得住,一个女人开店,能有什么好?”

“可不是有很多贵人小姐都买了他们家的东西么?”

“这夫人的脸总不会是假的,都烂成这样了,你还敢用他们家东西啊,不要命了?”

听着这些议论,李安然顿感不妙,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一品天香的牌子就砸了。

她忙上前一步道:“这位夫人,我看你脸上的伤不轻,不如我先请大夫来为夫人诊治。”

妇人哼一声:“少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只问你,我这脸是被你们家的妆粉弄成这样的,你是东家,我只找你算账!你当初可是说过,如果我用了你们家的东西,有了什么损伤,你们会赔偿到底,这话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夫人的脸若真是因为本店的妆粉而受的损伤,本店一定赔偿。”

“好!”妇人立刻指着一品天香的店门道,“我要的赔偿就是,你们一品天香摘掉招牌,关门结业,滚出琉璃街!”

 105、谈判(第二更)

滚出琉璃街!

这句话说的当真是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李安然眉头微蹙,心里却是一松。

这个妇人,是特地来找茬的,这恐怕本身就是一个局,针对她和一品天香,目的就是要一品天香完蛋大吉。

蕊儿也在旁边轻声说了句:“事有蹊跷。”

她自然也看出,这个妇人是来者不善了。

李安然再次看了看这妇人,语气平和地道:“夫人,是要我们一品天香关门歇业?”

“当然!”妇人得意地环视一眼,“你们这个店是黑心店,如果任由你开下去,岂不是要害更多的人?大家说是不是!”

她最后一句是对着外面围观人群喊的,人群中难免有好事者大声回应附和。

云臻主仆四人所在的茶楼,就位于一品天香对面,隔着一条琉璃街而已,不仅店铺内的情形能看见,所有的对话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侯爷,咱们要不要帮李姑娘一把?”孟小童低声道。

刘高也说道:“这事恐怕是个局。”

云臻眉头微蹙:“不急,先看看。”

他们能够看得出蹊跷,李安然未必就是傻子,这个女人有时候精明得厉害,且看看她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面对妇人的叫嚣,李安然并未气急败坏,依旧是平和地道:“夫人的要求,我明白了。若果真是我们的妆粉,令夫人容貌受损,一品天香责无旁贷,绝不推诿;但若夫人的脸,并不是因我们的妆粉损伤,那么我们也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受冤枉!”

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高,语气也越严厉,最后几个字甚至于如惊雷一般。

妇人脸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诬陷你们吗?”

李安然竟然露出了一个微笑:“夫人是有身份的人,我们一品天香是否继续营业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夫人的容貌,绝不能无缘无故受损。不管是不是我们一品天香的妆粉所致,夫人既然砸上门来,一品天香便不能置身事外。元香!”

“在。”元香赶忙应了一声。

“琉璃街西头有个保安堂,里面的钟大夫医术高超,在灵州城中非常有名望,你马上去请钟大夫出诊,为这位夫人治脸。”

元香答应了,立刻就往外走。

“站住!”妇人立刻高喊一声,“不必了。我已经看过大夫。大夫说了。就是你们的妆粉致使我脸上长满红疮。”

李安然道:“那不行,夫人看大夫那是夫人的事,我们请大夫,却是我们的心意。难道说。夫人不关心自己的容貌,不要这张脸了么?”

妇人脸色不善道:“我都说不用了,你们多此一举,是想拖延时间吗?”

李安然笑道:“还是请大夫来看一看的好,在场这么多人,人人都可以作证,若是大夫诊断,夫人的脸的确是被我们的妆粉弄伤的,那么我们一定赔偿夫人全部损失;但若大夫说夫人的脸另有病因。那么我们一品天香也绝不能平白无故地背黑锅。”

她不给那妇人搭话的机会,冲着外面的人群道,“各位父老乡亲都听真,一品天香绝对不是黑心店,但凡因我们的失误。而致使客人受到损害的,一品天香负责到底。但若不是一品天香的责任,我们也绝不能平白受诬!今日之事,不论结果如何,凡在场做见证的人,本店均奉送香胰子一份,人人都有,决不食言!”

有这样的好事!

围观的人群都是看热闹的,本来只是看那妇人砸店,现在看来,好像一品天香也未必有错的样子。反正人家都说了,只要在场做见证,就可以得到香胰子一份。一品天香的香胰子也要八十文一块呢,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大家都被李安然煽动得热情高涨起来,更加不肯离开了。

但形势却在无意中就被李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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