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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春从天外来-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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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可给你气受了?”牵着出来接他的小九和晏哥儿坐在了炕沿上,垂头问着可贞。

可贞拢了拢肩上式样简单绣着富贵牡丹纹的披肩,点了点小九的鼻头,示意她带着晏哥儿去继续做功课。

看着两个孩子都爬上了罗汉床,才往苏慎面前靠了靠,“孩子面前,说这个做什么。”又压低着声音告诉他,“你放心,在自己家里,还能受什么委屈出什么事儿不成?”

说着看了看目不斜视的两个孩子,把王氏今儿的来意并说辞告诉了苏慎知道。

说句实在话,可贞确实是带着有色眼镜看王氏的。可架不住,这王氏确实很会说话,不是说她说的话儿光鲜漂亮,让人心花怒放。而是平淡之中自有真情道理,让人听的舒服。所以即便这眼镜颜色再深,可贞也不由得对这王氏高看了两分。

其实,王氏刚坐下来的时候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可贞开这个口。可既然已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尽力化解这份嫌隙,说到话头上,自然是要想了再想,谨慎再谨慎才能开这个口的。

所以并没有很提及那些个往事儿,也没有提到苏铨钟氏,甚至苏世彦也没有提及,只是说了说自己,说了说她的几个孩子,仅此而已,一句交浅言深话句和一点出格的意思都不曾流露出来。

再加上可贞只泾渭分明的的称呼她为“太太”,自然不敢再以“舅母”的身份自居摆长辈的谱儿了,只是平常寒暄。

可贞就算对苏铨苏世彦再挑剔再不入眼,也不能够说出什么来,自然对她印象还不错的。不由得低低的向苏慎叹了一句,“倒是不像他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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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棒槌

只不过,这印象再不错,可贞这里也不可能成为苏铨一家子的突破口的。

王氏的示好可贞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可不得不说,她登错了门找错了对象了。

说到底,苏铨对不起的不是她顾可贞。他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命大活着的也不少,还轮不到她来说这个话做这个主的。

苏慎听了可贞的话,倒是放下了心来了。毕竟有机会和可贞交际往来的也不过是苏世彦的太太,若真是个明事理的,那可贞的麻烦自然是要少上许多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比起苏慎,可贞这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或许是苏铨的那些个心窍都长在了自己个儿身上,半点没有遗传给苏世彦的缘故,这人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刚刚上任么,有杂七杂八的宴请非常正常,谁都是打这么过来的。可这位倒好,不管是什么性质或是由谁做东的宴请,他都要叫上苏慎。

而且逮谁告诉谁苏慎是他侄儿,喝酒喝到兴头上,还要大家伙儿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多关照苏慎。

这话说出来,好些人都是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原来这位新上任的佥事大人哪来的自信竟觉着自己有这样的面子的。

而与此同时,自然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这番言论的。

有些人就算不信也只会在肚子里嘀咕上两句,不可能宣之于口的,自然是笑一笑就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了。可有的人本来就大大咧咧惯了,就算平时能够勉强掩饰住,可一旦喝了酒自然就酒后吐真言了,就算没有明示,可是说出来的话露出的眼神不免就有些颇有意味了。

结果苏世彦竟还急了,半醉半醒的嘴就秃噜了。把苏铨出身武功堂的事儿都抖搂了出来。

这话一出,大家伙自然是惊讶的,可再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毕竟苏世彦不比苏怀远林氏白氏等人,他是在之后出生的,那些个往事他还真是不大了解,也从来不像王氏那般想要了解,自然不知道为什么苏铨会“脱离”武功堂,更不知道苏铨其实是被赶出去的。否则的话,就是请他说他也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哐哐的往外咋呼的。

可是这会子既然说了。自然有有心人就存在了心里了,有时候说着话儿就问到了苏慎这里。苏慎自然不会白担了这事儿的,只是勉勉强强的一笑而过。

看着苏慎明显的疏远。即便再有想象力擅于编故事情景模拟,看着苏慎这态度,再看看苏世彦这做派,也能明白上几分了。苏家几辈人都是出了名的会念书会做官,哪里会养出这样的棒槌来的。都以为苏世彦是想扒拉着苏慎攀武功堂的门。对苏世彦,便更是看低了两分了。

董知府和苏家算是世交,苏家的那些事儿虽因着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儿,何况也已经年头久远,所以并不了解前因后情。可这么多年来,到底也意会了一两分的。所以当初听说苏世彦过来任佥事的时候。还以为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没想到的是,这苏佥事看着人模人样的一派文人气度,可办起事儿来却半点不讲究半点不忌讳半点不在谱子上。不由得倒是越发的替苏慎担心上了。

若是敌在暗我在明那还罢了。可遇上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你还真是没辙应付他。

不只董知府,远在湖州的白氏林氏听到这个任命后,也替苏慎可贞担心上了,赶紧连夜写了书信派人送了过来。

可这回的书信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往林氏白氏二人总是一人往东一人往西的给可贞两条截然不同的道儿做参考的。

可这一回,却是如出一辙的嘱咐可贞小心行事。若非原则性的问题,那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和无理可说的人斤斤计较,也没必要拿细瓷去碰瓦罐,不值当。

这样的话,即便不是对上苏世彦两口子,林氏也没少说。可以说,这就是林氏为人处世的态度了。

倒是白氏在遇上了苏世彦的事儿会这般教导她,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毕竟,白氏对苏铨的恨意,可贞不是不清楚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二人的话可贞肯定是牢牢记在心里的。毕竟,可贞一直知道,白氏林氏永远为她着想的这个初衷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只不过,可贞倒是不那么担心的。虽说自打她出了月子又见了王氏两回,可王氏也不过是依礼待她罢了,和那日一样,并不曾说过做过什么逾礼的话儿和事儿。

倒是苏慎,这些日子以来实在是被苏世彦缠的不行了。别说可贞了,就是董太太也是一肚子的埋怨,没少和可贞抱怨。

这日由可贞陪着出去绸缎铺看料子,一路上都不由得念叨着苏世彦缺心眼儿和少根筋。

“……还以为自己是鸡鸣狗盗门客三千的孟尝君不成?竟收了这么多的幕僚清客……不过啊,说不得还真是鸡鸣狗盗,毕竟人家连算命的都有的。杂七杂八的百来人,衙门里都住不下。”说着说着,董太太语气里的不屑越来越盛,“……其实退一步说,若是安分守己老实呆着那还罢了,也不多那点子人。可他偏要日日带着那一帮子人吃大户,戏酒珍馐、吹拉弹唱,一个都不能落。看到谁家有好玩意儿,还要显摆上两句。这么一来,人家哪里还舍得往回收的。你看看,这不是明摆着张嘴伸手问人要么!依我看,竟是个吃喝玩乐的浪荡子,哪里像是有着官身的官老爷的。也不知道这个正五品的顶戴是靠什么戴上的!”

董太太长在官宦世家,又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过的。可再见过再经过再看的开,事到临头也难免不忿。有些话儿不大好和丈夫儿女说,下人们再贴心有些话也说不起来也不会听到什么真心话,旁人又都信不过。若搁以往,只能存在心里厌气了,可现在有了可贞这个知根知底的妥当人,又一向说的上话,不至于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越说越气闷,倒是可以时常的倒倒苦水发泄发泄了。

听完董太太这么一席话,可贞自是明白了她的怨念了。

其实也不怪董太太这样不忿,董知府都快知天命的年纪了,可也还在从四品的位置上徘徊着呢,而且这一徘徊就是多年。说起来,也不是没有使过力。可到底,有能力的不只他一个,在使力的更不只他一个的。所以往后能怎么样还真是不好说,能不能在六十岁致仕之前爬到正三品的位置上去谁也说不准的。

毕竟,越往上,每一品甚至每一阶都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况且,现如今约定俗成的规矩,正三品以上的官员致仕更加宽松,只要身体条件允许,脑子清明还能为朝廷办事儿,一般都能继续连任的。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道理,这样显赫的位置,就算不可能再往上爬了,可只要能干的动谁会愿意下来的。

到底,人走茶凉,这句话半分不错的。

然后话再说回来,要知道董知府家世不错,而且也是庶吉士的出身,可已年近花甲,也不过从四品罢了。

可苏世彦不过二甲进士出身,未曾点中翰林,今年不过三十三四的年纪,入仕不过六七载,已经是正五品的佥事了。

相当的家世,若是能力出众那也罢了。可偏偏是个四六不着十三不靠的玩意儿,董太太看了,心里又怎么能够舒坦的。

若说四六不着十三不靠,还真是不是冤枉他,那是真的有缘由的。

苏世彦来了掖县没几天后,任罡就从苏世彦的门政那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其实也不是说任罡尤其能干,实在是苏世彦的门政嘴上没有把门,都不用套话,一旦说痛快了,那是半点不忌讳,什么都肯说。

其中更有一条,听的可贞苏慎俱是目瞪口呆,然后哭笑不得。

苏世彦自己人传出来的话,说是苏世彦原本就是带了七八十个幕僚家人过来的。说实话,这已是非常之多了。毕竟苏慎那会子已是面面俱到了,也不过带了要紧位置上的二三十人罢了。

可关键是还不止如此,据说自京里来掖县的路上,竟又收了十多个。除了三四个上司同僚们送的幕僚外,他自己也是“见好就收”,倒是颇有古时名士的好客养士的风范。

见街边有落第秀才写字写的好,要收为己用令其一展才华。听说谁下棋下的好,也要收为己用拜人为师。据说还有一位是半仙,掐指一算就算出来苏世彦以后定能官居一品,苏世彦听了大为欣喜也立马招纳在了身边。

再听苏慎扳着手指头说一说苏世彦自京里带来的那些人,除了苏铨赏的,竟也都是苏世彦历年来自己招揽的门客。

可贞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苏铨窃取了苏家那么多的财产竟还会落到将近败落的地步了。

不知怎么的,越想越乐呵,最后捂着肚子倒在炕上半天没能缓过来。这会子听董太太这么提及,可贞又不由自主的牵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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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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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太和可贞说了一大篇子的话,吁了几口气,已是稍稍解了气了,便又拍着可贞的手安慰起了可贞来。

“你只管放心,他虽是佥事,可同是佥事也得分有权没权做得主做不得主的。上头的巡抚、布政使、按察使也不是这般好欺瞒,会任他做耗的。再者说,别说躬懋这般勤勉了,就算只是平常,可到底躬懋是庶吉士的出身,等到小计大计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上峰们都会优容礼遇的,这也是惯例了,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了。”

可贞扶着董太太下了车,抿着嘴应“是”。

说起来,对于这则可贞倒还真是不担心的。

正是董太太的话,这时候的风气就是如此,封疆大吏们给下头的州县主管们评定考核的时候,对于官员们的出身清浊是看的非常重的。

如果州县主官是进士或者庶吉士出身,那指定是会优容礼遇的。而对那些个举人或是浊流杂途出身的主官,那肯定是轻视怠慢的。

比如同样为政宽松,进士知县就能得到“善于抚民”的评价,而举人知县或者浊流杂途知县则被斥为‘姑息养奸’。同样是为政严苛,进士知县就会被赞为“精明”,而其他知县则会被斥为“苛戾”。即便真的把治下的州县打理的很好,若是清流那自然是可能往上升的。可浊流出身的,那就是既然有能力,就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待着吧!

所以除非苏慎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攒了满头的小辫子任人扯,苏世彦想要拿捏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儿。

何况,这人做出来的事儿没有一件是在谱子上的。这才刚来了多久,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儿,早已是不知闹了多少笑话了。这样的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世人总是习惯性的要打个问号的。

念头闪过,刚刚扶着董太太站稳了,就听到绸缎铺里传来了一管女人的声音,还是一口清脆爽利的地道的京片子,很是陌生,倒是让董太太和可贞诧异上了。

“要单丝罗,单丝罗没有,要熟线绫,熟线绫也没有,要菱纹绮。菱纹绮还是没有,还百年老店!以为奶奶我和你们掖县的这些土包子一样好哄骗,你就错了主意了!”

董太太和可贞皆颦了颦眉。待的走进后,更听清了这管尖锐叫嚣着的嗓音。

“我劝你还是早日关张了是正经,免得还要你奶奶我亲自动手来帮你下门板!”

话音一落,又传出了七七八八撵人的声音。

可贞扶着董太太进去一看,就见掌柜的正在柜台前弓着身子对着一位穿着银红色纱衫的年轻妇人作揖赔礼。那年轻妇人显见是气狠了。肩膀一耸一耸的直喘气。听到有人进来,回过头来刚想说些什么,一见迎面走来的可贞和董太太倒是一愣。又毫不掩饰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董太太和可贞好几眼,尤其是狠狠的看了看二人头上的钗环和身上的衣料,原本想说的话儿一口气吞了下去生生的忍下了。回过头去朝着掌柜的冷哼一声,一句话都未说就扶着丫头的手带着一溜人离开了。

经过董太太和可贞的时候。又斜了两眼,就错身过去了。

董太太皱了眉,问着赶上来请安的掌柜的。“这是哪家的奶奶,倒是好大的气势。”

她出身大家,虽说也是跟着董知府从底层爬上来的,可到底家世在那里,可以说自她知事儿起。还没人敢这么斜着眼睛看她的,今儿倒是破了个例了。还是个年轻媳妇。

而可贞,看着那妇人大大的杏仁眼斜斜扫视过来的两眼,却是有了片刻的愣怔。

掌柜的一头一身的汗,当着董太太和可贞的面,还不敢擦汗,只好由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滴下来苦笑道:“什么奶奶,就是位姨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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