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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锦绣医缘-第19章

小说: 锦绣医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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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中又带着一股自傲,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

等等,锦绣想到了,刚才那些混混进来故意惹乱子,这二人也是毫不慌张的,就连铁铺头进来时,他们也是毫不放眼里……好像,铁铺头本来就该管这事儿。

锦绣来到古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整整十五个年头了,古代官府那可是随便的人就能进去的,这安知槐还算是稍好些的,没有搜刮民脂膏肪。但前头几任她可是印像深刻,要是手头没钱,哪敢进衙门,进去了不管有罪没罪,是原告还是被告,都得脱层皮。但是这回,那铁铺头非常正义地站到她这边,这让她有些费解,什么时候这衙门里的人这么为民作主了?

八两见锦绣一直盯着自己瞧,不由笑问:“姑娘,可是小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锦绣“哦”了声,说:“八两,你以前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八两动作僵了下,眨了眨眼,盯着锦绣好一会,这才道:“好端端的,姑娘问这个做甚?”

锦绣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罢了。你和半斤做事很好,也很勤快。我便想,依你们这样的年纪,便能把差事做得这样好,一来是你们聪明好学,二来,肯定是你们以前的主子调教得极好。”

八两心下落了口气,嘻嘻地笑着,“姑娘可别夸着小的。姑娘与小的们也差不多的年纪,却有了一身好医术,小的们就算穷尽一生也不敢与姑娘相比。”

锦绣说了声色“贫嘴”后,也不再追问了,让他去做事了。半两跑得飞快,装着在药柜前忙碌着,但心里却是捏了把汗,惨了,姑娘好像有所察觉了,这可怎生是好?

------题外话------

打滚中,所有的潜水的同学们,赶紧冒上来让姑娘我瞧瞧先

 第44章 麻烦事不断

到了晚上,房东张大婶从外头回来,喜孜孜地对锦绣道:“妹子,那李大牛一伙人,被知府大人给判了聚众闹事、调戏良家妇女、挑唆等罪名,每人打了二十板子,然后发配岭南十年。”

锦绣吓了一跳,虽然她不懂大庆朝的法津,但,就一个这些罪名就算是放到现代,也不过是让警察教育两句完事,倒霉催的也不过是刑拘半把月得了。但这安知府却如此重判,是这李大牛还犯了其他罪,还是安知槐看在她是大夫的份上又给他的家眷诊过病的份上格外忧待?

张大婶笑道:“妹子呀,你是有福气的。你仁心仁德,连老天都要帮着你呢。那李大牛平时候为非作歹,仗着衙门里的铁铺头是他的表哥,可没少为害乡邻。如今,那铁铺头不知是否吃错了药,居然把那李大牛给抓了,还让知府大人给发配岭南。呵呵,这铁铺头平时候也是不是个东西,不过遇到妹子你,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了。”

锦绣越发奇怪了,“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张婶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望着锦绣,长长叹口气,“总之,有知府大人顾着你,以后不会再有人敢跑来欺负你了。你安心开你的药铺就是了。”

安知槐会因为她给他的家眷看病就罩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

虽然李大牛这件事中透着不同寻常,但药铺里生意已进入正轨,锦绣忙活了几天下来便把此事给渐渐淡忘了。恰巧这天,张家村的人进城来找锦绣,张六叔的小儿子淘气贪玩,爬树掏鸟窝,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特意送进城来让锦绣给医治。

锦绣给小狗子接好手臂后,让他喝了些汤药,除了手臂被夹了木板不能动外,已与常人无异。送走了张家村的人后,八两笑问:“姑娘,好厉害,连外伤都能医治呢。”

锦绣淡淡一笑,“身为医者,定要多方面涉及才是。否则,还开这医馆做甚?”她以前在做全科值班医生的时候,遇上最多的便是外伤处理,这些都是轻车就熟了。她投生在古代后,单单为了从中药里找出替代消炎抗菌素的中药材便把父亲的医书给翻得稀烂。

如今,这些外伤,只要不严重,她一个人就能搞定。

八两又问:“姑娘,以前小的也曾亲眼见过大夫治疗外伤的,可都没有像您这样的,居然还像缝衣服一样给皮肤给缝起来的道理呀。”

锦绣愣了下,“你来我药馆里也才三个多月,我这医馆名气也不大,也从来没有诊治过刀伤病人,你又如何得知这些的?”

八两张了半天的嘴巴,过了会才笑道:“小的听玉少爷提起过,说姑娘您治疗伤口都是用针缝的伤口。这还真是奇了,姑娘您好厉害,小的佩服得紧。哎,小的忽然想到还有些药材没有清点,先清点药材去。”

望着八两落荒而逃的背影,锦绣忽然疑了眉,这八两早先对药材并不熟悉,也不认识,但胜在聪明,一学就会,很快就上了手。先前去采买药材时,她也曾亲自带了他两天,如今已能独当一面,采买回来的药材质量不错,价格也还实惠。对他也是相当的满意的。就是有些时候,会让她有种错觉,这两个孩子真的太能干了,能干到让她生出一种不做梦的感觉。

她前两日还私下请房东大婶帮她打听半斤八两先前侍奉过的旧主,也曾找来先前的人伢子询问,只说这二人曾经侍候过某权贵富户,后来那富户举家迁往别的地方去了,再来因为年纪大了,不再适合做少爷的小厮,这才被放出来。锦绣身为医者,做事自来是细心又谨慎的,又问究竟是哪户人家,张大婶说她小门小户的哪里晓得到这些,而那人伢子则说时间有些久了,一时给忘了。锦绣心头更是起了疑心,这些日子以来暗地里观察这二人,做事勤快,对自己也是打从心里的恭敬,又不贪墨舞憋,实在找不出任何错处,便只得作罢。

半斤从里头泡了菊花茶出来,锦绣喝了两口,暗自笑着自己,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

十月底的金陵,气候已渐渐转冷,半个月前,锦绣在西直大街上当街露了接骨的本领,渐渐地前来锦绣药铺的治辽跌打损伤的病人便多了起来,药铺里生意似乎也上了正轨,锦玉腿上有伤,不得擅动,无法上学,锦绣托张大婶帮着照顾,而铺子里半斤和八两也忙得脚不点地,锦绣专门互责看病也不大忙得过来了,晚上拿着算盘要算到很晚才能把账算清,张大婶又建意,“妹子,你这药铺已经进入正轨,你一个人也不大忙得过来,何不再请个坐堂大夫,再另请个账房来管账?”

锦绣略有心动,虽然看病的大多以普通病人为主,但金陵地界商业繁荣,除了城外的庄户人家贫穷些,城里的老百姓大都还是比较富裕的,看病抓药还是舍得花钱,再来锦绣主攻内科和外伤治疗,病脉症断极其精准,开的药价钱也公道,一传十,十传十之下,每日里前来看病的病人也开始排起小队来。锦绣也着实不大忙得过来,另请大夫坐镇这是必然的,只是,短时间内从哪找去?不过,最近账目多有变动,她一个人也确实管不过来,是得请个账房先生才是。

张大婶办事还是很快的,去与人伢子支会后,过了没几天,人伢子便带来了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说此人以前曾在某顾姓的人家当过帐房,打得一手好算盘。

锦绣略有意外,上下打量这名男子,此人穿着浅褐色长袍,脚上穿着黑色布鞋,头发束成一个髻,用褐色头巾包裹。十指修长,肤色白皙,身形略胖,脸上带着微微的讨好与恭敬,确实有做账房的气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而这么个技术人才,却要屈就她这么个小小药铺,似乎有些埋没了。锦绣咬唇,轻声问:“当真会打算盘?”

顾安躬着腰恭敬回道:“是的。小的曾在河南李府做了二十年的账房。”

“你是河南人?”看听口音不大像呀?

“不是,小的是金陵人氏,前些年随主家去了河南。后来主家被问罪罚没家产,把小的卖给了人伢子。”

锦绣问人伢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人伢子抖着一脸的肥肉,拍着胸脯道:“姑娘,此人说得完全是事实。老婆子做了这一行几十年了,在金陵城那可是有着铁一般的名声。说起我刘大嘴,整座金陵城的有大半的富户都与老婆子打过交道。老婆子介绍来的人,姑娘放心便是,包退包换。”

半斤和八两也是这人伢子找来的,用着确实很顺手,这个顾安是个有技术傍身的“技术工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很吃香的。想必银子不会太低了。

人伢子笑眯眯地比了个数字道:“这个顾安,可是打了二十多年的算盘,您放心使用,肯定顺手。不过顾安家有老小,可不是卖身的。”

锦绣也没想过非要人家卖身与她,这样以雇佣的关系那是再好不过。于是双方很快就谈妥了价钱,以每月二两500钱为酬劳,月底结算,中午包吃一顿饭。试用期为三个月,试用期过后,再涨500钱。

与顾客签字画了押,锦绣药铺的账房先生正式开工,有了账房后,半斤的活儿也轻省了些,锦绣也不必每天数钱数到大半夜。反正她一直按着现代医院的结账方式,她先是开药单,再由交由账房亲自划价结账,而药单则留在半斤那,这样一来,钱与划价单分离,方便看账,也方便查账,也没人敢便意贪墨。

生意好了,接触的病人多了,总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医者与窜者之间,总会有那么些不和谐的符合,锦绣在前世见得多了,所以这一世遇上的麻烦病人,也就见怪不怪,极其冷静处理得干净。

事情是这样的,铺子里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一个中年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第45章 指使

这时候,铺子里病人正多,被这婆子这么一嚷嚷,那些熟悉的病人倒没什么,新病人却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而这婆子说话极其煸动性,很快就说得声泪俱下,核减锦绣如何贪墨她家的银子,却没能治好她家小子的病,使得她家小子吃了锦绣的药物便一命呜呼七窍流血而亡,这会子要找锦绣算账。

这妇人对着一众病人叫道:“你们还找她看病?这人年纪轻轻,能有多高深的医术?其他药馆里,大夫哪个没几十年的功底,就她一人,这么大点的年纪,能有几分本事?当初我就是瞎了眼,误以为她有多好的医术,谁知道,我那小子不过是区区头脑发热的毛病,钱倒是花去了不少,偏没治好,还七窃流血而死,我可怜的儿呀,你死得多冤呀……”

锦绣见这人穿着暗红色绘花卉比甲,头戴珠杈,手腕上各戴着金钏镯子,看起来倒不像普通的家庭主妇,反而是某大富之家的管事婆子,心中一凛,难不成,她得罪了那些同行,所以长托儿来闹?

但,找这么个活宝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八两见她越说越不成样,上前几步,厉喝道:“吠,你这婆子,你儿子什么时候来我们药铺看过病了?叫什么名字,得的什么病,什么时候来看的,花了多少钱,统统报给我听听,我们这儿都有底子,给你查查便成了。”

那婆子张口结舌了一会,拂袖道:“这都多久的事儿了,我哪记得住?”

锦绣冷冷地道:“你记不住了,那名字总有吧?把病人的名字报给我,我立马给你查。”

那婆子瞪着锦绣,说了个名字。锦绣对半斤使了个眼色,半斤立马丢下手头的称和药,赶紧找出底单,一张一张地翻着。翻了半天也没能翻到,便问:“你儿子是什么来看病的?哪一天来着?总共看了几次,你既是他母亲,这个总该知道吧?”

那婆子看到半斤手头厚厚的一堆病历单,有些吃受不住,吱唔着说:“就是头痛发热。俱体哪一天我也不大记得了,好像,就是大前天还是大前天的大前天来着?”

一直在内室里帮忙煮药的张大婶出来,鄙夷道:“自己的儿子生病了,什么时候来看的病都不记得了,有你这种母亲么?我看该不会是想讹钱吧?”

与锦绣打过交道的病人纷纷点头,“锦绣大夫人虽年轻,可医术那可是没得说的。人好,医术也好,人家连钟员外那肺腑之病都能治好,你这区区头痛发热便给治死了,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是,知府大人府上的李姨娘,病了几个月了,金陵城的好多大夫都去瞧过了,连妙手齐都没能治好,人家锦绣大夫去瞧了两回,吃了几贴药下肚便药到病除。你这婆子倒是睁眼说瞎话了。肯定是别有居心。”

锦绣问半斤,“可找到了胡德柱的药单?”

半斤回答:“没,小的把这个月的所有药单都翻遍了,还反覆翻了两遍,都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锦绣冷冷盯着那妇人,目光如电,“我再问你一遍,孩子是如何死的?”

那妇人心头发虚,却仍是嘴硬地说是病死的,就是被她给医死的。

锦绣道:“这可是奇了。但凡每个前来看病的我都会留下底子,可我这儿根本就没有胡德柱这个人。怎么?该不会瞧着我年纪轻,想骗我银子不成?”

那婆子厉声道:“我家相公每日里能挣几十吊钱回来,我家里有下人管事服侍,又如何稀罕你这点臭银子?我不管,我的孩子就是被你医死的,你得给我个说法。”

锦绣瞧了躺在地上的孩子,这孩子被一白布包裹着,脸色铁青,身体已僵硬,显然已经死了有半日了,她再仔细看了这孩子的睛睑,及手指头,忽然把孩子翻转过来,把孩子身上的衣裳给撩开,众人哗然倒吸口气。

锦绣拍拍手,起身对那婆子冷笑一声道:“你这孩子明明就是被活活打死了,你居然还敢赖在我身上?怎么?瞧我没个靠山后台所以故意来找我的茬不成?”然后厉声道:“我想,你这婆子应该是受人指使的吧。你要是说出来,我即往不咎,若是不给我说个丁字卯正,就官府见吧。”

那婆子眼见识破了伎俩,哪里还装得下去,连忙抱着孩子灰溜溜地走了。

但锦绣哪容得她离去,抓住那婆子的手臂,厉声道:“站住。你想赖就赖,赖不成就偷溜,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意污蔑?走,与我去衙门里去,请知府老爷定夺。”

那婆子心中有鬼,哪里敢去,连忙挣脱锦绣的手往外冲去。

锦绣也不拦她,只冲着她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是谁,受何人指使。不过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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