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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盛世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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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沛潇急忙带着家眷逃回涪州。临行前告诉上学:“看来官府与倮倮的冲突必不可免,重庆即将大乱,你们要速作应变准备。”
管上学:“龙会长说得对,我立即与春红商议,马上关门,先到走马岗再说。”
春红听说后说道:“说走就走,我先收拾,你明天去雇三匹骡子,一匹驮剩下的药材,两匹驮屋里能带走的东西,这样,后天上午就回到走马岗了。”
管上学:“对,说干就干。”
第三天早上,临走前,上学将“弘仁堂”牌匾取下,藏于屋后的乱草堆下。然后赶着骡子向走马岗走去了。
一家人还在吃午饭时,余化蛟也赶回来了。
余化蛟:“大姑爷、姑妈、表弟,我回来了。”
管代朋:“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余化蛟:“我仍找张大户帮忙,很快找了座无人住的大院子,在一个小山坡上,很向阳,我就把它租下来了。”
余成慧:“大不大?我们十几个人住的下不?”
余化蛟:“很大,正房五间,两厢房各五间,我们一家完全住的下。”
管上学:“重庆情况越来越糟,倮倮赖在重庆不走,四川巡抚徐可求也拿不出军饷发放,倮倮滋事已无法避免。龙会长已撤回涪州去了,他要我们速作应变的准备。但是走马岗已离重庆城七八十里,事态的发展还很难逆料,偌大的家业,弃置于此而一走了之,岂不可惜。但龙会长的忠告,又不能不重视,我一直拿不定主意,爹、妈,你们看怎样?”
余成慧:“上学说的不无道理,千辛万苦,才创得这份家业,就这样丢了,真太可惜。何况倮倮会不会杀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很难说,是不是再看一下?”
管代朋:“我看我们作两种准备,让上可冬梅带着世嘉、世衡、世选、世臣四个娃儿去上坪村把家安顿下来,并带上主要财物,先把根扎下来,我们老俩口和上学俩口,暂留在走马坚持医馆和药铺,这样进退就有了条件了,化蛟先送他们去绥阳,等他们安顿下来后,再回走马。”
管上可:“我同意爹的安排,带娃儿前去上坪村扎根。爹,我们六个人去坐吃山空实在不是办法,能否在现在有财力的情况下,或买、或租些土地种药材或种粮食都会有收益的。”
管上学:“大哥的考虑也有一定的道理,大山地区,地广人稀,地价一般不贵,能买些地置一份家业这样对全家来讲不失为一条退路。”
管代朋:“要得,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年九月十七,重阳节刚过,巡抚徐可求派人通知樊龙,翌日,他要去校场检阅他的倮倮兵,并按册点兵,然后根据具体人数发放军资粮饷。
第二天上午,四川巡抚徐可求等大小官员进校场,上得阅台,一看黑压压一大片。校阅开始,徐可求叫樊龙先呈上名册,翻开一看,足足有两万多人。
徐可求:“朝廷的圣旨是命你率士兵七千,你竟违旨带两万多人来,是什么意图?我现在点名,看来些什么人?”
谁知第一名就是从乡间抓来的小孩,徐可求十分惊讶,说道:“你竟敢用小孩来蒙骗朝廷!”
樊龙:“嫌小吗?”
樊龙竟当着徐可龙的面,挥起一刀,将小孩杀死。徐可龙大怒,质问道:“你是想造反吗?”
樊龙跳上战马,舞动长枪,向巡抚徐可龙奔来,并高喊:“我就是要造反,怎么样!”
当即将徐可龙杀于枪下,并高喊:
“将士们,此时不反更待何时?反了!”
在其部将张彤指挥下,按预先的布置,其手下几百军将,一拥而上,将手无寸铁的几十名大小官员全部杀死在地。
当时被杀的主要官员除四川巡抚徐可求之外,还有四川参政孙好古、副使骆日升、李继周,重庆知府章文炳,顺庆(今南充)同知王世科,叙州同知熊嗣光,推官王尔宅,巴县知县段高远,总兵黄守魁、王守忠,遵义参将方金,指挥王登爵等。可以说,到场的四川、重庆主要官吏皆死于此难。一时群龙无首。贼首、永宁宣慰使奢崇明赶到重庆,宣布重庆为东京,建国号为大梁,奢崇明称大梁王,并建元应瑞,还设丞相、王府等机构。
叛军占重庆后,对重庆大肆掠夺和抢劫,并分兵二路,一路向东,控制夔州,一路向南,控制綦江遵义。
接着奢崇明在重庆大肆招兵买马,并从他的老巢永宁调来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准备攻打成都。
本来樊龙的叛军只是在城里烧杀抢掠,郊外尚未受大的影响,但出兵成都,情况就不一样了,管代朋从逃难的人群中得到这条消息后,立即返回家中召集一家人商议。
管代朋:“现在情况十分严峻,奢崇明的叛军还在积蓄力量,准备出兵成都,夺下省城,据而有之。因此,叛军西进,无论石桥铺或者走马岗,皆是必经之地。叛军所过,必定城邑丘墟,绝无幸免,因此,我们必须回避,逃离这个地方。”
管上学:“我们往那的跑,从重庆到遵义皆是叛军,去绥阳的可能性已没有了,向东去涪陵,沿江都是叛军,更不可能。只有向西南,远离成渝官道,才比较安全。与此最近的就是泸州,从巴县铜罐驿,走上水船很快就可到达。”
春红:“泸州也是江边大镇,容易谋生。”
管代朋:“要得,先撤到泸州再说。”
大计已定,宜早不宜迟,遂决定第二天就走,全家立即收拾行李,打綑药材,租骡子,忙了大半夜才基本收拾好,略略眯了一下,第二天一早,管代朋、管上学、余化蛟挑着,余成慧、张春红背着,加上租的二匹骡子驮着,将弘仁堂分号的大多数药材和可移动而必须的东西带到了铜罐驿长江边,租了只木船,一家逃难到了泸州,先找了家客店安顿下来,然后一家去街上吃饭,饭后分头在街上看,有合适开医馆的房子没有,约定晚饭时大家谈各自看房的情况。
晚饭仍在这个饭馆集中。
管代朋:“在离十字大街中心不远的南街处有一栋前店有院的房子,由于临近十字街的中心,人来人往还比较热闹,而且它的南头便是长江水码头,上上下下的人也很多,很适合开医馆,门上也贴了招租告示。”
上学:“虽然我们也看了一两处待租的房子,不是在背街上,便是只有门面而无内院,还是爹爹看的好。”
第二天早饭后,一家五口,按招租告示写的地点,找到房子的主人,余化蛟拍开门,管上学拱手道:“老板,看了你贴的招租告示,我们想进去看一下,看能否符合我们租房的要求。”
老板:“可以,可以,等我拿了钥匙就走。”
老板拿着钥匙带着大家到南街,打开正门,大家一看,除铺面三间外,进去后即为后院,正房为一楼一底,只是单厢房,共九间,够用。
代朋:“请问老板,租金多少?”
老板:“租金一年五两。”
代朋:“老板,我们看了几处,双厢房才喊五两,你单厢房只能三两。”
老板:“干脆,各让一步,四两。”
代朋:“好吧,四两成交。”
老板:“写租约,先付三两,半年后再付一两。”
代朋:“成。”
这房子原是开杂货铺的,有一大排带空格的货架,只需加上分格的大抽屉,便是很好的药柜子,这点尤令上学满意。
管上学:“爹,趁做药屉的时间,我和化蛟再回趟走马,把剩下的一些药材全运来,我们出来才两天,明天下午就可返回到走马场,后天就赶回来,药虽一般,可开医馆还用得着。”
管上学看了看天,说道:“这才上午己时,干脆马上就动身,走下水快得很,到铜罐驿问明情况后再决定行止。”
管上学立即带了钱与化蛟一道,走向了码头,正好有班下重庆的船,刚上船,船就开了,百多里水路三个时辰就到了,到铜罐驿才未时时分,问到从走马岗来的人,皆答尚未见有军队过路。于是他俩立即赶往走马岗,天未黑净就到了走马,在街上吃饱了,立即回家点灯收拾。剩下的药材约四大包,生活用具二大挑,当即去骡马店雇了两匹骡子,约定明晨上路。第二天下午还早就回到了泸州。
余成慧与张春红正在焦虑生活用具太少,这两大挑,锅盆碗盏全拿来了。
管上学:“妈,这一搬,屋里除木器,全搬空了。我连弘仁堂的木匾都放在药口袋里运来了,拿来抹一下,明天就可挂匾开业了。”
第二天上午管代朋、管上学带上龙沛潇的投刺去本地的商会会所,见了当地的杨会长,上学:“我们是龙会长的表亲,准备在泸州十字街开一个医馆,请杨会长关照。”
杨会长:“重庆商会副会长,涪州知州龙大人令弟龙沛潇,在川东大河的码头商界,无人不知,他的侠义守信无人不晓,有次他来泸州曾提到管神医,想必就是你们中的一员。”
管代朋:“是我儿上学在行医,他在杨会长你这位长辈面前怎敢以神医相称,只不过他对医治一些疑难杂症有些心得罢了。”
杨会长:“管老先生不得过谦,我们泸州十分缺乏像令郎管郎中这样医术高明的年轻才俊,不知何日开业?”
管代朋:“一切准备亭当,选日不如撞日,准备明天就开业,仍用重庆的弘仁堂字号。”
杨会长:“好,我一定来祝贺。”
由于原先的杂货铺,堆码货的货架也是齐全的,櫃台也是现成的,于是先把药材分类放入货架。下午,药抽做好了,本来两边的药都是分种包好的,杨春红打开药包按取药的习惯放好就行。一张诊病方桌放在靠墙那边,背后放把椅子,医馆的格局立即显现出来了。
管代朋、余化蛟把弘仁堂的门匾抹得亮真真的,挂在门枋上,过往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附近的人家更是前来看热闹。
刚把门匾挂上一会,在一个年轻人的陪伴下,一乘凉轿就抬来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婆,年轻人把老太婆从骄子上扶下来,春红赶忙前去扶着进门。在凳子上坐下,问道:“婆婆,我们正在收拾,还有点乱,你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说道:“听杨会长讲,南街来了个神医,对疑难杂症特别有办法,所以我们就来了,不凑巧,你们还没开业。”
这是管上学正好出来,连忙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婆婆有病要看吗?”
老太婆:“你就是管神医?我就是杨会长的妈,有个老毛病,到处都去医过,都没有医好,你们上午去会所见了他,他回来一说,我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原来你们还未开业,真有些过意不去。”
管上学:“原来是杨老夫人,失敬,失敬!想必这位是杨会长的公子,老夫人有哪的觉得不舒服,让我诊治?”
杨老夫人:“病也简单,就是睡觉不好,有时是刚睡着一会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眼睁睁的看着天亮,我原来多胖,就这样,人就瘦下来了,郎中看过不少,药也吃过不少,就是不见效。我想你一定有办法。”
管上学:“老夫人放心,这个病我保证给你治好,我先给你扎几个穴位的银针,唤醒你的睡眠经络。老夫人怕不怕扎银针?”
杨老夫人:“不怕,我扎过银针,就是有点麻的感觉。”
管上学拿出银针,在老夫人的头上扎了四根针,慢慢捻动,问道:“老夫人麻的感觉如何?”
杨老夫人:“有比较强的麻感了。”
管上学:“老夫人我要看着你的眼神来感知用针的强度,因为你这是有三年的老毛病了,针刺浅了,效果不显著,刺深了有一定的危险性。”
约大半个时辰,上学取掉银针,说道:“老夫人,你今晚保证会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时,杨会长找来了,说道:
“妈,原来你到这的来了?人家管郎中明天才开张,你今天就把人家的张开了。”
管代朋:“能借老夫人的大吉大利,是我们弘仁堂的荣幸,祝老夫人长命百岁,福寿康宁。”
老夫人起来走了几步,说道:
“管郎中,你的医术硬是有点神呢!怎么我现在就想睡了呢!”
杨春红和杨公子赶忙扶着老夫人上了凉轿抬着走了。
杨会长:“管郎中你真是神医,你医好了她身上的病,也医好了我心上的病,太感谢你了。”说着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给上学,上学高矮不要,杨会长执意要给,诚恳的说道:“管郎中你一定要收,有两层意思,一时看着家母一天天瘦下去,我心里难过呀,你帮我去掉了心病,再给多些皆不为过;二是,我母亲看病就不付医资,人家会怎么看?怎么说?我这会长还当得下去吗?都在商界,你会理解的。”
话已说道这个份上,上学只好收下。
第二天,正式开业,杨会长准时前来祝贺,并带来了泸州的商界名流一大批前来祝贺。管上学问:“老夫人昨晚睡的如何?”
杨会长:“好极了,刚才才起床,等会她一定要来朝贺。”
泸州商界名流忙问怎么回事?
杨会长:“我昨天中午午饭时,讲重庆来了位郎中,重庆商会龙副会长的亲戚,曾救过他妈的命,当时他妈由涪陵回酉阳途中,突然脉相全无,一家人都以为老太太过世了,正围在龚滩河坝大哭,遇见管郎中,管郎中先扎了几针,然后喂了参汤,硬是给救活了,直到现在都还健在,活的好好的。我妈得了失眠症两三年都医不好,听了这个信,也不管人家开没开业就来了,也是扎了几针,医好了,昨晚呼呼大睡,刚才起床。”
众人:“神医,真是神医。”
管上学:“列位尊长过奖了,我三十都没到,怎敢称神医,杨老夫人,只是主管睡眠的经络闭锁了,我用银针给老人家打开,让这道经络重新开始活动。就是这么一件小事,杨会长还重金酬谢,我真是有点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众商界名流:“对管郎中来讲是小事,但对病家来讲却是大事呀!”
这时,杨老夫人的凉轿到了,春红赶快出来扶了进来坐上座,众商界名流忙说:“杨老夫人好!”
杨老夫人:“好!好!谢谢大家的问候。管郎中略施小技,几根银针一扎,我两三年的失眠一下就好了,现在大家问候我,我才敢称好,好!我说呀,你们二天哪个病了,就到弘仁堂来看,保管你药到病除。”
众商界名流:“老夫人说的是。”
杨会长:“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管郎中!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众人:“祝管郎中开门大吉,一帆风顺。”
管上学、杨春红:“谢谢大家的祝贺,谢谢大家的祝贺。”
众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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